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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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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二殿下竟要为沈墨那泼皮准备甲胄?
不管如何的忿忿不平,萧景豫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做,因着是二皇子的要求,又是送给沈将军的物件,老将军几乎是豁出了命去的赶制,历时七天总算是做了出来。
老师傅佝偻着身子向萧景豫介绍着他在这幅甲胄采用的工艺。
仅一眼,萧景豫便知道这是一幅不输于太子哥哥出手的那副甲胄,他免去了老师傅繁琐的介绍,命人快马加鞭将这副甲胄送到沈墨的手里。
折返用时两日,随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一成摞的信件。
整整六月,不是没写,而是找不到送来的由头。
“将军交代,启阅其他书信时,先看这封。”士兵将看上去最新的那封信件抽了出来,放在了所有信件的最上面。
展信,还是那副歪七八扭的字样,仅有一句。
[你确定想好了?]
六月之间不曾寄出一封信件的理由,仅一句话便道明了,沈墨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也清楚萧景豫遇事之后会如何处事,所以他只能等,六个月的书信,一字一句细数的皆是沈墨对萧景豫的思念。
露骨,明确的思念。
不似当初那般无赖的废话,是每一个字都经过细细揣摩后才写入信件的思念。
【一介武夫,识不得几个大字,衡儿说我字丑,让我好生练字免得累着你,我笑着和他打趣,说是我同你的情趣。
萧景豫,我没错,那日仓促一吻是为想念,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对我也是有心的,我相信,所以等你。
知晓你的脾性,定会磋磨很久,一年吧,应该是要一年,我等你。】
萧景豫送过去的甲胄便是信号,是他认下了沈墨对他有不轨之心却无不悦的信号。
沈墨欣喜若狂,他本以为是要一年,然而他的萧景豫却不舍得让他多等六月,真好。
迟了六个月的家书,萧景豫连着看了数日不舍得放下,每每处理完朝中事宜,他便一头扎进了书房,将沈墨给他的书信翻出来看了又看。
饶有兴致的时候,用着朱砂给他批注了写错的字。
时间转眼就到了来年三月。
整一个月都没有家书寄来,开始的两三天萧景豫还能用军中事务繁忙作为借口,可他寄去的家书仿佛落了湖,悄无声息,转眼已经一月,萧景豫几乎每日揪紧了心。
三月中旬,总算又来了新的信件。
披着沈墨的名,口气也是那般玩世不恭,笔迹却娟秀许多。
信中的沈墨谎称练字小有成就,如今也能写的一手好字,教他练字的人便是沈衡,沈墨的义子。
明明一般年岁,却非要占尽口头便宜,逼着沈衡喊他义父。
但萧景豫知道,这绝不会是沈墨的字迹,应该是由他人代写。
沈衡身为副将,按理应该离着沈墨最近却不代写,该是担心会被认出笔迹。为何不想被认出笔迹?为什么非要说谎说成练字?
心中涌过一阵不安,萧景豫的心中已然存下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