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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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庄周正放开手，转过脸去。
指尖还是赵自贺脖颈微烫的体温，暖得灼热。
赵自贺送了一口气，头也不会地逃一般离开了。
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暧-昧了，着实让人汗毛倒树。
不过庄周正难不成真的以为，他们两个人这样是在谈恋爱？
赵自贺一头雾水。
“你今天怎么来了？”郑渊文看到赵自贺的时候一脸纳闷，“也不是周末啊。”
“想来就来了，”赵自贺侧过脑袋，目光在店里仔细寻找起来，他找到陈老板的身影，“以后我周六可能七点来不了了，学校里有事，陈哥，你看看要不我一周里多来几天，来得时候可能晚一点。”
陈老板托着茶杯想了一秒，点了点头，答应了。
“哎！之前那个全国青少年钢琴家比赛，你要不要也参加？”郑渊文寻得一个空档跟赵自贺说。
跟之前一样，赵自贺笑着拒绝了。
“去嘛~你弹得那么好，”郑渊文不死心，“就当陪我了。”
“我都大二了，跟你们这些高中生比什么。”赵自贺翻了翻郑渊文桌子上的乐谱，不在意道。
“人家三十几岁都参赛呢，这有什么！”郑渊文连忙道，接着软下声音，“哥~自贺哥~你去嘛~”
“不去。”赵自贺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墙角里捡了一把吉他，小心地调起音来，不欲再理郑渊文。
“现在能点歌吗？”忽然一道声音从赵自贺头顶传来，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可以可以。”赵自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
面前站着的不是庄周正还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赵自贺皱起眉，为了不被庄周正知道他打工的地方，他还特意提前一个路口就下了车。
庄周正有些犹豫，道：“上次去你家的时候——”
“啊，我知道了。”赵自贺也想起来了，那次庄周正“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账本，想来是记住这家店了。
“我只是想到你工作的地方来，没关系吧，”庄周正微微低下头笑着问道，“亲爱的？””
赵自贺脸色发黑，什么亲爱的？亲爱的叫谁呢？你当这是在过家家吗？！你还玩上瘾了不成！
但眼下他还在兼职，也不好说什么，是以他挤出一个笑：“你想听什么？”听完就赶紧滚！他是真的攒了一肚子火气了，是以现在说话都很不客气。
“啊——”庄周正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想听的，嘶，要不，你就弹上次音乐鉴赏课的那首吧。”
话说完，他还温柔地给了一个Wink,虽然做作，但由庄周正这样的大男孩做出来那样的表情，还是非常可看的。
赵自贺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不由心跳错了一拍。刚才积攒的那点火气一下子都没有了。
“抱歉，我们这里只能点歌单上有的歌。”赵自贺正色道。
“这样啊。”庄周正没有强求，“那就随便弹一首吧。”他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放在点歌的收钱箱里，脸色一下子收了所有表情，看上去着实冷漠。
男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赵自贺把庄周正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那样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是在吊着我玩吗？赵自贺随手翻开一张乐谱，拿着手里的吉他谈了起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说实在的，他是真不知道庄周正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意图，有什么打算来跟他玩过家家的游戏。
一旁的郑渊文有些莫名奇妙，他瞅了瞅庄周正，再看了看赵自贺，不知道现在是该找个时机把钢琴穿插进去，还是当一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
算啦，人家是熟人照顾生意，我就不插足了！
郑渊文没心没肺地想着，只是莫名觉得坐在沙发的那个家伙很不顺眼。
一曲罢了，庄周正冲赵自贺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下班后来地下停车场，我等你，送你回家。”就走了。
赵自贺抱着吉他，看着庄周正的背影越走越远。
那是什么意思？
“哥，那人是谁啊？”郑渊文看那个“不顺眼”的男人走了，凑过来问。
“我们学校的。”赵自贺不欲多说。
“啊！校友啊。”郑渊文点了点头，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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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车场内，关了汽车里的灯，庄周正放倒座椅，躺上去。
他其实很累了，这两天“家里”一堆事，根本没时间睡觉，现在这样的时间简直算得上是忙里偷闲了。
但他没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赶紧回来！”电话那头，是一道冷漠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庄周正闭着眼睛挂了电话，厌恶地把手机扔到后座，又躺了两秒，他睁开眼睛，启动了引擎，向“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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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到了，赵自贺起身，把手里的乐器都规规矩矩地放好，打扫了一周的卫生，然后就跟陈老板道了声再见，打开门走了出去。
郑渊文追了出来，他拿着一张硬卡纸报名表塞到赵自贺手里：“哥，你就报名吧！截至日期到下周六！”
怕被赵自贺拒绝，他一溜烟又跑回店里。
赵自贺微微叹气，到底是还把报名表收好放到口袋里。
现在更重要的是，那个什么，庄周正还在地下停车场等他？
真烦人！自说自话的人最烦了。赵自贺原地徘徊了几分钟，到底还是走向电梯，按下-1楼的按钮。
这种事一定要跟庄周正说清楚，过家家的游戏，谁爱跟他玩就跟他玩，别再来烦我了！
然而找遍了整个停车场，他都没看到庄周正的车子，大约在黑黢黢的停车场里转悠了半个小时，赵自贺终于确定了，庄周正那狗东西根本不在停车场。
果然是在耍我玩！操！赵自贺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下次我再信他的话我就是狗！赵自贺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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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啊。”书房里，庄父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明天晚上你得回来，有一个晚宴，也算是给你弟弟接风洗尘了。”
“好的，我会提前回来的。”庄周正压抑住心里滋生的恶意，恭敬地回答道。
我会回来的，因为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上，无论是谁，都不配踏进来，敢进来，就要做好去死的准备。
“你知道就好。”庄父打开桌子上的文件，继续看了起来，“今晚就留在这里吧，这里离你们学校也挺近的，省的你两头跑了。”
庄周正瞄了眼手表，道：“我晚上实验室还有事情，就不住了。”
就为了区区那点小事把我叫回来，居然还想要我留下来么，真是笑话。
“什么实验室要这么忙啊。”庄父不满，但对上儿子平淡地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吧。
顺着楼梯下楼，庄周正叫住忙碌着打扫卫生的刘妈。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忙，不去歇一歇吗？”
“啊，是少爷回来了，”刘妈笑了笑，“明天小少爷要回来，夫人让我们把家里好好打扫一遍，暂时还忙不完。”
小少爷？夫人？真是好笑。庄周正没再看一旁讨好笑着的刘妈一眼，目不斜视地向外面走去。
“少爷路上小心。”刘妈温柔道。
坐到车上，庄周正看了眼时间，手表上时针已指向十。
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他趴在方向盘上思考了一秒，启动引擎，向万达开去。
说好了要送你的，就一定会去。
你最好还在那里等我。
否则，这个晚上，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庄周正这样想着，忍不住低笑出声，眼里一片通红，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期待。
灯光刺眼，照亮眼前的路，拐过一个路口，庄周正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路牙子边上的身影。
在冷风中缩成一团的，小小的如花朵般脆弱的一团。
却像火一样燃烧了他的心藏。
庄周正有点握不住方向盘，他技术很差地一个急刹把车子斜斜地停在路边，颤颤巍巍地打开车门闯了出去。
“你在等我吗？”他问，死死抱住缩成一团的赵自贺。
在路口等着出租车到现在的赵自贺：。。。。。。。
不管你是不是在等我，我都确定了，你是我的，永远是。
哪怕你不喜欢我，哪怕你怕我。
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
“太冷了，上车吧。”摸到赵自贺身上的一身寒冷，庄周正抑制住情绪，他拉起赵自贺，昏暗灯光下，他面上的表情看不清。
赵自贺被冻得够呛，他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就没出息地钻进了车里。
“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点事，来晚了。”坐在驾驶位上，庄周正细细地端详赵自贺的脸，一寸一寸的皮肤，一寸一寸的轮廓。
“啊，没关系。”赵自贺连忙道，反正，我等的也不是你，而是路过的出租车师傅。
【小剧场】
小赵：“嘿，庄司机你好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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