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局》兜巴星

33、阴谋浮头

　　耿文晔脸色凝重地看着手上的快递文件：

　　在过去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内，香港海关发现一条从“金新月”地区经马尼拉至香港的贩毒路线，侦破８宗贩毒案件，检获约１８公斤□□毒品，总值约１０６０万港元，且香港海关推断这极可能不是第一次贩毒。

　　“金新月”路线位于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三国交界地带，因这一区域形状近似新月而得名。

　　至于这一次贩毒的幕后主脑香港海关仍在调查中，但根据多宗数据统计与分析，以往大量□□、□□纷纷都贩卖于香港多间酒吧、的士高等娱乐场所。深入调查，发现众多的娱乐场所皆属于香港一个强大的帮派——“尔兴”所有。而“尔兴”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便是：从属于四海集团。

　　以此推敲，很有可能将大批的毒品渗入到中国内陆，尤其以珠江三角洲为近期目标。黑白两道皆具实力与威望的飞翔集团，固然也成为四海集团的头号敌人。沈默的单兵谈判果不如他所说的简单，狄老鬼确是野心得想吞并珠三角这块领域。

　　门倏然敞开了，一道高挺的人影步步生风地走了进来，即使眼底下略带黑影，仍遮掩不住那股意气风发的气息，走至耿文晔的办公桌面前便也定定地站住了。

　　抬眸定睛一看，耿文晔口角上的笑影渐渐加深，离了席位，走到那男子身旁，面面相觑。像似心有灵犀，二人同时握拳对着双方的肩膀互击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度惹得双方豪笑一番。凯旋的归来亦好，久违的情怀也罢…总算的相遇满足了一段本也不错的友谊更加坚固。

　　耿文晔自雷翔出发英国那一刻，便知道成功只是时日的问题，即使谈判的对手多刁难亦抵挡不住雷翔的这支精英团队谈判组，四海集团的阻挠仅是之于路边微不足道的小石，踢开只是看心情的好坏而已。

　　“英国的Opera企业谈判的实力确实雄厚，让我们谈判组差点出现策略盲点。一个错误的决策，100个行动也无法挽救。而我绝不让决策发生错误，更不会让底下的人在外面市场当中变成牺牲的枪耙。”

　　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四海集团的谈判团队似乎吃了个瘪子，犯了欧美企业的一个质量禁忌。”

　　“嗯？”

　　“收尾签约后，我们和英国Opera企业谈判组人员如常庆祝合作愉快，他们便谈起了四海集团谈判人员的错误。”

　　回想了一下，“他们谈判组居然跟英国Opera企业谈判组人员说他们与贵公司做这件生意是不赚钱的，他们四海集团是为了英国Opera公司，他们都不赚钱。换作中国内地的企业，许是会喜欢听这话，然后放置到欧美国家的企业中，他们便立刻觉是不妥，他们认为全世界没有不赚钱的人，如果不赚钱的生意会让他们想你们会搞他们的品质，一定偷工减料，怎么可能不赚钱，他们就会认为其中严重有问题。”

　　说到最后，觉是能够借此为鉴，吸取经验，不由得端正了脸色。

　　“四海集团的谈判组人员果然在此失之东隅，即使不是我们的错误，亦能加上这条错误编辑属于我们公司失误案例的教科书中，等下个月完版后便让全公司员工阅读，避免错误重蹈覆辙。”耿文晔心里忖度了一下，便下以决定。

　　“我们公司失误案例的教科书电子版，懿他看过了吧？”

　　“嗯…他看完修改一二便陪他娇妻去旅游了，尽是扔下一大堆工作给我处理。”脸上尽是一阵哀怨笼罩，然，心却是无所谓。

　　“你刚回来，休息个三天便回公司帮我吧！”

　　“好吧，谁叫我也是一生劳碌命…”雷翔于是便大声嚷嚷。旋即，似乎想起什么，“对了，那个四海集□□过来的人如何？谈判的情况如何？”

　　“他叫沈默。虽是个单兵谈判，我却不会小觑他。果不其然，即使在客座谈判，他依然能从全局中掌握谈判主次、方向和节奏，让我诧异的是他具有过人的策略决断力。”

　　耿文晔谈到沈默时，脸色难免凝重起来，“而我发见最可疑的是，他的单兵谈判的谈判目标并不是准合同或合同的谈判，仅只是意向书的谈判。”

　　“谈判目标居然是意向书的谈判？总觉不妥，狄老鬼派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过来，绝不会仅只为了获得记载所谈的结果而进行谈判如此简单的。”

　　雷翔沉吟了一下，似乎闪过一丝不安的念头，“难不成…是为了隐丏某种更为有利润的目的？”

　　“我的猜测亦是如此，你看看孤诣门调查的结果。”说罢，耿文晔将桌上的快递文件递给了雷翔。

　　拿起文件，仔细地翻阅，愈看后面神情便愈见发冷。已而，抬头无声的询问着同是面色冷异的耿文晔。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狄老鬼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吞并珠三角，更想是借此将大量□□、□□等毒品在珠三角贩卖，获取暴利，打击内地市场企业的竞争能力，扰乱市场秩序。”

　　“计算的真可观…”雷翔似乎毫不在意，声调越发低沉，十指屈拗，勒勒作响，又问道，“可有行动方案？”

　　耿文晔双目炯炯，黑深的双眸散发着嗜血的冷鸷，忽而嗤笑一声道：“进得了市场，就得遵守市场规律。企业仅为市场界之生灵，不可逆其规律；逆其，灭之。”

　　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似乎显得不若以往那般斯文无害，那道狠绝的冷光早已射穿镜片似是漫不经心的盯着前方某处，炯炯的寒意如沙漠干旱中寻得的仙人掌，既需要它也不可避免的受伤。

　　待杨茗茗调好菜色，低头问着耿文晔的意见，对方似乎无所答，尽是一片沉默。觉是怪异，抬头寻看。耿文晔双眸仍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片繁华的车来人往，沉默便是答复。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

　　轻轻地扯了扯耿文晔的衣袖，担忧的神色不免浮于苹果般的脸上，轻嘘微语地问，“文晔，你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妥？”

　　猛地回过神来，歉意地对杨茗茗笑了笑，“没事，你别担心。”

　　两手温柔地包着耿文晔的一手，美目流盼，理解的微微一笑，果窝隐现，道：“我知道。你可以处理好的。”她不需要知道什么，只需知道当他走进洞穴独立思考时，便需要的是她体谅、信任及给予的个人空间。

　　感激地朝着杨茗茗扬起一抹久违魅人的笑容，反握住她的双手，凑近嘴边，柔柔的亲了下去。
　　现在在他的注视之下，对着此时亲密的动作，杨茗茗可不禁脸上有些发热，且这红热似乎蔓延地散开，一径地散至耳根、脖颈处。

　　不巧之时总是意外的到来，身边的服务生似乎被碰撞了一下，捧着的菜色失去重心地掉到地上，形成一道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边客人听到的“哐啷”声响。

　　随即便传来一道熟悉的道歉声音，“对不起！对不起！这些菜都算在我帐单。”

　　“先生，不必道歉，捧得不稳是我的错，弄得你的衣服也脏了。”

　　沉醉在温情中的二人，此时不由得侧头一看，便见到余凯一脸囧色地帮着服务生捡起地上的破碎片块。

　　收拾完后抬头，于是乎就免不了看见正对着自己而坐的耿文晔和杨茗茗。视线看着那双交握的手，本也就泛囧的脸色愈加明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终是，理智呼唤出他的礼仪。缓缓地走了过去，掩不住的一派失望神情表露无遗，讷讷地说：

　　“耿副总、茗茗，刚刚让你们看笑了。”

　　“凯，何必如此生疏了。对于陈一锋一案，你可是帮了个大忙，一直没有机会多谢你。何不今天我们一起吃餐饭？”

　　“这…不好的，我怕妨碍到你们吃饭。”余凯的双眼看了看杨茗茗的神色，嚅嚅地道。

　　“怎么会，余凯你就坐下来一起吃吧。”杨茗茗固然也掩去了尴尬之意，大方地邀请，继而似乎想到什么，问：“陈一锋的悬案是余凯破的？”

　　“哪是，多亏和何警官一起方才破得了。”余凯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颇为之囧。

　　“是你太谦虚了，凯。曾经受雇于美国联邦调查局作为情绪表情顾问的你，绝对有那个能力侦破犯人的伪说。”

　　听到此，杨茗茗便惊异地看着一脸囧色的余凯，疑道，“余凯你曾经受雇于美国联邦调查局作为情绪表情的顾问？”

　　“嗯…”余凯答应了半声，很是悌，很是慢。

　　得到回应，杨茗茗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盯着余凯，不觉深思地防范起来：既是如此厉害，为何平时总是一副木讷、纯情憨实的模样。难不成这就是大智若愚？

　　被杨茗茗看得发毛的余凯，早已知晓她内心的想法，不免解释道：“虽是如此，可是我只有在工作或办案时才会如此侦伺别人的表情和内心的。对你们，我不会这么做的。”坚定地眼神闪烁着诚挚的光芒，脸色端正了几许。

　　被看破了心思的杨茗茗免不了一阵尴尬，那诚挚的光芒让她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