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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舞勺争艳之勺舞夺旗(二) ...


  •   铜锣一响正赛开始,赛台分放二十四桌书案围成一个圈,各家公子可自由选择书案落坐,为时一柱香。百姓家的子弟自然是不会选择靠近天心阁和群官附近的书案,即使天纵奇才,也不会贸然突兀,这些优越位置自然是要留给官家子弟的。

      而各家子弟又不想坐在自家附近,像天心阁这样的地方定是聚集了各家贤者大能驻足观看,有想避嫌的,有想出其不意的,无论是有心无心,总之南宫月是最后一个入座的,正对天心阁主位。只见南宫月悠然自若,淡定从容的坐下,却不急于提笔,而是慢条斯理的整理前叙准备。

      京城大多户人家都是是识得南宫月的,一是他擅自经营着一家云生楼,生意红火,关注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二是均知他是桓王的义弟,上有桓王撑腰,下有南宫府做称,权钱不缺,那在京城也是可以横着走的主。少年人颜如舜华,剑眉虎眼,虎目灼灼,眸若清泉,眸清似水,俊雅非凡,静思时从容,动而有灵,玉面粉琢似的,叫人见着惊艳绝绝,撇嘴痞笑间眸光深致又多了几分邪魅。

      在天心阁的三楼正间雅室里一青袍广袖丰神俊朗的男子,瞳目浓深地看着赛台,正是当朝最年轻的右丞相楼夕敏。他身侧站着一名剑客,眉目端方,沉默地注视着南宫月。楼夕敏道:“怎么?你对南宫家的小公子感兴趣?”

      男子沉默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并不多语,楼夕敏端起桌上的茶小酌了一口,意味不明颇有深意地道:“南宫月,南宫熙怀,可是个妙人。”

      场内选手们已开始紧张地做画,一柱香的时间并不多,场外热烈的讨论着,唯有南宫月这个不着调的,不写不画,还在悠闲地把玩着画笔,旁的人陆续有作品成形,香已燃了过半南宫月的书案前仍是白纸一张。

      南宫姖婷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四弟这是在做什么?还不下笔,时间已经不多了。”

      南宫姻婷笑着握住她的手道:“二姐别急,四弟定是有把握的。”

      “可是那笔不合手,”南宫姖婷再次疑惑道。只见南宫月像是和那笔毛有仇似的,将笔毛分开合,合了又分开,在一碗清水里反复挤压,怎么看怎么的奇怪。

      “这应该是在软化笔毛吧,”大姐夫黄泽开口解释道:“这用做比赛的笔均是用猪鬓毛做的,猪手坚硬并不利于书写作画,而月反复用水浸泡,虽不能完全改善,但比直接用上要强得多。”

      南宫月的这一举动自然也引起了看台上的观众注意,深知此道之人倒是对这位小公子刮目相看了,只不过时间是不等人,香燃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南宫月活动了下有些疲乏地肩骨,伸了个大的懒腰,沾墨起画,简单的线条流畅地勾画出形态,这样的作画方式看台上的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起先只是草草几笔色出了池鱼与天龙,很快重色细画,又添色加粗补充,一幅龙吟九霄隐于天际图被勾勅而出,行云流水落笔生花,提字:“金鏻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好字好画呀。”按先后顺序和评审商定得出结论,第四名是康家二公子康晋程的禅心荷花,第三名是陈沐淇的春江海棠,第二名是南宫月的龙吟九霄,魁首是楼长翼的剑梅。

      第二场夺旗是武斗,往年在皇家偏院的骑射场地比试,许多人表示限制太多,规矩繁多,且也没有开放式场地场外这般热闹,今年改设在湖心水畔,虽然场地变小了,难度却是提升了不少。当然也考虑到勺舞斗中有许多年经尚浅的少年,弓马高大危险,为此才改为投射。投射所用的弓箭削去带有利刃的部分,用网布包裹,内含彩料,箭头和箭靶相碰时会在箭靶上留下彩料的颜色,方便计算记分。

      只见有小侍官爬上高梯将一个个箭靶悬挂在半空中的铁丝线上,箭靶和铁线之间由一根长绳索引着,看似为了方便起挂,实刚不然,使用长绳反使箭靶失重,立于半空风吹来时摇晃不止,这便和骑射有异曲同工之效。

      射活动靶明显比固定粑难度大上许多,选手们的年龄各异,但为公平起见,都是同等大小、重量相同的长弓弓柄。选手中十七、□□的有,年小的十三,四的亦有,南宫月入春才满十四岁,玉笋小脸稚气未退。

      卓尚岩道:“长弓考量选手的臂力和集中力,这一环节被刷下的人每年都不少,有些甚至连弓的拉不开。”

      陆柳生道:“那是,像普通百姓家有些人一辈子连长弓都没有碰过,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更好奇南宫家的小公子拉不拉得开弓了。”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担心怕是要落空了,”楼长卿笑道,只见南宫月试拉了几下弓弦发出脆脆的弦玄音后又将长弓放回侍立在一旁的小侍官手里,楼长卿又道:“看着没,拉弦起弓不是难事,再怎么说一家子能人异士,常年又在桓王身边,想是弓马骑射都不是什么问题。”
      陆柳生感叹道:“终究是年幼了些的,和那些成年的十七、八大的青年如何比量。”众人不语,期待各家的表现。

      在另一间雅室地楼夕敏倒是起了好奇心思对身边的剑卫说道:“颢天,你看这月小公子可否得采呀?”颢天道:“主子,这小公子虽然年幼却不瘦弱,他行走间落地平稳,方踏有力筋骨比同年的小子们要强健许多,虽和十七、八的哥儿们比略显瘦小,可在同龄人里却是挺拔,而且属下是见过月小公子使剑的。”

      “嗯……?”楼夕敏还是第一次听说南宫月会使剑。颢天不紧不慢道:“就在去年岁末,属下办事回城时,在陌林见过其从强匪手里救下赵国公家的小姐,他用是的软剑但剑锋芒凌厉,幻化多变,几剑便将数名大汉挑翻在地。”

      “哦,既然练出了剑气,小小年纪倒是天赋异于常人了。”楼夕敏深邃眼眸又多看了一眼南宫月,表有深意地笑着。

      台上的主侍官唱道:“一式六靶,分四组赛,请各家公子抽签分组。”

      第一组全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参差有别,没几个是拉开大弓的,有些个直接就弃权了,看台上的观众也是失望之至。

      第二组有老将军的嫡孙陈沐淇箭法超群,连贯性的二十箭,箭箭中靶,观众席上叫好声一遍,“十五靶正中红心,五靶偏一。”成绩是相当不错了,武将世将就是不一样,且看陈沐淇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是很满意。

      第三组有楼长翼和康晋程同在一组,成绩也是相当靠前的。楼长翼中十六靶,十靶中心,六靶一二;康晋程中十五靶,十靶中心,五靶二三。

      南宫分在了第四组,同组的还有太后的亲侄子,梁家最小最受宠的小公子梁子越,是京城中游手好闲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嘴J的狠,而且总爱找南宫月的嫌,已年满十六。

      “南宫熙怀,我劝你还是弃权的好,”梁子越不怀好意的说道:“瞧你那细胳膊细腰的可别伤着了,哥哥我啊,可是会心疼的。”
      梁子越嚣张,性格跋扈,欺软怕硬,南宫月从不爱搭理他,南宫月觉得对付这样的无奈最好的方式便是视若不见。可是有些人就是没有这个自觉,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喜欢往你身边凑。见南宫月不理自己更是来劲道:“要不你说几句好听,哥哥我看在桓王的面子上让让你。”南宫笑笑撇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人好讨厌,总是贴在少爷身边,像条癞皮狗似的,怎么在哪都有他呀。”一大丫鬟穿着打扮的女子立在南宫嫝婷的身后,一脸恶心地看向楼下的梁子越。

      “丹雁,小心祸从口出,这梁家公子如何,也不是你能置喙的。”南宫嫝婷正色道。那叫丹雁的丫鬟应是退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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