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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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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祈焦急地在殿外来回踱步,殿内时不时传出来的凄厉的叫喊声让苏州祈的心揪了又揪,突然,苏州祈停住了脚步,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明霜,一脸不知所措地问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这么痛苦吗?”
“所有可以用的法子都用上了。”明霜一脸无能为力,“女子生产一事,本就是如同过鬼门关一般的。”
闻言,苏州祈很是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就连头上的发髻被自己挠歪了都没有察觉到,“陛下呢?陛下怎么还没来?”
“阿祈。”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苏州祈的身后传来,神奇地抚平了她烦躁的心情。她转过头去,就看见穿着龙袍的拓跋漓朝着自己走来,过程中还揉了揉太阳穴。
等拓跋漓走到跟前,苏州祈才看清对方的脸色,眼底下的乌青,昭示着拓跋漓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过了。
“最近又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苏州祈狠狠地瞪了拓跋漓一眼。
要不是这会萧氏的情况不是很好,苏州祈发誓,她一定要把拓跋漓按在床上,叫对方赶紧好好睡上一觉。
“先不说这个。”拓跋漓讨好地看了看苏州祈,“皇嫂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闻言,苏州祈的脸色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她摇了摇头,“不是很好......”
“太医的意思是,最坏的情况,太子妃和小殿下只能活一个。”一旁的明霜补充道。
“保大。”拓跋漓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务必要保全皇嫂。”
就在拓跋漓话音落下的同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嬷嬷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跪在拓跋漓的面前。
那嬷嬷拓跋漓是认得的,那是萧氏的陪嫁嬷嬷,也是萧氏的奶嬷嬷。
“陛下,娘娘她说想见您一面!”
拓跋漓和苏州祈对视了一眼,然后让那嬷嬷起身后,便大步流星地踏进了殿内。
身边的宫人不是没有人想出来说拓跋漓是九五之尊,怎能入那般污秽的地方。但问题就出在拓跋漓自己本就是女子之身,更何况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拓跋漓的掌控之中,没有人敢在这个关头,出来触拓跋漓的霉头,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漓大步流星地踏进殿内。
“皇嫂。”拓跋漓见萧氏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脸上沁满了汗珠,“你辛苦了。”
萧氏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拓跋漓,笑得有些吃力,却又有些甜蜜,“不辛苦......这是你皇兄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是你皇兄的传承......”她坚定地看着拓跋漓,“云阳,答应我,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求你了,云阳......”
“皇嫂......皇兄临走前,还让我定要护你周全,你这样......叫我他日如何有脸去见皇兄......”
“云阳......”萧氏眼眶通红,“保住我的孩子,求你......”
“啊——”
拓跋漓刚想开口,萧氏就发出了一声惨叫,负责生产的太医见状,连忙叫道:“还请太子妃娘娘坚持住!小殿下的头我们已经可以看见了!”
“云阳!保住......我的孩子.......求你......求求你......”
看着惨白着脸恳求着自己的萧氏,拓跋漓咬咬牙,看向了旁边站在的另一个太医,“尽全力保住小殿下!”说完,拓跋漓又沉沉地补了一句,“不惜一切代价。”
在听到拓跋漓的那句“不惜一切代价”之后,萧氏松了一口气,这可把正在给她生产的太医吓坏了,声音都一颤一颤的,“娘娘!这会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哇——哇——”
一声震人发聩的婴儿啼哭声从殿内穿透门和窗户,传到了殿外,原本焦灼不安地苏州祈,在一瞬间心就落下了一大半,不多时,她便听到刚刚那个嬷嬷凄厉的尖叫声,让苏州祈的心再度揪了起来。
“娘娘!”
苏州祈不安地看着大门,似是想穿透这个门,看到殿内的情况。要不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她指不定这会就要冲进去了。
就在苏州祈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大门再度被打开,这次出来的是拓跋漓,她一脸沉重地看着苏州祈,然后朝着苏州祈缓缓地摇了摇头。
“皇嫂......走了......”拓跋漓的声音有点疲惫,“皇嫂生下了一个男孩,皇兄后继有人,我大魏......也后继有人了......”
苏州祈看向站在一旁的明霜,对方立马明白了苏州祈的意思,打了千就退下去了。
自拓跋漓登基称帝之后,拓跋增就升级成了太上皇,同时还迁去了董悦生前所居住的寝殿里,并且吩咐拓跋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骚扰自己。
萧氏今日生产的事情,拓跋漓一早就派人给他送去了消息。这会苏州祈示意明霜,就是让对方跑一趟,给拓跋增和皇太后两个人报信。
不多时,明霜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陛下!”她看向拓跋漓,道:“太上皇!他已经出宫了!”原来,当明霜赶到寝殿时,拓跋增已经不在里面了,只有跪了满地的宫人。其中一个宫人见明霜来了,连忙拿出一封信,递到明霜的面前。
“这是太上皇临走前留下的,给陛下的书信。”
拓跋漓接过信件,苏州祈也自然而然地凑了过来,拓跋漓将那封信打了开来。
漓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离开皇宫这个牢笼了,不必派人来寻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自私,让你承担了这一切。这段时间以来,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君主。萧氏所生的那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过继到你和仲煦的名下吧,相信我,这会让你和仲煦少掉许多的麻烦。至于那个孩子的名字,便交给你和仲煦取吧。
“父皇这是——”苏州祈很是艰难地开口,“跑......路了......”
“看样子,是的。”
就在拓跋漓的话音落下的同时,殿内又传来了一记响亮的啼哭声,下一秒萧氏的奶嬷嬷就抱着那个正在啼哭孩子走了出来。
“陛下,皇夫殿下。”
“他怎么还在哭?是不是饿了?”苏州祈好奇地探着头看向嬷嬷怀中的婴孩。
“已经给小殿下喂过奶了,可他还是哭个不停。”嬷嬷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旁的拓跋漓见苏州祈一脸向往地看着嬷嬷怀中的婴孩,便问道:“阿祈可是要抱抱看?”
“不了吧......”苏州祈为难地摇了摇头,她听说小孩子都是比较娇嫩的,要是自己粗手粗脚不小心碰伤了对方,那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嬷嬷怀中的婴孩突然止住了哭声,旋即伸出手向苏州祈的方向扑腾。
在场的人都被他的行为惊住了,苏州祈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拓跋漓,“阿漓,他——是要我抱抱他吗?”
“应该是的吧。”拓跋漓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便立马看向了抱着孩子的嬷嬷。
那嬷嬷见状,便将手中的孩子递到了苏州祈的眼前,“皇夫殿下,来试试看吧。”
苏州祈在拓跋漓的眼神鼓励下,身体僵硬地从嬷嬷手中接过了婴儿。
好软。这是苏州祈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来的感觉。
新生的婴儿,都这般软吗?
苏州祈感觉自己只要稍稍用点劲,就会弄伤自己怀中的这个婴儿。
“咯咯咯——咯咯——”
“笑了,笑了!小殿下笑了!”嬷嬷喜不自禁地看着苏州祈。
“阿漓,阿漓!他笑了欸。”
“我看见啦。”拓跋漓一脸宠溺地看着笑得傻兮兮的苏州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