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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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界面一片死寂。
半晌。
“这只是在演戏对吧？不是真的吧？”
“我也想这么说服我自己可我们看到的明明就是直播，没有任何剪辑痕迹，而且那个女孩受伤的画面，刚才上了星网热搜，[截图]星网上有剪辑大佬逐帧分析了画面说那不可能是剪辑的，是真的。”
游戏界面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游戏界面安静的时刻，镜头对准洛丽塔女孩脸的显示屏很快消失了。
画面变成了一间装修精美的咖啡馆，这次依旧是主观镜头，所有网友立刻意识到这正是一个人的主观视角。
咖啡馆正播放着轻缓的音乐，视线正中是一张座位隐蔽的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年纪十八.九上下的男生，穿着白衬衫，面容清秀，一副安静斯文的样子，男孩的眼型略圆，在那张瓜子脸上立时显出了一股无辜和可爱。此刻那男生正抬起头来，似乎有些胆怯地看向镜头，脸上的表情则是一副紧张又自责的模样。
“这个男孩……为什么我觉得有点眼熟？”
“等等！这就是刚才那个洛丽塔女孩啊！所以这个男孩又是跟苏情一样是个女装大佬？”
“我看不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舰桥控制程序说检测到未注册脑电波输入，18层又是全息训练甲板，结合这两点应该是有谁进去全息甲板启动了全息系统，系统扫描了他的脑电波所以生成这些画面吧？18层难道是苏情？这难道是苏情脑子里的画面？”
“肯定是苏情了！”
游戏界面众人还在猜测，画面中，男生有些紧张地拿起勺子搅动眼前的咖啡，头也低下去，只露出脖颈间一截白.皙的皮肤。
画面外响起一个声音：“这次敢把我约出来了？”
那声音略清冷淡漠，但很好听。
对面男生身子立刻一僵，握着勺子的手也轻轻一顿，半晌，男生才声如蚊蚋地低低说了一句：“我想道歉。上次是我没有核查清楚，就对你下了判断，后面还……骚扰了你很久，对不起。”
说出这话的时候男生一直没敢抬头。
画面外的声音却没什么生气的情绪：“这件事不怪你。是我朋友做的恶作剧。”
对面男生的头更低了：“你之前跟我说了好几次可是我都没相信，还固执己见那么对你……”男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眼见得越发自责和羞愧。
镜头外的人沉默了许久，紧接着，他的手伸出递向对面的男生，手心赫然放着一个猕猴桃。
“吃猕猴桃吗？吃了心情会好。”
对面男生愕然抬头，画面外的声音带却了点笑意：“这是我五岁的小表妹送我的，说是吃了会心情变好，现在我送给你。”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猕猴桃放到桌上，指尖向前微微一推，推到那男生面前，那声音继续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是个恶作剧，你也不用自责，该道歉的也不是你，而是我那两个朋友。反而是让你自责这么久，是我们几个的责任。毕竟说起来，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于你的行为也是出于好意与正义。如果我真的是渣男，你反而是拯救了一个被渣男迫害的未成年小女孩，你的坚持没错，你的正义感也没错。现在你向我道了歉，我也向你道歉，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这样可以吗？”
对面，那男生始终愣怔地看向镜头。
眼前画面再次一变。
这次似乎是个巨大的图书馆，周围是电子提示牌，显示影视鉴赏、表演理论的古典书籍数据存放区。主观镜头外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书籍，在几个数据存储区域搜寻了一番后来到一个检索区，抬手输入一本书的名字，屏幕立刻显示了借阅状态：【已借阅】，后面则跟着一条信息。
【登记者：苏情】
看到苏情的名字，游戏界面众人俱是一惊。
下一秒，画面中.出现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咖啡馆男生，那男生赶到这里，看到了屏幕上的书名和名字，忽然意识到什么，忽然转过来看向主观镜头的那个人：“你是要借这本书吗？我今天正好要还，你稍等，我这就在我的智脑上把书还了。古典纸质书籍因为版权缘故只能在图书馆借阅无法在智脑终端操作还书，所以我耽误了几天，实在不好意思。”
男生边说边操作，几秒钟后：“好了，你现在可以借阅了。”
视线转向屏幕，上面那本书的状态立刻显示为【可借阅】。
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响起：“谢谢。”
“不客——”那男生猛地抬头看向这边，眼中满是震惊，“你的声音很熟，你姓陶？”
画面再次变动。
这次同样是在一个咖啡馆。
视线正中是一只手，正拿着一本纸质书籍翻看，手腕上的智脑正在不断闪烁，显示有人正在尝试呼入。
对面传来一个带了点调笑意味的男声：“谁让你这次跟我打赌打输了，你自己说的，我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你都会接招，现在是不是自讨苦吃了？那个主播缠着你一个星期了吧？”
“你还好意思说？”
对面坐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声，闻言立刻讪讪：“他现在不怎么接这样的求助信息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所以编了个未成年被渣男骗身骗心还怀.孕的说法，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执着，追着你一个多星期，要不我重新让小小给他打电话道歉？”
“麻烦你尽快，欺骗别人的正义感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看了一眼他的手腕：“你要真不堪其扰，不然就把他屏蔽了？”
“这事说到底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把对方扯进来，没真正解释清楚前，我不好把他屏蔽。更何况他也是好心。”
对方嘟囔：“也太执着了，你都跟他说过好几次了都是恶作剧，他还不依不饶。”
那个清冷淡然的声音语调上扬：“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对方立刻讪讪。
不远处，咖啡馆大门上的铃铛忽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有人从门外进来，视线立刻下意识地往那边看去。
大门上安着的玻璃略反光，隔着不远的距离，清晰地反射.出了视线主人的脸。
游戏界面。
“卧.槽那是陶汨啊！金凤凰影帝陶汨！新纪2730那一届的赛维星电影节获得影帝的陶汨！”
“陶汨是谁？等等只有我觉得那张脸跟游戏里的苏情有点像吗？现声音也像！”
“我想起来了！那确实是陶汨！那一届赛维星电影节陶汨的影帝实至名归，好多评委都说那是当代最优秀的体验式演技。楼上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不怎么关注艺术电影。陶汨当年出道演的是小成本艺术片，导演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但那年冲进了一种关注单元，后面连续两年冲进了主竞赛，陶汨就是在第二年获得的影帝。只是后面那个导演自杀了，陶汨也沉寂了，没再出来演片子。他当初获得影帝的电影风格也是偏沉闷的性质，不是大众化风格，所以之后几年星网上讨论度不怎么高。”
“可现在问题来了，18层甲板的全息屏应该是依据里面的人的脑中记忆生成的画面吧？刚才那几幕主观世界全都是陶汨，而且画面里面的苏情又是之前出现在7层甲板的怪物，那18层那个‘苏情’到底是谁？@赛亚联邦调查局。”
“苏情之前是主播和演员这个身份没错，可联邦通缉令上的苏情照片又明明是游戏界面里跟璃崽一起的那个疑似苏情，那个苏情如果是陶汨的话，没道理没有人认不出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吗？通缉令上的照片是游戏界面现在的苏情模样[图片]，化妆了的，没有露素颜。而且因为隐私保护法，除非获得调查令，执法部门无法进行画像基因检索。但是不对！‘苏情’既然已经杀了人，那就肯定能获得调查令，没道理查不出他的身份。”
“前基层在线表个态，根据程序，在这样的情况下确实是可以申请调查令进行画像基因检索的。但是我刚才去查了一下当初苏情的杀.人.直播，发现一件事，全网的相关视频都没有了——你们可以搜索验证一下。有很多网友说自己录屏保存在本地的视频也消失了。如果说联邦调查局至今没有调查出苏情的身份，我不太相信，但现在这样肯定有原因。我的推测是，一是找不到原视频，甚至是录屏视频也无法找到，所以无法提交调查令进行画像基因检索——我刚才看了一眼通缉令上的照片，那大概率是根据人的记忆合成的画像。在这样的情况下，基因检索找到那个假苏情是谁其实也不是难事，但通缉令上写的依旧是苏情，这就很耐人寻味了。第二点是，联邦调查局不可能没有调查过真正苏情的身份，但结果可能也陷入了僵局。所以我的猜测是，通缉令上对苏情的通缉，一方面可能是对图像上假苏情的通缉，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在找真正的苏情。”
“我说一个恐怖的事情……登陆游戏以来我也一直在录屏，包括刚才显示屏上那个洛丽塔女孩被杀的画面。刚才楼上老哥提到录屏消失后我去我的本地存储看了一眼，发现那一段视频也消失了。”
“我也！！我刚才也录屏了！但是消失了！！等等现在的联邦技术能够做到这点吗？！”
“遗憾的是，不能。”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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