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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卷二 第十四章 有恃无恐 ...

  •   余畅晚一路直奔春流翠处,一见到那风姿若仙的背影,就赶紧奔过去报告,“镇国王爷来了!”

      “喔!”春流翠若有似无的点头,“你们遇上了?”

      余畅晚喘气,“哪里有那么巧,我是被他跟踪了!”

      “呵!”春流翠轻笑,“这么容易他就舍得你脱身了?”

      余畅晚庆幸道:“幸亏有段大人来救我,否则……”

      春流翠似乎有些兴趣了,“否则贺居北能把你怎样呢?”

      余畅晚一脸戚戚然,“否则我就被他剥皮拆骨,再也见不到相爷您了!”语毕,顺势靠向春流翠肩上寻求慰藉。

      春流翠以身接下他的所有重量,语若安抚道:“怕什么!你不是有功夫傍身吗,万一那个贺居北真要怎样,你不会反击他?”

      余畅晚低头靠在春流翠是胸膛上摇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春流翠眼中的春光渐渐隐去,“莫非是余侯爷舍不得?”

      “当然舍得!”余畅晚立刻表明态度,“只是想到他是墨北来的使者,就这么被我打死了与国无益,所以……”

      春流翠冷冷道:“危机关头,难得余侯爷还深思熟虑!”

      “都是相爷调教的好!”

      春流翠看他唯唯诺诺的,浅笑道:“还是回到正题上,余侯爷的欢迎仪式预备得怎样了?”

      余畅晚躬身道:“一切只待相爷一声令下了,我们早就准备妥了!”

      春流翠满意的点头,挺起胸膛,下令道:“余侯爷,速回仪式现场监督彩排,本相这就进宫请旨,明日就是欢迎墨北使团的重要庆典,务必精益求精!”

      余畅晚抖擞一下,“谨遵相令!”

      当天忙得昏天黑地,余畅晚一夜没有回相府,好容易第二日来到,他准备“撤退”了,就道:“随大哥,跟我回去困觉!”

      随慕杨昨天也被拖来“当牛做马”了,现在也是一夜没合眼,他听惯了余畅晚的“妄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这就走!”

      只是旁人未必能如他二人豁达!余畅晚的言行早就招人非议,众人皆传这个新来的余侯爷与朝中红人春相爷关系暧昧,长相酷似春相宠姬,二人常常同塌而眠……

      “随盟主,恐怕你要先回去了!”就在随慕杨将手放在余畅晚背上的一刹那,春流翠不知从何处飘来,“余侯爷还需要留下赴宴!”

      “不需要呀……”余畅晚笑着答话,却在春流翠骤然冷却的眸中改口,“那就需要吧!”

      随慕杨有些不服,“晚弟,跟我走又怎样了?”

      余畅晚几许哀怨的劝他,“毕竟现在是‘余侯爷’了!晚弟自然跟你走,风里雨里义无反顾;只是现在是‘余侯爷’,就得留下来扮好角色!”

      随慕杨心有不甘,“晚弟……”

      余畅晚漾出灿烂笑颜,“放心吧!随大哥,我这个侯爷不是长久的,你……”

      “行了!”春流翠开口打断他继续唠叨,“余侯爷,你的工作都稳妥了吗?一个时辰后,仪式就开始了。”

      “自然妥当了!”余畅晚拍胸脯打包票,“我办事,你放心!”

      “是吗?”春流翠勾唇,“还不带我看看去!”

      余畅晚一脸谄媚的拉起春流翠的袖子,“春相爷,随我来……”

      看着二人渐渐离去的背影,随慕杨隐去心中的异样情绪,独自离开了……

      在他转身走出几步后,春流翠翛然回头,目光深邃……

      时辰一到,庆典就开始了,铺天盖地的红色满是喜悦欢腾的气氛,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依次按官爵排位就座之后,就是皇帝到场了,

      待到我方“人马”到齐,就轮到墨北的上场,领头的自然是贺居北这头北方狼,扎着墨北传统小辫儿,头上绑根红缎子,全身上下裹着兽皮,看上去傲气十足,张扬跋扈!

      余畅晚百无聊赖的坐在春流翠的席位上,本来他就没有安排自己的席位,偏巧春祸水去交际应酬时,就让他待在自己的座位上守着……

      余畅晚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行头,本来他忙了一宿,衣裳早就揉皱了,还有几处蹭破了,偏巧春祸水给他带来一身天蚕雪丝的新衣,整个人一穿顿时神清气爽,翩翩俊朗……

      偏巧贺居北的目光向这边而来,那视线如同粘在他身上,扯都扯不开,噬芒中带有要瞬时扑向猎物般的贪婪与执著!余畅晚起初是毫无反应的,只是瞅到春流翠也望他这瞟,余畅晚就左躲右闪避到春流翠身后。春流翠斜睨他一眼,拖起他就过去敬酒,“贺王爷,久违了!”

      “春相爷!”贺居北一身浑然天成的霸气,灼然的直视春流翠许久,最后越过他达到余畅晚处,眼神放柔些许,“余侯爷,久违了!”

      “贺王爷现在,手握重权,在墨北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春流翠言谈间轻巧挪步,将余畅晚完全遮挡住,“真是叫人好生佩服!”

      “既然本王这么威风!”贺居北无视春流翠,俯身靠近余畅晚,“那余侯爷何不随本王回去享亲福,何苦在盛朝劳苦!”

      春流翠笑着替余畅晚拦住他,“承蒙贺王爷赏识,只是余侯爷身为盛朝官吏当为我朝鞠躬尽瘁!”他对贺居北劝诱道:“若是贺王爷想要追随,本相定会在圣上面前一律保举,虽然我朝中已经人才济济,但是像贺王爷这种人物,做个威武将军应该也不是问题!”

      贺居北侧身打量春流翠,“春相爷好口才,怪不得为官三年就可跃居高位。”

      春流翠也是客气笑笑:“贺王爷何必自谦,虽然王爷如今的权威是尸骨堆积而成,但是相信王爷若是个莽夫,也终究落得尸骨一堆,黄土难覆!”

      贺居北敛色,“春相爷,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春流翠无谓道:“既然贺王爷不愿听,那本相就换个话题……”他停下片刻,又道:“贺王爷,本相三日后会在府上招待朋友,所邀诸位皆是贺王爷曾经旧识,不知贺王爷是有兴趣共赴此约!”

      贺居北挑眉直视余畅晚,“余侯爷,你也请本王去吗?若是你请本王去,本王必定赴约!”

      春流翠也将目光移到了余畅晚身上,余畅晚低头道:“本侯爷都听春相的!”

      春流翠点头道:“贺王爷若是推脱,本相不能强人所难,就此……”

      “去!”贺居北爽快应下,“本王一定去!难得余侯爷作陪,刀山火海,本王也不推辞!”

      “刀山火海?”春流翠浅笑道:“既然王爷有此等嗜好,那本相届时一定备上‘刀山火海’恭候大驾!”这时正好有旁人过来和春流翠寒暄,春流翠也就转身离开了。

      下一刻,贺居北一把擒住余畅晚的臂膀,目露凶光道:“余侯爷,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

      余畅晚顺着他的意说道:“是嘛!有靠山了,别来挑衅我,你得不了什么便宜的。”

      贺居北邪肆一笑,颇为激赏道:“果然胆色过人,还敢在这里招摇!”

      余畅晚一拱手道:“承蒙夸奖了!”也追随春流翠的脚步离开了……

      庆典过后,余畅晚随春流翠回到相府,一下马车就看到在门口眼巴巴等着的随慕杨,余畅晚赶紧上去,一握他的手都已经凉透了,余畅晚怜惜道:“随大哥,怎么在门口等着,多冷的天呀!”

      随慕杨心中的郁结瞬时融化,微红的鼻头扑着热气,“你回来就好!”

      “既然知道冷还在门口站着!”春流翠也过来插嘴道:“余侯爷,快带随盟主进府呀!”

      “是是是……”余畅晚拉着随慕杨就往府中走,一路对随慕杨嘘寒问暖,目不斜视。

      春流翠跟在他们后面,面无表情。

      来到正厅后,随慕杨手中捧着余畅晚给倒的热茶,暖暖的问:“庆典上怎样了?好玩吗?”他一问,余畅晚顿时来了精神,张牙舞爪的给他描述起来……

      随慕杨看他激动的,不由道:“看来贺居北这次是把你逼急了!”之后想了想又道:“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晚弟急了……”

      余畅晚瞪他,“我会等到急了才出手吗?”

      春流翠总算是进了屋门,正好接口:“他一向是先下手为强!”

      “春相爷,怎么这么慢才进来呢?”余畅晚顺手有倒了一杯茶,“我还以为是走丢了!”端着茶杯向春流翠走去。

      春流翠神色稍霁,正待去接,余畅晚自己就喝上了,“这茶不错,你也试试!”

      “好!”春流翠语态自然的劫走余畅晚手中的残茶,品了一口,“果然不错!”

      余畅晚还没有吭声,随慕杨就发作了,“你干什么?”

      春流翠又喝了一口,抬头对上随慕杨,眼眸中不染尘埃,“就是喝茶呀!”

      “随大哥,你这就不懂了!”余畅晚看随慕杨已经离开座位,火爆脾气像是一触即发,他开口调解,“这是春相从小过惯了苦日子,养成的艰苦朴素好习惯!”

      “哼!”随慕杨才不信他!

      看着随慕杨又负气回到位上,余畅晚松口气道:“春相爷,你说的三天后招待朋友,到底是来哪些人呢?”

      春流翠挑眉,“余侯爷不知道?”

      “据我所知……”余畅晚其实很想说,你春祸水哪里来的朋友,就连那个关系还不错的段驸马,多半你也不是真心相交!

      春流翠听他嘀咕半天没了下文,就坦言道:“就是随盟主、段大人、夏将军、赵城主,再加上你我二人!”

      余畅晚还算满意,“还不错,的确是故人!”

      随慕杨有些不满,“你什么时候请我的?”

      “现在请你也不迟嘛!”余畅晚眨巴眨巴桃花眼,向他蹭去,“别说你不来了!你难道忍心要我落入狼口?”

      随慕杨的怒火毫无底气,“我又没说不来!”

      余畅晚赏他一记勾魂笑,又转到春流翠处,“春相爷,你不是说要备好‘刀山火海’等贺居北来吗?我倒是有好注意!”

      春流翠看似宠溺的揽过他,“你哟!鬼点子真多!”

      余畅晚没有反抗由着他抱去,只是心中有些纳闷,春祸水这几天怎么总是若即若离的,玩暧昧?

      春流翠看出他眼角有几分诧异,温柔万分的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喃着,“当初,若是你真要我的命,为何不再补上一刀?我记得,你绝对不是一个斩草不除根的人。”

      余畅晚饶富兴味的瞧向他,“春相爷,有什么不放心的?”

      春流翠淡笑松手,眉梢眼角尽是舒展,“对你,本相绝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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