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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

  •   家父官居相国,和母亲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但直到晚才年唯得我一女。所以从小便知道,未来的夫君将是皇帝陛下。不用为嫁娶担忧,父母也就依着我。整日闲云悠悠,望过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庐山瀑布,见过千山鸟飞绝,寻名山、访名师,踏过白日依山尽。期间还拜了许多老师,其中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叫不二真人的,说什么上至治国韬略,下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这人有趣,我跟着他学了一阵子。寻常女子该学的到也一样没落。本就无人管得了我,日后便更无法无天了,也就养成了如今这般散漫性格。

      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自个儿的性子却越发奇怪了。寻常女子喜欢什么锦衣绣袄、金钗细合,我却爱“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闲时看看山水闲云,看看周围忙碌的人群。可那些姑娘们没事儿干的时候却喜欢凑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今天这个哥儿生的俊俏,明儿那位公子高中,待到那公子哥到跟前,到“却把青梅嗅”了。

      爹娘看到我这样却连连叹息,娘总是拉住我的手说:“灵均啊,为娘把你生成这个性子也不知到底对你好不好,”她摸摸我的脸“你是否真的喜欢太子?”

      “喜欢啊。”我不假思索地说。“当朝太子殿下,才貌双全、满腹经纶,深得陛下重视,日后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嫁给他定会好好辅佐他成就大业,开辟一代盛世。”我握住母亲的手,“听说东宫里藏有许多好酒呢,您还怕我能亏待了自己?”

      娘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又在跟我装糊涂。”她看着我,“娘是真心希望你能嫁与自己心悦之人。”

      “心悦”这一词太过虚无缥缈,待百年之后又哪里有心悦呢?佛说有七苦,那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又有哪个是真实的呢?既然一切皆虚妄,那不如乘早放下,过去和未来都不存在,享受当下才是实打实的道理。况我心自由,不愿意承受他人的情绪,白白被束缚住。只愿化为山水大地,做那利万物而不争的水。

      二八年华,桃李春风,正是嫁娶好时节。我坐上大红轿子,悄悄掀起盖头,看周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小孩子也格外讨喜,满嘴的吉祥话闹的我格外的好心情,就连看着眼前那与我共饮合卺酒的人也顺眼了几分。啧啧,这俊俏模样,不知惹了多少袅袅年龄女。

      我的小日子就这么悠悠地过着,养几朵菊,种几株栀子。闲时花间一壶酒,快哉。而太子却终日忙碌,我于心不忍,就时常带着饭菜去看他。偶尔替他磨磨墨,送点点心。出人意料,太子到竟是个妙人,时常问我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寻思着他终日坐在这里到也无聊,便耐心地一一作答。小泥赞同了该回答

      争宠的原因无外有三点:荣华富贵、家族荣耀或愿得一人心。

      以上三点我不用争,更是不想争。

      家父官居相国,和母亲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但直到晚才年唯得我一女。所以从小便知道,未来的夫君将是皇帝陛下。不用为嫁娶担忧,父母也就依着我。整日闲云悠悠,望过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庐山瀑布,见过千山鸟飞绝,寻名山、访名师,踏过白日依山尽。期间还拜了许多老师,其中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叫不二真人的,说什么上至治国韬略,下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他这人有趣,我跟着他学了一阵子。寻常女子该学的到也一样没落。本就无人管得了我,日后便更无法无天了,也就养成了如今这般散漫性格。

      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自个儿的性子却越发奇怪了。寻常女子喜欢什么锦衣绣袄、金钗细合,我却爱“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闲时看看山水闲云,看看周围忙碌的人群。可那些姑娘们没事儿干的时候却喜欢凑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的,今天这个哥儿生的俊俏,明儿那位公子高中,待到那公子哥到跟前,到“却把青梅嗅”了。

      爹娘看到我这样却连连叹息,娘总是拉住我的手说:“灵均啊,为娘把你生成这个性子也不知到底对你好不好,”她摸摸我的脸“你是否真的喜欢太子?”

      “喜欢啊。”我不假思索地说。“当朝太子殿下,才貌双全、满腹经纶,深得陛下重视,日后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我嫁给他定会好好辅佐他成就大业,开辟一代盛世。”我握住母亲的手,“听说东宫里藏有许多好酒呢,您还怕我能亏待了自己?”

      娘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又在跟我装糊涂。”她看着我,“娘是真心希望你能嫁与自己心悦之人。”

      “心悦”这一词太过虚无缥缈,待百年之后又哪里有心悦呢?佛说有七苦,那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又有哪个是真实的呢?既然一切皆虚妄,那不如乘早放下,过去和未来都不存在,享受当下才是实打实的道理。况我心自由,不愿意承受他人的情绪,白白被束缚住。只愿化为山水大地,做那利万物而不争的水。

      二八年华,桃李春风,正是嫁娶好时节。我坐上大红轿子,悄悄掀起盖头,看周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小孩子也格外讨喜,满嘴的吉祥话闹的我格外的好心情,就连看着眼前那与我共饮合卺酒的人也顺眼了几分。啧啧,这俊俏模样,不知惹了多少袅袅年龄女。

      我的小日子就这么悠悠地过着,养几朵菊,种几株栀子。闲时花间一壶酒,快哉。而太子却终日忙碌,我于心不忍,就时常带着饭菜去看他。偶尔替他磨磨墨,送点点心。出人意料,太子到竟是个妙人,时常问我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寻思着他终日坐在这里到也无聊,便耐心地一一作答。

      “不愧是博古通今的不二真人座下唯一的女弟子。”那太子没抬头,忽然来了这么句。想我当年整日无所事事,他若不收我为徒,迟早要被我那丞相爹从那寺庙里赶出去。况且他问的那些破问题,能看出什么?我懒得与太子计较,便拱拱手道:“承让,承让。”

      我与太子的相处还算是相敬如宾,这是我计划的最美好的生活状态,我对此甚为满意。

      民间的疾苦往往影响不了贵族的歌舞升平。

      越明年,灾荒四批、天下大乱,圣上派太子前去赈灾。我不忍五谷不生,百姓颠沛流离,于是执意前去。我家世代富裕,总能为百姓们做些什么。

      随着车队的奔波,流离失所的百姓越来越多。可当地的官员任穿金戴银、红光满面。那妻离子散的,家破人亡的,饿死的、病死的一张张苍白的脸和那阿谀的、枉法的、红光的脸重叠在一起。如此可悲,如此可叹!我不禁咬紧牙关,死死攥住拳头。

      这时,太子的手却握了上来,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目光看着我:“均均,别怕,我一定会治理好这一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均均?是我耳朵不好还是他抽了风,自小就连爹娘也不这么唤我,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好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反应,用一种更加说不上来的目光凝视着,揽过我的肩膀,对着我耳边说:“没事的,有我呢,嗯?”我真是实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回道“多谢殿下关心。”他仿佛没看见似的,我也懒得搭理他。就这样,我们到达了赈灾中心。

      别说,太子还真有一手,整治得那些贪官污吏个个叫苦不迭。我也干的不错,开放粮仓、公粥义谷,带来的家产也散尽了大半,最后和灾民们一起共度了难关,重建了家园。看着这片复苏的土地,我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你怎么就这么开心啊。”太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由于真的十分高兴,就连太子也变的和颜悦色起来,回道:“对啊,我是真的高兴。”

      这次赈灾功成行满,不仅太子被大家广为称赞,就连我出门在外买东西也能被减免好些费用。我对此不感觉新奇,只是下定决心日后定好好节约。

      日子依然那么悠悠地过着,唯一的区别便是太子那种说不出来的目光、奇怪的话语越来越多,不过鸡皮疙瘩起多了到也能应对如流。他还时常送我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在都不昂贵。花间那一壶酒时常也要备两份,搞不懂终日忙碌的他是怎么挤出时间干这些的。

      “均均啊,别叫我太子殿下了”某一天他又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以后私下里就叫我子佩吧。”

      “是。”我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

      没想到这太子反而变本加厉,大手揉了揉我好几天没洗的头:“你总是那样害羞,我晓得你对我的心意,我对你亦如此。”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也罢,我也懒得解释,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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