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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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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请上来了。”说完,领我们上来的人便恭敬地退到一边。一间厢房内,站着3个人,吐息沉稳。而整间房内,只有一个人坐着,单手握杯,迎着光,看不真切,只有一种温和的气质,却也给人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傲然。
那人转头,对着我淡然的一笑,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奇怪意味。
“三位请坐吧。”那人开口,虽是请求,仍能听出那淡淡的命令之意。
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刚才我便预见了这人会请我们上楼,而这人也会帮我们解决那将来的后患。一丝好奇和迷惑驱使着我。既然已经开始了,不如玩到结束吧。
哥哥和梧阳看我如此,便也不说什么,在我两侧坐下。一旁的人送上三杯清茶便又站回了原处,极其训练有素。
看哥哥和梧阳都饮了起来,我不语,只是捧着杯子,缓缓地旋转。
“好茶,入口清凉,微甜,回味淡苦,不久却又甘甜。”哥哥赞叹道。
那人听了哥哥的赞美,扬起一抹笑,却未入眼底。
“如此好茶,可为何这位公子却一口也不肯引用呢?”没有一丝不快的语气,却叫人胆战心惊。
我扬起嘴角,回道:“我不喝茶。”放下茶杯,看着他,以同样淡然的笑,问:“若公子请我等三人上来,只为喝杯茶,我想,茶叶喝了,我等也可以告辞了吧。”
“若是我请你们上来不只是为了喝茶呢?你能猜到我的目的吗?”佑肖苍忽然起了戏弄之心,想知道眼前这双澄蓝的海泛起波澜,会是怎样的景色。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无所谓地配合他讲着废话,浪费着时间。
“假话,真话。”
“呵呵,你可真是贪心。想都知道吗?假话就是你想知晓我哥哥这套莫名的功夫。”
他听了,笑了笑,说:“猜中了。那真话呢?”
“真话就是,你想要一个借口,或者一个机会。”
未点透的话,却如一把利剑刺入佑肖苍的心。表面还是风平浪静,心里却泛起了汹涌的波涛。
那人探究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我身上,我也细细得打量着他的容貌。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是一个清冷的人。不是仙人之姿,却有仙人之质。可惜眉宇间的霸气破坏了这种感觉,却又带来了几分王者之风。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更是加重了这种感觉。这个人,仅凭外貌判断,就非富即贵,更何况,我刚才所预见的,这个人,恐怕就是这个佑国的皇帝吧。即使不是皇帝,也是王爷什么的。反正佑国这种地位的男子,也就2个。
不过,这个男人的容貌,总带给我一丝熟悉,一种叫人窒息的熟悉。
“那个美人呢?美人在哪里!”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夹杂着叫骂声和求饶声。
嘴角一弯,那个国舅之子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没兴致和这个男人斗嘴了。
一阵急切而凌乱的步伐,门在瞬间被推开,但房内没有人对这样的行为出手阻止或出声斥责。
“小美人,你在这啊!你可让我好找。来,乖乖地跟大爷回家。爷保证不亏待你。”说着,一双淫爪就向我伸来。一只拉过我,我便进了一个宽大,却并不怎么温暖的怀抱。
哥哥和梧阳急急地站起来,却在接到我眼色后,又坐下。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两人紧张的心情。
“你又是哪根葱那根蒜!敢管爷爷我的事。放开小美人,给爷爷跪下磕3个响头,爷我就饶你一条贱命!”说完,和后面十多个家仆哄然大笑,神情得意之极。
“光天化日,你这样随意掳人,就不怕被抓!”
这句话,语气极淡,声音也轻。倒让国舅之子误会这个人怕了他,才不敢大声说话,大笑着说:“你爷爷我是国舅之子,谁敢抓我!连皇宫,爷爷我想进就可以进,想出都可以出!天牢是我家后花园!哈哈~~”语气嚣张无比。
他看这个男人毫无一点反应,还以为他已经吓傻了,几步上前就想拉我,却没想被这个看似已经吓傻的男人一把推到了地上。气急火败的他,抓起身边家仆的刀就冲了过来。
他抱着我一个转身,只听见布匹划破的声音响起。接着,他那些像石雕一般的家仆都冲了过来,扶起他,而那个请我们上楼的人更是掏出一块金牌,大声地说:“圣上在此,谁人敢放肆!”
这时,那个病秧子才愣住了,手中还带着血的刀,直直地掉在地上。被家仆一碰,才瘫软在地上,嘴里低念“圣上,怎么是圣上”。
一片混乱过后,只见一个人正给佑国皇帝——佑肖苍的左手伤药。而那个皇帝的右手正抓着我,似乎很关心地问着:“受伤了没?有没有吓到?都是朕不好,不该让你在这等朕的。你不要不理朕。”可惜,只有近处的我才看到这个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我和皇帝俨然就是一对情侣。此刻,皇帝正百般讨好着我,而我却不知为何在生闷气。
地上跪着的那个病秧子,皇帝每说一句,就抖一下,抖到现在,就像个筛子。
“陛下,这个人怎么处理?”原来那个领我们上来的人是侍卫总管,叫方青,此时恭敬地问着。
“交给刑部!记住,要严加查办!”
一句话出,彻底吓晕了那个病秧子。2个侍卫拖着一摊烂泥离开了。
我挣脱那只微凉的手,喝了一口重新上的开水,站起来,说:“既然陛下之事已了,那草民等,便先行告退。”戏看完了,不走,还等着付票钱吗?
“慢着。你也算有功,你可以要求朕赏赐你点什么。”试探的口气。皇帝们通有的疑心病啊。
“既然如此,草民便不客气了。草民三人的盘缠都已用尽,请陛下赏赐。”
佑肖苍一个眼色,便有人拿着一叠钱票放到我手边。
把钱票塞进怀里,我们便要离开。
“慢着,你叫什么名字?”
“水雾漾,流水的水,烟雾的雾,荡漾的漾。”
“水雾漾,你和朕是怎么见面的?”
“草民三人只在游行或祭祀中见过陛下,陛下却不曾见过我等三人。”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