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阮一棉

17、第 17 章

　　“嗯。”激动过后。冷静下来的公孙策想起来了，其实也不突然，早上那束光是真的穿过了自己的眼睛吧。
　　“等会再说这个，先听大娘的吧。”爱子心切的老妇还悲凉地坐在这里，此时更需要他们的关注。
　　“见过包大人、公孙大人。”才插得上话的王朝向两人行了个礼。
　　“好了，繁文缛节就免了，大娘，先说您的吧。”包拯向王朝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在周夫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包大人，周言是冤枉的，是陆子潭扣了民妇，威胁言儿，言儿才认了罪。”擦了擦止不住的泪，周大娘解释道。
　　“周大娘。您别急，慢慢说。”公孙策倒了杯茶，放周大娘旁边，希望能让她冷静点。
　　“陆老板为什么要威胁令公子呢？难道他就是杀人凶手吗？”见周大娘虽然继续垂泪，但已冷静了不少，包拯问起案件来。
　　“这个民妇不知，不过，言儿肯定不会杀人的，更何况是小姐呢？”周大娘辩解道。
　　“你可知道林家跟陆家的关系怎样？”既然不知道真相，只能从旁打探点消息吧。
　　“这……？”
　　周大娘明显迟疑了起来，不知当不当说。
　　“这可关系到令郎的安危。”看出来周大娘的为难，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果然不简单啊。
　　“陆家当家是我们老爷的亲哥哥，林家和陆家关系当然好。”周大娘眼神闪烁地回到。
　　“周大娘，您还是说真话吧。我们不会随便乱说出去的。”两人一看就知道周大娘没说真话，公孙策突然有点敬佩起这名不起眼的老太太了，虽然为了儿子的安全，却还不忘林家的照顾之恩，这种时刻，都不忍毁林家声誉。
　　“我……”看了两人一眼，眼前是唯一能就儿子的希望，自己能不说真话吗？
　　“其实，林家和陆家原本是真的很好，不过，自从……自从陆老爷向夫人表达倾慕之情后，老爷和夫人就再也没和陆家联系。”为了儿子，周夫人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倾慕？”看了一眼公孙策，包拯喃喃自语到。
　　“那是陆夫人刚去世不久的事，老爷和夫人带着民妇到陆府吊丧，陆府人丁单薄，陆老爷并邀请了夫人和老爷留宿陆府，夫人习惯了民妇的服侍，未免他人照料不周，民妇当晚也在陆府留宿了。”回忆往事，周大娘更添了对林夫人的景仰，她何德何能，能遇如此主子。
　　十五年前的夜晚，陆府
　　留在陆府的林夫人好不容易好吵闹的陆文轩哄睡了，对失去母亲的五岁孩童来说，只能从这唯一的亲人身边感受一点母亲的温馨了。
　　林夫人疲惫地退出房门，今日一来，就帮着陆府处理了不少杂事，此时，确实累了些。
　　“燕燕！”半路上，被人叫住；林夫人回过头，看到的居然是陆子潭。
　　“大伯，有事？”虽然觉得陆子潭的称呼有点不对，不过，林夫人只当他丧妻之痛，难以自制，并未多家计较。
　　“我……”陆子潭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不过，面对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女子，还是难以说出。
　　“大伯没事，弟媳先告退了。”孤男寡女，林夫人不想被嚼舌根。
　　“我爱你，燕燕。”眼见林夫人，转身并准备走了，陆老板大声地喊道，也算是给自己鼓点气。
　　“大伯，请自重，希望你能忘掉刚才的话。”完全意想不到陆子潭会说出这样的话，回去过神来，林夫人对着眼前自己丈夫的哥哥说到。其实她也不知道爱，她的丈夫是父母亲帮她挑的，在拜堂成亲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如今女儿已经三岁了，“爱”是什么，她依然不知道。
　　陆子潭满目悲伤地看着转身离去的林夫人，却没想，陆子潺抱着要找母亲的林醉岚以及周夫人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林夫人本不想把这事当回事，陆子潭却变现的越来越明显了，林家人等到陆大嫂的丧事一办完，马上就走了。陆子潭却仗着生意上的联络，还不放手，无奈，林家最后放弃了陆家所有的生意。这么大的事，能从来不管事的陆子潺都知道了。不忍两家都失利，陆子潺决定找陆子潭好好谈谈。
　　不善言辞的陆子潺当然说不过已经在生意场上周璇过的陆子潭，而且，对这唯一的哥哥，陆子潺还是带有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