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d world, brave heart》余立仁

4、重生

　　Severus Snape

　　我们摔倒在一片森林里，两个人幻影移形给我的心脏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强心苷是一种代谢很缓慢的药物，它的副作用到现在也没有消除，我感到心脏猛然跳了两下，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个看见的就是Black贴近的脸，我非常的惊讶。Sirus Black，他设计救了我，而且看到我苏醒后一脸的喜悦，难道在落地时他撞坏了脑子，虽然他原本就没有什么脑子。

　　“你没有做梦，是我帮了你，我想和你谈谈。”他说。

　　我坐起来拿开他盖在我身上的外衣，：“我不认为我们之间可以进行交谈这种活动，即使忽略智商上的差距，也请允许我指出，你面对的是一个通缉犯，而你是一个傲罗。”

　　他接过了衣服披上，冲我傻笑，“如果我要抓你就不会帮你，而且大可以趁刚才你晕倒的时候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那好，你那充满糨糊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问道。

　　“Snape，Severus，你是我们这一边的，对吧？”

　　Sirus Black

　　我喜欢看见他听见血界契约时脸上所显出的震惊的表情，这比他那经典的冷漠和嘲笑的表情好看多了。他沉默了。

　　既然他不说，那就由我来说，我知道要想问出答案我们必须得和平地交谈，而这需要先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我道歉，你知道为了什么。我那时年轻气盛，看不惯你那副高傲的样子，所以做了那些事，后来我在阿卡兹班尝到了被人欺负侮辱的滋味，我知道那不好受。”

　　提到阿卡兹班时我看到他明显的颤抖，我继续道：“说来也许你不信，我真的相信你不是Voldemort的食死徒，我不相信有什么能令你那样目空一切的人能心甘情愿的跪在别人的膝下亲吻他的双脚，你不是那样的人，即使你是个残忍的人。”

　　我看见对方眼里的动摇，“在最后的战役中你可以随时拿走Harry的魔杖，但是你没有，那天你可以杀死Harry和Draco，但是你没有，这些还不够说明一切吗？到底是为什么，你不为自己辩驳，不为自己解释，即使身处阿卡兹班那样的地狱，你这样做明智吗？”

　　“够了！”Snape用手扶住了头，“不明智，不过，这是我甘愿的。一个人做他做他甘愿做的事。我不辩解，是因为有些事情我不能说出来，而我能说得那些，你们不会相信，我不恳求别人的信任。”

　　我感受的到他言语中的淡淡的悲伤，我理解这种感受，因为我也曾处于相同的境地，被人诬陷，误解，没人信任，我轻轻抚上他的手背，：“我知道，我曾经因为被控谋杀James在阿卡兹班呆了12年。”

　　他没有拨开我的手，许久，我听见他长叹口气，：“Black，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我把头深深埋进了双手中，任由眼泪滑出眼眶，我感到痛苦、愤怒、愧疚、怜惜在胸中翻涌，几乎要将脏腑都撕碎了。头脑中不停的浮现我在阿卡兹班看到的那些，那双纤长的手、那布满伤痕的身体、那悲伤却坚强的眼神。

　　他的一生中遭遇过很多残酷的经历，让他遍体鳞伤，可是他的心中从来没有生出仇恨这种感情。他掩藏了多少的痛苦，多少的悲伤，多少的委屈，他的冷漠、他的尖刻是被时间用怎样锋利而残酷的刀雕琢而出，才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灵魂上。

　　我想抱紧眼前这个勇敢孤独的男人，想把他的隐忍、他的痛苦都融入我的灵魂。

　　“你打算怎么办？我会尽全力帮助你找到证据还你清白的。”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对他的感情。
　　他摇了摇头，“那些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想找一个地方，平静的渡过我的下半生。”

　　“让我和你一起，他们还会通缉你的！”我脱口而出。

　　他显然没有消化我的话，我又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一起走，你知道我作了很多年的逃犯都没有被抓到，这方面我比较有经验。”

　　他居然笑了出来，“如果不是Dumbledore的包庇，你早就不知被抓多少次了。而且恕我冒昧，你本身就是个傲罗，我还没有蠢到和一个傲罗亡命天涯的地步！”

　　“那我就不做傲罗了，我们一起亡命天涯，就像罗密欧和朱丽叶约定的那样！”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空气静止了，他开口想要说什么，我一把抱住他，轻轻的说：“我爱你。”然后深深地吻上他的唇。

　　我深情而热烈的吻着他，直至两个人都要窒息，他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双脸布满红晕。

　　我正在得意地欣赏的时候，他举起了魔杖，“Stupefy！（昏昏倒地）”

　　Severus Snape

　　当我看见Harry向我举起魔杖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要最后的解脱的。那个当年缠在我身边的男孩儿已经把我忘了，不是爱，不是恨，只是心中再也没有我了。现在我是真正的孤独一人，一个人亡命天涯。

　　Fawkes地出现提醒了我，我可以死，但是不能再回到阿卡兹班。Albus将长老魔杖留给了我，我宁愿相信他是因为关爱我才这样做，而不是为了让我在最后的战争中夺去Harry的魔杖，我想象这个世界对我还有一丝温暖。

　　我不想伤害Malfoy，他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是真的关心他才会和他母亲立下不可牢破誓约。他不是大奸大恶，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除了对我。而他是能给Harry真正幸福的人，我做了这么多也就是为了这个结果，我不能亲手毁了它。

　　我也不想揭穿David Wheel，当我用魔杖对准他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幼女。如果我能有像他一样的慈父，或许我的人生会是另一个样子。我已经和他立定了誓约，他不会将贤者之石作为它用，随着能量的耗尽Voldemort便不能用贤者之石复活，能救一个人总比让这块石头直接被销毁的好。

　　一切都有妥善的结局，只有我是多余的，然而清白又有什么用呢，清白不能抹去我身上的耻辱，也不能教会我如何融入这个世界，就算澄清一切，我也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Black是个意外。我感受着残留的Black的体温，一个追捕我的傲罗，一个多年的死对头，说他相信我，说他爱我。我不敢相信，我害怕他只是心血来潮，终究有一天会忘了我，就像Harry一样。我已经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回报爱了，所以再也不能接受爱了。

　　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死心了，所以就这样结束吧，我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只有宁静是可以信赖的，是将来的依靠，是对一个饱受煎熬的人的补偿。

　　Sirus Black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1天以后，Harry立即拥抱上来，我推开了他，他非常茫然，我不怨恨他，但是不能无视因为他Severus所经历的一切，他永远不知道那个人为了他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送走Harry、Remus他们，我拉上被子重新躺下。

　　我想起了Severus，那个博学优雅的Severus，那个勇敢隐忍的Severus，那个会用全部回报爱的Severus，那个因为害怕被背叛而不敢轻易交付信任的Severus。

　　那个愚蠢的Severus。

　　我不是Harry，我许诺你的是一生一世，即使你不知道。

　　所以，只要我用心，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