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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浦河岛篇 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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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有潜力成为柱的都会是Alpha。
这并不是性别歧视,我妻善逸很明白这些。Alpha代表的是绝对强横的实力,无论是身体能力还是在思维上的领导力,他们都比Omega超出不止一星半点。
鬼杀队中,最有实力的人才能登上最高的位置。高位意味着责任,比癸级队士不知高了多少倍的责任压在柱的身上。只有武力强硬,才能解决掉更厉害的鬼,离无惨更近一步。
在这个时代,恶鬼肆行的时代,Alpha被推向更高的那一边,并不是件奇怪的事。也许未来这个局面会被打破,在消灭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鬼后,但这些都是未来,至少不是现在。
Alpha至强,Omega削弱,就是这个时代的法则。
而我妻善逸——是Alpha,比Omega还要弱的Alpha,是时代的异类。
“为什么善逸先生总是哭个不停呢?”最先问出这句话的是正一,就在几分钟前腿都颤抖的没法再站起来的那个小鬼。
“因为可怕!超可怕啊!”善逸从嗓子里冒出一声尖叫,他扑倒在了正一的身上,眼泪鼻涕都蹭到了对方的袖子边。
而等到事情过去后,连正一这个个位数的孩子都从鬼的阴影中走出来时,善逸仍旧在念叨个不停。
“那个鬼的舌头。”他大声的喊到,正一可以听出来对方是在真的害怕。
“滋溜滋溜的,超恶心超可怕啊!”
搞不明白呢。正一无语的看着又飞奔到伊之助和炭治郎先生身边祸害他们的善逸,重重的叹出了一口浊气。
明明是个Alpha,明明是个那么强大的人,却连女孩子都比不上似的。
“炭治郎!我说你到底有在听我说话吗!”善逸摇着灶门炭治郎的胳膊,吸了吸鼻涕。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啊!如果不是正一,如果不是正一……我可是真的要死了!”
呃...这个人又在说奇怪的话了。正一只觉得头痛,想早点和哥哥回家了。
“不是这样哦。”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照子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了,“因为善逸先生那个时候撞了炭治郎哥哥,我们才分开的呢。”
啊,照子,竟然真的说出来了。正一只想捂住自己的额头,他看了眼炭治郎,对方正和他一样无语着。完全可以预料到接下来会出什么事了。
“我!?”善逸不可置信的大吼道,接着他确实回忆起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原本止住的泪水又像洪水一般的喷涌出来了。
“啊,确实是我。抱歉啊,炭治郎!”
欸,这个人又开始哭起来了,正一默默的在心里吐槽道。
善逸往下一滑,更紧的抱住了炭治郎的大腿。
“但是,但是——”他哭喊的比刚刚更凶了,连炭治郎都无奈了起来。
“那个时候炭治郎明明说过要保护我的。”
“嗯?”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下一次一定要记得保护好我。”善逸抹了抹眼睛站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炭治郎说:“骨折了的腿还痛吗?”
“你在之前说的。”在炭治郎惊讶的眼神中,善逸小声地说,“这种情况下赶路还可以吗?”
“我吗?”灶门炭治郎在讶异后立马微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完全可以。”
“我可是知道的哦——”
“善逸保护好了自己,也保护好了正一。”炭治郎揉了揉对方的金发,“善逸是很厉害的。”
“哈?你在开玩笑吗!”善逸从炭治郎的身上跳了回来,“我一点都不厉害,要不是正一我肯定早就死了!”
炭治郎:“……”
总觉得善逸是在说假话,可那可怜的表情又让炭治郎很烦恼。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到底在做什么!”伊之助终于停下了自己的撞树行为。他大大咧咧的走到了善逸的面前给了对方一个“炭治郎”版本的头槌。
“我就是最强!”
我妻善逸:昏厥。
“那只猪。”善逸揉了揉自己被撞出来的包说,“真搞不懂在想些什么。”
“伊之助身上有与众不同的味道呢。”
“什么?”
炭治郎仔细的嗅了嗅,善逸正趴在他的肩膀上探出来一颗金黄色的小脑袋。
“有种森林的味道,虽然伊之助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森林会被阳光照射,也会被风雨吹打,是非常非常坚韧却又温暖的味道。”
“是信息素的味道吧。”善逸把手搭在了炭治郎的脖子上,伊之助仍在他们的身边不停的撞树,善逸无语的更加圈紧了炭治郎的脖子。
“伊之助的信息素一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善逸说,“经过炭治郎形容才发现,这么说确实是森林的味道呢。”
不过,还是说是猛兽的气息最恰当吧。善逸默默的在心里吐槽道。
“哈?你们对我的信息素有什么不满吗?”
果然,第一时间就被这个野性直觉No.1的家伙找了上来。
“没有不满!”炭治郎挥着手费力的解释道,“倒是伊之助,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要一直在撞树?”
那还用说吗?善逸感到今天的自己特别累,比被爷爷敲打还要累。当然是为了练好头槌然后再来找你挑战吧。
“撞树?”伊之助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善逸的预料,他指着还趴在炭治郎肩膀上的他说:“你,为什么不去撞树?”
“哈?”善逸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我非得去撞树不可?”
伊之助指了指自己脑门上的包,善逸这才发现对方都被炭治郎撞出一个足有拳头那么大的包来了。
“你也起包了吧?”
“你以为这是谁做的啊!”善逸立马从炭治郎的身上跳了下来,指着伊之助的鼻子骂道,“是你啊!就是你啊!不仅把我打的那么痛,还头槌我!”
“啊,是我做的!”
???这头猪竟然还能对着这种事自豪起来???我妻善逸陷入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纠结,他开始怀疑伊之助人的属性了。也许这只猪就是什么森林里的猪精吧,这才是需要“销减”的对象啊!
“善逸!”炭治郎急急忙忙的从后面赶了过来,“不要吵架啊!还有你的骨头也受伤了,不要随意下地,会让伤口加重的!”
“你,不会是不想好吧?”伊之助怀疑的说道,“我都在这么拼命的撞树了,你却还是一直在旁边休息一定是在逃避额头上那个包的事实吧。”
我妻善逸:“……”
“我说啊。”伊之助鄙视的看着他,“肿块这种东西当然是要把它重新撞瘪才能好的。”
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
“啊,这个人完蛋了。”善逸的眼皮颤个不停,“完全是个笨蛋吧……”
“呐,炭治郎我们之后不会要跟这样的笨蛋一起行动吧!”
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是Alpha。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作为扛起整个家庭重任的长男,如果不是Alpha的话,在许多事情上都会吃亏。炭治郎已经完全不记得分化成Alpha那天的事了,只是感觉,特别特别的感谢自己。一定是因为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接受到了他强烈的想要变强的意念,才会让他成功的分化成Alpha吧。
鬼杀队的成员也大部分都是Alpha,这并不是说没有厉害的Omega。忍小姐的继子,那个女孩就是Omega。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在战斗方面,果然还是Alpha要更占据优势一些。严肃一点说的话,鬼可不会特意等到你的发情期过去才来袭击你。
在柱合会议上见过那么多强大的人后,炭治郎渴望变强的心也更重了些。不过除此之外,他也发现了一件事,柱和柱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好。这不仅是身为强势Alpha之间信息素的排斥,实力强悍到这种地步,每个人都有着各自古怪的秉性。
和善逸还有伊之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伊之助一直都在追寻强大的力量,虽然最近奇怪了一些,好像不再那么自我为中心了。
善逸的话……炭治郎皱紧了眉头,实话说,从认识善逸开始,他似乎就完全没有读懂过他。
这让炭治郎很苦恼。最为苦恼的还是明明在善逸的身上闻到了温柔和坚强的地方,对方表现出来的却和这完全相反。
“我说。”伊之助打了个哈欠,“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一起出来出任务了,主公那边像是默认了一般。身为癸级的他们三人,总是一起执行任务。
“我要洗澡。”善逸跪坐在地上,他闻了闻自己,抱怨道,“那个鬼真的好臭啊,我都要窒息了。”
“再忍耐一会吧。”炭治郎靠在一棵大树下,他的脚边飘着鬼被斩杀后的靡粉,温柔的对着善逸说,“松石卫门说隐很快就会到。”
“啊?”善逸一拱一拱的爬到了炭治郎的身边,把脑袋靠在了炭治郎的大腿上,“我好累哦,炭治郎,我要休息会。”
“既然那个什么松八十门说一会就要到的话,那肯定一会就会来吧。”伊之助点点头,整个三人团队目前只有他还在生龙活虎着。
“是松石卫门不是什么松八十门!”炭治郎大叫道,“为什么伊之助总是喜欢给别人起这种奇奇怪怪的名字啊?要认真听别人说话好吗?还有别再下腰了!刚刚的战斗伤到腹部了吧!那么大的伤口即使离得这么远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伊之助要注意身体!”
“哈?为什么我非要听你的不可?不是早就说过了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一刻的愉悦了吗!”
我妻善逸:“……”
“我能问个问题吗?”善逸颤巍巍的举手,他是真的全身都已经毫无力气了,“那个松八百门到底是谁?”
“啊,我没和你们说过吗?不,等等,善逸!是松石卫门啊,到底是怎么才能喊出这种奇怪的称呼来的?”
炭治郎气喘吁吁的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松石卫门是给我们传信的那只乌鸦先生哦。”
“哈?”难得的善逸和伊之助统一了战线,一起狐疑的看着炭治郎,“一只鸟?”
“全名我记得应该是天王寺松石卫门。”炭治郎微笑着说,他下意识的抚摸了下善逸的头发,也许是把对方给当成祢豆子了。
“区区一只乌鸦为什么会有这么气派的名字。”善逸耳尖有点红,但是不知为什么不太好意思去提醒炭治郎。他嘟囔了一声:“明明是只乌鸦。”
“是松石卫门自己给自己起的哦。”炭治郎眼睛发光一般的说道:“它说这是个超厉害的名字。”
“哈?确实很气派。”伊之助点头赞同道,“完全可以和我的名字一较高下了。”
善逸:……完全不是这样好吗?你的名字要是说在什么地方特别厉害,估计就是完美的契合了本人的真实身份吧。
“是的哦。”炭治郎也在善逸一言难尽的眼神下点点头,“我的名字也是呢,是父亲给我起的。超级好念对不对,是因为要被所有的弟弟妹妹们好好的记住呢。”
“说起来,善逸,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啊?”炭治郎好奇的低下头,因为凑得太近,善逸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你的母亲一定是想让善逸在未来成为善良、自由的人吧,所以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
善逸的嗓子一下卡了壳,因为完全不记得母亲的样子,说起来他真的有母亲吗?从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炭治郎。
“为什么善逸就是善良、自由的意思?”伊之助的开口让善逸放松了下来。
经过之前那次乌龙般的解释,即使是一直耐心温柔的炭治郎很明显也放弃再去跟伊之助讨论这些了。
“善就是善良的意思。”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善逸把自己的身子从炭治郎的腿上移了下来,他看着伊之助难得的细心说道,“逸有飘逸的意思,是一个有着自由含义的字。所以炭治郎才会这么跟你说。”
“哈?”
“算了,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懂。”善逸叹了口气,扭过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吧。”
“把话给我说清楚啊!”伊之助再一次的跳了起来,但是很快就被终于赶到的隐给按在了地上。
“哇,受伤那么重还在说个不停!”匆匆把伊之助缠成个木乃伊一样的隐的小哥感叹道,在此期间伊之助很明显还是在不停的弹动,企图从善逸嘴里扣下什么来,这种话说道一半的感觉特别的令人火大!
“对不起啊,善逸。”炭治郎在被抬到担架上时,愧疚的看着正在被隐包扎伤口的善逸说,“好像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炭治郎的过分敏锐总能让善逸惊讶到,他沉默了会,很快又抬起头对着炭治郎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只是伤口太疼了,让炭治郎误解了吗?”
“没事的哦。”炭治郎在被抬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准确的传进了善逸的耳朵里,“不想说的话都可以的,善逸只要开心点就好。啊,一会再见!”
……
“你,这次竟然没再哭闹呢。”一直都帮善逸包扎伤口的那位隐说道,“不疼吗?”
善逸的背部靠在炭治郎此前倚靠的位置上,粗糙的树皮上仿佛还带有着温度似的。
他笑了下,然后如往常那般大声的吼道:“真是莫名其妙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会不疼啊!真的疼死了。”
真的很痛的。
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