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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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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贤楼的吃食,在都城都是远近闻名,幸得离尚书府不远,两位玉人虽是步行也很快就到了。
打尖的小二眼尖,看着两位姑娘带着丫鬟,就知道一定两位贵人,便上前与二小姐说话。
"小姐,厢房请!~”
独有的吆喝声,却不靠近玉人,翠贤楼多的是达官贵人,有的官人爱带上女眷,所以对于这样的小姐虽是不常见,但也知晓分寸。
厢房雅致,能见翠贤楼的文台,但却隐蔽,今日节目是论国事,都城但凡有些功名在身的文人,都会来此一聚,文人辩论,闲人旁听,安陵国民风开化,这也算是法度普众了。
“辣炒螺丝,三色肚丝,翠上枝外加一壶米酒。对了,千万不要忘记梅酪糕。”
二小姐看来已经念许久,并未与小二多问,就点了菜,
小二顿时明了,这位主是熟客。都城很多小姐夫人不能如男子一样方便,如有想吃的,常常是委托下人拿着食盒出来买,所以,翠贤楼的老板很有头脑的托人手抄了许多菜名单,一份份的一家家的送。
“这几个样式的菜,我念了许久。”曲明儿看了一眼这三妹妹,抿嘴一笑,她自小就爱拉着这三妹妹,知趣儿而且替自己背了不少次锅。
“看出来了。”
曲灵儿笑道,她这位姐姐,算是性子通透,为人毫无城府,虽不喜与她多交往,但是,偶的从她这也能得些趣事,譬如今日。
望向文台,文人墨客高谈阔论,古今中外天下大事,好不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文台台上端坐两侧,一侧3排,围成一个圆,只见一人忽然端坐起身,一身白衣,缓缓走到文台中央言之:
“百姓安居,国局稳定,当今政权应还与天子。”
曲灵儿正放下的茶杯,吓得洒了出去。
翠贤楼的文台,朝廷虽有默认文台这种民风,在文台不收拘束,但像这番阔论实在是无人提,此人甚是胆大。
一番言论,炸了锅,文人们议论纷纷,无人敢应。
忽然,人群中,一条小路让开,一身玄色外衫,內拜烫金镶边,手持佩剑,一身正气,来着必定是位贵人。
“敢问这位兄台,当今天子有何功绩”
“王上圣明,推行以德治国。”白衣文人抱拳向正东,东乃安陵君王之位,这一举动,为的就是表衷心。
如今朝中局势,大多数认为天子被两个大臣权力架空,一个是其的亲叔父摄政王的玄华,另一个就是掌管大理寺的林鸿年。
“崇文抑武,如今安陵哪寸土地不是兵马踏来,如未有兵马铁骑,如何保家卫国守边疆!”
“目光短浅,兵马昌盛最后只会穷兵黩武,民不聊生。”
突然,“啪”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辩论,从厢房内传出
“沉启九年,三月初,莽河水灾,难民遍地,天子不食五谷,全权交于户部和吏部却未有监管官员随行,而后官员瞒报,最后莽城百姓食不果腹,横尸遍野。八月下旬,摄政王刚回都城得知就千里奔骑,彻查莽河贪污一事,而后秉公办理,下令建邺城和月安打开城门,难民分流安置。
沉启十一年,傲国兵伐入境,攻下两座城池,因随行御史不懂兵法,又过于低估对手,在傲国雪狼兵攻打我国时,未有及时通报,最后是飞虎将军王启之带领一万不到的铁骑兵平定外乱。
如今国内安定,但身处乱世,不仅仅是以德治国,如今武乃是安陵安定之根本,待王上历练足够,那时大权一并还于天子难到不好”
曲灵儿一个激动,她实在是气,这些个文绉绉的文人,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些个书上一套套论断,全然不顾当下事局,不过也就一会,这股气势也就蔫了,众人齐看向她所在的厢房,议论纷纷,等曲灵儿反应过来时,立马就关上了厢房的小窗。
“你呀你,着了什么魔,我怎么也拉不住你。”
曲明儿哀怨道,“现在真的是回去要受罚了。”
“小姐……”菱兰无奈道,她知道小姐对摄政王的敬佩之意,可这也……
曲灵儿无言,一时也没搞清自己如何了,只是越听越气,她自个儿也不知道今日行事如此大胆。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哀怨看向曲明儿。
翠贤楼另一处,刚刚那位玄衣男子已在一人旁侧,
“爷,我……”
坐着的人,示了意,“无妨,知晓你的性子,定是为孤打抱不平……。”
喝了口茶,又问,
“你可知,刚刚那姑娘是”
“以属下看,衣服料子是罗段绸,应是官家女子。”行夜工作以情报为主,自个主子属点子多,如今应是行走的情报库。
眼睛看着关了窗厢房,手指划过下颌,细细打量
“哦,官家女子……读过本王《策论》的官家女子。去查一下。"
嘴角一抹轻笑。
“好了,反正都是要被爹爹责罚,不如吃完再走。”
曲灵儿看着明儿说道。
“呵呵,说的也是。”
两位玉儿用完善,便匆匆要离开,刚出翠贤楼的门口,就被行夜拦住,
“两位小姐,我家主子是尚书大人的好友,这边有请。”
示意了上马车,
菱兰拉了曲灵儿衣角,便回话说,“公子,这不合礼数。”
马车里,传了话,
“小姑娘,今日风头也是出了,回去也是要挨罚,不如我给你个由头,让你爹爹免了这责罚。”
两人疑惑的上了马车,见到一位束发,身穿云纹常服,闭眼端坐,面容算不上俊朗,但是却让人不寒而栗,实在是气魄压人,此人正是当今摄政王玄华。
玄华睁开眼,就对上了两位玉人的狐疑眼神,
“怎得,上了车还拘着,刚刚的气魄呢。”玄华打趣道,
“我……我不是为了怕被责罚,我怎么也不上你这来路不明的车。”
曲灵儿听着就来气,自己不过是一时激动惹了祸,应他要求后,还要被调戏。
“气性倒不小。”玄华笑道,看着气鼓鼓的曲灵儿和胆小的曲明儿,“我是你爹同僚,刘少使。”
“我记得这个人,刘少使应是上次来过咱们尚书府的那个。爹爹宴请不许咱们出去那次。”曲明儿说。
玄华心想只是蒙了自个门下一个酒肉朋友良多的官员名字,八面玲珑的刘少使,果真是对的。
“哦,就是那个秦楼楚馆,花街柳巷的刘少使……”曲灵儿打趣道,
“呵呵……”玄华尴尬不失礼节笑,看着曲灵儿的评价,玄华脸色极差,心想女眷对此人竟然是如此评价。
“你读过《策论》”
曲灵儿知是逃不过去,“我从爹爹的房中偷得抄了一份。”
“你怎好告诉旁人,女子抄录朝上论,事关名节!”曲明儿激动的拉着曲灵儿衣裳。
“我想问,你读完《策论》有何感想”玄华打断了曲明儿的尖叫,这人咋咋呼呼的,实在是耳朵受不了。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小女子想……摄政王大人应是愿这天下太平,这天下姓什么,王爷应是不在意。”
明白人和明白人,无需过多掩饰,既然他已知晓她读了《策论》,也该明白不止这一卷而已。
玄华从未想过一个小姑娘竟然知晓他。
“你从何而知,朝堂之事,哪是几卷论卷就能断定的。”玄华看着曲灵儿,作势不服的模样。
“刘少使,自己早已有判断,何须多问我。”曲灵儿明白道不合不相谋。
“性气太高,小心摔了跟头。”
玄华好气又好笑,她与他毫无关系,竟外人对他评语对她来说如此重要,他自个儿都心无波澜。
马车到了,玉人儿下了车,“你们自行进去,我也好拜会下你们爹爹,许久不见。”
“谢过刘少使。”敷衍的作了礼,曲灵儿便头也不进了尚书府,玄华看着离开的两个玉人身影无奈笑道 ,
“爷,看来这曲家小姐对你颇为在意。”
“你也皮实了。”
“属下,不敢。”行夜第一次见自个主子有这般孩童一面,甚是有趣,便不免越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