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南来》南左

72、第 72 章

　　袁凼不再说了，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老K依旧笑盈盈的，似乎刚刚那番交谈和自己完全无关似的，程然怕他又去刺激袁凼，赶紧把后面的话题引开，
　　“老宋，你最近没事吧，怎么听老方说好像也不舒服？”
　　被话里提到的老宋闻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老方，没有什么责怪的眼神，等视线回到程然的身上时，他的整张脸都拧了起来，
　　“这年头还有能让自己舒服的时候？你看老袁，不也是一样，舒服的人会有舒服的办法，我们这几个没办法舒服下来的只能过得累一点了。”
　　南晟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却被看到了，老宋问他，
　　“怎么了，你不认同么？”
　　“没有，可我有点自己的见解。”
　　“你说，我也想听听看。”
　　他要南晟说，南晟就说了，
　　“我觉得吧，一个舒服的人，未尝不是没有太大能力的人，舒服要么能力大，要么就是因为自己没能力而做着舒服一点，麻烦少一点的工作，而现在多半是后一种的人，我过去就是这种人。”
　　“那你我有没有想过要做一个有能力的人？”
　　老宋笑着，不像是在开玩笑，只不过这种认真里，还是带着一点上位者般得压力，干嘛南晟看到了自己公司里的某位大领导似的，他不免有些紧张，以及说不出来的认真，
　　“我，我以前图个安稳，做一个位置想一辈子就这么干下去，能干到退休最好，也最好什么都不会改变，后来吧，我遇到了很多人，告诉了我很多很多的事情，我算是清楚了，这个安稳，其实也是一种不舒服的表现，我如今所谓的安稳，同样让自己显得很是疲惫，既然都是一样，为什么不做一个有能力的人，.....，程总也说过，有了能力可以做许多自己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像K哥捐东西给养老院，哪怕我现在也没这个能力，所以我特别佩服K哥，还有所有有能力做这样事情的人，真的！很佩服！”
　　老K闻言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这一次，老K没有笑，褪去了那种很是挪逾的脸色，他很是正经地说，
　　“能力不仅仅意味着责任，也是一种自我麻烦的疏远，我刚刚说过，这个袁大局长一直对我们所有人推脱自己事情多时间不够什么的，没办法来参加我们的聚会，假如那么做的次数多了后，你不觉得大家彼此间的关系会产生疏远么，有能力是好事，但不要因为这种所谓的能力而失去了别的重要的东西，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可是我们在得到了的同时，似乎也没有办法不去失去什么。”
　　南晟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周围其他人，以及其他人口中说起来的一些故事，都是必须在自己拥有之前就放弃了什么，只有老宋觉得这样不值得，
　　“是，你说的也没错，但我认为得到就意味着失去，或者是自己本身必须得放弃点什么，那不值得让自己去得到，我已经失去太多了。”

　　话说完，老K已经闭上了眼睛，程然沉默，袁凼则低头，显然他们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往事，南晟心里头乱乱的，他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把整个气氛给弄得一塌糊涂，南晟试图道歉，然而一句话都出不了口。
　　就在自己身处这场拉锯战中，老K无声无息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都已经这样了，失去也好，得到也罢，终究没办法再做出反悔的决定，我们如今也还不错啊，又不是谁被抓了，谁下岗了，你们说是吧。”
　　大家依旧没任何反应，老K倒是经过如此一句的自我安慰之后，整个人仿佛开朗了不少，回到了早些时候的那种爱开玩笑的样子，
　　“哎呀，别黑着脸了，好好的把自己搞得跟老袁似的，你们又不是什么局长。”
　　袁凼很不舒服地斜眼盯了老K一下，说，
　　“你这人总是话里扯我。”
　　老方也开了一句玩笑，
　　“是不是老K最近的性取向变了，开始喜欢上男人了？”
　　老宋猛地一拍自己大腿，口中更加肯定道，
　　“这没准是真的，老K最近不是不去找他的情妹妹了么，......，那完蛋了之后大家对他的邀请千万别答应，就怕失了身。”
　　“老宋你说的对，可我实在没想到老K的口味竟然会变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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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笑嘻嘻的，南晟听着也笑，而话里地两个主角没什么反应，老K跟着笑呵呵的，又把自己当做是局外人，至于一直都是暴脾气的袁凼，仍然黑着脸，没说任何的话，也应该才他们弄得无语了吧，不过现在气氛变了，变得更加和谐，程然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赶紧引导话题继续如此有趣和谐下去，
　　“老K，他们说的是真的么？你喜欢上男人了？”
　　老K靠近程然，作势要亲他，吓得程然往老宋的方向躲，老K跟着走，老宋又拉过老方挡在老K的面前，一时间整个场面有些乱糟糟的，却又透露着有趣的意思。

　　“哎哎哎，K哥，你去亲袁大局长啊，把他亲舒服了，没准真的把局长的位置让给你坐。”
　　“要亲你自己去亲，我才不去碰他那张黑脸，反倒是你细皮嫩肉的，是不是经常偷你老婆的润肤液擦？”
　　老方被说得一脸尴尬，正想反驳一句的时候，袁凼突然间打破了这姑且还算是融洽的气氛，
　　“再过几天，就是老笪的日子了，我们聚一聚吧，去看看。”
　　话不合时宜，南晟听不懂，但已经看到其他人冷了刚刚还热闹的表情，他这才明白，袁凼的话其实是一段藏着各种缔结的为难，程然脸色最难看，老宋也叹了口气，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我感觉你当了局长后，离我们是越来越远了，........，袁凼，这儿所有人都没欠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