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青璃子

2、第 2 章

　　“没想到啊，小镜子原来你还有这么一手！”看着桌子上摆着看起来很简单但闻起来很香的三菜一汤，齐芃惊叹的看着杨靖一，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杨靖一颇为自豪的说道，“赶紧过来洗手吃饭。”
　　“嘿嘿，早就洗好了，那我就开吃了。”拿起一碗米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吃过这样的饭菜了。也许十年，亦或是更多年。
　　两个人吃饱喝足，齐芃被杨靖一赶去刷碗，他自己坐在沙发上，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
　　“对了，旗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啥外面街道上都没有人了？”突然，杨靖一问道。
　　“街上？”刚洗完碗的齐芃端着水果盘，刚走出厨房，就听见了杨靖一的话，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不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假期不出门的，街道上没有人吗？”
　　“对啊，一个人都没有，从我们家往这边的走的路上，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看见。”
　　“那可能是因为天色太晚了吧。”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推到杨靖一前边。
　　“可是，昨天晚上，外边还有好多人呀！”这块西瓜好吃。又插了一块，“哎呀，不管了，喏，你在哪买的西瓜呀这个西瓜好吃。”
　　“嗯在超市买的呀！”齐芃忍不住也插了一块，“是不错。”
　　“是吧。”
　　两个人争抢着将一盘水果都干掉了。
　　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这边嬉闹中的两个人。

　　“黎笙丫头，你一会儿要去你伯伯那看店吗？”黎笙正坐在房间里写东西，突然听见母亲的话，“要去的，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今天是初一呀！都这么晚了！”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一个穿着浅色长旗袍，长相温婉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你赶紧去吧，时间不早了，今天的“客人”们应该会有很多。”
　　“我收拾好就去。”黎笙从床头拿了一个白色的小包，往里面放了一些什么。
　　在她和母亲擦肩而过时，脚步顿了一下，“母亲……”
　　“怎么了？”母亲看着向来淡然的女儿微皱着眉头，疑惑道。
　　“昨天，我去那个人家拿东西的时候，似乎……遇到了……而且，还有东西跟着我回来了。”只要一想到这个，黎笙就不禁有些烦躁。
　　“什么？”母亲的脸色变的凝重。“你的护身玉佩呢？”
　　“……在这里。”藜笙从口袋里掏出用红布裹着的断玉。
　　“碎了”
　　“在我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碎了的。”想到那时的情景，心里不免有些余悸。
　　母亲脸色难看的拿过那三块断面平整的玉，不知在想些什么。每过多久，就听见母亲说。
　　“你今天……不要去你大伯那了，我一会儿去和你大伯说，你……我一会儿带你去祠堂。”
　　祠堂
　　“好。”黎笙看着母亲又放回自己手上的碎玉佩，回应道。
　　“你先去换一身衣服，记得一定要穿白色的。”想起母亲临走时千叮嘱万嘱咐的，黎笙将手上黑色的长袄放回了衣柜里，重新取了一套白色的长袄下裙换上，又穿了一双白色的绣花鞋。
　　“黎笙丫头，我们走吧。”母亲站在厅堂里，喊道。
　　“来了。”闻声，黎笙将手上的桃木盒子合上，走了出去。
　　夜幕晦暗，天色漆黑深沉的可怕，远处的亮着红光的楼阁仿佛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在等着猎物的进入。
　　此时从阁楼旁的长廊里传出一阵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伴随脚步声而来的还有一抹时隐时现的亮光。待人走近，来人正是黎笙和她的母亲。母亲提着一盏白色的油灯走在前面，黎笙跟在后面，两人在长廊里穿梭。
　　这是黎笙第一次走进这间祠堂，意料之中的昏暗压抑。数百数千个灵位牌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正对门口的大龛上，昏黄的烛光映在上面。母亲将手上的篮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几盘水果，将大龛前的换走，又点燃蜡烛和香。母亲拉着黎笙的手，跪在草蒲上。嘴里在小声的念着，但黎笙没有听清。猫叫声在祠堂外此起彼伏，似乎还不是一只。黎笙忍不住扭头看向母亲，恰好母亲也扭过头，在看着她。
　　“你到里面去。”母亲站起身，将她拉了起来，交给了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的一个老婆婆手上。
　　“沙婆婆，小姑娘就交给您了。”
　　沙婆婆没有说话，拉着黎笙的手，和蔼的笑着，带着黎笙离开。
　　黎笙跟着沙婆婆向里面走去，她忍不住，想要扭头去看看。
　　“小姑娘，不要扭头，会惹麻烦的。”嘶哑的苍老的声音。是那位沙婆婆。
　　听着身后不断响起的凄惨的猫叫声，黎笙强忍下扭头的欲望，她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乱动，一切都快结束了。
　　“好了，你就坐在这里等会吧。”
　　沙婆婆将黎笙带到一个小厅里，将她安置下来。
　　此时黎笙才注意到沙婆婆带着一个金属的半脸面具。
　　满头银丝，整齐地在身后盘成一发髻，着着一件黑色的唐装。
　　沙婆婆坐在八仙桌前，拿着瓷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香飘荡在这间不大的房间之中。
　　“小丫头，汝可知外边的那些是什么？”
　　“不知。”
　　沙婆婆轻轻抿了口茶，继续道，“你可知咱们家族供奉的是哪方神灵？”
　　“……不知。”
　　“那便听老朽讲一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