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集》吹叶嚼蕊

4、知否知否应是衡兰依旧

　　“万岁万岁万万岁……”新皇登基，大典加冕，这一天全国上下举国欢庆！大典既成，应当颁布新令，封官加赏。

　　这不，一项令天下所有寒窗苦读的学子们兴奋的措施布下，布告贴满了汴京城的大街小巷。

　　红纸黑字，紧贴于城内的大墙上，字字清楚：开皇元年，新帝登基，焕然一新，百废俱兴。新皇开恩，重设科考。时间定于明年开春。街头巷尾，人挤得水泄不通。之前考不中的自然是万分感谢皇恩，而考中的也自然不以为然。

　　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处，努力地挤进来一位少年，个子挺拔，面容清秀，一身白底红纹长袍加身，算不上华丽贵重，只是朴素典雅，不失体面罢了。这便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齐衡，字元若。当年齐小公爷曾参加过一次科考，可惜落了榜。倒让盛家嫡子长柏考中了，同是庄学究教出来的，这对比……

　　当年的齐国公是官家最看重的朝廷重臣之一，虽然国公府内人丁稀少，但也是在汴京城内盛极一时的豪门贵族。可惜今非昔比，如今的新局面，齐国公及老臣们不再被重用，反而是救驾有功、骁勇善战的侯门武将顾廷烁最受器重。

　　当时衮王逼宫造反，荣妃要为妹妹荣飞燕因被嘉成县主用奸计害死而报仇，当时的嘉成也因要利用人命逼齐衡写下婚书，一纸婚约是写下了，眼看要风光举行婚礼时，□□妃偏不让她好过，此事也就发生了。逼宫当时，嘉成被杀，齐国公府由平宁郡主作主，说是因身体不适不进宫里，才所幸逃过了。宫女蕊初携虎符和血诏书出城去禹州，正遇上了赵宗全人马。随后顾廷烁进城救驾，宫变失败，后事不了了之。

　　嘉成死了，那一纸婚书自然不算作数，这样他又可以追求他的六妹妹了。可是他又得过母亲的那一关。挤过了人群，终于挤到前头，齐衡觉得今日汴京城里显得格外热闹，好久没出门的他兴奋激动地往前去看榜，读完先有一阵呆呆地站着，只听不为在旁叫着“衡哥儿”，“啊？”了一声，激动地又走出人群，走了几步，突然小跑起来，紧接狂奔回家，把不为远远甩在了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回到家，齐衡大喊“母亲！母亲……”来到大厅，只见得平宁郡主端坐在梨花木制成的雕花坐椅上，手里在一针一线地绣花。“嘘！小点声，难道不知如今你母亲是听不得大喊大叫了吗？”齐国公说道。

　　经过了那些事后，平宁郡主低调了许多，变得少言少语，但则最是明白自己儿子的那点心思。这一天的事儿她自然都是知晓的，也知道儿子来见她所为何事。

　　“父亲母亲，如今新皇开恩，特重设科考…我不用再等一年了，明年开春就可以考了”

　　“这真是一件不错之事”齐国公凑上前说道，拍了拍齐衡的肩头“好好加把劲儿吧！”

　　“卟通”一声齐衡双膝跪地

　　“你……你这是？”

　　“求母亲开恩，是孩儿不孝，若这次考中了，希望母亲去……去盛家提亲……”后面的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怕会让母亲不悦。

　　“随你”二字从郡主口中不轻不重地吐出，让父子二人很是惊讶。平宁郡主早料到如今，她想，一个小小庶女，竟会让我儿子如此看重。可如今的齐国公府已不是当年的了，还有什么傲气可言。过去的一切犹如大梦三生，是该醒醒了。

　　平宁郡主起身，摆了摆手，有点乏便回了房。

　　“父亲！”齐衡转过身子向齐国公行了个礼。“随你…都随你，若当初就随了你，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么多事了……”齐国公离去，偌大的大厅顿时只剩一个孤零零的人了。

　　汴京城积英巷里的盛府

　　晚饭过后，是清闲，盛老爷会与一家子人坐于大厅内聊些家常，并借个机会教育子女。聊了一会儿，都有些乏了，便各自回房了。明兰也回到了自己房里，坐下洗漱完，便长叹了一口气……

　　如今发生了许多的事，她的心变得开始沉重起来，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要怎么样？她想她的小娘了，还有小公爷的那个遥不可及的承诺……

　　夜里窗外的大风骤起，吹得窗前的竹叶嗖嗖作响。墨一样的夜色，不时会隐隐现出两三点火光，那是府里的下人们在夜里巡查。这几星火光像极了明兰心里的希望，虽缥缈但却使人振奋！嗯，是的，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她想想起了小娘生前教她的那首打油诗：

　　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

　　跌倒解学士，笑煞一群牛

　　【梦里元宝和他的六妹妹相遇了，六妹妹教他这首诗，他明白是在笑他(>﹏<)，为了六妹妹元宝还是很认真的记了下来。结局万岁，衡兰撒糖(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