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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横生病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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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
朝堂上再无了伏王的百般刁难,珩对国事的处理也愈加成熟。文丞相等老臣在一个月的消停之后又开始了对珩的纳妃轰炸。珩再次陷入了整日被追的地狱。
我则成了他倾倒苦水的首选人物。
正如此刻,元昭的碧璃殿内。元昭依旧对着箫满脸甜蜜的笑,相较前几日到浓了几分。话说回来,伏王叛乱那天,据元昭自己所言,她竟一直在碧璃殿安寝,具体如何无人告知于我,我也就无从得知,因为那时元昭竟把我保护她的近卫士兵都远远的赶走了。
“苏远卿!”
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怎么了?”我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以显示我听到了,并抱怨他的声音过高。
“还问我怎么了?”珩满脸怒气,看他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撕吞入腹以泄他心头之恨,“你可以不认真听我说话,但你起码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微臣受教了。”我虚心的低头,“下次微臣一定不会表现的如此明显。微臣必当全心全意以求皇上满意。”
回应我的是珩凌厉且迅速的掌风。
我急忙后退躲过。只是躲闪,并不还手,知他不过一时气恼罢了。
躲闪间椅子被撞翻,发出并不是很大的声响,而早被我们忽略的元昭却仿佛听带惊雷般突兀的站起,惊慌的四处张望,紧张的问:“皇兄,远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和珩顿在原地,对视一眼,怪异的看向元昭。
元昭被我们的眼神弄的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着问:“究竟……怎么了……?”
我和珩再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昀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元昭怔住,忙摇头反驳。
“真的没有吗?”我和珩担心的看着元昭,没有就这样被她敷衍过去的打算。
“真的没有。真的。”元昭红着的脸让反驳变的无力且破绽百出。
难道说……
脑中流光闪过,霎时想起元昭望着箫的甜蜜表情,不由开口问道:“昀儿,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言外之意即是:昀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元昭的脸瞬间红透,艳若滴血。
“没……没有……什么人…….”
我暗道一声果然如此,迤迤然踱到桌边坐下,慢悠悠品茶。
只有白痴不知道元昭分明是害羞,口是心非。
可偏偏有人问:“真的没有吗?”
我叹口气,将某白痴拽到桌边做下,将他的反抗欲语都拦下,才转向元昭,道:“那人和箫有关系吗?”
元昭终是敌不过我的目光逼视,头垂的更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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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关于元昭心仪对象的问题,我并未得到满意答案,原因即是锲而不舍死不放弃的文丞相等人杀到了碧璃殿,深受其苦的某人抓起我的手就拽着我一起跑了。
一路跑回他的寝宫,他重重关上门,并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这才有机会举起我们相连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却如碰到烙铁般快速抽回手。脸同时也一点点加红。
下一刻,我被大力关在门外。
我重重的无奈的叹了口气,珩的任性依然如故。
我就这样一路莫名其妙的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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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珩竟开始躲着我了,连上朝时也避免与我视线相撞,即使偶尔碰到也会马上移开视线。弄的我是一头雾水,满脑袋疑问。
伏王一役后,我的近卫军统领一职又恢复了。正因为如此,我一边要忙着御史台的事务,另一方面还要顾着近卫军的收纳新士兵并进行操练,更要保证皇宫京城的安全问题,可谓是分身乏术,毫无空闲可言。以至于即使珩的奇异行为带来的疑问持续增大,我也无暇问清原因。只能任由事情就这么发展了。
在我忙的焦头烂额珩举止言行皆避我惟恐不及的情况下,时光已逝,年关将近。我却在此刻突如其来的病到了。
已经数年不曾病过,更别论如此严重的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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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苑。
御书房内。
慕珩看着眼前的奏折,心却完全不在上面,眼前尽是苏远卿虚弱的在自己面前晕倒的惨白样子。
他不知道远卿会冒病来追他,他不是故意躲开他结果却害他病情加重的,他只是不明白,为何那一日,他看见彼此相连的手,他的心会悸动的无以复加。
他只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讨厌自己对视自己如兄弟手足的远卿生出奇怪的绝对不该有的想法,所以他避他不见,试图赶跑那些想法。
自己只是远卿的朋友兄弟,远卿只是自己的朋友兄弟。
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这样就够了。
该去看看远卿怎样了,与其躲在这里空担心,还不如去看看远卿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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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苏远卿私住的赏心苑。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苏远卿的卧房内。
一只手轻柔的抚上昏睡中的苏远卿的脸颊,眉眼间打个转后又收了回去,低低的叹息溢出口:“我还以为你会是个好玩的对手,最少能让我认真几分,不曾想,你竟柔弱至此。真让我失望啊。不过,我已经对你感兴趣了呢。总有一天,你会只是我的!”
后面的话语已经配上了狂傲自负的气势。恍若只要是他所言,便一定会成真。
房外有脚步声传来。
“希望再见之时,你会是清醒的。”
黑影一闪,了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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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珩在苏远卿房外踌躇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了房门。
轻轻掩上门,慕珩抬眼望向熟睡中的人。
慕珩叹了口气。
一向身强体壮的远卿比他害的只是小小风寒就卧病在床。若不是自己身为君主却太过无能,交给远卿太多事情,若不是自己的诸多原因,他也不至于此。
想至此,慕珩又叹了口气。
“你是来叹气给我听的么?”苏远卿微虚弱却不弱气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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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那人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我的病并非十分严重,况且练武之人的警醒绝不允许我放任别人靠近我而不自知.
所听到的言语远比想象中的惊人.
他果然不是普通人,至少是有权有势之人,另外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本国人,以我的身份地位,本国之内,不会有我不识得的权贵.
无论他是谁,他的话都不可能实现。因为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即使是珩,也不能。
一想到珩,心便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前日上朝的时候便感不适,强撑着便去了。下朝去寻元昭时遇见珩,想着既然遇见了,就问清楚亦可。哪成想,他竟不顾天家威仪,一望见我转头就跑。我只得顶着越来越晕眩的头一路追过去。结果,终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再感觉到他便是刚才了。
心境还停在那人带来的难以平复中,珩的出现以及叹气将心中的晦暗一扫而光。最后还是忍不住睁眼揶揄他。
他的反应完全如我所料。
珩微睁大了眼,好看的薄唇吐出的字句是颤抖的:“远…远…卿,你…早就…醒了吗?”
“不,在你叹气的时候才醒的。”那人应该还在房内才对。
“那,是我,打扰你了吗?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珩的表情似乎更为慌乱了。
我正色唤道:“珩!”
他疑惑的抬眸:“嗯?”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吧?”我依然正色道,我不想把我的感情说出来让他为难,“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了。对我,你不用多礼的。”
珩倏然冷静下来,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许久才道:“是吗?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奏折需要批改,就先回去了。”然后,转身,踏步。
心被他最后的表情挖空了一大半,我竟只是呆望着他离去。
为什么他的表情会看起来那么无奈又酸涩,连带着我的心也酸涩涩的疼。
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深吸口气,凝神静下心来,感受空气的微微紧蹦,沉声道:“出来!”
阴影处,果真有一人慢悠悠走出。
戏谑的口气道:“苏大人武艺果然不凡,在下萧洛瑄。”
萧洛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