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说英雄同人]诈骗专家》血河挽留

9、第三季（下）

　　“你没告诉我当地警方也参与进来！”白愁飞翘着二郎腿，挡开王小石递过来的是咖啡。

　　“你是指……”王小石和息红泪对视，息红泪点了点头。

　　“戚少商。你不要说你不认识他。难道……”白愁飞观察到两人不正常的神色“他也是国际刑警？”

　　“他暂时卸任。调到了警局。”王小石说“我们只知道警局里派了人，但是我并不知道是他。”

　　白愁飞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让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警察我会很害怕的……”

　　王小石想了想，掏出自己的证件：“拿着我的证件，就算是你走到警局里去认罪也不会有人抓你。”

　　白愁飞绝倒：“你难道忘了我是个惯偷？就算是我拿着你的十个证件说我是你的人，他们也只会以为我洗劫了你的家。”

　　“你是我的人？”王小石被咖啡烫到了舌头，他告诫自己不要误会。“嗯……算是吧。”

　　白愁飞闭目养神，他渐渐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但是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个更大胆的计划在心中已经酝酿出来。

　　他睁眼，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拨通了方应看的电话：
　　“方应看，上次调出来的戚少商的资料删了没有？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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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边的气息带着一丝腥味，在午夜时分幽幽的绕过鼻尖。尤知味摇下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冷意的空气。一路看过来，欧式的别墅零零落落的散布在道路两侧，被茂密的树林遮挡住。车子转了个弯，拐进一个别墅小区里，眼界一下开阔了许多。

　　“尤先生。”白愁飞靠在门廊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配上蓝色的修身西裤，从里到外散发着成功男性的魅力。

　　“久等了。”

　　“确实恭候多时，不过……值得。”白愁飞将尤知味迎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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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士忌？”白愁飞从酒柜里抽出一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酒，将酒塞拔开。金黄色的酒液被注入高脚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这算是庆功酒？”尤知味的酒杯碰上白愁飞的，叮的清脆一响。

　　白愁飞狡黠的绽开笑容“自然不是。把尤先生叫到这里来，是想请尤先生看一场戏。 ”白愁飞指了指窗户外面。尤知味起身去看，窗外零星的路灯勉强能照亮方寸天地，几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他依稀看到了他的司机阿七被两个人摁在地上，紧接着一声闷闷的枪响。阿七躺在地上不动了，那两个人太抬头看向白愁飞的窗户，白愁飞挥了挥手，拉上了窗帘。

　　尤知味的脸色有些惨白。

　　“尤老板没见过杀人？”
　　尤知味确实没见过，至少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下一步白愁飞会怎么做，他完全意料不到。他只能猜测，白愁飞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来威胁他。至少，一个死了的尤知味不会给白愁飞带来任何利益。尤知味想到这里，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调整到平常的状态。

　　“我的司机得罪你了？”

　　“不。当然没有。”白愁飞将一摞纸放进尤知味的怀里“但是他妨碍我们了。”

　　尤知味仔细看着，良久，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白愁飞确信，尤知味已经相信了。
　　那个阿七——现在应该说是警方卧底戚少商，已经死了，尤知味想。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白愁飞，白愁飞正在百无聊赖的玩着他的手指。
　　尤知味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认识到，他在和一个亡命之徒，一个海盗打交道，这个人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同时他也知道，警察已经靠开始调查他了，他更需要把这笔货物转移。
　　尤知味开始焦躁起来，他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白愁飞隐藏住自己胜利的笑容。他知道尤知味真正的开始上钩了。
　　女人，海上货运通道，都不足以让尤知味真正的相信他。如果草率的话，他很有可能被尤知味这个老狐狸反骗。万一货物不是白货，只是一批食品，那么这个骗局将前功尽弃。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加大了筹码，杀了戚少商，让尤知味知道他不是一个钩子，而是真正的一个商人，当然，同时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是在逼他做出选择，而他很自信，尤知味会做出他喜欢的那种选择。

　　“什么时候出海？”尤知味给出了最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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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摇着咖啡勺，专心的看着杯中的漩涡。

　　“那个戚少商啊……”方应看敲击着电脑键盘“在白愁飞海滨别墅的地下室，这个case结束之前是不可能出来了。他可是个‘死人’。”

　　“真想的出来。”顾惜朝吹了口气“原来还想提醒他不要急躁冒进，需要找一个合适的跳板，适当的时候，可以把那个息红泪给供出来。不过，既然戚少商送上来了，焉有不用的道理？那么息红泪就可以还作原来的那个饵。”

　　“接下来，由我这个电脑天才动手啦。”

　　顾惜朝看着方应看自信满满的离开，掏出行动电话：“绿荷，去找苏梦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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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已经在地下室待了三天了，他不能和外界联系，理论上来说他现在是一个死人。

　　“警官，没见过当死人当的像你这么惬意的。”懒散的腔调在耳旁响起的时候，戚少商正在往嘴里送最后一个热腾腾的小包子，包子卡在了嗓子眼里，他憋得脸通红通红，后面的人结结实实的给他来了个巴掌，小笼包就这么滴溜溜滚到了角落里。

　　“你们慢聊，我得去塞壬上跟人见面了。”白愁飞拍拍手，指了指楼上。

　　“去吧。小心。”很简单的两句话，已经成了他们分别时约定俗成的话语。

　　“那么戚少商，我们又碰面了。”顾惜朝拉开一把椅子，坐在戚少商的面前，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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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那位美女？”方应看向息红泪露出友善的笑容，轻佻的吹了个口哨。“以后合作要多多关照了，如果过河拆桥的话，国际刑警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呦。”

　　伸手不打笑脸人。息红泪回应灿烂的微笑。她知道方应看只是在威胁她，当然只是目前而已。

　　“合作。好，告诉我怎么做？”

　　白愁飞将一粒药丸抛给息红泪。

　　“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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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只有一个钩子，一条鱼，一根直线？”

　　“是的。我不想在这个case上花太多的时间。只想让我的人尽快抽身而已，尤知味他的背景固然可怕，而且他的为人也小心谨慎。但是经过我们对他的一些研究，我们觉得，他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他在与大客户商量事情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握紧手。白愁飞告诉我，自从他透露身份并且说明目的后，尤知味每次和他握手，手都是潮湿的。当然，不一定说明他在紧张，但是至少透露了他的一部分信息。”顾惜朝继续侃侃而谈“他小心，谨慎，有些内向。但是为了生意，却总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不要被他的样子吓到，人的身体有时候是不归人所掌控的。所以白愁飞选择了一条与正常商人相反的作风。”

　　“变成一个□□老大？”戚少商有些痛苦的摸着脖子，那一天可是真的把他打晕过去，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枪声，他没想到还能再醒来。

　　“如果你这么说也无所谓。”顾惜朝满意的笑了出来“戚少商，这可不是一场智慧的战争，而是一场心理的战争。比一比谁胆子更大一点吧。果然还是白愁飞的风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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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壬号静静的停泊在港口，海上升起的雾气给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雾中忽近忽远，船上的灯光忽隐忽现。

　　“尤先生是爽快人。那么……合作愉快。”白愁飞笑着将合约收起来，在桌下握了握息红泪的手“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剩下的时间请两位……”

　　尤知味急忙点头，几乎是想把白愁飞赶走：“我让阿华带你去提货。”

　　“信得过么？”

　　“他跟了我十多年了。”

　　白愁飞笑容可掬的关上了们，然后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转身又笑容可掬的迎上尤知味的得力助手：“请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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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知味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就算是他半只脚踏入了局中，还有半只脚在悬空。他不会告诉你们真正的提货地点的。”戚少商分析。

　　“当然不会，甚至连真正的货都不会给我们。”顾惜朝轻笑一声“如果按照白愁飞下的单子给他货，万一被抓住那就是万劫不复。尤知味会防一手的，他给白愁飞的□□一定不纯，他在考验白愁飞到底懂不懂行。如果白愁飞能通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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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红泪带着尤知味来到一个豪华的船舱内，这里是整艘船最高级最奢华的船舱，厚厚的羊绒毯铺在地上，让人根本就感受不到船身的颠簸，甚至船开了你都不会知道。水晶吊灯，烛台，北欧风情的梳妆台……这里让人仿佛置身于华丽的古堡，而不是客船。

　　息红泪坐在床角，有些羞涩的看着满脸写着欲望二字的尤知味。

　　“尤老板。今天我可要好好款待你了。”

　　尤知味急急忙忙的脱下外套，冲着息红泪扑过去。息红泪往旁边一闪，尤知味扑了个空。

　　“尤老板，时间可有的是。您不会这么不懂浪漫吧……”息红泪从酒架上拿下一瓶红酒递给了尤知味。尤知味□□焚身，却无法拒绝息红泪要求。只好接过酒和杯子，斟上了满满一杯琥珀色的香醇酒液。

　　“还有音乐。”息红泪接过尤知味递过来的杯子，不着痕迹的将一粒药放进杯中。尤知味任命的打开了CD机，轻柔的音乐弥散开来，息红泪靠近尤知味随着音乐摆动腰肢，杯中的红酒随着她身体的动作也摇晃起来，加速了药粒的溶解。

　　“尤老板，这杯酒，我敬你。”息红泪将手中的酒杯直接喂到尤知味嘴边，让他无法拒绝的吞下整整一杯的红酒。息红泪将空杯一抛，扯开尤知味的领带，将另一杯红酒撒在他的西裤上，尤知味对热情如火的息红泪完全招架不住，坐在床上，脱下裤子，一把将息红泪拉进自己怀里，正准备吻上那殷红柔软的唇……

　　“咕噜……”尤知味停下了动作，息红泪疑惑的看着他。

　　“咕噜……”尤知味面带难色的推开了息红泪，闯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息红泪长长舒了一口气，迅速的翻出尤知味脱下的西装中的手机，打开后盖掰开电池和电话卡，将一个薄如纸片的窃听器放进去，再组装起来。

　　卫生间的门打开，尤知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息红泪两手撑在床上，做出一个很期待的表情。让尤知味找回了一点自信。

　　“咕噜……”尤知味再一次冲回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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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货的全部了？”白愁飞尝了一点提出来的货样。

　　“是的。”阿华在他身后恭谨的答到。

　　“哼。”白愁飞冷笑一声，拔出手枪指着阿华的头“蒙谁？拿不到70%的货来哄我，你们尤老板还真以为谁都是傻子！”

　　“您……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白愁飞手枪慢慢下移，到他的膝盖处“让你们尤老板把好货提出来，生意人以诚信为本，难道需要我这个暴力分子来教他么？我数十秒钟，你最好祈祷你的老板能接通电话，否则你以后就要残着一条腿过日子了。”

　　阿华冷汗俱下，掏出手机迅速拨通尤知味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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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老板，你的电话。”息红泪拿出尤知味的手机，对着卫生间喊道，过眼记下了电话号码，用自己的手机发给了方应看。

　　“不好意思，能帮我拿过来么？”尤知味痛苦的喊。

　　息红泪自己的手机一震，一条短信息映在眼前：已开始追踪，请尽快开启通话进行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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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应看在一个隔间里，飞速敲打着键盘，他眼前一串串的数字闪过，耳麦中传出两个人的通话声，他的瞳孔放大，缩小，准确的读取自己所需的信息。

　　他把最后一块巧克力面包送进嘴里，嘟嘟囔囔模糊不清的说：“oh~i catch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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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老板让我代表他表示深深的歉意，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您。”阿华冲白愁飞鞠了一躬。

　　“真可惜，我已经不打算相信他了。”白愁飞将枪收进腰间，转身轻巧的离去，拉开自己座驾的车门。“司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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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知味会在最后一刻说出真正的货物囤积地点。因为他的助手会暗示尤知味，他的性命有危险，尤知味未必会在乎他助手的命，但是那是他的仓库，在他的仓库里死人总是不好的。而且白愁飞已经通过了他的考验，他还有什么疑虑呢？”顾惜朝已经把胜利的微笑挂在脸上。“而当他真正囤积白货的仓库被围剿的时候，他还在海上享受他的春光。不……是伴随着拉肚子的春光。他的属下也许会给他打电话，但是已经晚了，因为塞壬号已经飘出了港口。

　　“很好。”戚少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局，虽然漏洞百出，但是紧张的情势却逼得人不得不往里钻。“果然是白愁飞的风格。白愁飞他肩膀上的枪伤怎么样了？”

　　顾惜朝突然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

　　“王小石？”

　　“是的。白愁飞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他都告诉我了。”

　　“他过去是个大盗，现在是个骗子。让我来猜猜，你是想说，他的未来会在监狱里度过？”

　　“是的。”

　　“那我呢？”

　　“你也一样。现在这所别墅已经被警察包围了，你，英绿荷，雷纯都逃不了。白愁飞和王小石在一起，方应看和息红泪在一起。这次你们都要落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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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和追命踹开了别墅的大门。

　　“不许动！”

　　两人和身后的一干警员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别墅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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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看来王小石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一石二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么？”

　　“不是他的错，情势比人强。他的上司让他必须这么做。”

　　“哦，是啊，真是不错的借口。不过我也知道你不少信息。”顾惜朝很放松的换了一个坐姿，根本就没有惊慌要逃跑的迹象，这让戚少商隐隐感觉到不对劲。“过去，你是国际刑警，因为得罪了一名有名望的高官而被牺牲从刑警组织里开除，现在下放到现在这个城市的警局里，未来嘛……鬼知道你在哪里。”

　　“这里不是这次任务给白愁飞安排的别墅。”戚少商笃定的说。他想站起来，却使不出一点力气，一定是刚才的小笼包子，他想“警局里有内鬼？”

　　“这个世界上，最难测的是什么？”顾惜朝起身，把手按在戚少商的胸膛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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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石从后视镜里看着闭目养神的白愁飞，步话机突然响了。

　　“任务结束。死伤两人，罪犯全部落网。”

　　“尤知味呢？”

　　“在塞壬号上，被息红泪看管。”

　　白愁飞睁开眼睛：“停车。”

　　王小石在路边停了下来：“什么事。”

　　“既然结束了……”白愁飞抽出枪，用末端在王小石脑袋上狠狠一击“那我该走了。”他把王小石拖下车，毫不留情的扔在路边上，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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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低头无奈的笑了起来：“顾惜朝，我佩服你有一个好脑子。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去犯法呢？如果你来警局……”

　　顾惜朝打断了他的话，披上了衣服，拉开地下室的门：“戚少商，你所坚持的正义，能够惩罚罪恶吗？”

　　戚少商看着厚重的门在他面前缓缓的关上，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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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崖余沿着船舷端着枪平稳的前进着，一个人影从船舷边闪过，敏捷的翻出护栏。

　　“别动！”成崖余用枪指着那个人影“方——应——看。你还想跑到哪去？”

　　“哦——落在美人的手里是我的荣耀和幸福。可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呦，再会。”

　　“我真的会开枪。”成崖余拉开了保险栓，冷峻的面孔不带一丝表情。不过方应看仍旧觉得，没有表情的成崖余真是……帅呆了！“前两次被你骗了，不过这次不会再饶过你。”

　　“成崖余，欺骗你纯真的感情是我不对。但是你确定你的枪对准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依旧是那样戏谑的语调，让人真的很想一拳走上去。方应看慢慢的后退，靠在栏杆上，下面就是汪洋大海。成崖余端着枪的手很稳，但是他的心很乱。抓，还是不抓？

　　方应看看出了成崖余脸上一瞬间的松动，他迅速仰倒，手一撑栏杆翻了出去，准确的落在了一艘救生艇上。

　　一艘快艇张扬的划过水面，另一个面无表情的人驾驶着她。同样是面无表情，方应看就觉得这人面目可憎多了，那人歪了歪头，示意让方应看跳上来，根本就不给他时间反应就再一次发动。方应看迅速跳上快艇，紧紧扒着侧栏，让自己不掉进海里。

　　快艇上响起杀猪一般的号声：“苏老大————我要吐————了——————”
　　“闭嘴。”一句简单的词语终结了号声，快艇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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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调两杯酒。”顾惜朝坐在吧台上。不出一分钟，两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就摆在他面前。顾惜朝的脸垮了下来“苏梦枕，间接收费也不用这样吧。”

　　苏梦枕给顾惜朝调的就是酒吧里最贵的酒，就叫“随便”。为了惩罚那些无聊到极致来勾搭他的客人。

　　“幸亏我在警局里有内线，否则我看你们怎么脱身。”

　　“我不是先叫绿荷去找你招供了？这事不能怪我吧，去怪你家那个不长脑子的师弟去。”顾惜朝端起酒杯欲饮，被苏梦枕拦住。

　　“我调制了一种新式饮品。”酒瓶在苏梦枕手里花样繁多的打着转，一杯墨蓝色的东西出现在顾惜朝面前。“尝尝？”

　　顾惜朝艰难的咽了一口涂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被呛得指着自己的嗓子说不出话，苏梦枕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递给他一瓶水“下次记住，不长脑子这四个字只能让我来骂。还有……这瓶水加倍收费。”

　　雷纯在远处的酒桌上远远观瞻，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起身去给顾惜朝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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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石走在街上，任凭自己被人潮挤来挤去，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走一走。任务完成，任务失败。胜利和失败在同一时间到来，而这都是同一个人带给他的。王小石嘴角下弯，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

　　“先生，红灯小心！”王小石被交管提醒，站在了斑马线后。他不经意的抬头，猛然发现白愁飞就站在他的对面，他几乎要狂奔过去，但是被川流不息的汽车挡住了去路。白愁飞冲他摆了摆手，算是打个招呼，也算是永别。

　　王小石几乎是喊出来：“你记不记得我？孤儿院里……”

　　白愁飞与他隔着一条马路，隔着如水车流，隔着世间的喧嚣，慢慢的绽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对方听不见，但他只想对自己说

　　“小石头，我一直记得你。”从过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