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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是我疯狂的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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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跟辰生保持着长久以往的联系,只是闭口不提我那天听到的女生,我问了他圈子里的人却没有女生的身影,我想辰生是怕我乱想才说他的圈子没有女生,这怎么可能呢,我圈子里都不可能只是女生,男生肯定有的,他把我想的太善妒了点。
这天我从苏小月家回来,刚踏进门,我就看到在客厅正襟危坐的爸妈,我心里一个疙瘩,他们很久没有这样过了,细想一下我最近没有做什么错事。
“你的志愿填了A大?”我妈先发了声,我觉得奇怪,点了点头,我不止填了A大,我就只填了A大。不会因为这个来骂我吧,我爸看了我会,把手里的信封递给我,我眼皮一跳一跳,脑洞大开的想这不会是类似于把我踢出户口的证明。抽出里面的纸,一张烫金的信函,上面印着一座教学楼和操场的图片。
我心下有点激动,翻开信函大大的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占据了我的视线,A大,是A大。我捂住嘴,激动的眼泪直流,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能跟辰生在一个城市了,我们能在那个城市光明正大的做任何情侣能做的事情。
后来我爸妈什么表情我不记得我,我沉浸在我对未来幸福的幻想中,我去找了苏小月,问她同居我要注意些什么,苏小月白了我一眼,说:“多买点避孕套吧你。”我更羞涩了,手无情的拍打苏小月的背说她瞎说什么大实话,然后去超市结账时眼神总是不自然的飘向那一排五彩斑斓。
可惜我没想到事情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当我又买了一波我认为我需要生活品回家,又看到在客厅坐在一起的爸妈,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爸朝我招手让我坐下,我莫名的看着他的表情,似乎透露着一种愧疚?
“楚楚,你觉得A大好吗?”我爸先开了腔,我沉默,A大,肯定是好的,问他什么意思,他不做声了。
“呵,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妈往椅子后背一靠:“我没想到啊,阳楚楚,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中考你居然还敢作弊。”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还敢看着我,你做的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知不知羞耻”这个张狂的嘴脸,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了,自从我成绩一次比一次高分,谩骂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但是为什么会说我作弊?
“我没有”擦了莫名其妙流出来的眼泪,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我妈用力拍了桌子,我被她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呵,我这悲哀奴性。“你还敢说没有,我告诉你阳楚楚,你现在最好是承认了,别到时候被传的风风雨雨,我跟你爸怎么做人?你弟弟以后怎么做人?”
“我没有!”我朝他们大吼了一句,我不知道除了说我没有我还能说什么来解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说我作弊,我一字一句填上的答案,那么多个熬过去的夜晚,付出的努力他们看不到吗。
我妈突然起身,我看她走向熟悉的方向,我开始害怕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想拿家法,我朝门口的方向退,我爸居然挡住了我,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
熟悉的挥舞声,永远熟悉不了的疼痛感,我妈抓住了我,我逃不脱,这样的家留着有什么意思,我离家出走了。
揣着一百块我居然离开了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县城,但是老天不想我死,我找到了一个小饭店,做服务员的工作,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二点,老板娘说一天给我八十块,我觉得很不错。虽然每天都很忙,但是我感觉很充实。头几天晚上我都趁人下班的时候偷偷躲在厕所里,等他们都走完关门了我就出来躺在椅子上睡觉,好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老板娘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有一天小声问我在哪里住,家里是做什么的,我不敢抬头看她,嘴里嘟囔着瞎扯的话,她不说话离开了,我呼出一口气,可能这里呆不下去了。
又过了好几日,我正在为老板娘不再追究我的出生,也不赶走我感到庆幸。店门口突然来了好几个人,怎么形容我当时看到的场景呢。
那是阳光刺眼的午后,我收拾着客人的食物残渣,门口突然进来好几个人,行色匆匆遮掩了大片光芒,待我眼睛适应了光线,出现的是我日思夜想的他。
那一瞬间似乎世界都静止了,没有了餐盘碰撞的声音,没有了人来人往的吆喝,没有了喇叭鸣笛的刺耳,只有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敲击着我的泪腺,他的手伸向了我,眼中全是担忧。
我不知道我怎么离开的小饭店,我牵着他的手,他怎么走我怎么跟着走,待我真正的回到了家,他把我推进洗手间让我先洗个澡,我才得以正常思考。
温热的水从头到脚将我包裹住,来接我的不止辰生一个,我爸妈大伯大姨啥的来了好几个,仿佛爸妈是老了几岁一样,可能也是为我操心难过了吧。他们也会?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偏激又冲动,我知道的。
回到家似乎一切都很顺利了起来,没人再对我大呼小叫,爸妈似乎对我还有一丝惧怕的感觉,说话也不敢大声一样,我内心很复杂却也乐得接受。学校的事情证实了是一场误会,原因竟然是有人认为我考不上所以跟我妈说我肯定是作弊的,居然信以为真。等我离家出走后他们亲自去了中学校长室,校长亲自查了成绩分数他们才相信。
告诉我这些的是阳柯桥,他悄悄咪咪的在我耳朵边上说是谁谁谁说的。我听完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但是我也笑不出来,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能被理解?或许该自我反省,我确实在人家面前表现的太混了吧,要不然怎么苏小月保送了没有人不相信,而我呢,呵呵,不说也罢。
说到苏小月,在我回到家三天后,我给他电话约了出来,我不敢去她家,她妈妈肯定知道我离家出走认为我是坏女孩,唔,谁说不是呢。
我站在公交车旁边,看着风尘仆仆朝我奔过来的苏小月,眼眶有一瞬间的酸涩,我总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心思邪恶满身原罪,但是我知道辰生和苏小月是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