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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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约翰看了一眼夏洛克，然后转过脸仿佛不在意一般的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夏洛克瞥了一眼约翰，也没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而是淡淡的问道：“你觉得呢？”
约翰抿了抿嘴，想了想说道：“我本来想说……私家侦探……”
夏洛克翘起嘴角：“但是？”
“但是警察不会去找私家侦探。”约翰说道。
夏洛克嘴角翘起的弧度变得更大：“我是’顾问侦探’。这是我自创的职业，全世界独此一家。”
约翰挑眉：“所以那是干什么的？”
“当警察束手无策的时候——这事常常发生——他们就来找我当顾问。”夏洛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自豪。
约翰本想说警察不会找外行当顾问，但他想起十分钟前夏洛克和维罗妮卡一人一句的把他的老底给掀了个精光的情景，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夏洛克所言不虚的可能性。于是他开口问道：“我的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开口解答道：“我昨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到你的发型和站姿，这都说明了你是军人出身。而你说的话，证明了你曾经在巴茨医院受过训练——所以显然的，你是军医。你走路有点跛，却宁愿站着也不愿坐下，说明你有轻微的身心失调，所以你的伤是在战场上受的。在你把手机递给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脸和手都晒黑了，但你的手腕却没有，因此你刚从国外回来，但却不是因为晒日光浴——晒黑加上战伤——不是阿富汗就是伊拉克。你的跛脚是心理疾病，所以你在看心理咨询。——还有你的姐姐——这是我唯一弄错的地方。”夏洛克有些不开心的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维罗妮卡，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回以一个优雅的微笑，“你的手机，”夏洛克继续说道，“很昂贵，能收发邮件、听音乐，但你却需要找人合租。所以这个手机不是你自己买的，而是一个礼物。手机上有刮痕——很多，不止一两条——大概是手机和钥匙硬币一起放在一个口袋里造成的，而你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奢侈品，所以这是别人用旧了的手机。剩下的就简单了——手机上的刻字，哈利·华生，明显是你的家人，而这种新潮的手机明显是年轻人用的，所以可能是你的表亲。但像你这样的战斗英雄竟然无处可住，所以你应该不是生在大家族里，那么就是你的近亲——只是我没料到哈利是哈丽特的昵称。后面的刻字’给克拉拉xxx’，三个x是三个吻，代表两人是恋人关系，而这么昂贵的手机通常会给老婆而不是女友。手机还很新，大概才用了六个月，然后婚姻破裂，才用了六个月就送人。你姐姐不想要这个手机，那说明是你姐姐提出分开的，而她把手机给了你，说明她依旧希望和你保持联系，但你却在找便宜的住处，说明你和她的关系并不融洽。你可能讨厌她酗酒——这个是我猜的。手机的充电接口上满是划痕，通常只有喝醉了手抖的人的手机上才会出现这种痕迹。所以，这就是我怎么知道——我看到的。”
车内有一瞬间的静默。
“……这真是……太让人震撼了。”过了好一会，约翰终于说道。他左右转着头同时对夏洛克和维罗妮卡说道，“你们两人都是。”他看着维罗妮卡，眼神真诚，“之前我过于惊讶而没有告诉你，但我还是要说，我那时候真的被惊呆了——当然现在也一样。你们两个都太了不起了。”
夏洛克和维罗妮卡听到约翰发自内心的感慨，脸上戏谑的表情如出一辙。
夏洛克把脸转过去，对着窗外：“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约翰不明所以：“对啊。这简直是太惊人了——非同凡响。”
维罗妮卡也把脸转向窗外，接口道：“你要知道，通常别人都不会这么说。”
“那他们怎么说？”约翰问道。
夏洛克和维罗妮卡将头转回来，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说道：“滚。”
三人都笑了起来。
***
出租车停在了警戒线前面十米左右的位置，三人下了出租车，和站在警戒线后面的莎莉打了个照面。
“又见面了，怪胎。”莎莉歪着脑袋看着面前走过来的三人，目光从夏洛克身上移到了维罗妮卡身上，“还有你，灵媒小姐。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维罗妮卡对于莎莉明显带着些许恶意的称呼不予理睬，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将话语权交给了夏洛克。
“我找雷斯垂德警长。”夏洛克说道，脚步根本没停。
“为什么？”莎莉颇有些意外，毕竟她从没见过夏洛克主动来找警察。
“他找我来的。”夏洛克简短的回答。
“为什么？”莎莉不依不饶，完全没有放夏洛克进去的意思。
“我想他想要我来看一下……”夏洛克一边说着一边把警戒线拉倒头顶上自己钻到了警戒线里面。但他还没有说完就被莎莉打断了。
“你知道我的想法吧？”
“一向知道。”夏洛克已经钻到了警戒线里面，“我甚至知道你前天晚上没有回家。”
正一把抓住警戒线往上抬的维罗妮卡闻言分了个眼神给莎莉，然后在清晰的看到了她和站在案发公寓门口的一个男人身上的联系之后了然的一笑。
夏洛克的这个把柄可是抓对了，但也让他变得更招这个女警佐记恨了。
“呃我没……等一下！”莎莉拦住已经进了警戒线一半的维罗妮卡，“她进来干嘛？”
“她是我的同事，灵媒艾文奈特小姐。”夏洛克在灵媒这个词上加重了音。
莎莉瞥了一眼跟在维罗妮卡后面的约翰，问道：“那他呢？”
“我的另一个同事，华生医生。”夏洛克说着，顺便给两人做了互相介绍，“华生医生，这位是莎莉·多诺万警佐。”
莎莉完全不吃夏洛克这一套，嗤笑一声讽刺道：“同事？你这种人还会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共事？哦我差点忘了，你的同事灵媒艾文奈特小姐今天早上还是一起杀人案的嫌疑犯呢。”她转向约翰，问道，“这两个人跟踪你回家了吗？”
约翰迟疑着，有些退缩。夏洛克从维罗妮卡手中拉过了警戒线的带子举高，维罗妮卡顺势就钻了进去。
“进来吧，华生医生。”维罗妮卡站在警戒线内说道，“出了什么事有夏洛克担着呢。”
于是约翰只好进去了。
莎莉泄气的翻了个白眼，跟在三人身后往犯罪现场的公寓走去。
而他们一行人在进公寓之前，在门口又遇到了一个新的阻碍。
穿着蓝色无菌连裤套装的卷发男人脸上长着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倨傲的抬着的下巴目露不屑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夏洛克：“这是犯罪现场，可别给我弄乱了，明白吗？”
维罗妮卡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和莎莉身上有着联系的那个。
“啊，安德森。”夏洛克看着这个比他还高出一点点的男法医，毫不留情的开启了回怼模式，“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你的妻子很久不回家了吧？”
安德森完全没当回事：“别装得像是你自己推理出来的一样，有人告诉你的吧？”
“你的除臭剂告诉我的。”
安德森有一瞬间的迷茫：“我的除臭剂？”
夏洛克看着他继续说道：“男士用的。”
安德森差点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我是男的我用的除臭剂当然是男士用的。”
夏洛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安德森身后的莎莉：“但是多诺万警佐也用了。”
安德森猛地回头看向了莎莉。
维罗妮卡和约翰站在后面没绷住脸上的笑。
几人依次走进了发现死者的废弃公寓里。
公寓的一楼被暂时改造成了放置工具的地方，格雷格看到夏洛克走进来，开始把蓝色的无菌防护服往身上套。
“维罗妮卡！”格雷格看到维罗妮卡很是吃惊，随后他又指着约翰问道，“这位又是谁？”
“雷斯垂德警长。”维罗妮卡对格雷格礼貌的一笑，从旁边的工作台上拿了一双鞋套和一双手套。
“他是和我一起的。”夏洛克简短的解释，把自己的手套从手上脱了下来，换上了乳白色的橡胶手套。
“换上这个。”夏洛克指着工作台上搭着的蓝色防护服对约翰说道。
约翰一边听话的换上防护服一边看着完全没有穿上防护服的意思的维罗妮卡和夏洛克问道：“你们不用换吗？”
夏洛克没理约翰，而是问格雷格：“现场在哪？”
“楼上。”格雷格回答道。
维罗妮卡解答了约翰的疑惑：“夏洛克可能从来不会穿防护服，而我，我只需要乖乖的站在那里，并不会触碰到什么东西。”
约翰挑眉，不置可否。
一行人爬上长长的螺旋楼梯到了顶楼，在上楼梯的过程中，格雷格开始简短的陈述起已知的线索。
“我们在死者身上找到了她的信用卡——詹妮弗·威尔逊。我们正根据她的信用卡查找她留下的联系方式。她才死不久。尸体是被几个过来探险的顽皮的孩子发现的。”
维罗妮卡上下看着这间公寓，在惨白的日光灯的照射下，深蓝色的墙纸上暗红色的花纹就仿佛干涸的血迹一样，让人看着就不由自主的感到毛骨悚然。
而那个一身粉红色的中年女人就面冲下躺在顶楼的一间房间里的地板上，配套的粉红色指甲在木制的地板上刻出了“Rache”的字样。
一进入到这个房间里，夏洛克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而与之相反的是，他身上萦绕着的一直都不算安分的银灰色能量以一种维罗妮卡从未见过的惊人速度膨胀且活跃起来，好像挥舞着触手的八爪鱼一般。她甚至看见这些能量触碰到了一旁格雷格身上环绕着的绿色的能量，并且因为没有地方让它活动而把格雷格身上的能量往旁边推了推——天知道他们两个中间至少隔着两米的距离。
“闭嘴！”在一片静默声中夏洛克突然对格雷格说道。
满脑子问号的格雷格：“我什么都没说。”
夏洛克嫌弃的看着格雷格：“你在思考。很烦。”
格雷格顶着一脸仿佛便秘一样的表情默默的闭上了嘴，后退了一步。
维罗妮卡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勾起了画着大红唇的嘴角。
这个夏洛克·福尔摩斯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有趣。这样看来和他做邻居也不见得会像是她一开始预料的那么惹人生厌了。
夏洛克银灰色的眼睛盯着趴在地上的尸体，慢慢的走到了尸体旁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