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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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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二，一十三，一十四……”窗外女孩柔柔的声音认真数着数，仰起脸看那毛毽子上下翻飞。
展昭与公孙策看向窗外，身形消瘦的少年踢着毛毽子，女孩带着更小的男孩子站在一边，姐弟二人认认真真看着。
“公孙先生，您是说他擒住刺杀包大人的杀手时，功夫不弱，且下手狠辣。”展昭若有所思，望向言意。
擒住刺杀包拯的刺客，一众人马当即在镇上驿馆停歇，并审问人犯。
公孙策点头应道，“论开封府上下，除你之外，应是无人能敌。”
“公孙先生，还记得我说过那位在御史府和驸马府遇见的蒙面之人么？”
“自是记得。”公孙策皱眉略一沉吟，“莫非你怀疑那人就是他？”
“不是怀疑。”展昭目光飘向院中，窗外三个人变成了五个，王朝马汉也加入其中。几人笑得开心，小男孩毛毛忽然注意到这，连蹦带跳拉着姐姐明月向展昭招手。
而少年背对展昭，瘦削身形，垂即腰处的黑色发带将发高高束起，额前垂下几缕碎发看似无意遮住额角。那里，有道不细看就看不见的狭长伤痕。
展昭对窗外孩子展颜，“不是怀疑，而是就是他。
“展某有一事不明，还望言兄讲明。”言意与展昭还在陈州时，为避开庞昱派出一波又一波巡查的侍卫和衙役，两人住宿在一家客栈内。展昭支起窗户，看向街市来来往往的配刀侍卫，温声问道。
“展大人请问。”
“展某不明，言兄乃是陈州县衙一介衙役，为何安乐侯会大张旗鼓搜寻你？”
言意盘腿坐在床榻上，笑道，“说来惭愧，在下曾夜探软红堂，想替人寻一位姑娘。”
“只是，在下武功不济，跃不过高墙，只得躲开侍卫，寻了个……”言意有些羞恼地挠挠头 ，“寻了个…狗洞，钻进去。没想到，刚钻进去，那软红堂里鸡飞狗跳的，据说有人闯进去了。在下怕生出麻烦，只好无功而返。”
语气真挚，眼神诚恳。
“此人身上迷雾重重，若要知道他背后主使。”公孙策抚抚胡须，与展昭对视，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静观其变。”
言意却不知屋内二人心里算盘，带着毛毛姐弟傻呵傻呵玩得开心。
马上毛毽子被她高超的技术踢得要突破一百大关，一边的毛毛拉着他姐姐连蹦带跳，“漂亮哥哥！”
定是又看到展昭了，言意轻轻一点，毛毽子乖巧立在脚尖。
“言兄弟功夫不错！”王朝在旁赞许道。
马汉附和，“擒贼人时，就看出来言兄弟那身功夫不简单。”
言意呵呵一笑，连忙拱手，“两位过奖啦，再夸言意，言意可要得意的找不到北啦。”
那边，小孩们也不看言意毽子表演了，毛毛那小子是见着展昭便要往上黏，毛毛姐姐明月是见着展昭就低头脸红。
“展大人果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王朝马汉互相对视，哈哈大笑，拍拍言意肩膀，“这算什么？去了开封，言兄弟就真正见识过了。”
“在下还真的想见识一下呢。”言意摸摸下巴，满脸兴奋。
“言哥哥！言哥哥！该我们啦！该我们啦！”两个小孩子扒住言意腿，扬起小脸要毛毽子。
言意伸手掐了两把嫩嫩小脸，把毛毽子递上去。
这两个孩子逃出陈州，沿途幸运遇上包拯一行。作为重要人证，自是跟在开封府一众身边。在陈州怎么喂都鼓不起来的小脸，现在竟然都有婴儿肥了。
王朝马汉跟着两个孩子玩得欢快，各种踢毽子花样都使出来，让两个孩子发出阵阵惊叹。
言意得空望向堂屋，展昭也正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展昭目光沉沉皱眉思索，言意对他挥手笑了笑，他也抱之回以礼貌一笑，转头和公孙策继续讲话。
他这是什么表情？
言意表情漠然，刚刚那个满脸讨喜笑容的人好似不是她。莫不是…对自己有所怀疑？
微微阖眼，临行陈州前，王爷给她的书信和季先生的告诫已经说明一切。
“庞昱鱼肉百姓，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按大宋律法，当斩。”季高摇头晃脑，满脸得意，“包拯铡了庞家这颗独苗，定为自己树敌，王爷也会多了位盟友。”
“不过…助包拯铡庞昱，不是你的最终任务。想办法入了开封府，才是你的目标。”
“季先生的意思是，我就是王府在开封府中的一个细作？”
特工？
二十几年普普通通生活，拖延症咸鱼少女言意，居然在穿越之后除了当杀手，还要当特工？还是在…
“展昭身边？”言意捏着手里的书信面无表情问，“被他砍死有抚恤金么？”
展昭啊！这位男神已经充分向言意证明自己真正实力，长得美不代表就是花瓶，还可以是开封府中流砥柱，武力扛把子，心细如丝武功超绝聪明伶俐足智多谋的带刀护卫啊。
展昭当南侠仗剑走江湖时，言意在做什么？本尊可能在杀人，但是言意自己可能在看玛丽苏小说。
有可比性么？有么？
季高捋捋自己的长胡子，眯眼笑着看言意五颜六色变换的面色，好言相劝，“别这么咒自己。言护卫之前不是还放话做鬼也不放过展昭么？王爷给了机会，你可得好好珍惜。”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老头在幸灾乐祸呢？
言意咧开嘴，干笑两声，“就怕到时真的做鬼了。”
那沓书信中，竟是一张张伪造的信件来往。里面帮她找了个远方不能再远的亲戚，在陈州县衙做捕快，让言意投奔他，也在陈州当个差。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