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扎罗山拨开云雾（网王同人）》沉默的爱

5、第五章 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第一天，人生地不熟，上完最后一节体育课，不小心打到树上的羽毛球，理所当然的成为梧藤清悠的任务
　　走到不算特别高，但也绝对不矮的大树底下，苦恼地望着夹在树枝间的羽毛球
　　不远处的周围，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同班女同学
　　架个梯子上去，那种高度，对她而言，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若不这样，难道还让羽毛球自己下来？
　　正这样打算着，一个脱离光速的黄色球体飞驰而来，不偏不倚，刚好打中夹在树上的羽毛球，应声而落
　　欣喜地转身，眼前一亮，是她
　　佐崎瞳，经过了又一个半天，刚荣升为冰帝风云人物的佐崎瞳当然也成为梧藤清悠不得不上的必修课
　　用微笑表示感谢后，弯腰捡起羽毛球，用球拍一挥，羽毛球很准确地落入球筐中
　　回头发现佐崎瞳还立在原地，一身简单的网球服，手上一个网球拍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何种面目，只要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别具特色的风景线
　　“谢谢！”
　　这是梧藤清悠对佐崎瞳说的第一句话
　　佐崎瞳清冷地看着梧藤清悠，吐出一句非常熟悉的话：“我只是看不惯这种事情！”
　　清悠仍旧笑，笑容未减半分：“对我而言，是你帮我把羽毛球弄下来的，所以，谢谢！”
　　佐崎瞳继续清冷地看着梧藤清悠，梧藤清悠淡淡地回视佐崎瞳
　　“看，是迹部前辈、忍足前辈还有网球社的各位正选！”
　　忽然响起的吵闹声，让对视中的两人皱眉，不经意抬眸，意外地发现对方露出同样不易察觉的神情，因为是自己所了解所熟悉的，所以那种不易察觉在对方眼中才会变成很容易察觉
　　那一刻，梧藤清悠和佐崎瞳第一次发现彼此靠得那么近，但也只维持了几秒钟，还来不及细细体会，这股默契的氛围就被打破了
　　很巧和的是，羽毛球课的场地是通往网球社的必经之路，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风云人物瞬间荟萃，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守株待兔
　　“这不是我们新上任的女子网球部部长吗？”迹部景吾看到佐崎瞳，径直朝她走来
　　同一时刻，忍足侑士笑容满面地走向梧藤清悠：“还有第一天来冰帝的转学生！”
　　小瞳看了一眼迹部，更多的目光停留在第一时间叫着清悠的忍足身上，忍足注意到了，只回了一个他的招牌笑容
　　迹部在听到忍足的话后，注意力才转向清悠，目光耸动，清悠也同样回了一个礼貌周全的微笑，纯粹的晚辈对前辈的微笑，然后退出这个风云圈
　　“我要把器械还回去，先告辞了！”
　　佐崎瞳在清悠离开的后脚跟，也点了个头，率先走向女子网球部的练习场地
　　现场，只留下神情深长的迹部和笑容温柔的忍足
　　以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上车！”
　　对于忽然停止在自己身边的豪华轿车，以及豪华轿车里面传来不冷不热的两个字，清悠只是不解地察看着车子
　　车窗终于缓缓降落，然后，是迹部不耐烦的脸庞，仍旧保持着向前看的姿势，不看清悠一眼，只微怒地重复两个字
　　“上车！”
　　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时间，司机已经打开了后车门，恭敬地等待她上车
　　虽然是在无人问津的小道上，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但是，对于迹部景吾亲自邀她坐他的车这件事还是大感不解
　　不过，梧藤清悠没有任何反抗，甚至没有任何询问，安安静静坐到迹部身边
　　迹部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泰坦静坐的女孩，冷峻的表情不变
　　“奶奶要见你！”
　　清悠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迷蒙的目光一路护送一扫而过的街景

　　恢宏肃穆的庞大古式建筑群，一层又一层，仿佛看不到尽头，中央的主屋里面，清淡的茶香四溢，外面，是清水滴动竹子发出的有规律的潺潺流动声
　　“你不用那么紧张！”不算和蔼，但绝对已经算是本人柔和的声音从迹部老夫人口中传出
　　“是！”谦卑到绝对符合本人平常口吻的声音从梧藤清悠口中传出
　　身穿家居简便的素色和服，以这样端正的跪坐姿势，在这样一栋凝重四溢的房子里，面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级别的人物
　　说实在，就算她们之间没有那层关系，她都不可能不紧张
　　“第一天到冰帝，还习惯吧！”眼见跟前的女孩更加拘禁，老夫人很随意地开启一个话题
　　“还可以，我的适应能力还不错，谢谢老夫人的关心！”清悠一板一眼而谦虚地回答
　　老夫人点点头，顺带转向自己的孙子：“景吾，清悠才刚转去冰帝，很多事情，你要多照顾她！”
　　清悠保持着微低头的姿势，不动也不响，这种时候，轮不到她来说什么
　　“我知道了，奶奶！”迹部平和答应
　　清悠低头看着迹部和服的衣角，从上次见面她就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对于自己这个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奶奶，有着一种某名的尊敬
　　“还有，直接叫我奶奶吧，不要那么生分，提早适应也好！”
　　正晃神中的清悠听到苍穷有力的声线，忙点头称道：“我知道了，奶奶！”
　　茶水煮沸的声音扑哧扑哧在偌大的房间内响起，不知是否太过安静，让人恍然觉得这声音回荡在空中，形成了由远及近的回音，久久无法消散
　　“这些年，不容易吧！”
　　回味了一小会，清悠才确定老夫人在和自己说话，牵动习惯性的弧度，不急不慢地回答
　　“是经历了很多事，可是我想，有哪个人的人生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重要的是，那些事情让我学到了很多！现在我能坐在这里，安安心心地关心着自己所关心的人，就够了！”
　　老夫人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如镜，看不出一丝端倪：“你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景吾刚好和你相反，这样也好，两个人可以互补！只不过……我就是怕你会受欺负！”
　　“您多虑了！”清悠淡淡笑着，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她没有勇气长时间和老夫人对视，总觉得，只要一眼，她就能够把人看透
　　迹部面色从容，静坐在一边，但若仔细看，还是可以发现他嘴角极其微小的弧度，一种类似于事不关己的弧度
　　“也是，年轻人的事，我怕是管不了了！”老夫人说着优雅起身，“景吾，你好好陪陪清悠，等吃了晚饭再送她回家！”
　　“是，奶奶！”两人异口同声，甚至连语气语调都极为相似
　　确定老夫人已经远离，清悠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旁边的迹部，则是在老夫人前脚还未踏出房间时就已经放松姿势，此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有什么想做的？”
　　此刻，他是断不能走出房间的，除非，两个人一起，一起离开，总比一起困在这个房间里强
　　“我可以不用继续跪坐吗？”
　　清悠认真到严肃的神情让迹部小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可以！”
　　“谢谢！我只是不大习惯这种坐的方式！”清悠说着全身放松，按摩起自己已经发麻的双腿
　　短暂的愣神后，迹部的面部表情迅速冷冻：“奶奶似乎对你很满意，看来以后你要适应的东西还不少！”
　　不用抬头，也知道此刻迹部的嘴角必定是嘲讽味十足的，清悠也不反驳，继续耐心揉着双腿
　　迹部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生，转身：“本大爷要出去走走，你怎么样？”
　　清悠挣扎着站起来，稳住自己的身形：“一起吧！”
　　除了答应，她还有另外的选择吗？

　　晚饭过后，清悠以极其谦逊有礼的态度回绝了老夫人叫迹部送她回家的好意，与其相看两生厌，还不如一个人图个清静
　　下了迹部家的高级轿车，和司机道谢后转身，发现家里的灯亮着，略微思忖了一下，拿出钥匙，开门
　　“清悠，你回来啦！”
　　预料之中，美丽深邃的女子出现在客厅，快步上前，面容略带焦急：“织姨，我爸爸又去哪里喝酒……”
　　富田沙织微笑着打断清悠：“没什么，只是刚好碰到！”
　　清悠轻轻呼出一口气，笑容染上一丝疲惫：“给您添麻烦了！”
　　“傻瓜，跟我说这个干吗！”沙织亲昵地抚摸清悠的长发，“帮你爸爸煮醒酒药的时候顺便给你煮了甜汤，我去盛给你喝！”
　　“谢谢织姨！”一个温暖的微笑，清悠把书包放到沙发上，顺便坐到餐桌上
　　“给！趁热喝！”
　　“啊~~好久都没有喝织姨煮的甜汤了，真是回味无穷！”
　　清悠大大满足的微笑，显然对沙织很是受用，目光更加柔软
　　“那就多喝一点！”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第一天去冰帝，还能适应吧！”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本事，就是适应能力一流！”清悠抬头再次给了沙织一个大大的微笑，“对了，织姨，我现在去冰帝上学，以后就会有很多时间来打理家里的一切，你那么忙，就不用经常过来了！”
　　一个女人，独自一人打理东京最有名的高档酒吧，在竞争如此残酷的商场中，辛苦，不是外人所能得知的
　　“你以后都不去打工了吗？”沙织探寻地问完，看到清悠清清浅浅地笑着，一下子明白过来，“也对，现在的你，的确不用……不能去打工了！”
　　“所以以后你就不用经常牵挂着我和爸爸了，家里的一切，我都会打理好的！”
　　清悠自信而乐观的笑容在沙织的眼中不断放大，却逐渐湮灭了她眸中的光彩：“清悠……你不要总为难自己！”
　　虽然知道这话说了等于白说，但看到清悠那样无所谓地笑着，沙织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知道！”很随意地应付着，朝刘海处轻轻吹气，又很随意地开启另一个话题，“昶说法国那边的一切都已经进入轨道，他现在已经开始在做手术前的准备，只要医生认为他的身体可以了，就可以进行手术！”
　　“真的吗？”听到这个消息，沙织整张脸都亮起来，“太好了！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让你们给盼到了！”
　　“嗯！所以现在，我只要安心等待昶回来，就好了！”
　　清悠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满足和期待，沙织低下眼帘复又抬起：“再给你盛一碗吧！”
　　“好！谢谢织姨！”
　　单纯清澈的笑容，那是只针对自己亲近的人所独有的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