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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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白天遇到了个难得不讨厌的人类吧，言翌久违地做了个好梦。
小小的言翌很少能有出门的机会。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末，爸爸妈妈已经计划了好久，打算带小言翌去郊外的湖边钓鱼和野营。妈妈换上了新买的碎花裙，带着遮阳帽，牵着小言翌站在一旁看爸爸装野营用的东西，显得格外开心和兴奋。爸爸看着难得跟小孩一样活泼的妻子，无奈地摇摇头。
爸爸在开车，妈妈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们有说有笑地。小小的言翌坐在后座，乖乖地趴在窗户上，他的小脑袋枕着自己肉嘟嘟的小手，那双普通小孩完全不会拥有的深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和情感的大眼睛，映着蓝天白云，映着飞过的蜻蜓，映着树林和花朵上的露珠，小小的言翌第一次透露出一丝孩子应该有的好奇。不知不觉，他闭上眼睛，带着草木香气的微风吹的他有些犯困，世界透过微风轻轻地给了这个特殊的孩子，一个怜爱的吻。
小小的言翌和长大了的言翌一样，做什么都很严肃和认真。他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握着爸爸特地给他做的迷你型鱼竿，认真地钓着鱼。
爸爸向妈妈打了个眼神，两人看着小言翌，被格外认真的小言翌逗得笑出了声，一个面无表情的可爱的犯规的小孩，一本正经一动不动地钓着鱼，这幅画面也太有趣了。
夜晚的郊外，天空上挂满了城市里绝迹了的星星，每一颗都独一无二。
小言翌躺在爸爸妈妈的中间，爸爸看着星星说：“阿翌，传说死去的人灵魂会变成星星，一直照耀着心里牵挂的人，如果爸爸妈妈有天不在了，也会在天上，变成星星照耀着你。”妈妈温和地笑了，摸了摸小言翌的脑袋，眼里有些失落和伤感。小言翌当时体会不了爸爸是在什么心情里说出这句话，他转头看向爸爸，只看到爸爸的眼底有满天星光，有一颗不听话，从他的眼角悄悄滑下。
后来言翌回想起这一天，才发现这是他们一家最幸福的一天。
言翌慢慢睁开眼睛，清晨的眼光有些刺眼，眼前都是光斑，仿佛还在梦里，美梦还没破碎。
但美梦总会破碎。
陈晨妈妈那天演出后，因为被魍魉的尖啸声震晕了，从医院回来后需要修养，难得在家待了一星期。陈晨也专门请了假照顾妈妈。
“陈晨，妈妈做了红烧鸡翅，快来吃饭了。”陈晨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叫道。
陈晨走过来帮忙端菜和拿碗筷，“没关系，我来就好了，宝贝你洗洗手坐好。”陈晨妈妈眼神有点飘，也没看他，笑着就避开了陈晨伸过来打算帮忙的手，径直走向餐桌，动作有些僵硬。
陈晨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晨妈妈，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陈晨，这个你爱吃，多吃一点。”陈晨妈妈一脸慈爱地给陈晨夹了好几个鸡翅。“妈，够了，再好吃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别忙了，你自己多吃点。”陈晨无奈地笑着说。
“妈妈难得有机会在家陪你，是妈妈平时没照顾好你，对不起，陈晨。”陈晨妈妈放下筷子，看着陈晨认真地说，眼里有愧疚，有痛苦，还有一些更复杂的情绪，她也没吃多少，就站起来回屋休息了。
陈晨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把剩下地菜和饭都吃得一干二净，像是在吃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他吃完饭，洗完碗，理好碗筷，就乖乖回屋了，一切都和真正的陈晨平常做的一样，设也看不出差别。
深夜，陈晨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走出自己的房间。
在路过妈妈的房间的时候，他特地驻足听了一下，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然后他就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蹲在马桶前，像这几天常做的那样，用手指抠自己的喉咙，他一下子就反胃地开始呕吐，直到把今天吃的所有人类食物都吐出来为止。
吐完后他冲掉厕所里的东西，洗干净手，有点虚脱地坐在了地上。
原来魍魉吃人类的食物是完全没有味道的，并且魍魉无法消化人类食物，吃了必须得吐出来，不然食物会一直堆积。
他想，还是灵魂好吃。
陈晨妈妈听着厕所隐隐约约传来得呕吐声和冲水的声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流下两行清泪。
第二天一早，陈晨妈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敲了敲门陈晨的门走了进来，问：“陈晨，妈妈早餐给你做鸡蛋饼好不好？”
她故意忽视了陈晨板板正正的睡姿，温柔地叫醒了陈晨。
“好，谢谢妈妈。”陈晨揉了揉眼睛，假装刚刚睡醒。
陈晨妈妈微笑，轻轻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突然，陈晨安静了几天的电话响了。
“陈晨，晚上八点，来我家，今天老头出去了，保姆也不在，没人，洗个澡再过来，知道了吗？”消失了几天的叶天航看来是终于脱离了父亲的掌控，迫不及待地想见自己的小奴隶了。
陈晨舔舔嘴唇，眼里有一丝兴奋的光极快地闪过，他意识到他这样一点都不像陈晨，又慢慢把那一丝违和收敛了，卑微怯懦地应到：“知道了。”
陈晨难得有点愉悦，因为他马上就要自由了。
陈晨吃着鸡蛋饼，味同嚼蜡，但他还是表现得非常喜欢，一边吃一边称赞。
陈晨妈妈勉强地笑着，“好吃妈妈下次再给你做。”
陈晨盘算着晚上的计划，一时竟然没有察觉陈晨妈妈的不对劲。
晚上8点，陈晨背着书包，带着帽子到了叶天航家门口。他按了下铃，在门口等了一会。
“你来的也太慢了，进来。”叶天航出来开了门，不耐烦地一把把陈晨拉进了别墅。陈晨跟着叶天航上楼期间，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这幢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叶天航可能是刚洗完澡，浑身只裹着一件浴袍，白皙的胸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进卧室时，他们路过叶天航的豪华卫生间，门敞开着，陈晨看到他巨大的浴缸里的水还没放掉，一下就决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叶天航急不可耐地一把把陈晨按倒在床上，陈晨却不像平时那样逆来顺受，他微微挣扎着，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叶天航说：“刚刚出来的急，感觉还没洗干净，我们今天去浴缸里吧。”
叶天航很少看到这样的陈晨，莫名觉得有点新鲜，“你难得提要求，就满足你这次。”于是叶天航重新脱掉浴袍，走进卫生间，坐在浴缸里喝着红酒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的小绵羊乖乖过来。
陈晨趁机迅速拿出背包里早准备好的手套，绳子和小刀，将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向卫生间，叶天航也完全不知道，他心甘情愿地让一个怪物进了家门。
叶天航看到陈晨没脱衣服，皱起了眉头，“你……啊！”
叶天航地斥责还没说完，陈晨突然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一下子到了他面前。陈晨甩开绳子从头部，到手，到脚，一下就把叶天航反过来捆了个严实。叶天航被捆得动弹不得，头一放松就会淹没在浴缸里还没来得及放掉的水里。
“你搞什么!？你不想要命了，你给我松开！”叶天航终于感觉到有什么超出了他的预计，暴怒地喊道，不停地挣扎，浴池里的水被他搅得哗哗作响。
陈晨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真像个丧家犬。”突然陈晨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他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好像另一个陈晨也在看着这一幕，他轻轻地说“不要着急，陈晨，我马上完成我们的约定。”
叶天航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他已经呛了好几口水，冷的瑟瑟发抖，他像是被逼到绝境地野兽，“你放开我，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陈晨随手拿起一块毛巾，强行塞进叶天航地嘴里。
他拿着小刀，拍拍叶天航的脸，“别叫了，你好吵。”语气惊人的冷漠，竟不像个人该有的温度。
“我们开始了。”
“你猜我会先割掉哪里？嗯？小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