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同人之云遮星》蔚璟

4、第4章

　　“啊！”剑气划过了如是的眼睛，鲜血淋漓漫到脸上。
　　“小师叔！”“如是！”师父将如是和招摇推到门后，自己被洛明轩一剑穿心，后来听说有一不知名的魔修被金仙烧成了灰，已经随风四散了。
　　“姥爷！不要！姥爷！”招摇喊的撕心裂肺，门户却已关闭了，两个人掉到了地上。
　　“招摇……招摇……你在哪？师父……他怎么了？师父！师父你应我一声，师父！招摇！”如是眼前一片漆黑，茫然无措，双手四处摸索着，朝招摇的方向去，磕磕绊绊的摸到了招摇。
　　“小师叔！姥爷……姥爷死了……被洛明轩杀了！姥爷……”招摇哭的喘不过气，“小师叔，你的眼睛……都怪我！为什么我不听你的话……为什么我要相信洛明轩那个混蛋！害了你，还害死了姥爷！啊！”招摇死死抱住如是，就像抱住了大海中的最后一片浮萍。
　　自己身上的鞭伤、烙伤、剑伤，气息紊乱，小师叔瞎了一双眼睛，姥爷只剩下了一根拐杖，如果这就是成长的代价，路招摇宁愿自己一辈子就活在家里，没有出过山，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不能再回去。
　　如是止住眼睛的血，从白衣上撕下一张布条草草系上，扶住招摇，两个人搀扶着回到了尘稷山的破庙，墨青吓坏了，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一趟，两个人就变成了这样，云姐姐还盲了眼睛。
　　招摇除了指路和偶尔问问如是的情况一直没有说过话，她恨，恨洛明轩杀了姥爷，恨他那虚假的正道，“生而为魔，定为天地邪恶之最，其心必邪，其行必恶，得之必诛。洛明轩，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魔！”
　　一转眼，几十年就过去了。招摇在尘稷山建了一门派，名为万戮，招贤纳士，收极恶之徒，誓要戮尽天下修仙狗。如是也在山上做了一个长老，就住在尘稷山后山小溪旁，种了一片竹林，建了一座竹屋。她这个长老除了每天找顾晗光学学医，逗逗十七，偶尔到山下顺安镇转转，平时就是在后山养花弄草，钻研法术。
　　当年招摇说，我要找到天下最好的大夫为你把眼睛治好。大夫算是找到了，顾晗光当年被称作“医神”，好不容易被招摇“骗”回了万戮门，第一时间就请来给她看了眼睛。可顾晗光说，这眼睛里有一道剑气，若剑气不散，治好了也白治，还是会瞎的。
　　“怎么散了剑气呢？”招摇急忙问他。
　　“有三种，第一种，让释放剑气的人主动收回。”“这不可能。”
　　“那第二种，等它自己慢慢消散，眼睛这种地方，离人脑太近，你这位长老这些年应该也是磨过它的，只是收效甚微。”“那要多久？”“看这样子，怎么也要数百年吧。”顾晗光笑眯眯的回答。
　　“你还笑得出来。第三种呢？”招摇的脸色沉重了些。“看你表情应是猜出来了，第三种，剑气之主死了，这剑气马上就会消散。我可提醒你，她这眼睛伤了许多年了，若是十年之内再不治就没得治了。”说完，开了张药房，“熬完将月锦泡在里面，制成纱带绑在眼上，起码不必再疼了。”
　　“小师叔，你……这么多年，你的眼睛一直在疼么……”招摇仅仅盯着如是的眼睛，似是想看穿，瞪散里面的剑气一样。
　　“没有时时疼。”如是温柔的对她说，“毕竟只是一道剑气，我的修为你还不清楚么，哪会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对了，你不是还有事务要做，去吧。”
　　从那以后，苏如是除了一袭白衣，一支玉笛，脸上又多了条月白的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