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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浮名虚誉 ...

  •   凤箫吟嘴角微勾,毫不害怕的回道:“你不也是在戏弄我么?”说着,她眸光一变,异常的寒冷,“快把无恨交出来!”
      张铮天看了一眼凤箫吟,将眸光往下一看,戏谑道:“都已经受伤了,还这么嚣张?你没受伤的时候我怕你,但现在……我可不怕。”
      将手一伸,只见一小兵将一个人递到了他面前。
      “凤姐姐……”无恨脸色略显苍白的看着凤箫吟,眼里流露着无助。
      见状,凤箫吟快速扯出腹中的刀,一把射向张铮天。只见他拿出铁拳,将刀击了回来,凤箫吟一躲,身后的那些小兵全部中刀而亡。张铮天将那把刀震成了碎片……
      腹部的血更是流的汹涌了,凤箫吟内力本就所剩不多,在经这么一伤一战,体力早就不支,头已经开始泛晕。
      “就让我来把她抓回去吧!东西还没拿到,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了?妖冶,你没给她下毒吧?”张铮天笑着问向妖冶。
      妖冶冷眼都不瞧他:“随你的便。”说完便看向了别处。
      张铮天也不断攻击起了凤箫吟,一招比一招狠。凤箫吟没躲一招,意识与内力就消散一层。现在的她,身中重伤,再加内力消散,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见他又一招下来了,凤箫吟袖口的白绫飞了出来,将张铮天困了个严实,本想这就可以解决了,谁知只在瞬间,白绫便被张铮天削成了碎片,飞了漫天,直接冲向了她。
      凤箫吟几乎昏厥的闭上了眼,暗想,完了。
      ‘嗖嗖嗖’几只银针飞了出来。
      妖冶见状不对,立刻抽了几根针将那些针逐个打飞,冲着张铮天吼道:“快回来。”
      闻声,他乖乖退了回来。只见一紫衣男子一手扶着凤箫吟,身旁却是无恨,看来是在他们刚刚分神时被他救走的。
      “你是谁?你可知得罪我们魔宫有何下场?”张铮天看到有人阻挠心里不禁冒火。
      男子轻笑了一声,慢慢摇起了扇子,举止说有多优雅就有多优雅:“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来问。”
      被她一激,张铮天就想出手,却被妖冶制止了:“想必阁下就是赖纸鸢对吧?”
      赖纸鸢不答反问:“那本公子可以走了吧?”
      妖冶不答,可是看着她的两只眼睛放射着怒火和杀意,却强忍住了。
      “你……”
      张铮天看到赖纸鸢走了,想上前追,却被妖冶挡住,冷声道:“如果你想留住你的狗命,就别去,好了,回去了。”
      话以致此,他也不好再动手去追,虽有愤怒,但回忆起武功那般弱,被他耍成那样的凤箫吟时,怒气也散了大半,走在妖冶身旁,骄傲的说道:“没想到凤箫吟那么弱,她都可以称为江湖三大强人之一了……”那他张铮天呢?
      走向回魔宫的路上,妖冶有些疑惑,凤箫吟真有这么弱么?
      赖纸鸢带着凤箫吟和无恨快速赶了回去,一路直奔水月洞天。全然忽略脸已变色的无涯,直接抱着她进了屋,平放在了床上。白色的纱帐将满身鲜血的她,衬得像是无了生气一般。无涯和无恨也跟着赖纸鸢进了屋。
      赖纸鸢站在床前,背对着他们师徒二人,语气冰冷:“你们先出去,我要给她医治。”
      无涯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凤箫吟,担忧的问道:“赖大侠,主子现在的伤情那么严重,你……你能医治好她么?”
      “伤的确很重,再加上她散了功,无果你还想留在这里妨碍我集中精力医治她的话……那就真没得救了。”不冷不淡的语气,可已下足了逐客令。
      无恨的脸色一直都很不好,而且为给凤箫吟带来麻烦感到内疚。他拉了拉无涯的衣袖,第一次如此庄重的叫道:“师傅,我们快出去吧!别妨碍赖大哥了。”
      无涯依依不舍的再次看了看床上的人一眼,终究还是和无恨出了房。一时间,屋内只于紧皱眉头的赖纸鸢和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凤箫吟。
      赖纸鸢将手一点点伸向了凤箫吟的面纱,这是一次可以一睹她容颜的好机会。可当他的手指与纱巾仅仅相距一寸时,他又将手伸了回来。只得自嘲的摇了摇头笑叹道:“哎,女人,如果你知道我趁你之危看了你的样子,肯定会用白绫将我吊在树上吊一天吧!”
      他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腹部,血虽然还在涌出,可与之前相比,少了许多。他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拉住刀口之间的碎布,只听‘嘶’的一声,他将凤箫吟的衣服扯开了。一件红色肚兜衬着白玉般的肌肤,肌肤上的红血还形成了奇妙的色彩与感觉。只是一瞬,便让赖纸鸢移不开视线,面红耳赤。
      虽然他在凤箫吟面前,从扮成个浪荡公子的样儿,可至今还未真正与那些烟花女子做过些什么,仅仅是陪酒而已。
      找回一点意识,他忙用一根针扎了自己一下,他吃痛的将头转到了一旁,不再看凤箫吟。拿出凉叶水和止血药,闭上眼睛先用凉叶水为她简单的清除了伤口附近的血块,再敷上了止血药,最后包扎了伤口。
      时间不过一刻,却让他觉得是度日如年。手指与肌肤相触,柔润光滑,让他隐忍着,是多么痛苦的事?何况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倏的,赖纸鸢睁开的眼睛,用银针快速刺到自己手臂的一处穴道,这是欲望之穴,暂时封上这道穴道不就得了。
      “怎么这么久才想到?太不是我赖纸鸢的作风了。”他低下头看着正处昏迷当中的凤箫吟,呢喃道,“看来,全天下,也只有你凤箫吟才能让我赖纸鸢不像赖纸鸢……”声音小如蚊虫,似有似无。
      他看着凤箫吟的伤口,刀口并不是致命的,看来妖冶并没有想过要致她于死地。封住了欲望穴,看着她,果然不复之前的炽热感。
      凤箫吟的衣服被他几乎扯烂了,赖纸鸢看了看碍眼的烂衣,心想,还不如全部扯掉,重新给她换一件。
      与之前的撕扯相比,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次那般直接,赖纸鸢拿着破衣块的手僵在了半空:“莲腾……”声音带着万分的不敢置信,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是喜?是悲?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凤箫吟,为什么莲腾的所属人会是你?这对我们俩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赖纸鸢苦苦笑了。
      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崭新的白色纱衣,给她换上,扶她盘腿坐在床上,随后他也坐在了她身后,给她输入内力,让伤口上的药快速与□□结合,起到治愈的效果。
      或许是因为凤箫吟内力散去,要让赖纸鸢的内力在她体内起到作用,有很大的困难,而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给她输入。
      窗外,鸡鸣响起,划破了漆黑的天,一抹红色从远处慢慢升起。
      凤箫吟的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意识渐渐回复,却在下一瞬吃痛的轻吟出声。神智也在这一刹全全清晰。
      凤箫吟睁开眼环视了四周,半隐半现的房间无一人,低头看着身上干净的一袭中衣,嘴边不觉勾起一些笑意。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无与伦比的讽刺,江湖上人人骇然的人,却是这般无奈,被命运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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