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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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还跟上午一样手撑头看着窗外。阳光已经被前面的大楼挡住了，树叶又恢复了翠绿的色泽而不再折射出金黄的光芒，树枝停下了逐风的脚步仿佛在静静的沉思。
“现在才怀念到阳光的滋味吗？”流川喃喃的自语。
突然教室门被大力的打开了，三井喘着粗气出现在门口，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后落在角落里流川枫身上。不理会一屋诧异的目光快速走过来拉起流川枫：“快，跟我走。”
流川错愕的看着一脸兴奋的三井，学长这是怎么了？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这该说是我的幸运吗？他想通了？还是那份爱的午餐和手帕感动了他？
正在流川枫胡思乱想的时候，三井已经拖着他跑出教室，“快点啊。”回头瞪了瞪慢吞吞的流川枫。
他这是要带我离开……流川枫一下子飘了起来马上快速的跟上三井。
“可恶啊，流川枫……你也不要回来了！”小池再次狂吼。（小池？怎么又是他？）
……
流川枫抬头看看盈晶闪耀的天空，好多星星，月亮也出来了。收回视线盯着身边失了魂似的男子，继续沉默。
大约四个小时之前学长把他从教室拉出来跑了很远到一个糕点店买了块蛋糕，然后又继续兴冲冲的往家跑，沿途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跑到公寓门前学长才回头恶狠狠的拉住他的衣领警告了一大堆话。得到他的承诺后才打开门喊了一句：“环子，我回来了。”但是屋子里明明一个人也没有啊。没有听到回应学长急忙把家里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最后打开衣柜呆坐到地上发呆，嘴里还低声的自言自语。他走过去想那起他，结果学长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说什么还给我，我要杀了你之类的。再下来就跑出去声嘶力竭的喊：“环子”。一路上慌慌张张的搜寻，又给那个叫铁男的打电话，几乎转遍了神奈川后跑到一个花店门口坐下开始发呆。
他知道学长在找那个叫环子的女孩子，她去哪里了？看着三井空洞的神情，流川枫心里闷闷的疼。但他又不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沉默，陪他寻找，比他更伤心的陪着。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三井失神的开口，语气是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的话，你大概会很开心吧。
“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
“……”就像你不愿意给我一丝机会一样。
“你说我是不是个该死的混蛋？”
“不是！”该死的是我吧?不，真正该死的是爱！
“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以为是天使，她那么纯洁，那么美好。我却是个肮脏不堪的无赖！因为讨厌她的洁白所以拼命想玷污，我用恐吓和猥琐的手段对付她，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怨恨过，一次一次的包容我，照顾我……”
三井抱着头开始微微的颤抖，许久才继续说：“后来我终于能告别堕落回到篮球队，她比我自己还要开心，像一个孩子一样…那么开心……我发誓要让她快乐…让她幸福…我是混蛋……三井寿，大混蛋……”三井举起拳头拼命打自己的头。流川枫马上拉住他心疼的抱进怀里：“混蛋是我，是我。”
“是，都是因为你…你还给我…还给我…环子……”三井失声痛哭出来，使劲掐住流川枫的胳膊奋力摇晃着。
“都是我的错。”流川枫忍着疼任三井发泄。都是我让你搞丢了幸福，罚我将自己的赔偿给你吧。
“……呜……”三井放开流川，抱住自己颤抖着抽泣。
流川心疼的圈住他拥在怀里，无奈的闭上眼睛。学长，不被接受的我要怎样给满身伤痕的你快乐呢？
静静的街头闪烁着寂寞的街灯，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萧瑟的风匆匆而过，卷起无数的落寞。
寿，天堂在左，迷失往右，中间却是我们的流离和失所！
……
好不容易三井才稍稍把自己调整好，站起来离开。
环子，如果离开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但是如果觉得不开心就回来找我好吗？我会永远等着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失魂落魄的走着，突然抬头看到前面的霓虹——‘灰调PUB’正好不知道怎么发泄内心痛苦的三井立马举步走了进去。
呃？酒吧？学长进去了？哦！流川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走开。”三井烦躁的粑粑短发，他要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到什么时候？真恨不得一拳把他那张俊脸揍扁。
“再来一杯Martini”
一个倒三角形的通透高脚杯盛着幽绿色的液体出现在三井面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诱惑的光芒。三井瞪了瞪在酒里跳跃的青橄榄捞起杯子送倒唇边一饮而尽。清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冲进胃里，激起一阵刺疼的暖意。
流川枫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三井,第三杯了。
放下空杯，三井皱皱眉，“拜托，再一杯”。
“别喝了”淡淡的开口。
“要你管？”三井冲流川大喊，随即转向调酒师，“快点”
吧台里的男人用询问的眼神看看流川枫，后者则一副‘敢调你就死定了’的冰山表情。吓得年轻的男子猛的打了个激灵，赶紧低下头装作没有听见。妈呀，两个都那么高大凶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偏过头看看流川枫，三井扯起嘴角讽刺道：“学弟，搞错自己的身份了吧？”冷笑了声再冰冷的开口，“别做让我更讨厌你的事！”抓起调酒师的衣领：“不想做生意了吗？老子要酒！”
受惊的男人马上拿起工具开始忙碌，不敢抬起头看流川枫杀人的眼光。盛着酒的杯子马上又送到三井的面前。
“我也要，同款的！”一旁的流川枫森然的开口。
“哦，好的，稍等。”好冷…是不是冷气开太低了？
三井摇晃着空杯盯着流川枫，后者面无表情的学着三井的样子一口吞下淡绿的液体。呜，好辣，难喝，学长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没有宝矿力十分之一好喝。不，百分之一也没有。
“你才16岁，未成年不能喝酒！”三井冷冷的提醒。
“学长也喝了。”
“我已经18了，当然能喝。”
“没到生日。”
可恶啊，这个混蛋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果然是灾星。被堵的无言以对，三井恨恨的咬牙。
流川枫没有看到三井的表情，把酒杯放到吧台示意调酒师他还要。既然学长要喝，他当然舍命相陪。
混蛋…刚才还那副死样子劝别人…“再来一杯”三井咬着牙喊。
就这样，两个人赌气似的瞪着对方一杯接一杯的把Martini当水喝。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