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自我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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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宿主，这边的建议是帝光中学一年级，或者帝光小学六年级。】圆周回答道。
吴织樾却觉得有点头疼，她目测，中岛敦之前应该是没有上过学的，现在直接让他去上学，真的合适吗？
【中岛敦之前是否上过学？】吴织樾跟系统确认道。
【……并未。】圆周也反应过来了，如果中岛敦没有上过学，那么他无论去哪个学校都不合适。
【圆周，你有学霸养成版块吗？】吴织樾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的几个患者提到过他们喜欢的系统小说，学霸养成系统似乎是最常见的。
【……】圆周沉默良久，才默默回答，【有的，宿主，您可以专门为中岛敦采购一个学习系统——】圆周停顿片刻，才扭扭捏捏地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现在积分不足。】
【最近有任务吗？】吴织樾想了想，自己的确应该是没有积分的，【直接把奖励替换成学习系统成不？】
【好的！】系统情绪突然高昂，油盐不进的宿主竟然主动要求做任务，这简直就是天降大饼啊，当然要抓紧机会。
【请亲亲先完成“前置任务一——入职东京大学”。
任务名称：入职东京大学。
任务要求：成功入职东京大学，获得除巫女外的第二身份。
任务奖励：学习系统×1，一次绑定机会。
特殊奖励：控制所购买系统的能力。
背景提示：宿主作为知识分子兼马克思主义者，怎么能只有巫女一个职业呢？当然要获得教授的称号才有利于宿主的后期任务。】
【前置任务？】吴织樾挑眉，看来还是个系列任务。
【对，直到宿主遇到下一位需要拯救的人，才会开启正式任务。】系统默默解释。
【也好，那明天就去入职好了。】吴织樾打了个响指，抱着中岛敦坐回床上，“敦，想去上学吗？”
虽然吴织樾觉得中岛敦上学是很有必要的，但是这也必须得到他本人的同意，否则恐怕会适得其反。
“上学？”中岛敦有些茫然，这是他认知之外的东西，在孤儿院，没有所谓的上学，孤儿院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已是竭尽全力，最多便是志愿者们会教他们认字，至于上学……那是不存在的。
“我……”中岛敦却又合上嘴，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不清楚老师问他的目的，是希望他想要去还是不想去？如果他回答想去，会不会太不懂事，毕竟上学要花老师的钱……如果回答不想去，会不会让老师失望，觉得他不乖，就不要他了？
“你想去吗？”吴织樾再次问道，她想要培养中岛敦的独立性，拥有独立的人格，有自己的愿望，不为他人而活，而第一点就是学会大部分天生都会的提要求。
提要求以满足自己的需求，似乎是人类的本能，婴儿的啼哭便是最初的请求。而有的孩子，在后天便会慢慢地“丧失”正在能力，或许是因为外界压力，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压力，他们会告诉自己，提要求是无用的，或者说提要求是错误的。
他们会走向两个方向，一个是再也不跟别人提要求，学会了以自己的方式去得到所有东西，他们往往也会成为独行者，不再会合作；另一种，便是类似于中岛敦这样的存在，他们自卑，甚至自暴自弃，告诉自己别无所求，成为讨好型人格。
无疑，两种都是与社会相处不甚融洽的。
吴织樾看着中岛敦，轻轻抚弄他的发顶安抚他的情绪，但却并没有放弃问题，现在是改变的好时机，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或许会更难，这个时候对于中岛敦而言是转变最大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理状态调整得很快，因为他尚未适应新的环境，而一旦适应了环境，他的心理状态便会“怠惰”下来，更愿意按照原本的情况继续下去。
更何况，如果这一次吴织樾依旧帮助中岛敦决定了，那么下一次，中岛敦只会更加不相信吴织樾是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会尊重他的真实选择。
“老师希望我去上学吗？”中岛敦抿唇，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他垂下头，不敢看吴织樾的反应。
“上学是敦自己的事情，老师不能替敦做出选择的。”吴织樾笑着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敦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做老师喜欢的事情，也要学会自己做决定，而不是一直依赖老师。”
“……我不知道。”中岛敦轻声回答，他依旧低着头，话语中充满了卑微与恐惧。
“敦，看着我的眼睛，”吴织樾蹲下身，看着中岛敦的双眼，孩子仍在闪避，她也没有任何焦急，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你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中岛敦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吴织樾的双眼，脸色越来越苍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看到了我。”
“‘我’是谁？”吴织樾问道。
“是‘中岛敦’。”中岛敦回答。
“对，所以敦可以告诉我‘中岛敦’究竟想要什么吗？不是‘老师’想要，是‘中岛敦’想要。”吴织樾一步步引诱着中岛敦给予她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为何，她都乐意接受。
如果中岛敦顾忌着不敢说“我想要……”，那么就可以放松些，说为“中岛敦想要……”这样的话，会让他不那么紧张，哪怕是自己的名字，但用的不是“我”，自我感觉就不会那么强。
“……中岛敦，中岛敦想要……”中岛敦再次卡壳，他看着吴织樾鼓励的目光，终于继续说道，“想要上学。”
“好，那么我们就准备上学。”吴织樾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敦，以后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与你无害，我都为你提供。”
中岛敦再次抱紧吴织樾，将头埋进吴织樾怀中，不愿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自我意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