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南来》南左

88、第 88 章

　　南晟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他刚刚听到的调查，还以为是查柳舒元的背景和一些人际关系，没想到程然竟然连柳舒元每天和谁见面，见了几次面都在跟踪着，那不仅仅超出了南晟所能接受的范围，他觉得自己的隐私也没准同样在收到频繁，南晟此时如此一想，被很多念头困扰着的时候，他整个人表露出了不舒服的情绪，而在南晟正对面一直都观察着他的程然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他不得不解释了一番，至少要把自己的真实情况给说出去，其实吧，程然在说完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那些话告诉给南晟，毕竟调查下属每天的行踪，这的确会让另一个下属不怎么舒服，
　　“你别多想，我没在调查他，而且也不是我在调查，是老K感觉公司财务部的李文有问题，他查了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我的秘书多次私底下和李文见面，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觉得不相信，后来老K给我看了照片，我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有问题。”
　　“K哥找了人在跟踪李主任？”
　　“他喜欢野路子，并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如果光是靠自己的力量明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老K虽然是一个大股东，但他在这家公司里一点可用的人都没有，所以才会把我派到这儿来，以及去调查那个李主任，南晟，我来这里目的你是知道的，原因你也同样清楚，可你唯独不知道，我能来这儿需要费多大的劲，老K是一个商人，他需要做下的每一个决定必须有一样丰厚的回报，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理解之前他对我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而感到生气，....，我啊，实在是不适合做这个事情，原本我的职位就是技术类的，每天，每个月只要做完设计上的工作，让公司有钱赚，让甲方满意，至于上层勾心斗角的事，我压根就不需要去参与，这其实也和你过去的那种生活差不多，要不是老K和我一样没人用，不然他或者是我都不会去打扰你与我，.....，南晟，我们啊，都是被在矮子里找高个的，一种妥协的产物，你别觉得我说这句话不好听。”
　　听着确实是不怎么好听，但也不是听不进去，南晟很清楚自己会被看上的原因，以及某些理由，无非实在没办法，可他完全想不到，竟然连程然同样是如此，甚至自己也搞清楚了为什么程然明明是公司里最大的领导，却依旧一副束手束脚的样子，感情人家从来没做过副总，更没有过怎么去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南晟心里摇了摇头，嘴上又是一阵苦笑，
　　“这个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不过我没想到，程总您却也是妥协后派来的。”
　　“没什么想到和想不到的，也许是我之前过得太过于安逸了，以至于自己到了这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后，整个人不免有些适应不了，我原来负责技术，设计方面，如今他们让我过来做一个副总，我没这个经验，当时我跟老K说过，而他给我的回答也只不过是同样重复了上次的话，他说他信任我，我如今也是信任你，我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我更憋不住一直都不去告诉你，你现在跟着我，我怕到时候出了点事，或者是因为我的这样问题害了你，....，南晟，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了。”

　　南晟一个字都不剩得听完，程然也照顾了南晟而刻意放慢自己说话的语速，但南晟后边有些为难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回应才好？感谢么？肯定有，可是感谢之后呢，总不能还是一句话都不问吧？南晟心里很想问，不过又不知道那些问题应该让自己怎么得去开口才好，毕竟生硬且带着怀疑的问题，去询问一个上司，谁怎么都会产生不舒服的念头，所以南晟最终选择压下自己的怀疑。
　　他点了点头说，
　　“我也没什么经验，两个没经验的人没准会来个脱离规则之外的办法，而我们之前就是因为太墨守成规，甚至是考虑了太多不必要的东西，导致自己错失很多的机会，我的主意还是一样，让我在前面打草惊蛇，您在我后面看看都被我打出了些什么样的跳梁小丑，以及有没有让您可以用到的人，至于柳秘书，我觉得您的办法挺不错的，留着他，不让他知道，借用他来传递假消息，估计也会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
　　两个人很合拍，彼此想出来的办法都撞在了一起，这让程然猛地生出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或许自己只要再早点遇见南晟，没准他也不会遇到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境地，但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一步一个脚印，程然告诉自己不应该走得太快，他怕贪心了，由于自己的贪心从而导致最终全部的失败，
　　“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们还得再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计划做到细节上的详细一点，比如你怎么去打草惊蛇，还有我们又怎么通过柳舒元去传递错误的消息，估计现在柳舒元可能已经对我们有所怀疑了。”
　　“怀疑就怀疑，您可以表现出对我也怀疑一点，要是两个人都一起怀疑，不就意味着，你对我和他的态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改变。”
　　“也行，那我对他说一下，我怀疑你的一些理由，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因为我说的那些话而产生了其他方面的怀疑。”
　　“嗯，随便找一点，至于怀疑，我觉得不会，毕竟我身上也有一堆的问题，他估计还真的是发现不了呢。”
　　南晟笑了，程然也跟着一块笑了，只是两个人的笑容所蕴含的心情不同，南晟的笑，是他做了一点脱离平时自己习惯地一种有趣心理，而程然才是真的轻松。
　　他轻松了，南晟心里也卸下了负担，所以两个人在这一整天里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