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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   在水天相接的地方,天被夕阳烧红了。血红的天空下是闪烁着金光的沧海。浪子一下下打在礁石上,发出巨响,海面几只海鸥来回飞翔,似乎在为夕阳送行。
      一片欢声笑语传来,金黄的沙滩上跑来三个孩子。最大的一个约是八九岁的少年,最小的一个约是五六岁的小女孩儿,还有一个约有六七岁的女孩儿。从他们的衣着来看,他们都出自官宦之家。
      他们在海边拾贝壳,踩浪花,逐海鸥,好不快活。累了,他们便坐在沙滩上休息,看夕阳。
      少年说:“海儿,我觉得你是大海的孩子呢!”早熟的脸上稚气不再,反倒显得成熟。
      “胡说!她是我妹妹!”六七岁的小女孩儿不承认。
      “萱儿真是的,人家的话老是听不懂!还是海儿好,对吧,海儿!”
      叫海儿的孩子点点头,说:“旻炘哥哥说得对。可是,姐姐也很好啊!在家里娘都说姐姐乖,还说我最调皮了!”
      “调皮才可爱嘛!海儿,如果以后我们两家联姻,我娶你好不好?”
      “啊?”海儿皱起了眉,小脸上满是疑惑,“可是姐姐怎么办?”
      宋旻炘望着宁萱儿,宁萱儿怔了一下,说:“娘说婚嫁都由父母做主,我以后听爹娘的话。”说完,宁萱儿低下头,咬了咬下唇,似有不甘。
      “姐姐真乖,什么都听娘的。”
      血红色的天空下,三个孩子就这样并排坐着,直到仆人来叫他们。
      他们住在县衙里。两个女孩儿都姓宁,少年姓宋。宁家和宋家都是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只是每年都会到海边来祭天祈福。
      夜里,宋旻炘爬窗进了宁海儿的房间。当时宁海儿正在床边准备就寝。
      “旻炘哥哥,你怎么来了?”宁海儿惊得跳下床。
      “嘘——给!”宋旻炘拿出一个粉色贝壳吊坠,说:“这是我今天在海边找到的!”
      “哇!好漂亮!姐姐有吗?”
      “她……我只捡到一个,要不明天我再去找!”
      “好啊!”宁海儿开心地捧着吊坠笑了。
      一大清早,三个孩子便到了海边,支开仆人开始到处寻找粉色的贝壳。
      宁萱儿最斯文,她蹑手蹑脚,提着群摆,小心地走着。比起她来,宁海儿和宋旻炘简直可以用野蛮来形容:他们搬开石头找,摸到水里找,总之是弄得狼狈不堪,但却很快乐。
      “算了吧,粉色贝壳很少,我不要就是了。”宁萱儿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海儿有的姐姐一定要有!”宁海儿坚定地说。
      “就是嘛,我们是好朋友,海儿有了,你当然也要有了。”宋旻炘附和道。只是若他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他是绝不会这么说的。
      宁萱儿想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好吧。”
      他们已远离了海岸,到了礁石群立之处。
      宁海儿像是淘金似的捧起泥沙来找,看她那样儿还真虔诚!突然,她发现了一个海螺,她知道有人用它来吹,于是她跑到宋旻炘面前,说:“旻炘哥哥,这个给你!”
      宋旻炘笑着接过来,擦了擦,然后小心地放进怀里。
      不一会儿,他们已攀上一个斜坡。
      危险总在不经意间到来,特别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
      宁海儿正准备再向上爬一些,但不料前面的宁萱儿踩滑了,两人一块儿掉到了海里。
      宋旻炘见状赶忙折回。他一手抓着一块稳固的礁石,另一手伸出,大声吼道:“快抓住我的手!”
      可是这里是深水区,他们试了好多次都不行。
      “旻炘哥哥!”宁萱儿急得哭了起来,她已慌了手脚。
      宁海儿和宁萱儿都紧抓着那耸起的礁石不放,但就是站不起来。
      “姐姐不要哭!海儿帮你!”宁海儿艰难地移了一下幼小的身子,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推宁萱儿的后背。渐渐地,宁萱儿的手抓住了宋旻炘的手。不一会儿,宋旻炘顺利地拉上了宁萱儿。他再次伸出手,想抓住宁海儿,但她离他太远,根本够不到!
      “海儿快啊!再向前一点儿!差一点儿就行了!”
      宁海儿又向前动了一下,可是,幼小的她已无力挣扎,他们的手才碰到一下,她就沉入了水中。
      “海儿!”宋旻炘悲痛地对着大海呼叫,但却只有亘古不变的涛声回应着他。
      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宁海儿。宋旻炘跪坐在海边,边哭边说:“把海儿还给我!把海儿还给我!”他摸出身上的海螺,对着大海吹着,希望可以换回她。悲哀的螺声响彻苍凉的大海,回响在天地之间,回响在每个人心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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