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13 余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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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Aftermath（译者注②）
浑浑噩噩地跟着其他食死徒离开了这个未知的墓地，哈利才开始感受到他的所作所为给他带来的痛苦。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黑魔标记带来的疼痛……杀害一个人的恐惧……他似乎要在痛苦中窒息而死。走出反幻影显形咒的范围时，他几乎要晕倒了。
他很清楚他不能回霍格沃茨。他已经没有力气进行幻影显形了，更不用说还要应付……他。
他看向站在卢修斯??马尔福身边的食死徒。一双愤怒的灰色眼睛从斗篷中朝他投出危险的目光。
他使劲摇头，试图驱赶眩晕感。将手伸入斗篷的口袋，触碰到藏身其中的石头的光滑表面，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那个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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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内时，尼可·勒梅正坐在壁炉边休息。
“哈利？”他慌忙地跪在哈利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尼克一眼就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哈利靠着墙，剧烈地颤抖着。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流下。他正紧紧握住自己的……左前臂。
确实，有什么不对……
他扶男孩坐到沙发上。尼可挥动他的魔杖，几个装着魔药的瓶子应声从他的实验室中飞了过来。
“孩子，你怎么样了？”他坐在哈利身边，把一瓶止痛剂送到哈利嘴边，轻声问道。
那男孩显然已经精疲力尽了。尼可将魔药倒入他的嘴中，而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紧闭。
“哈利？”
哈利缓缓睁开双眼。
“尼克……”
“你怎么样？”尼克问。
“好多了……”哈利迟疑了一下，“至少在身体上……”他低下头，看向被衣服遮住的左前臂。尼克知道那里被烙上了黑魔标记。“我……我去找了——”他晃了一下脑袋，抬起头，迟疑地看向尼克。
“我知道。”尼克知道哈利想说什么。
哈利点点头。他低下头。“我很抱歉。”他轻轻的说。
尼克无声地看着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哈利的举动。
“你是怎么想的？”他终于说，“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
哈利畏缩了一下。“我很抱歉。”他重复着他的话语，“但是……”他摇摇头，“我……我觉得你会理解的。”他低声说。
年轻的孩子的话让尼可的心猛地缩了一下。没错，他确实把哈利当做他的孩子，并且对他负责。他要为哈利的时间旅行负责，而他可能也是最能理解男孩目前处境的人。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担心，情不自禁地责怪那个孩子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哈利的行动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未想到哈利会做到去加入汤姆的这种地步。其实他也不该如此惊讶。这个孩子十分出色。他对爱是如此地执着，而他去爱的能力又是如此出色，每一次都让他不由得为之赞叹。就是这样的品格让阿不思相信哈利终有一天能打败伏地魔，让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走向终点。
阿不思认为汤姆如果死去，那是罪有应得，但尼克并不赞同他的想法。在伏地魔崛起前，他也曾试过让汤姆回到他们身边，但他们在战争中对立的站位使得成功的可能微乎其微。而现在哈利又选择加入汤姆。他希图拯救汤姆，而这是唯一的方法。尼克看向哈利额头的闪电形伤疤。他或多或少猜到了哈利的计划，一个只有哈利能够完成的计划。
但是哈利只是个孩子。一个背负着如此重担的孩子。一个内心刚被无情地折磨过的孩子。
“我能理解，孩子。”他将手放到哈利肩上，“但是我很担心。这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我知道。”哈利说，闭上眼睛。尼克知道他在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我……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这……看上去如此荒谬。”他的声音颤抖着。
如同屏障被打破，哈利试图掩饰的情感倾泻而出。尼克将他搂入怀中。哈利将脸埋入他的袍子中，紧抱着他，寻求一丝的安慰。
“我杀了她，尼克……”他哑着嗓子，“我杀了人。”
尼克轻抚着他的后背，将哈利抱得更紧了。
“汤姆，看看你都对你的老朋友干了什么。”他轻声说着，看向那无尽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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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正处于痛苦之中，通过他们的连接，他能感受到……他曾试过去加固他的大脑封闭术屏障，但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波特不断涌来的情感。
伏地魔愤怒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从波特那感受到的强烈情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杀死某人的罪恶感。被他人排斥的恐惧。怀疑与无助。他甚至觉得自己正在亲身体会着这些强烈的情感。
他内心的一部分开始涌动着回应那些感情。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这奇怪的感觉让他十分不安，让他浑身难受。他厌恶这种感觉。
但是，令他如此焦躁不安的，还另有其事——同样是由哈利·波特而起。当他听到波特称他为“主人”时，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看到波特这样顺从的表现，他却为何感到如此违和？看着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这样跪倒在他的面前，他不是应该感到愉悦吗。那家伙试图来寻找那个多年之前就已经不复存在的人，那个脆弱不堪的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随着另一股痛苦涌入，伏地魔的精神又紧绷起来。从他现在感受到的负罪感来看，波特绝对不是一个有价值的食死徒。他会让那男孩暂时活着，毕竟他是对付光明方的有力工具，如果那男孩敢胆背叛他，他随时可以杀了那个男孩。再说了，看到那男孩受到折磨是如此地令人心满意足……但这是真的吗……？
紧咬牙关，伏地魔毫不犹豫地将疑问推出脑海。波特的感情笼罩着他大脑，但考虑到这很可能是他的某种计划，他不会允许自己受到分毫的影响。如果他这么坚持的话，就让他紧握着他的希望吧。波特在如此的转折点中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很快，比他预计的还要快，他就会在他伟大的回归后改变整个巫师界，而这次，没有人，哪怕是邓布利多，能够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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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另一侧黑暗的角落中，一双狭缝眼正紧紧盯着黑魔王的动作，看着他来回踱步。
她的主人现在显然心烦意乱，她认为现在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刚刚，她照例和她的主人一起参加了会议，这次会议却令她喜出望外。
去年她曾见过他，但她的另一个主人看起来模样大变，他现在的主人也明确地表现出对他的厌恶。她之前认为，如果她的主人这样地厌恶这个男孩，那么他绝对不可能是她的另一个主人。直到今天，她再次见到了他。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人确确实实就是他的Alex主人。但她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她的主人一直如此厌恶他，甚至还在去年伤害了他。她并不知道，当Alex主人突然出现时，会议上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某些让她的主人心烦意乱的事情。
差不多五十多年前，Alex主人要求她好好照顾她现在的主人，而她也尽全力不让Alex失望。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陪伴着她的主人，同样也亲眼见证了他所做的一切。她知道，主人做了很多Alex主人一定不会赞成的事情——但她无权干涉主人的事务——而在主人舍弃了“汤姆”这个名字之后，她也逐渐学会了去接受这些事情。
Alex主人会觉得自己让她失望了吗？但她很高兴Alex主人选择来到主人的身边。她一直以来都深爱着她的两个主人，无法接受他们反目成仇。很快，她就会有机会再见到她的Alex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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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齐很快就会知道我离开过了。”哈利说，强撑着自己从沙发上起身， “我得走了。”
尼克皱起眉，他很担心哈利的身体状况与精神状态。仅仅在几分钟前，哈利才刚刚勉强能平静下来。
“我没事。”感受到尼克的犹豫，哈利说，但他虚弱的声音出卖了他的话语。
尼克叹了口气。他并不愿意让哈利在这种情况下独处，但哈利说得对，他必须得在乌姆里齐产生怀疑之前离开。他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魔法部的干涉。魔法部只会把事情搞的越来越复杂。
他召唤来一瓶安眠魔药，把它递给哈利。哈利马上就认了出来。
哈利虚弱地笑了。“谢谢。我想我今晚肯定需要这个。”
“你得好好休息。”尼克说。
哈利低头看向他的脚尖，低声说了一句话。尼可没有听清。
“孩子，怎么了？”
“我并不认为我值得这些。”哈利轻声重复了一遍。
尼克叹着气。“哈利…”
“如果这并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怎么办？”哈利继续说，迷茫地抬起头，“如果我仅仅只是在助长黑暗的气焰，导致了更多的死亡，那怎么办？”
尼可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看向那双正充满愧疚与怀疑的翠绿眼睛。
“相信自己，孩子。尽管这条道路无比艰难，但是你必须要相信自己，相信汤姆。”他说，“我相信拯救汤姆仍有希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伴着你。”
哈利无言地看着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感。他笑了，给尼克一个拥抱。
“谢谢你，尼克。”
尼克微笑着。“记住，如果你需要帮助，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哈利点点头。他走向门口，又突然停下了。他转过身。
“你不会告诉邓布利多的，对吧？”他不确定地问着。
尼克叹了口气。“阿不思很关心你，哈利，”他说，“你不应该这样对待他。”
哈利看向别处。“他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他想保护你，”看出哈利的想法，尼克说，“你现在可能不明白。他关心你，胜过了凤凰社，胜过了战争。他并不想让你这么早就被卷入战争，他想让你快乐，哈利。”
哈利仍然沉默着。他的固执让尼克不由得摇了摇头。
“阿不思不会喜欢这个消息的。”他回答了哈利一开始的问题，“我认为让他蒙在鼓中是最好的。”他小心地组织他的措辞。哈利松了一口气。“但你总得告诉他，哈利。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利哼了一声充当回应。尼可轻轻笑了起来。
“要我陪你出去吗？”他问。
哈利摇摇头。“我没事，”他说，“谢谢你的帮助，尼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尼克微笑着。“别忘了你永远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帮助。”
哈利朝他挥了挥手，在门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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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这个石头会把他带回他来之前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食死徒会议所在的地方——因此哈利不得不幻影显形回到霍格沃茨。他一直走到了尼克反幻影显形咒的范围之外。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目的地上，随着啪的一声，他消失了。
落到地面的瞬间，哈利警觉地环顾四周，放心地叹了口气。这样长距离的幻影显形，他至今也只尝试过两次。霍格沃茨被反幻影显形咒包围着，这也导致他没有多少机会去练习。他找到的唯一能够练习的地方，就是他如今所在的地方——连接蜜蜂公爵与那个独眼女巫的雕像的长走廊。长到足以让他练习，同时也和霍格沃茨相近，这是他唯一可以用来练习的地方了。
沿着通道缓慢前行，他终于回到了霍格沃茨。他从袍子中掏出缩小的隐身衣，将它恢复成正常大小后，迅速把它披到身上。确认周围没有人，哈利开始朝着格兰芬多的高塔前行。
一想到要面对罗恩和赫敏，哈利突然觉得内心一沉。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们会怎么想呢？为了帮助他的一个朋友，他背叛了他的其他所有朋友。哈利对此很清楚，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做法，但他永远无法毫无愧疚地面对他的朋友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对他别的朋友十分不公平，但是汤姆是……特别的。不像他的其它朋友，哈利是汤姆唯一的朋友，所以也只有哈利能够帮助他。而且，哈利关心汤姆的方式并不像他关心罗恩和赫敏的那样。这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羁绊，或者是由于当哈利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比哈利小的多，哈利常常怀着一种要保护汤姆的责任感，就像关心自己的弟弟一样。
关于汤姆·里德尔的思考让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伏地魔。他疲惫地叹了口气。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如果每一次会议都像这次会议一样的话，哈利不知道自己的意志还能在被愧疚感压倒之前坚持多久。
躲过了正在巡逻的乌姆里奇，哈利转入了一条通往胖夫人肖像的走廊。他松了一口气。乌姆里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哈利有将近两个小时没有出现在在宿舍里。
他在胖夫人的肖像前停下了。确认乌姆里奇已经看不到他，他一把扯下隐身衣。他低声说出口令，迅速地爬过通道，将胖夫人对叫醒她的抗议置之耳后。
公共休息室空荡荡的。这也不奇怪，毕竟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了。只有两个人，在哈利进来的瞬间转过身来。
哈利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塞住了。 “罗恩，赫敏。”
“哈利，你去哪里了？”赫敏朝他走过来。
“我们差点就要去找邓布利多了，”罗恩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晚回来。”
理解好友的担忧，哈利低下了头。“我很抱歉。”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眼神。
“哈利……发生了什么？”赫敏试探地问，“你还好吗？”
哈利沉默着。他无法勉强自己告诉他们自己没事。
罗恩将差点说出的话吞了回去。他紧咬牙关，看向别处。
哈利皱起眉。“罗恩？
罗恩看了看他，然后看向了赫敏。赫敏开口了。“哈利，我们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保证过不会打扰你，但是——”
“但是我们很担心！” 罗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打断赫敏的话， “你每天都很晚回来，而我们对你的行踪一无所知。哈利，我们是你的朋友！我无法忍受你这样将所有的事情从我们身上撇开了！你希望我们不要管你，但是我们怎么可能只是这样待在这里，对你处于怎样危险的境地毫无所知！我们从前那样的合作，你记得吗！”
哈利看向罗恩，又看向赫敏。他突然意识到这对于他的朋友来说是多么的残酷。愧疚感淹没了他。尽管罗恩和赫敏不应该参与到这件事中，他们需要得到一些答案。
“我会告诉你们的，”他终于说，“我会告诉你们，这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是我能说的。不过不是现在。我太累了，”他说，“明天下午下课后，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哈利已经没有精力去开始一段新的谈话。就今天单单一天，他已经受够了。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世界，哪怕只是一小会。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伙计，我们只是想帮你。”哈利上楼梯走到一半时，罗恩轻轻地说。
哈利转过身。“我知道的，罗恩。”他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很……我很高兴。”
说完，哈利转身沿着楼梯回到宿舍。衣服也不换，哈利径直倒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喝掉了安眠魔药。
第二天早上，哈利感觉好多了，但是他的左臂还是很疼，他也无法从愧疚中脱身。他下楼去大礼堂吃早餐时，被马尔福拦住了。
马尔福粗暴地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进了附近的一间空教室里。他一把把哈利推到墙上，用魔杖指住哈利的喉咙。
马尔福愤怒至极的脸让他不由得有点后悔没有让罗恩和赫敏等他了。如果有两个格兰芬多在附近，谨慎的马尔福绝对不会贸然靠近。话虽如此，这场谈话终究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他并没有反抗。至少来的是马尔福而不是邓布利多。尽管马尔福声称他不信任这个老头子，但哈利知道如果有其他学生出现在食死徒会议上，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此告知邓布利多。
“你怎么能？”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和他同流合污！”
“等等，马尔福，你看，我可以解——”
“解释什么？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计划？编造一个荒谬时间旅行故事，好从我这里打探黑魔王的去处来加入他！”马尔福握着魔杖的手攥紧了。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你一直在计划着加入他，不是吗？”马尔福的魔杖戳得更用力了。
哈利畏缩了一下。“没错，但是——”
“我曾经那么信任你！你却背叛了我！”马尔福咆哮着。
听到“背叛”这个词语，哈利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了。
“马尔福，我没有背叛你。”他缓缓地说，“昨晚，我背叛了很多人，但没有背叛你。如果我有的话，你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
马尔福沉下脸来。哈利的解释似乎让他更加愤怒了。
“你所看到的所有记忆都是真实的。”在马尔福几乎就要对他施咒时，哈利连忙补充说，“伏地魔——”
一阵锐利的疼痛像电流一般流过哈利的手臂。哈利不由得疼的嘶了一声。马尔福也是如此。
“波特，不要说他的名字！”马尔福嘶嘶地说，看向他的眼神愈发愤怒。
“抱歉。”哈利低声含糊地说。
马尔福曾告诉过他，伏——黑魔王给所有的食死徒施了咒，所有说出“伏地魔”的食死徒都会感受到这种疼痛。汤姆放弃了他的名字，选择了Alex为他创造的另一个名字。不久，很多人开始畏惧“伏地魔”这一名字，而把他称作“神秘人”。现在汤姆甚至不允许他的食死徒称他”黑魔王”之外的任何名称。
哈利过去常常忘记这件事，给马尔福带来过不少痛苦。马尔福在疼痛中嘶了一声，接着是哈利的道歉，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发生了如此多次，以至于这甚至似乎变成了两人间的一种玩笑。
马尔福的愤怒似乎消退了一些。哈利知道马尔福还记得这些事：哈利教他大脑防御术。他们更加了解对方。他们开始互相信任。
金发男孩眯起眼睛。“解释。”他命令着说。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我的伤疤将我和伏——黑魔王，连接了起来。他能感受到我的情感。如果汤姆还在这里，那么——”
马尔福明白了。他不可思议地眨了一下眼。“你疯了！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你在黑魔王身边做间谍，马尔福。你说我这是自杀？”哈利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
马尔福哼了一声。沉默了一会，他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哈利松了一口气。马尔福已经相信他了，但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说服你去做间谍，教你大脑封闭术，这就是我仅有的证据。”哈利说，“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对我用摄神取念，但是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你也该知道我没有说谎。”
“你居然会同意我对你用摄神取念？”马尔福吃惊地问。
哈利耸耸肩。“反正你已经知道真相的全貌，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马尔福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放下了魔杖。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看来你格兰芬多的行为多少也影响到了我。”
自从他从食死徒会议回来之后，哈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很高兴，马尔福仍然和他是同盟，和他是朋友。
“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计划太疯狂了。”马尔福说，“你应该知道的……做一个食死徒有多么困难。”
哈利点点头。”我知道，但是——”
“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你绝对不会放弃，对吧哈利？”马尔福笑着说，“也许最后黑魔王会屈服于你的固执也说不定呢。”
哈利翻了个白眼。马尔福这是在支持他这个疯狂的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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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些时候，哈利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找到了罗恩和赫敏。
哈利一屁股坐在最近的扶手椅上，长叹一声。该怎么开始讲呢。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坐在了哈利旁边。
哈利挥动他的魔杖，在他们周围施下魔咒。它可以让他们在不被别人听到的情况下随意大声谈论，也可以防止任何形式的偷听。这是过去斯莱特林们常用的咒语。斯莱特林们重视隐私，却不常尊重它。哈利已经习惯了在他和汤姆进行私人谈话时使用这个咒语了。
“这是什么？”罗恩问。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魔咒，现在没有人可以听到我们的谈话了。”赫敏解释道，”但是，哈利，你是从哪里学的？我们本应该在明年才会学习这个魔咒的。”
“有个人教我的。”哈利说，漫不经心地挥动着他的魔杖。他严肃起来。“我将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夏天发生的事情……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你们要向我保证，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邓布利多。”
罗恩马上同意了。赫敏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哈利深吸一口气。“关于时间旅行，你们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学校开学了，不能确定下次更新是什么时候，抱歉。
现在哈利已经加入了伏地魔的阵营，之后的情节（甚至）将变得更加黑暗……
Joelpup62：哈利不是间谍，他确实加入了伏地魔。而且他会为谁当间谍呢？他不信任邓布利多。
Yzliose:伏地魔的POV（译者注①）来了。从这一章开始，既然哈利已经再次和伏地魔见面，你将看到更多关于他的想法。
silvermist91:斯内普不在那里，哈利出现之前，伏地魔就把他打发走了。所以斯内普还不知道……
Amayaris:我要说的是，哈利确实使用了不可饶恕咒，而且以后他肯定会使用更多的黑魔法。他会被此吞噬吗?我的答案是:等着瞧!
非常感谢Irihi Safaia和所有评论者!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3 余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