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酒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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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玄武白泽正在窝在洞府里集会，睚眦拎了大罐好酒来。
“喝，不醉不归！”睚眦豪气万丈地把酒扔在桌上。
“哈哈殿下豪迈。”轮廓柔和，头上夹杂着些许白毛的男子，掰来罐子闻了一下。
“好酒！”
“先前听闻殿下小气，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信。”白泽心满意足地将罐子都抱在怀里。
“白泽你这样让兄弟们怎么喝！”青龙一拍桌子站起来。
“再找你们殿下要啊。”白泽眯了眯眼，不怀好意地说，“反正你的殿下大方得很。”
好了好了都别吵，玄武将这两人掰开。
“兄弟们难得见一面，好好说话不行？”他左右看了下，让出个位置。
“殿下快来落座。”
睚眦从善如流。
“叫殿下干嘛，生分了。”他心疼地捞过好酒，“叫寡人睚眦就好，别整那些虚的。”
“哈哈哈好好好。”白泽脸醺得微红，拍拍睚眦的肩膀说，“既然是兄弟，我必然洗掉你那不对的名声。”
“有劳。”睚眦有些生分地说。青龙挤在两人中间，说谁跟你是兄弟。
“本来就是我带殿下跟玄武来的约会，你非要跟着一起来。”
“你们还用着我的洞府呢！”白泽说。
沼泽逐渐出现一个身影。罗睺行在泥泞的雷地，十分嫌弃。
“打扰了，正好路过此地。”停在门前，罗睺驱散青红色的瘴气。
“早闻白泽大名，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见。”
“谁啊。”酒过三巡，白泽略一偏过头去。
男子立在府外，披散着如墨的头发。他面色青白，嘴唇却殷红妖异，以至奇特的艳丽。
“……不知道。”他清醒了一点。
“哈哈，白泽你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吗？”青龙问道。
口无遮拦，睚眦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确实不知道！”白泽又看了一会儿，一拍桌子起来，苦恼地走了一圈。
“我竟然看不透他跟脚！我受不了！！”
“要不这样吧，我们把他请进来。”玄武寻思了一会，稳重地提议。
“左右兄弟们都在这里，想必不会有危险。”
罗睺理理衣襟，迈大步走进来。
“哟，这么多人呀。”他笑得危险又挑衅。
“有酒？我也想喝点。”罗睺不客气地坐下，抓起一罐抬手就灌。
稀碎的酒液从他锁骨流下。睚眦眸色一暗，有些着迷。
“美人。”白泽当即坐回去。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啊。”他凑过去就问。
“计都。”
罗睺捞起一碗又灌。
“诶诶，美人先别着急啊。”白泽拦住他，“喝了我这么多酒，不如先说说你的根脚。”
“你是什么人，根脚竟然连我都看不穿。”白泽啧啧打量他。
“我们不熟吧。”罗睺说。连灌许多，他十分满意，于是当即撇清关系。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问清我的来历！既然连你也看不出，那我留这也没用。”
“告辞！”罗睺潇洒起身。
“诶等等！”白泽跟青龙合力将他按下，“既然来了，那就是兄弟！不如再聊会儿。”
“嗯……行吧。”罗睺不胜其烦，状似勉为其难地坐下。他扭头偷偷去看睚眦，却发现睚眦完全被他吸引了注意。
【奇怪，他看我怎么用这种眼神。】
“说说你的来历。生于何处，一开始长什么样，还有出世时是否出现什么异象。如此这般，那般……”白泽一直在缠他。
“这么说吧。”罗睺脾气很不好地告诉他，“我失去了很多记忆，醒来全都忘了。”
“就记得醒来的那天，天上有个漩涡，周围有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我向人打听，他们都不是很愿意提起。”
“莫非你说的是那次不久前的异象？”
“那又不算什么。”白泽说，“所以你一醒来就是这样，其它的什么也不记得。”
“可不是嘛。”罗睺懒洋洋地说，“不过我还记得怎么修炼，勉强算是一件好事。”
闻言，众人都笑了。
女娲和伏羲在不周山——盘古的脊背上艰难地攀爬，希望能拜见紫霄宫主人鸿钧。
“兄长，我们做到了。”女娲感叹。她望向巍峨的紫霄宫，笑容真心实意。
愈是临近紫霄宫，禁制就愈玄妙。虽不取人性命，但举步维艰过来也不容易。
她非常好奇是什么人，有这样仁慈之心，却敢把紫霄宫嚣然立于顶峰。
“娲儿，不可妄自揣测。”伏羲警告，好奇心过重不是一件好事。
女娲点点头。她耳上挂着两只不大不小的月环，银色的光照亮了柔美的轮廓。
“我们进去吧。”她甜甜笑道。
伏羲迈步走上去。忠厚朴实的面上，一派坚定。
“紫霄宫主人在否，不周山女娲携兄长伏羲诚来拜会。”府外突然传来一道温婉秀丽的声音。
鸿钧探眼望去，女娲和伏羲在门外毕恭毕敬。
“进来。”
门咯吱咯吱地开了。
“晚辈见过道人。”两人进门就拜。
“你们所求何事。”鸿钧问。
他将青丝捞在耳后，一个不起眼的蒲团放在坛边。
女娲没想到紫霄宫主人的化形这么年轻，目光躲闪了一下。
“晚辈伏羲，携鄙妹女娲前来问道。”伏羲老老实实地说。
“听闻紫霄宫主人晓通术算能沟阴阳。今日希望能得几句指点，以此来谋求道途上的突破。”
“我没什么可教的。”鸿钧冷漠拒绝。
伏羲和女娲各有各的机缘，道途并不在他身上。
然而伏羲与女娲反复请求。鸿钧审视了一下，确实发现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是指他们的厚脸皮。伏羲有为君之相，而女娲更是在天机的掩饰下，笼罩着很浅的造化之光。
“时候到了再来。”鸿钧剑眉微颦，直接将他们送出门外。
伏羲和女娲面面相觑。
什么时候再来？
“行酒令吧。”气氛已足够暖昧，有人提议。
“不喜欢。”罗睺扫了他一眼，颇为无趣地说，“我只玩划拳，来不来。”
“来来来，兄弟这边！”青龙叫他，罗睺端着碗过去。
酒令的发起者留在原地。
“殿下，您是不是对他感兴趣。”白泽紧挨着睚眦坐下。
“就是觉得挺有缘份。”睚眦矜持地不肯告诉他。白泽摇摇头离去。
当今世界聚在一块，也不过聊聊修炼和划分局势。
众人分享完修炼的心得，随即聊起三族。因有青龙和睚眦在场，众人提起龙族，难免相当的克制。
“龙族如今可谓强大。”白泽说，在桌面比划了一下。
“占据东海，划分大陆中央，三分之二的领地。”罗睺随大流称是，勉强敷衍了一下。
“我族长老岁供三千灵石，无数仙品灵器。”睚眦突然开口。
虽极力掩饰，但还是难掩他高人一等的倨傲。不过三族基本都这样，众人不甚在意。
“诸位若是愿意前往，也是一样的礼遇。”他目光掠过众人，停在罗睺身上。
“不必，我等志不在此。”白泽玄武同时拒绝道。
他俩是出名的清修，睚眦略一颔首，表明自己本来也没打他们主意。
“殿下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白泽调笑道。
睚眦这次没有否认。
“殿下若是诚心，过些日子我就去。”罗睺答应得倒是干脆。
他今日前来，本来就是为了搭上龙族这条线。睚眦主动邀请，事情倒变得容易。
“只怕殿下酒醒后不认账。”他心情一好，连带着笑容都好看了些。
“不会的不会的！”睚眦怕他反悔，连忙塞过一个牌子。
他微微靠近罗睺，能闻到罗睺身上浅淡的香气。
“这是我的牌子。”睚眦凑在他耳边低声说，“最好寿宴前来找我，寝殿的侍卫都会放行。”
“哦，是嘛？”罗睺笑容不变，却是又离他远了些。龙性本淫，看来殿下是对他有这个兴趣。
先前是他想太好了，罗睺心中泛起一阵杀意。
可区区蝼蚁怎么值得他生气，杀意很快就消了下去。
“殿下，我一定去找你。”血色的阴影笼罩睚眦。罗睺面色温柔，反而愈发摇曳。
“敢问殿下，寿宴后我为何不能去。”他咬字轻声诱导道。
“因为有大事，顾不上你。”睚眦面容沉醉，对上他眼睛。
“殿下！”青龙一手搭在他肩上，状似无意地打断。
“宴会说这个多扫兴。”
“你说得对。”被打断的罗睺看向青龙。他目光一瞬间有些森寒，但很快又恢复笑意。
“来，继续喝酒。”
今夜宾主尽欢。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酒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