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6 黑暗 ...
-
汤姆？
哈利没有得到回应。他谨慎地向伏地魔思想深处探去，看着眼前的东西，他皱起了眉。
黑暗。
仇恨。
思想开始从哈利眼前闪过
血液。
尸体。
一个接一个的杀戮咒。
人们了无生机地落到地上。
他听见了尖叫，紧接的是尖厉的冷笑。
一个女孩在她死去的父母身边哭泣。
折磨。
殴打。
一个男人在地面上痛苦地呻吟。
哈利着实被吓到了。他刚刚看到的东西，让她觉得比他从前看过的任何东西都要令人恐慌。环绕着他的除了负面情绪空无一物。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在这些情绪的包围之下生活下来的呢？他根本看不到一点令人开心的事。没有快乐。没有温暖。爱也消隐无踪。
哈利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他咽下口水，再次喊道：
汤姆！
毫无预警地，哈利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往外推去。黑暗之中，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波特。
哈利真切地感觉到了伏地魔的震惊，但这惊讶立马就变成了怀疑。
摄神取念。那个老疯子又在搞什么鬼呢，男孩
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件事。
哈利能感觉到伏地魔并没有完全相信他 。
我没有说假话。你知道的。
哈，那个链接。有趣……那么你，一个格兰芬多，不仅学会了摄神取念这个黑魔法，还试图用他来联系黑魔王。
哈利尽可能地压下他的恐惧，坚定地回答。
我想要和你谈谈。
哈利听见了伏地魔嘲弄的声音。
很好，很好，邓布利多的小男孩去了哪里呢？
那个男孩已经消失了，自从上一个暑假之后，他就不再出现离去。至于格兰芬多，我也不敢肯定。分院帽说我会在斯莱特林大有成就。在某种程度上，我也同意。
那顶帽子想要把你分进斯莱特林。
它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要和我玩什么把戏，哈利波特
我曾经是一个斯莱特林，五十年前，你知道的。
胡言乱语，波特。
哈利感到一股了伏地魔的不耐烦。他深吸了一口气。
时间旅行。你也听说过吧，汤姆。
哈利轻轻地回答。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波特！
为什么？“伏地魔”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长了，我还是喜欢叫你“汤姆”……或者，你觉得“伏迪”怎么样……
伏地魔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种东西。那是一种全新的感觉。哈利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它刚刚出现，就被周围的黑暗所吞噬了。
把那当做是一个好兆头，哈利继续说。
难道你不记得是谁为你选了那个名字了吗？
再一次，伏地魔脑海里的某种东西对哈利的话做出了回应。哈利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伏地魔仍然记得Alex。不管那记忆埋藏得有多深，它始终在那里。
寂静伴随着哈利的陈述。然后传来了伏地魔平静中带着危险的声音。
男孩，你做了什么。
哈利没有回答。他将夏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伏地魔。
夏天我找到了尼克的石头。我被送到了过去，但是我却丢失了我的记忆。我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交到了一个新朋友，也是我呆在那里的那段时间唯一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一个聪明的男孩，善于寻找隐藏的地方，想一个格兰芬多一样无理。他——
哈利停住了，因为一股力量朝他迎面冲来。他周围的黑暗变得更加浓郁，几乎要将他吞没。
够了！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波特！马上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再一次，哈利感到一股力量把他往外推出。他挣扎着站在原地。
我是Alex，汤姆！我是你的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出去！
伏地魔低吼着，力量变得更强大了。
很久以前我做了一个承诺，我会找到你，不管未来——
哈利使劲使自己待在原地。
——发生了什么。我会信守我的承诺，我知道你仍然……
够了……
还是那样，汤姆……我学会了去……
滚出去！
爱……
话音未落，哈利被扔出了伏地魔的脑海里，消失了。
-------------------------
哈利慢慢睁开了眼。
“哈利！你醒了！”他听见了罗恩的声音。
即使自己没有戴着眼睛，他也知道自己在哪里。校医院。
“发生了什么？”哈利说，戴上了他的眼镜。
他看见罗恩和赫敏站在他的床边，表情很担忧。
“你晕到了！”罗恩说，“早上我试图叫醒你，但我在做无用功。”
“什么？我晕倒了？”那一定是汤姆用了和自己用来待在他的脑海里一样的力量把他扔出来的。
“哈利，到底发生了什么？”赫敏问。
发生了什么？哈利皱起了眉。他在伏地魔脑海里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令人不安了。无数次，他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知道到底汤姆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把他认识的那个男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要找出到底汤姆身上发生了什么。那意味着他得去拜访一下某个老炼金术士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噩梦吧。”哈利撒着谎。
赫敏皱起了眉。“是伏……伏地魔吗？”
哈利再次感到不安。那些尖叫和冷笑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邓布利多知道了，他很担心。”罗恩说。
哈利没有回答。他看向四周。“我在这里多久了？”
“现在已经差不多时晚餐的时间了，但庞弗雷女士大概不会让你离开的。”罗恩说。
这时，医疗翼的女巫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既然他醒了，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她对罗恩和赫敏说。“现在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
“哈利，到底发生了什么？”赫敏又一次问道，“如果有什么出了错，你最好告诉邓布利多。”
哈利叹了口气。“我很好，没有必要去打扰他。”他说，“快点吧，不然我们就会在魔药课上迟到了。”
一直走在哈利前面的赫敏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对着哈利，正好挡住了哈利的路。
“怎么了？”哈利不耐烦地问。
“哈利，你怎么了？这些天来你一直表现得很奇怪。你试图和马尔福交朋友，而且你在疏远我们。你过去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邓布利多，但现在你似乎不再相信他了。”赫敏终于说完了。
哈利揉了一下额头。赫敏果然是那么敏锐。
“就是邓布利多把我从一切东西之中隔开的。他今年几乎没有和我说过话，甚至没有看过我一眼。”那不是假的，虽然那不是哈利对邓布利多非常愤怒的全部理由，“而且你们仍然是我最好的朋友，赫敏，你和罗恩。至于马尔福，我请他参加HA是因为我知道他擅长防御。”在赫敏能说什么之前，哈利继续说，“先别说这个了，好吧。我向你们担保，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如果有什么出错了，你们会帮助我的。快点吧，我们真的要快点了。”
赫敏怀疑地看着哈利，但在他们走向地窖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
一声爆响从客厅传来，尼可从蒸汽腾腾的坩埚上抬起了头。这座房子被他施过反幻影显形咒，而且房子本身就处在一座森林的中心。这个落脚点很适合他和妻子的工作，这里也很安全。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地方。
他瞥了一眼站在客厅的人。
好吧，也许并不是那么安全，如果一个黑魔王能够随意进出你的房屋。
“怎么了，汤姆。你很久没来看过我了。”他打了个招呼。
“很久了，确实，勒梅。”一个冷酷的声音回答。
“勒梅？所以对你来说，我甚至成了一个陌生人？”尼可看了一眼伏地魔。他的红眼睛和缝一样的鼻孔让尼可毛骨悚然。 “我的孩子，这次你又对你做了什么？”他轻声问道。
“我不是你的孩子，老男人。”伏地魔嘶嘶地说。
尼可对黑魔王露出了一个悲伤的笑容。
“不要那样看着我！”伏地魔厉声说。
尼可正对着黑魔王的魔杖尖。
“汤姆，想杀了我吗？”尼可问，毫无畏惧地看向那双红眼睛。
“是伏地——”
“你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尼可说，一边直盯着黑魔王。
伏地魔怒视着尼可。“距离我是那个小孩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你面前的是伏地魔，不是别的谁。”
“是吗？”尼可轻声问。
伏地魔没有回答。他直截了当地说。“昨天哈利波特来找我了。”
尼可微笑了一下。“啊，所以他终于愿意和你谈谈了。是通过那个链接？”他问。
伏地魔把他的魔杖压得更近了，正好在尼可的眼睛中间。“不要和我玩什么把戏。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你知道那个链接，你还把所以的东西都告诉了那个小子。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是哈利选择的，汤姆。他是Alex，难道你忘了你的朋友了吗？”尼可说。
“我的朋友。”伏地魔冷冷地说，“那全是谎言。假装他根本不认识我，试图假扮我的朋友来让我放松防御。难道你认为我会去相信那所谓的友谊吗？”
“哈利在乎你，难道你没有感受到吗；不然他为什么会去联系你呢？当他在过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未来的事情。你知道当他回来，发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变成了——”
“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勒梅，但Alex Salutor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也是，所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所以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勒梅轻柔地说，“你确实在乎，汤姆。”
"我很久以前就抛弃了那种感情了。”伏地魔说。
“不，它还在这里，在你心里的某个地方。没有了它，你什么也不是。任何动物都懂得去爱，而你会比他们还糟糕。”
“钻心剜骨！”
尼可跪倒在地，痛苦地咬牙，但他没有叫出声。他抬起头，看见伏地魔闭上了他的眼睛，牙关紧闭，停下了咒语
“最好给我闭嘴！否则你会得到和你妻子同样的下场。”伏地魔嘶嘶地说。
尼可的眼睛闪出严厉的光芒。"是什么让你停下了了呢？为什么你会停下咒语呢？你杀死过、折磨过那么多无辜的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为什么会停下？"看到自己没有得到回答，他继续轻声说，“汤姆，你并不想你想的那样那么无情。格林德沃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但是你，汤姆，我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即使我不行，但我知道哈利会找到一个方法，把你带离你曾让自己陷入的黑暗。”
尼可看向伏地魔的红眼睛，他看见一种情绪飞快地从伏地魔的眼睛里闪过。那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尼克过去常常在小汤姆里德尔眼睛里看到的东西。
伏地魔无声地移开了目光。他用苍白细长的手从袍子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低语道：“Vado”
尼克盯着黑魔王刚刚消失的地方。也许还是有希望的。
-----------------------
“摄神取念！”
哈利让斯内普看了几段自己挑选出来的记忆，然后用了一个盔甲咒。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他。他再次抬起了他的魔杖，却被门口传来的一声敲门声打断了。
“西弗勒斯叔叔。”门外传来了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
斯内普收起了自己的魔杖，示意哈利也这么做。
“进来。”斯内普说。
门打开了，马尔福走进来。“西弗勒斯叔叔，你想要……波特！”当他看到哈利的时候，他突兀地停下了他的话。
“波特在这里进行魔药补习。”斯内普冷冷地说。
“魔药补习？”德拉科皱眉看着哈利。
很明显马尔福并不相信斯内普的话。
“过来吧，马尔福先生。”斯内普说，把金发男孩引出了房间。他转过身瞪了一眼哈利，用眼神告诉他如果他动了斯内普办公室里的东西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
德拉科离开了魔药教室，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背影。德拉科看起来被困扰着。卢修斯要西弗勒斯“提醒”德拉科他将在两个星期之后接受黑魔标记。西弗勒斯在不暴露自己间谍身份的前提下尽己所能地帮助他的教子摆脱他的命运。但是德拉科似乎决意要跟随他父亲的脚步。真的是这样吗？
几个月前的德拉科会很开心听到这个消息，对此，西弗勒斯很确定。但那个男孩现在经常精神恍惚。那意味着什么？
西弗勒斯摇了一下自己的头，把那些关于自己教子的思想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出去。现在，他还有一个学生要处理。波特最好不要去碰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否则……
-----------------
哈利被独自留在了房间里，他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突然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眼球。哈利缓缓走向斯内普打开的储藏柜，然后看到了斯内普的冥想盆。
“那一定装着斯内普最糟糕的记忆。不知道那会是什么。”
哈利好奇地想要知道那是什么。那一瞬间，哈利真想看看冥想盆里的东西，但某样东西把他拉了回来。他自己也有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他知道当自己最私密的东西被别人发现会是什么感受。斯内普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哈利没有权利侵犯他人的隐私。
哈利转身离开冥想盆，关上了储藏柜的门。他想知道斯内普在和马尔福说什么。他只能希望那和那个金发男孩的标记无关。
星期三晚上，哈利终于摆脱了罗恩和赫敏，因为他们都是级长，他们都去找麦格教授了。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他飞快地跑到有求必应屋，然后立马前去尼可家。
-----------------
“柠檬雪糕。”
哈利摇了摇头。
“所以你已经找汤姆谈过了。”尼可问。
哈利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你看起来备受困扰。”尼可指出。
“事情不怎么样。当我说到Alex的时候，他变得非常生气。”哈利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尼可。那太……令人害怕了。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正面的情绪。充满了怒火和仇恨。我过去认识的那个汤姆……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尼可严肃地看向哈利。“你真的想要帮助他吗？”
哈利坚定地点头。
“过来吧，哈利。我给你看些东西。”尼可说。
老巫师站起身来，把哈利带到他的房间去。他打开了他的储藏柜，拿出了一样看起来很沉重的东西。
当他认出了尼可拿着的是什么之后，哈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一个冥想盆！”
尼可笑了。“啊，原来你已经见过了。”
他把冥想盆放在桌子上，举手示意哈利靠过来。
哈利站在尼可身旁，向冥想盆内看去。他看着冥想盆内自己飘忽的倒影。
“来吧，”尼可说，把一只手搭在了哈利的肩膀上，把他轻轻往前推，“我给你看看五十年前你离开了你的朋友之后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6 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