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视便无睹》NXS

4、第四章

　　杨玄一来到班级，就看见苏夏两和王锦昭很开心说着话。王锦昭是个非常帅气的男孩，和苏馨以前是旧友和敌人。总的来说，杨玄与他不熟。
　　“嗨！司徒，杨玄！”
　　“嗨！”五个人打了招呼，王锦昭就走了。
　　“玛丽安娜，你是早死的哦！”苏馨说着。
　　王锦昭转头，一脸迷茫：“难产而死？”
　　当苏夏两个大笑起来，王锦昭一是到自己说错了话，难堪地逃了。
　　“玛丽安娜是谁？”
　　夏若雯平时晦涩的眼睛瞬间发亮：“是《叛逆的鲁鲁修》的人物。我想好了，司徒就cos鲁鲁好了，杨玄cos朱雀。”
　　司徒满脸迷茫：“鲁鲁？朱雀？什么和什么呀？”
　　苏馨缓缓的说：“不懂不要紧。因为司徒娇儒雅么，杨玄和司徒有如此好，所以就朱雀咯！正好是黑白哈。”
　　杨玄和司徒一起坐下，相视，逃避，昨天可是一天没讲话呢。好尴尬。“那你两呢？”
　　“小雯是娜娜莉，我是C.C。”
　　“去死吧，C.C有你这么T？”
　　“我还没说我是卡莲呢！你哪里loli了，好意思cos娜娜莉。”
　　杨玄和司徒发愣地望着大呼小叫着一些未知词语的两人，从来没有斗过嘴的两人都好有气势，震得她们一惊一乍的。夏若雯占下风，一把拉住杨玄和司徒的手说：“嫂子，她欺负我。”
　　苏馨在一边咬牙：“什么嫂子！鲁鲁才是zero!”
　　“你有看25集么？”
　　“那是因为鲁鲁挂了。”
　　苏夏交汇的眼神中擦出火花，狠狠的那种。
　　“我们打赌。”
　　“OK啊，赌什么？”
　　“嘿嘿，老样子。”
　　夏若雯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惨烈，点了点头，然后放开两人的手。杨玄和司徒的手同时落下，碰在一起。杨玄如触电般把手收回，司徒却一把抓住，紧紧扣住。
　　“司徒……”
　　“更希望玄玄叫我儒雅。”
　　“儒雅。”
　　“我在！嘿嘿，不论她们怎么定义，咱俩会好一辈子对吧？”
　　“一辈子，也许吧……”
　　司徒突然附在杨玄耳边，轻轻呢喃道：
　　“我们是最好的。玄玄如果敢违背，我会把你追回来的。”
　　“如果我去了天堂呢？”
　　“照追不误！”
　　年少时许诺太轻率太纯真，又有几个人能记住，记住又有谁能执行？现在，杨玄欠司徒一个，司徒一样欠杨玄一个。以后，还会欠上千千万万个。但昨天的尴尬消失了，消失在两人亮晶的眸中。少女们的心思，永远是纯净而美好的吧？
　　一场小小的冷战转瞬即逝，或者说抛在了心里隐蔽的角落。它实际上并没解决，而是会在适当时候迸发的矛盾，这究竟是好是坏，又有谁拿捏的准呢？
　　司徒和杨玄开始逐渐清楚，对方已变成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管何时何地，都希望有对方在身边，见证自己珍惜的，存在的，正经历着的。
　　年少的她们说真得并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可以发生，小小的争吵，小小的矛盾，总是在下一秒消逝。要说有什么事，就是杨玄的人脉广了吧。也是，天天和司徒打打闹闹，进进出出，就结交了一些。谁不知道司徒美人身边有一个傻傻的女生呢。
　　刚接触的话，谁都和司徒好些，因为司徒漂亮又开朗，而有些笨拙的杨玄，怎么看都不顺眼，一句话说两三遍才理解，不喜欢笑，有时候还会泼些冷水，又有那么一点i自私。其实，杨玄才是适合深交的，她会一直对你好，牺牲自己让你的路更好走些，不论是骂她损她欺负她，她都不在乎。不会落泪让你担心，在你落难时却永远不离不弃。当大家开始意识到她的好时，已距她于千里之外，把她伤得遍体鳞伤。她不会再回来找你的，体无完肤的她仍有一颗自尊心。
　　“朱雀，有纸么？叶祖鑫喷鼻血了。”
　　杨玄手忙脚乱的递上纸张，看来一眼姓叶的男生。好干净很舒服的长相，好像有些矮。那是杨玄以为他是个文静的男生，没想到八卦至极。至于怎么八卦，在此就一笔代过。
　　杨玄发现这个真相，实在临近期中考了。
　　在大家拼命争取第一次大考有成绩出来时，杨玄用来睡觉，司徒用来逛街。
　　在星期天下午回校了时，杨玄4点就到班级补眠，然后看到一个男生在教室自习。正事叶祖鑫。杨玄和他点了点头，做到座位上开始约小周周喝下午茶。
　　整和小周周哈拉得正爽，忽然一片叶子遮住了杨玄的眼睛。杨玄刚想拿开，就看在叶祖鑫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是梦啊。
　　“杨玄，你平时成绩怎样？”
　　“八十分左右。”
　　“有想要考得更好吗？”
　　“当然”
　　叶祖鑫突然笑起来，然后打趣杨玄，说周公是不会教她读书的。杨玄被笑得很尴尬，叶祖鑫却严肃起来。
　　“现在，我帮你补习！”
　　杨玄含糊地说了深谢谢，自己被弄得一吓一咋的，还没反应过来。
　　叶祖鑫教得很好，只不过很经常讲到别的事上去。比如杨玄的眼神，司徒的肤色（被阳光过分消毒），夏若雯的头和外号（顶着蘑菇头的蘑菇喜欢吃蘑菇）以及苏馨的脸型（因为瓜子脸而被误认为倒三角外星人等）。总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只要有在着的，他都能扭曲一番。
　　这些冷笑话杨玄还是蛮受用的，于是天天和叶祖鑫陈在书里发抽，自然没有时刻不离司徒了。好朋友是不用一直呆在一块的，但司徒还是会不开心。这些情绪开始还可以控制，在期中考完就爆发了。
　　大家都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放假了，只有杨玄和司徒一个发呆一个看小说呆着不动。转悠了一上午，总算是收拾好的其他十人陆续离开，最后只留下杨玄和司徒。在指针慵懒地指向十一点三十分时，司徒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玄玄，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儒雅！你可以先走呀？”
　　“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
　　杨玄从上铺爬下来，说她有些事要办，司徒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顶着杨玄，渐渐红了眼眶。有一些微笑的水珠领结在一块，汇成晶莹从眼角溢出。杨玄瞬间心疼无力，手脚冰凉。她想搂住司徒，却被司徒推开。司徒开始用尽全力的苦，杨玄也开始无计可施地心疼。
　　哭了一阵，司徒沙着嗓子骂：
　　“杨玄，你这个混蛋！”
　　一直重复这句话，不断地重复，机械般地重复……
　　“儒雅，你怎么了？”
　　“杨玄，我哪惹你了？”
　　“你没有惹我。”
　　“那你为什么疏远我？”
　　“没有，我没有！”
　　司徒赤着脚下床，拽住杨玄的衣服。
　　“你没有？我这几天感冒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我讨厌你和别人走太近你知道吗？我，我有多么重视玄玄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难受……”
　　“对不起，我不知道！”杨玄无比微弱地回答，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和震惊，心里发起酸楚，很难受很难受……杨玄没有做错什么，司徒难受，不开心都是司徒自己的事，杨玄也没有必要知道，没有哄司徒开心的义务。朋友到这个份上，也够了，又怎么可以凭你个人好恶决定别人的生活。
　　“你很诚实嘛！是谁当初说保护我的”
　　杨玄突然想到这件事，没错，当初是自己承诺的。但这2个月却把她抛到脑后了。不润司徒看上去多阳光，多开朗，在情感上一样小心翼翼，忐忑不安，需要一个坚实的后盾支撑她。这也就是司徒那是为什么让杨玄保护自己的原因了。
　　“我希望，在难过时第一个安慰我的是你。“
　　杨玄没有回答，轻搂司徒入怀。
　　不要怕，有我。我说道做到。
　　果然隔天领成绩单的时候，大家拿这个来说事。打趣司徒的人不少，杨玄也才知道，18班的那个男生和段花走在一起。杨玄景观不赞成早恋，不由得认为司徒是彻底没戏了。突然18班的他从窗口经过，全班大嚷起来，司徒的身子微微发颤。把头埋在手臂里，开始呜咽起来。濡湿的袖子，斑驳陆离，黑暗中用泪水花开的明媚，有许些酸楚，通化斯又短暂冰冷。杨玄轻拍司徒的肩，缄默不语。应该说是不知怎样安慰。
　　杨玄不禁把头别向外面，满是阴霾的十月天中，阳光勉强基础云层，露出一道细细的金线。一切好似新生，美好的淡定，杨玄笑了。
　　而事情却还没有完。昨天的事还含糊不清，他们都没有明白那些话体现了什么。那番
　　对话被草率完结，司徒所痛苦的地方还一样存在，杨玄一样不知道她今后所在意的保护的缠绕的不开心是什么……
　　看见了吗，刚才那点可怜的阳光早已不见……窗外的天渐渐阴暗，覆盖住了光投向
　　两人的视线，像是要下场大雨，可点滴雨水却迟迟不肯降临，像是在等待更大的刺激，来给予最后一击。有好多好多的人，都没带伞呢，该怎么办呢…也没有人来保护。
　　所谓的光，也不过是一下就能被黑暗掩埋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