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魏家有妹初长成》世夫人

42、第四十二章 两个江澄2（修）

　　！！！
　　江澄突然惊醒，他想着阿月醒了之后，自己好像也很累便昏睡了。抬头看了看周围，这不是我以前的房间吗？
　　也没在意，看外面的天色已晚，穿好衣服，便出了房间。熟门熟路的去往新房，经过祠堂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了动静，便去了。
　　只看见有两个人跪在那里，一黑一白，正是蓝湛和魏婴。
　　“你们俩大晚上跪在这里干什么？我还以为黑白无常呢！”
　　江澄的声音似乎惊吓到了魏婴。自从观音庙之后，魏婴原本已经做好了打算，一个人云游，没想到蓝湛会来找他，两人便一同结伴。今天是师姐的祭日，他知道江澄是不想看到他的，便和蓝湛偷偷来的，所幸守卫比以往松懈了不少，没有人发现他们乱闯。
　　一直以来，魏婴知道江澄心里存着疙瘩，自己便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出现他面前，这会子他竟然来了，便免不了要面对。
　　“我来看看江叔叔和虞夫人。”说完这句话，魏婴起身回答，已经做好被他怼的准备。
　　就连蓝湛也起身站在魏婴身边，眼神冰冷的望着江澄。
　　江澄一脸奇怪：“你们干什么？搞得我像吃人怪物一样。”
　　魏婴见江澄没有发脾气，便连忙说：“我也看完江叔叔和虞夫人了，我和蓝湛这就走。”
　　“爹娘回来了吗？”江澄白了一眼魏婴：“爹娘刚回来，阿月也才醒，你和蓝湛就算再想出去，好歹待几天再出去啊！”真是，一点当哥哥的自觉都没有！
　　谁知魏婴竟然见鬼一样的看着江澄，和同样疑惑的蓝湛对视了一眼，竟然忘记了江澄的臭脾气，直接上前抓住江澄的手：“你……你在说什么？”莫不是江叔叔和虞夫人的祭日让江澄彻底疯了？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也不注意点！”江澄挣脱魏婴：“我去看看阿月，你早点睡。”
　　“什么阿月？江澄你究竟再说什么？”
　　原本走出了祠堂几步的江澄突然停住了脚步，听到这句话，想起了自己曾经做的梦，他内心突然升起一阵惶恐。转头看向还在祠堂的魏婴，想要怼上几句，结果看见魏婴后面的碑名愣住了。
　　黑字勾勒的一笔一划，明明白白，分明是江枫眠、虞紫鸢，甚至还有他的阿姐，江厌离！
　　江澄又冲了进去：“魏婴！你做什么把名字写上去！玩笑可不是你这样开的！爹娘和阿姐好好的，你诅咒他们干什么！”抽出身上的手帕想上前擦掉，魏婴自然不会让江澄这般无礼，连忙拦住江澄。
　　“江澄，今天江叔叔和虞夫人的祭日，我知道你难受，你清醒一点！他们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别胡闹。”
　　江澄却发疯了一般推开魏婴，手里的帕子掉落在地。蓝湛扶稳魏婴，眼神复杂的看着江澄。
　　这是梦！
　　对！这是梦！之前那个梦又来了！
　　“舅舅！”
　　一个穿着金星雪浪袍的少年跑过来，他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舅舅不在，果然看见他和魏婴在祠堂闹起来了，连忙过去。
　　江澄看着这少年，气宇轩昂，有几分金子轩的样子，眉眼之处竟然还有阿姐的影子，仔细看了他手里的岁华剑，一时之间不清楚这人是谁？
　　“你是谁？”
　　金凌乍一听江澄这么问，也愣住了。
　　“舅舅！我是金凌啊！”
　　“什么舅舅！你别乱喊！”
　　魏婴更加确定，江澄是疯了，估计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以前，只是不明白他口中的阿月是谁？
　　这下子魏婴是走不了了，他试探性的上前，江澄没有像以前那样推开他，这才开口：“江澄，他是师姐的儿子，你不记得了吗？”
　　“滚！阿姐现在才怀如兰七个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
　　记忆原来停留在那个时候，只是不应该啊，那个时候江叔叔和虞夫人都死了，他方才又说爹娘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江澄越想越不对劲，冲出祠堂，来到他和魏月的新房，直接推门而入，却是空无一物。
　　赶来的魏婴更不解：“江澄，你在找什么？”
　　看到魏婴，江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的，冲上去抓住魏婴的肩膀：“你告诉我，阿月还在对吧？阿月她是存在的对吧？”
　　“江澄，你需要休息。”魏婴第一次见到江澄这般。
　　江澄双手用力：“你告诉我！阿月在哪？！！！”
　　“什么阿月，江澄，你究竟想说什么？”
　　见面前的人似乎真的不是开玩笑，江澄内心越来越恐慌：“魏月，魏无忧，你的亲妹妹，你怎么会不知道？”
　　“好好好，阿月是我妹妹，她估计出去了吧。”魏婴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江澄了，便依从着，而后对蓝湛使了个眼色，蓝湛领会的一掌劈晕了江澄。
　　魏婴扶好晕倒的江澄，对着金凌说道：“你去找医师，要江氏的家医，别让外人知道！”
　　金凌一脸防备：“你要对我舅舅做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
　　“你这孩子！江澄一介宗主，被外人知道他疯了，你觉得会有后果？”
　　金凌这才撇撇嘴，跑去找医师。
　　魏婴想背着江澄回房间，蓝湛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上前一抗就把江澄抗在肩上，到了房间便直接扔在床上。魏婴看着都替江澄痛，对上蓝湛的眼睛，开口询问：“这会子江澄情况有点不对劲，我们过几天再走？”
　　“嗯。”
　　金凌请来了江医师，江医师是江叔叔当初最信任的江医师，他在莲花坞中也算是老前辈了。
　　“江爷爷，你也知道事态紧急，所以无论你诊断出什么，也请不要宣扬。”
　　那江医师也是知道魏婴的，但在他的认识中，魏婴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而不是现在人人敬畏的夷陵老祖。“公子放心，老朽知道怎么做。”
　　魏婴便和蓝湛站在一起，金凌关上房门，难得乖乖的也站在一边，一脸担忧。
　　江医师诊脉之后，确定无误这才开口：“江宗主脉象并无不妥，恐怕我还需要江宗主醒来，再观察观察。”
　　魏婴点头。
　　江医师便拿着一枚金针照着穴位刺了一下，江澄便醒了。
　　“江爷爷？”
　　见江澄认人，魏婴松了一口气。
　　江澄看到江医师的时候，便明白，这是把他当疯子了，便开口：“江爷爷劳烦了，我没事，你退下吧。”
　　魏婴连忙开口：“江澄，要不你还是让江爷爷看一下，万一有个什么风寒啊，都可以治好的。”
　　但很明显，江医师更听江澄的话，更何况江澄脉象无误，五官清明，哪里有疯魔的症状了，便收了东西，离开了。
　　江澄看向站在一旁的金凌，也不知道他的名，便叫：“如兰，你先出去，我和你大舅有事要说。”
　　这是还没好呢！
　　先是听到舅舅叫他如兰，又听舅舅称魏婴为大舅，金凌不想离开，但是明显江澄不想他在场，哼了一声走了：舅舅没良心！留下那个人都不留我！
　　魏婴被江澄口中的大舅给震撼到了：不管怎么说，疯了的江澄可比以前那个可爱多了。
　　不过既然江澄有话对自己说，魏婴便也让蓝湛在外面等。
　　房间只剩下两人，江澄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
　　阿月是存在的，在那个世界他所受的伤都是真的，有疼痛感，所以他知道那不是梦。而这里，虽然和他做过的梦有点像，但是这里却不是梦。或许世间真有如此玄幻之事，两个世界，两个江澄，确是不同的结局。
　　沉默过后，江澄终于开口了：“我是江澄，但绝不是你们口中的江澄。”
　　魏婴一时没反应过来，也不敢随意开口，免得又刺激到他。
　　江澄看了一眼魏婴，想着之前他看到自己的反应，忍不住开口问：“我和你的关系在这里很不好？”
　　魏婴这个问题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便随口答道：“也就那样吧。”
　　看来是很差了。
　　江澄继续开口说道：“在我的世界里，阿姐和金子轩还幸福的生活着，爹娘的关系好转不少，如今都活的好好的，各地游玩。而阿月，便是和我们一同长大，是你的亲妹妹，也是我的发妻。不过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和蓝湛鬼混。”
　　见魏婴依旧半信半疑，江澄咬牙切齿：“你信我！”
　　“好，我信你。”
　　察觉到魏婴的敷衍，江澄起身，直接去了桌案，准备画纸毛笔，开始画画。魏婴没怎么见过江澄画画，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便站在他旁边看。
　　江澄一笔一笔勾勒的很是认真，原本是为了特意给魏月画像而学的画技，却用在了这里。
　　纸上的人像有几分像魏婴，魏婴觉得画上的人很熟悉，见江澄收笔，终于问道：“这就是阿月？”
　　“是，我没见过藏色散人的样子，但是阿月很像藏色散人，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画出一副和藏色散人有八分相像的人像，你只要给蓝启仁看看，便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魏婴深深的看着画像，隐隐约约能透着画纸看出画中人的灵动，渐渐地牵扯出被掩盖模糊掉的记忆。
　　的确很像阿娘。
　　暂且不说阿月，就拿画技来说，他认知中的江澄，画画可没这么好看：“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偷偷学的，原本是打算画一张阿月的画像，给她惊喜的。”
　　魏婴也不管之前他和江澄的矛盾，开口问了很多问题：“你再说说你的世界里的事情吧！阿姐真的活着吗？江叔叔和虞夫人也好好的？我的妹妹是怎么样的？还有还有，那个世界我和蓝湛是怎么在一起的？”
　　你刚才不还不信的嘛？
　　江澄转身就走，并不理会。
　　“江澄~”
　　江澄现下最想要知道的就是怎么回去，魏婴亦步亦趋的跟在江澄后面，江澄没办法这才开始述说着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