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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是被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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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牧冉难得睡了个懒觉，趴在床上让苏诗烟给她按摩头部，好久没有应酬了，身体大不如前了啊。
观岳来的时候，正看到她这幅慵的模样，禁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她喝酒的万般风情。
“有什么事？”牧冉抬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口不动，疑惑的问。
观岳低头轻咳一声，说：“外面有个孩子找你。”
“孩子？”
“他不肯进来，要你出去。”
“难道是来告状的？”牧冉没有多想，披了一件衣服就出去了。
县衙门口，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孩子缩在台阶下，看起来只有七八岁，蓬头垢面，像个小乞丐。
“小孩儿。”观岳冲那孩子招手。
孩子畏畏缩缩的站在那儿不敢动，怯生生的看着牧冉。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牧冉走过去，蹲在孩子面前，温柔无比的问，生怕吓着孩子。
孩子搓着衣角低声道：“我叫高扬。”
“原来是扬扬，我呢，叫牧冉，是这里最大的官，扬扬来找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也许是她的声音温柔，笑容太温暖，孩子忽然就哭了起来。
牧冉哭笑不得，掏出手绢儿，一点儿也不嫌弃的给孩子擦眼泪，耐心的哄着，“扬扬乖，咱先不哭，告诉哥哥，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高斌哥哥要死了。”
十几分钟过后，牧冉在观岳的陪同下，跟着孩子去了城北。
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比较穷的区域，而城北无疑就是灌溪的贫民区。
低矮破旧的房屋，街道狭小而肮脏，基本没有什么商铺，行人大多脸色菜菜的，营养不良的样子。
牧冉看着，心中沉甸甸的。
跟着高扬，他们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随时都会塌掉的窝棚。
窝棚里光线昏暗，勉强能看到一个人躺在草铺上，边上还缩着一个女孩子，看到高扬，女孩子可怜兮兮的说：“哥哥，我好饿……”
那脆弱的童音，让牧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观岳，你去买点儿吃的……”
观岳二话不说，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高扬赶紧过去抱着妹妹，低声呼喊躺着的人：“高斌哥哥，我把牧大人请来了。”
“他这是生病了吗？”牧冉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是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很粗重，一摸额头，烫得能煎鸡蛋了。
“高斌哥哥是被打的。”高扬抱着妹妹，说着又哭了起来，“牧哥哥，你救救高斌哥哥。”他这么一哭，小女孩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扬扬别怕，哥哥这就给他找大夫。”牧冉连声安慰。
“牧哥哥，高斌哥哥不会死吧？”
牧冉听了，心中却是沉沉的，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实在不咋地，有时候一个小小的伤风感冒就能要人性命，所以，她不敢打包票说找了大夫就一定能治好这个少年。
这时候，高斌睁开了眼睛，不过因为高烧，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扬扬、春之，是不是饿了？哥哥这就去给你们找吃的……”说着，居然挣扎着要起来。
“高斌哥哥。”两个孩子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牧冉赶紧按住他，“躺着别动。”
“你是谁？”
“高斌哥哥，这是牧大人，你不是说要找牧大人么？”高扬赶紧说。
下一刻，牧冉的手就被对方紧紧的拽住了，“你真是牧大人？”
“我不觉得有谁敢冒充我？”牧冉微笑着说，“刚才高扬说你是被打的，是谁打的你？你说，本官给你做主。”
“是杨家的人。”
“哪个杨家？”
“杨德福。”
“为什么打你？”
“我姐姐是叫夕凤。”
牧冉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是夕凤姑娘的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