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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张云雷确定同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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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郎一个激灵眼睛都变大了“我,我,我做您同修!”“你不愿意”张云雷有些失望“不愿意我也不……”“不是不是”杨九郎连忙摆手否认“我修为那么低,师兄你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像陶师兄阎师兄都比我好太多。”
张云雷避开杨九郎疑惑的目光轻咳一声“修为不是选择同修的标准,主要还是看以后如何,你修为低是因为入门晚,你无需妄自菲薄,这也是师父的意思。”“师父同意了!”杨九郎挠挠脑袋“我就是害怕拖师兄你的后腿,要是师兄不嫌弃,我挺想向师兄学习的。”
张云雷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心情舒畅,展颜一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那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是同修了,出来匆忙也没带什么合适的礼物,引光珠便先算同修礼了,其他的等回山再补上。”“师兄客气!”杨九郎没想到同修还要送礼物,手忙脚乱的从身上扒拉了一遍,从手腕上把戴了七八年的冰底晴水腕珠撸下来递给张云雷“师兄莫要嫌弃,我们家没有利于修炼的什么法器,我现在也就这个珠子还算拿得出手,回山我再找更合适的。”
张云雷接过来套在手腕上“同修礼不讲究这些,无非一份心意罢了,我们快些回客栈吧。”说着先一步再前面开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大林找他聊天解闷,好像说过杨九郎是个路痴,在这种林子里还是靠他自己认路吧。
在张云雷的正常发挥下,两个人顺顺利利回了客栈,杨九郎自是不必说被累的够呛,就连张云雷虽然修为不低但连续奔波了好几个时辰也有点吃不消,两个人匆匆道别后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再睁眼就已是第二天中午。
烧饼一行人刚回客栈不久,见张云雷杨九郎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下来颇为惊奇“你们两个晚上干啥去了,这萎靡不振的模样。”张云雷摆摆手把昨天的事情一说,其他人也觉得应该去探查清楚,陶阳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完自觉总结“那我们就分成几组,分别盯着镇里的老人家,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动。”
见其他人都没有异议陶阳接着说“我,老阎还有辫儿哥修为高点,自己一组,烧饼小四一组,九龄九郎和大林一组。”“对了各位,有件事忘了说”张云雷突然开口“我现在和九郎是同修,所以我们两个人一组吧,培养培养默契。”
郭麒麟同情的目光把杨九郎看懵了,其他人倒是没什么表示,各自按分组去安排行动了。“九郎可以啊”张九龄贴着隐形符靠着刘婆婆家的院墙和郭麒麟闲聊“入门不到一年就找到同修,还是云字师哥,这家伙估计乐疯了,得空咱俩去宰他一顿。”
“你还是年轻啊”郭麒麟仗着隐形符消音并没有刻意压着嗓子“和我老舅做同修九郎就等着挨骂吧!”见张九龄一脸疑惑郭麒麟也乐得科普“我老舅什么脾气,你有本事我绝对不眼红你,我还佩服你,但是你要是不上进,我就一点都不惯着你。”
“嗨”张九龄不以为意“这很正常啊,师兄要求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我舅脾气龟毛啊!”郭麒麟显然想到了什么痛苦往事情绪激动“那时候我还小,刚被我爸强制近距离观摩了一遍他度化一只厉鬼,晚上吓得不敢下被窝去喝水,正好和我老舅一个床,我就求他去给我倒杯水,结果他倒好,立马起身到桌边倒了杯水,然后当着我的面喝了个干净,又重新躺进被窝,轻飘飘甩给我一句渴啊,忍着吧。然后就直接睡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九龄笑到跺脚捶墙“太解气了,师兄还挺幽默。”郭麒麟现在想起来依然愤愤“你就幸灾乐祸吧,总会有人明白我的痛苦的。等九郎和我老舅处一段时间他就明白了,到时候他肯定会过来找我诉苦的。”
“嘘”张九龄突然手指往嘴边一放示意郭麒麟噤声“你看刘婆婆是不是要出门了。”老人哄睡了自己的小孙孙,轻手轻脚的关好房门,把两个水桶灌满水挑在肩上晃晃悠悠的出了门,张九龄郭麒麟见状忙跟了上去,还不忘施了个小法术帮婆婆承了一部分水桶的重量。
路程不算长,刘婆婆一路上走走歇歇,最后在祠堂门口住了脚,四周看了一遍没有别人经过,这才推开门挑着水走了进去。张九龄郭麒麟两人对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刘婆婆挑着两桶水走不快,穿过放着列祖列宗牌位的享堂,在享堂和拜堂的连接处停了下来。
连接处有一块厚重的青石板,上面有用锄头粗略刨出来的细小孔洞,张九龄二人看着刘婆婆把两桶水一股脑的沿着孔洞倒进去,然后就挂着空桶出去了,还不忘锁上祠堂大门。“这是个什么意思?专门跑祠堂来倒水”张九龄百思不得其解,捅捅身旁的郭麒麟。
郭麒麟也摸不着头脑“要不我们把石板翘起来看看”“怎么可能!”张九龄看了死死嵌在石砖里的青石板一眼“你怀疑那条大蛇在石板下面”郭麒麟点点头“要不然实在没法解释婆婆为什么要往里面倒水。”
张九龄点点头“也是,先打开看看吧。”“慢着”张云雷一行人穿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好像有些灵力波动。”张九龄更懵了,不是大蛇吗?怎么还扯到灵力波动了张云雷示意他们这些师弟退后,和陶阳阎鹤祥三个人把青石板围住,一道碎石符拍过去,青石板应声而碎,三人往里一看发出一声低呼,一行人纷纷围上前去。
黑黢黢的洞口传来一阵铁链声响,一条黑乎乎的尾巴轻微晃了几下,拳头般大小的鳞片反射出零星光亮,泡在污水里的尾鳍随着波纹荡漾动了几动“谁?”杨九郎一个入门不久的新人已经呆住了,陶阳张云雷这两个从小接触这些的也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这TM是龙啊……”烧饼咽了下口水,曹鹤阳默契的在旁边补充“还是会说话的龙……”反倒是地下的龙更平静一点“你们是修士?”“正是”还是张云雷先回过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受伤了吗?我们可以联络宗门把你解救出来。”
龙乃祥瑞之兽,朔衍宗的前辈仙人中曾有一位大能驯服过一条纯白蛟龙,英勇善战,忠心护主,因而修仙门派对龙都颇有好感,见瑞兽如此虚弱凄惨不由怜悯。黑龙苦笑一声“不必了,我本便是被修仙者囚禁于此,他想驯服我,我却无意为人座下之奴,才被这劳什子锁链困在这里多年,还请你们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可是你伤的很重……”张九龄面露羞愧之色,有些不忍黑龙这么痛苦,这些年灵气稀薄,龙这种大型瑞兽已经很少见了,所以引起别人贪欲也是在所难免的。黑龙想把身子调转过来,无奈锁链缚的太紧,只是徒劳的激起一阵水花“我已苟延残喘四五年,命不久矣,这镇子里的人与我有恩,我只想略尽绵薄之力,保这一方百姓平安。”
“难怪镇子里一个怨魂厉鬼都没有……”郭麒麟小声喟叹,黑龙听见了应和“我受重伤逃窜到这里,若不是镇子里的人发现了我,轮流担水浇到我身上,我才在暴晒里活了下来,他们还盖了个房子帮我遮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驱个恶魂小鬼聊以报恩罢了。”
黑龙铁了心不用他们救治,还再三嘱咐他们不要泄露了他的行踪,张云雷他们也不好强求,只得默默回了客栈。“不愧为瑞兽,知恩图报与人无异。”曹鹤阳在一群沉默的师兄弟里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真心赞叹。
“可惜人不如兽。”张云雷垂着眸冷冷跟了一句,一向平静的表情里夹杂了几丝怒气。张九龄杨九郎郭麒麟几个修为尚低的弟子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云字师兄为什么突然骂起镇子里的人来。
陶阳跟着叹了口气“是啊,借真龙之气建祠堂,子孙后代辈辈无忧,但是损黑龙寿元,也折他的修为。”“黑龙不知道吗?”郭麒麟眉头一皱“我们把他救出来吧!”“他当然知道”陶阳眼中怜悯之色更甚“他被注入了修士毕生修为的锁链困在原地,我们无能为力。”
杨九郎听到这也情绪激动起来“那我们回去找师父师叔,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这儿啊!”“这是黑龙愿意的”张云雷开口向气的面色通红的同修解释“方才你们先出去了没听见,我们问了他需不需要帮忙,他说反正命不久矣,如何死并不重要,当初祠堂刚开始建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一行人纷纷沉默,张云雷不善开解别人也无意开解他们,自是挥手让人各自散了。黑龙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揭了过去,你情我愿的事情也轮不到他们一群外人指手画脚,德云众人回归了帮百姓犁地种田的生活模式,平平淡淡的到了下山试炼最后一天。
平安那小子虽然被他婆婆教育了一顿,却依然对无意见过的大蛇念念不忘,伙同了一群三四岁的小屁孩照着之前听过的睡前故事勾勒出一个为非作歹的妖怪,还热血沸腾的制定了剿灭大蛇作战计划,虽然他们连蛇在哪里都不知道。
被村民热情洋溢的欢送之后,张云雷他们从祠堂那经过往镇外走,不约而同的深深望了祠堂一眼,踏上了回山的路。“想什么呢?一路上都情绪不高……”马不停蹄的走到晚上,一行人打尖住店,杨九郎一反之前吃了就睡的潇洒作息,爬到屋顶上眺望小镇,谁料居然被张云雷撞见了。
“没什么,师哥”杨九郎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那条龙太孤独了。”顿了顿没看旁边的张云雷是何表情自顾自接着说“安定平稳因他而起,人人都在庆贺,却没有人想起他……”“我真没想到”张云雷倒是一直侧着脸看他“你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师哥”杨九郎背后是沉沉夜色,逆着月光脸上什么表情看不清楚,只能辨出他不大的眼睛里跳着两团细碎光亮“你千万不要跟他学,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自己默默努力修炼,我也知道我确实修为能力有限,但是,有什么事咱俩一起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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