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母仪天下》唐玄晚

41、静儿我喜欢你

　　黄昏时分，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余晖洒在静和公主府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杜玥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府中，却发现厅中不只有静和，还有数位公主。

　　杜玥笙赶忙盈盈下拜，恭敬说道：“民女杜玥笙，给诸位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旋面带微笑，率先开口介绍道：“我是长公主若旋，这是二公主玉溪，三公主婉言，四公主音韵，还有小公主静和。” 介绍完，若旋目光落在杜玥笙身上，好奇地问，“你就是静儿时常念叨的玥笙？”

　　“是。”杜玥笙微微颔首，轻声应道。

　　“呵呵，很好……”若旋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即扬声吩咐，“来人啊！”

　　星儿闻声快步上前，欠身行礼：“奴婢在，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若旋和声说道：“星儿，吩咐御膳房准备些酒菜。”

　　“是，奴婢这就去。”星儿领命而去。

　　若旋转而看向杜玥笙，温和地说：“坐下吧。听闻江南是个好地方，风景如画，女子更是美丽善良、惹人爱怜。今日一见玥笙，此话果真不假。”

　　杜玥笙谦逊地回道：“公主过奖了。”

　　“玥笙，坐吧。”若旋再次示意。

　　“谢公主殿下。”杜玥笙缓缓坐下。

　　若旋笑着摆摆手：“无需多礼，在座的都是自家姐妹。”

　　不多时，星儿便带着一众宫女摆上了丰盛的酒菜，恭敬说道：“公主殿下，请用膳。”

　　“很好，你先退下吧。”若旋微微点头。

　　“喏，奴婢告退。”星儿退下后，厅中只剩下几位公主。

　　若旋端起酒杯，笑意盈盈：“作为姐姐，我敬你们。”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连忙说道：“是妹妹们敬姐姐才是。”

　　饮罢，若旋将目光投向杜玥笙，好奇地问：“玥笙妹妹可会才艺？”

　　杜玥笙站起身，微微欠身：“公主殿下，民女自幼习舞。”

　　“呵呵，如此甚好。”若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接着问，“玥笙进宫是参加选秀的吧？听说，皇额娘亲自出了考题，主要考验女工这方面，当然还有才艺展示。谁能讨得皇额娘的喜欢……”
　　那必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所以玥笙妹妹可要把握时机才是。”若旋语重心长地说道。

　　杜玥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回应道：“谢公主殿下好意。”

　　音韵瞧出杜玥笙神色间的些许异样，轻笑一声，关切问道：“呵呵，玥笙妹妹为何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在宫里受欺负了？快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杜玥笙连忙摆手，认真说道：“公主殿下，没人欺负民女。”

　　“呵呵，那就好，先用膳吧。”音韵笑着点点头，示意大家动筷。

　　杜玥笙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恭敬说道：“民女敬诸位公主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若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笑道：“玥笙妹妹真是好酒量。不过看来玥笙妹妹是真有心事啊？”

　　“民女没有。”杜玥笙矢口否认，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

　　“哈哈哈哈，那为何这般饮酒呢？别喝酒了，来多吃菜，尝尝这皇宫里的御食，可比你们江南的如何？”若旋笑着转移话题，热情地招呼着。

　　杜玥笙夹起一筷子菜，细细品尝后，赞叹道：“谢公主殿下。江南的厨子，又怎比得上这皇宫里的御厨呢？这可真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若旋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还怕你吃不惯呢。既然玥笙妹妹喜欢，那就多吃点，别客气，把皇宫当成自己家。”

　　杜玥笙感激地说道：“民女谢公主殿下厚爱。”

　　“这称呼得改一下，叫什么公主殿下呢？听起来就怪怪的，直接称呼我为姐姐可好？”若旋笑着提议。

　　杜玥笙下意识地看向静和，面露犹豫，说道：“这……不好吧。”

　　“呵呵，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静儿，我先回宫了。”若旋并未强求，放下碗筷，起身准备离开。

　　玉溪见状，也跟着起身：“若旋姐姐，我们一起走吧。”

　　婉言也站起身来：“还有我。”

　　音韵也笑着说：“呵呵，还有我，我也饱了。诸位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回府吧？”

　　“这样也好。静儿，我们就先回府了，你和玥笙妹妹，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若旋看着静和，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静和微微欠身，说道：“妹妹恭送诸位姐姐。”

　　杜玥笙也跟着行礼：“恭送公主殿下。”

　　静和满脸愧疚，眼眶微红，带着哭腔说道：“玥玥，对不起，是我错了。”

　　杜玥笙神色冷淡，微微欠身，语气疏离：“公主殿下何错之有？都是民女的不是。民女还有些琐事缠身，就不陪公主殿下用膳了，民女告退。” 说罢，杜玥笙转身便走，脚步匆匆，头也不回。

　　静和见状，急忙出声挽留：“玥玥，请留步！” 然而，杜玥笙仿若未闻，径直离去，只留下静和一人呆呆地坐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满心失落。

　　[第二日]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秀女们的房间里。屋内，秀女们全都埋首于刺绣，一片静谧。杜玥笙专注地绣着牡丹，针法细腻，栩栩如生；许沁羽绣的荷花淡雅清新，宛如出水芙蓉；上官兰芝绣的凤凰展翅欲飞，尽显华丽高贵；沈汐颜绣的莲花亭亭玉立，别有一番韵味；孙凌涵绣的长寿花娇艳欲滴，寓意美好；李婷玉绣的鲤鱼跃龙门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要破水而出。

　　瑞雪在屋内踱步查看，走到杜玥笙身旁时，不禁眼前一亮，由衷称赞道：“绣得不错，线条流畅，色彩搭配也恰到好处，继续努力。”

　　杜玥笙连忙起身，恭敬地回道：“谢姑姑称赞。”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此时，杜玥笙和凌涵并肩走在湖边，微风轻拂，一片金黄的落叶悠悠飘落，坠入平静的湖水中，泛起层层涟漪，给人一种别样的宁静与美好。

　　两人走近湖水，沉醉于湖面的美景。杜玥笙正看得出神，突然，背后毫无征兆地被人猛地一推，“扑通”一声，整个人栽进了水里。

　　“玥姐姐，玥姐姐......”凌涵吓得花容失色，在岸边急得直跺脚，大声呼喊，“来人呐，快来人呐，玥姐姐落水了！来人呐......”

　　湖水并不算深，可杜玥笙还是惊恐万分，在水中拼命挣扎，慌乱地扑腾着。就在这危急时刻，岸边一道明艳的红衣身影迅速奔来，正是静和。只见她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跳进水中，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大声呼喊：“玥玥，我来救你！”

　　杜玥笙看着向自己游来的静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一刻，她满心都是惊喜与感动，原来静和是在意自己的，是紧张自己的。静和紧紧抱住杜玥笙，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岸。

　　凌涵满脸泪痕，哭着问道：“玥姐姐，你没事吧？这次真的多亏了静和公主。”

　　静和温柔地看着杜玥笙，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凌涵在一旁催促道：“玥姐姐，快回房吧，可别着凉了。”

　　静和转头对凌涵吩咐道：“你去请太医来瞧瞧。”

　　杜玥笙被静和搀扶着回到房间，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后，躺在床上。此时，太医匆匆赶来，为她把脉。

　　太医仔细诊脉后，说道：“身体一切正常，并未感染风寒。”

　　杜玥笙看着守在床边的静和，她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太医走后，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静和微微皱眉，轻声问道：“幸好没有感染风寒。你好像很讨厌我？”

　　“我......”杜玥笙深吸一口气，心想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她鼓起勇气，直视静和的眼睛，说道，“静儿，我......”

　　静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嘴角上扬，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杜玥笙心跳加速，脸颊绯红，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静儿，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认定你了。无论你是男子还是女子，我都不在乎。”

　　静和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她直直地盯着杜玥笙，一言不发。片刻后，她转身默默离去。杜玥笙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每次一靠近静和，自己就心跳加速，既害怕面对她，却又总是情不自禁地思念她。

　　当天夜里，杜玥笙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中，静和依偎在她的怀中，眼神温柔似水，轻声说道：“我也喜欢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们亲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深情地拥抱、亲吻。

　　午夜时分，杜玥笙从梦中惊醒，想起梦中的场景，她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此后，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
　　[第三日]
　　这一日，我早早便从睡梦中醒来，比同屋的秀女们都要早。屋内仍有些昏暗，我轻手轻脚地叠好被褥，随后点燃了灯盏。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我案前的绣架。我望着那未完成的刺绣，心中暗自想着，一定要绣出一幅最出色的作品。

　　天色微微亮起，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这时，秀女们也纷纷起身，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孙凌涵见我已经准备好，便拉着我走到无人的角落，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道：“玥姐姐，你身体好点了吗？”

　　我微微点头，感激地看向她，轻声说道：“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妹妹。”

　　孙凌涵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玥姐姐，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落入湖水中的吗？”

　　我微微皱眉，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我记得当时正欣赏着湖边的景色，看得入了迷，突然就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紧接着便掉进了水里。”

　　孙凌涵眼神一凛，靠近我耳边，小声说道：“我知道是谁推的你，是沈汐颜。”

　　听闻这个名字，我心中一惊，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以她的家世和出众的长相，为何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呢？我心中满是疑惑，却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凌涵见我愣神，提醒道：“玥姐姐，该点名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我们走吧。”

　　来到集合的地方，瑞雪面带微笑，目光扫视着众人，开口说道：“莫要喧哗，现在开始点名。沈汐颜……孙凌涵，许沁羽，李婷玉，上官兰芝，杜玥笙。”

　　“在。”沈汐颜清脆地回应道。
　　“在。”孙凌涵也跟着答道。
　　“在。”李婷玉声音轻柔。
　　“在。”上官兰芝的声音带着一丝傲气。
　　“在。”我也赶忙回应。

　　瑞雪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很好。现在分配一下工作，秀女们刚开始都要先从宫女的活儿做起。杜玥笙与孙凌涵，负责御花园的浇水、除草和施肥。”

　　我和孙凌涵齐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随后，瑞雪又继续分配：“许沁羽和沈汐颜去乐师府……上官兰芝和李婷玉去舞师府。”
　　众人纷纷领命：“是，奴婢这就去。”

　　我和凌涵来到御花园，园内的花草在晨露的滋润下显得格外娇艳。正走着，却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正在花园一角练武。他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我们一时看得入了迷。

　　这时，旁边一个下人见状，大声怒吼道：“干你们的活，不该看的别看……”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无妨。我们回宫吧。” 说罢，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我和凌涵这才回过神来，开始认真修剪起御花园里的花草。忙碌了一天，傍晚时分，我们才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回到住处，我又接着绣起那幅牡丹图。毕竟明日皇后娘娘可要亲自过目，谁又敢有所耽误呢？

　　其他秀女们也都各自忙着绣自己未完成的刺绣。夜渐渐深了，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刺绣都完成了。众人纷纷感叹：“终于绣完了，好累啊……”

　　此刻的我，心中却满是忧伤。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静和，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飘落，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的表白而不理我了呢？

　　想着想着，我不禁开始想念起远方的父母。于是，我提起笔，在纸上缓缓写道：“离宫已有数日，虽然身在宫内，但心却早已飞回了家中。不知父亲、母亲身体可安好？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请恕女儿不孝，无法在身边尽到一个做女儿的义务。女儿在宫内一切安好，父亲、母亲不需为我担心……”

　　写完这些，我略作停顿，又想起了一句诗：“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 或许，我这一生就只能留在这深宫里，再难有机会回到家乡，陪伴在父母身边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涩，我又添上了几句：“母亲，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爱你们的女儿，杜玥笙……”
　　[第四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屋子，我便睁开了双眼。昨夜写好的家书还放在枕边，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将它交给了一位路过的公公。我虽被困在这深宫里无法踏出宫门一步，但我知道，只要给些银子，他总会有办法把这封信送到父母手中。果然，打赏过后，公公满脸笑意，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日出时分，我在御花园的小径上偶然遇见了静和。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高贵，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可我也清楚，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宫女。我在心中暗自思忖，究竟何时，她才能知晓我对她那份炽热的心意？我又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有资格站在她身旁，与她并肩？她以后，真的会接受我这份特殊的感情吗？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自嘲，这样不被世俗所容的情感，我又怎敢再痴心妄想。

　　正出神间，不远处传来静和与音韵的交谈声。音韵笑着问道：“静儿，何事如此慌张？”
　　静和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与犹豫：“姐姐，你对情爱之事怎么看？”
　　音韵轻轻笑了起来：“呵呵，这么说静儿是有心上人了？是怎样的公子，竟能入了静儿的眼？”
　　静和听她这么问，缓缓低下头，沉默不语。
　　音韵见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是害羞了？可真是难得。”

　　听到这番对话，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静和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样也好，只要她能幸福就够了。静和，我真心希望你能得偿所愿，觅得良人。
　　突然，我猛地想起，皇后娘娘今日要亲自查看我们的刺绣。瞧这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我顾不上心中的失落，急忙提起裙摆，朝着集合的地方跑去。还好，在最后一刻赶到了。

　　众秀女整齐跪地，齐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
　　秀女们看着端坐在主位上的贺兰嫣，不禁小声议论起来：“皇后娘娘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真的好美啊。”
　　时雨走上前，神色严肃地说道：“众秀女都噤声，把已经绣好的刺绣拿出来，娘娘要亲自过目。”
　　众秀女纷纷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刺绣作品。贺兰嫣起身，按照顺序，认真仔细地观看每一幅刺绣。
　　看完后，贺兰嫣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都绣得很好。”
　　众秀女连忙谢恩：“谢皇后娘娘称赞。”
　　贺兰嫣接着说道：“接下来是展示才艺。本宫将从你们当中挑选出最出色的一位，这位便是太子妃的人选，也就是将来的一国之后。你们去准备一下，才艺展示将在两小时后开始。”
　　众秀女领命道：“喏，奴婢这就去。”
　　孙凌涵有些沮丧地说道：“哎，皇后娘娘看完刺绣之后，就只说了一句你们都很好。”
　　我笑着安慰她：“好啦，别叹气了，还是先想想才艺表演的事吧。”
　　秀女们纷纷开始紧张地排练起来，大多数人都想着能在这场展示中一鸣惊人，从此名利双收。

　　三小时后，众秀女都换上了华丽的服装，依次登台展示自己所学的才艺。琴棋书画、歌舞杂技，可谓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 。
　　贺兰嫣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声音清脆地说道：“本宫很满意，本宫心里已经有太子妃的人选了。” 此话一出，台下的众秀女们顿时都满怀期待地望向贺兰嫣，眼中闪烁着渴望与好奇的光芒。

　　贺兰嫣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故意停顿片刻，才笑着宣布：“现在由本宫宣布……太子妃，太子妃就是……江南首富杜仲夜之女杜玥笙！”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一片哗然。其他秀女们虽然心中满是失落与不甘，但这是皇后娘娘亲自选定的，也只能暗自咽下不满。于是，众秀女、宫女和太监们纷纷跪地，齐声说道：“尔等恭贺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杜玥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贺兰嫣，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平凡的自己，竟能一跃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

　　贺兰嫣微笑着看向杜玥笙，语重心长地说：“这太子妃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好坐的。要是做不好，可是要被废黜的。”
　　杜玥笙连忙跪地，恭敬地说道：“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谢皇额娘如此厚爱。儿臣定竭尽全力，替皇额娘排忧解难。”

　　贺兰嫣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本宫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时雨……”
　　时雨连忙上前，脸上带着笑意，应道：“奴婢在。”
　　贺兰嫣吩咐道：“带太子妃去量身做衣服。”
　　时雨转身，对着杜玥笙恭敬地说：“太子妃，请跟着卑职。”
　　杜玥笙微微欠身，说道：“劳烦姑姑了。”
　　时雨笑着摆手，说道：“不敢，您现在可是太子妃，无时无刻都得提醒自己的身份。”
　　杜玥笙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了。”
　　时雨轻轻摇头，纠正道：“记住，切莫称你我，要称自己为本宫或本殿下，现在试试吧。”
　　杜玥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说道：“本宫知晓了。”
　　时雨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杜玥笙来到尚衣局。尚衣局的宫女们见时雨进来，纷纷行礼：“奴婢见过时雨姑姑。”
　　时雨笑着介绍道：“旁边这位，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太子妃。”
　　众宫女连忙跪地，高呼：“奴婢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杜玥笙镇定了一下，说道：“平身吧。”
　　“谢太子妃。”众宫女齐声谢恩。
　　时雨走上前，对宫女们说道：“娘娘有令，给太子妃做几件衣服。先用尺子给太子妃测量一下。”
　　一名宫女上前问道：“依姑姑看，这衣服该怎么做？”
　　时雨思索片刻，说道：“先做两套礼服，两套常服，按照明朝太子妃的服饰规制裁剪。”
　　“喏。”宫女们领命。
　　时雨接着强调：“两天内做好，送到太子妃府中。”
　　那名宫女面露难色，说道：“回姑姑，两日会不会太快了？可能有些急，奴婢怕做不好。”
　　时雨脸色一正，严肃地说：“就两日，莫要出现任何问题，后果你们应该知道吧？”
　　宫女们连忙低头，说道：“喏，奴婢明白，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时雨缓和了一下语气，笑着说：“呵呵，很好，做得好，各有赏赐。要是做不好……”
　　宫女们连忙接话：“做不好，奴婢甘愿受罚。”
　　时雨满意地说：“很好。”
　　不一会儿，宫女说道：“启禀太子妃，尺寸已经量好了，两日一定完工。”
　　时雨对杜玥笙说道：“接下来就看她们的了，太子妃先回府吧。记住，千万不要马虎。”
　　宫女们齐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恭送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