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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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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深处，欧律比亚端坐殿中，面色沉静，这并非是还在为未能成为主神一事而不满，也绝非在祭炼刚得到的神杵，而是与其对应的完全阳性的墨忒克勒斯也正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战斗。
话还要从欧律比亚诞生前讲起。彼时，墨忒克勒斯目送斯提克斯女神离开后，便径直去了死神神殿，请求死神塔纳托斯与自己一同探索生长之神克利俄斯遗留下来的秘境。
通道中，两位神祇一同前行，又因为塔纳托斯地位要高过墨忒克勒斯，便扇动着洁白的翅膀飞在前头。
为了避免陷入没人说话的尴尬局面，墨忒克勒斯主动向塔纳托斯搭话：“塔纳托斯殿下，请问这位克利俄斯是一位怎样的神明呢？”
闻言，塔纳托斯回头看了一眼：“冥月殿下没有告诉你么？”
是赫卡忒殿下向众神举荐的自己，所以墨忒克勒斯并不意外塔纳托斯知道自己和赫卡忒殿下有些关联，摇了摇头：“殿下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克利俄斯是曾经的生长轮回之神，早就已经陨落了，因此也无需在意。”
塔纳托斯闻言却道：“克利俄斯不是生长轮回之神，至少，不全是。”
墨忒克勒斯微微皱眉：“可是之前睡神殿下也是这么说的。”
这是自家兄长也不知道的秘辛，也是母神特意告知，自己才会知道。既然母神示意将克利俄斯的遗迹交给墨忒克勒斯，那么这件事应当也可以告诉他。塔纳托斯一边继续向前飞，一边开口解答墨忒克勒斯的疑惑：“兄长的话也不算错，他，或者说大部分诸神，都默认克利俄斯司掌的是生长轮回。但轮回的建立是在你引导的冥界的晋升之后，如果他司掌轮回，又何须你动手？”
听闻这是连睡神都不知道的秘密，墨忒克勒斯也振奋起精神，点点头。要知道，这天底下没有比双子神之间关系更亲密的。
塔纳托斯似在琢磨该怎么讲述这件事，缓缓道：“轮回，与其说是他的职权，不如说，是诸神默许下，给他死后的哀荣。”这个诸神，显然指的是比泰坦神还要古老的，塑造世界的原始神们。
“这是母神告诉我的。克利俄斯的神职只有一个，那就是生长，一个生命的开始、发展、结束，这就是他全部的职权……”
塔纳托斯的描述中，克利俄斯是一个很“古怪”的神。他不如同他的兄弟姐妹一般，终日在神殿中享受尊荣，而是整天行走在大地之上，以他的权杖去施加那让万物成长的神力。
生命的枯荣日复一日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终有一日，一只温顺的神兽在他膝上老去，仁慈的神似有所悟，高举他的权杖，想要开辟一条生灵死后的道路。
然而生命的大源归于地母，死亡的本质被牢牢地攥在夜女神的掌心。克利俄斯的行为无疑是对这两位古老女神的挑衅。其实尼克斯女神倒是无所谓克利俄斯拥有死亡的神权，但她同时也是最为古老而强大的命运女神，命运已然昭示，此时并不是“轮回”诞生的时机。而且如果克利俄斯顺利的开辟了轮回之路，那么他在生命一道上的权柄将会大大增加，这也是盖亚不愿意看见的。
久不和睦的两位女神难得意见达成了一致，顺理成章的，克利俄斯陨落在了第一次神王换代期间。
后来的事，是尼克斯也没有告诉塔纳托斯的。盖亚收回了克利俄斯生长的本源，分别将其交给了月亮的菲碧和时间的瑞亚。前者将这份力量赋予了月光，因此有灵性的草药会在月夜下加速生长，部分的神兽也有了啸月的习性。后者将这些本源纳入己身，日后才孕育出了谷物与丰收的女神德墨忒尔。
而尼克斯在诞下了睡眠和死亡这对双生子后，带走了克利俄斯的残躯，令其慢慢演化成了眼下这方遗迹。
听着塔纳托斯面无表情地叙述，墨忒克勒斯也难免有些唏嘘，听起来生长之神仅仅只是因为触及了上位者的权柄，就惨遭杀身之祸。心中一凛，想到自身与忒弥斯殿下撞上了的职权，也不免一阵后怕。
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墨忒克勒斯反观自身行为，通道很快开始发生变化，两位神祇也纷纷驻足观察。
流光的幻象在塔纳托斯和墨忒克勒斯身旁展开，塔纳托斯迅速张开羽翼包裹住自身，见状，墨忒克勒斯也披起黑袍，召唤朦胧的水雾。
但这幻境并未对二人造成什么伤害，墨忒克勒斯放眼望去，只看见周围尽是一片黑色的沼泽，上面生长着许多茂密的芦苇。这芦苇通体金黄，散发出微微的光亮，在一片黑暗中，仿若冥界燃起的鬼火，却又少了一些阴森之气，更多几分神圣之感。一只三条腿的乌鸦就站在芦苇丛中，静静地凝视着墨忒克勒斯。
这时，墨忒克勒斯身侧卷起一道气流，是塔纳托斯拍打着翅膀腾空而起。
原来，塔纳托斯虽然也看见了幻境，却并没有看见墨忒克勒斯眼中的黄金苇原。在他的眼中，只有茫茫一片水域，一只洁白的鸽子飞翔于其上。
塔纳托斯拥有一等神顶峰的神力，如果是在冥界，拥有冥界加持的他甚至可以拥有主神级别的力量，自然不会乖乖地看着眼前的幻境无动于衷。
收割生命的镰刀在死神的手中舞动，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令人战粟的寒风。
那些奇妙的幻想仿佛遇见了什么洪水猛兽，未等镰刀掀起的寒风触及，便纷纷消散开来，露出背后的真容。
幻境的背后还是幻境。但即使是以墨忒克勒斯尚且浅薄的眼光也看得出，这一次眼前的幻境与之前的大不相同，更像是什么东西的投影。
那是一株绿色的植物，宽大肥厚的茎秆上却并没有枝叶，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大小不一的尖刺。而在这植物之上，赫然站立着一只巨大的雄鹰，口中还衔着一条不断扭动的长蛇！
墨忒克勒斯当即向这景象出现的方向走去，一旁的塔纳托斯当然也看出了端倪，一手拎着镰刀，也朝前方飞去。
距离一点一点缩短，就在两位神祇即将接触到这幻象投影的时候，墨忒克勒斯分明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银发的死神也是面色一变，知晓这算是真正到了遗迹的入口了，只是也不知道有没有误入陷阱。
幽暗的山洞中，两道身影重新显现，正是顺利进入遗迹的墨忒克勒斯与塔纳托斯。
墨忒克勒斯看向塔纳托斯，略微张开口，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塔纳托斯的身形迅速缩小，连带着对方的神性气息也越发微弱。等到终于停止变化，墨忒克勒斯一感知，竟发现塔纳托斯的神性直接被压制到了三等神的境界！
塔纳托斯贵为尼克斯之子，生来便拥有着一等神的神力，如今不知为何，竟然直接被压落了两个境界！
墨忒克勒斯手腕一转，暗色的水流化作利剑的形状盘旋在他与塔纳托斯的周围，只等待未知的敌人一旦显现，他的弱水就会直接射向对方。
墨忒克勒斯做好防备，而塔纳托斯忙于调控自身力量，也无暇顾及外界的举动。但等待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那隐藏的敌人的身影，而这时，塔纳托斯也终于摸清了自己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他扑腾着翅膀，费力地飞到墨忒克勒斯耳边，站在他的肩头上：“也许不是敌人。我能够感觉到，这里充满着过于饱满的生命的气息。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这股能量在压制我。我是死神，天然站在生命的对立面，但你的本质是水神，所以影响不大。”
这一次墨忒克勒斯没有再拿什么“死亡即是生命”的话来反问塔纳托斯，事有轻重缓急，他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抬手编造了一件小巧的黑袍，示意塔纳托斯先以此遮蔽自己。
这是他借助弱水之力凝聚而成的黑袍，因为能够有效隔绝掉一部分探测的效果而一直被他披在身上。眼下塔纳托斯受到压制，墨忒克勒斯便想这种是否能够帮助对方规避掉一部分的压力。
塔纳托斯也大致明白墨忒克勒斯的想法，没多说什么，顺从的披上了这件小巧的黑袍。不出所料，这黑袍确实有些用处，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神力在缓缓恢复，但碍于外面的大环境，恐怕最多也只能回到普通二等神，也就是比现在的墨忒克勒斯略低一筹的层次。
见塔纳托斯逐渐恢复，墨忒克勒斯也放下心。毕竟是自己请来的帮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且不说自己能否顺利离开遗迹，恐怕就算离开了，尼克斯夫妇和睡神修普诺斯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他有些好奇，又问道：“塔纳托斯殿下，既然生命能量对您的压制如此之大，那您平时是如何在大地上收割灵魂的呢？”要说起生命能量，遗迹之外的真实世界里肯定有更多，再怎么想，克利俄斯也终究比不过地母盖亚，那么难道塔纳托斯在地面上也是这副模样？
银发的死神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他说：“克利俄斯殿下陨落之后，大地之上自然生长的秩序就被打破了。只有生长，没有凋零，诸神的造物们肆意的繁殖，纵使神罚不断地降下，也停息不了对大地的摧残。”
于是苦不堪言的盖亚通过她深居在冥界的两位女儿，终于求到了尼克斯的面前。
黑夜神殿中，高举神座的夜女神看着站在殿中的忒弥斯和摩涅莫绪涅，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团纷乱的丝线，神色莫名。
忒弥斯向前一步，蒙住双眼的女神一脸肃穆：“殿下，死亡乃是世界不可缺少的一环，作为正义女神站在这里的向您请求的我，也不只是为了母神的请求而来。想必贵为原始神的您也明白，世界在呼唤一位新的，能够带来死亡的神明。请您三思。”
身披黑纱的尼克斯面色不变，开口道：“怎么，克利俄斯陨落了，就知道后悔了？”
忒弥斯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一旁的摩涅莫绪涅也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不作任何反应。
轻哼一声，尼克斯又道：“我曾说过，除却世界外围那永恒的黑夜，我不会踏足大地之上半步。深渊的诸神听从我与塔尔塔洛斯哥哥的号令，也无需外出。既然她盖亚能够孕育出一个生长轮回之神，自然能生下第二个，何必来请我。”
黑夜的神殿外，一位男神从深渊中走出，静静伫立。
夜女神冷哼一声，一挥手，原初黑暗的雾气突兀从神殿周围涌出，隐去其中气象。男神默默叹了口气，也只好离开。
尼克斯面色冷淡：“我只负责孕育新的死亡之神，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随即挥手送客。
忒弥斯低头回应道：“母神想必会准备好相应的护符的。”便也与摩涅莫绪涅行礼告辞。
正应如此，塔纳托斯作为新生的死神降临于世，他与睡神修普诺斯都拥有地母的护符，因此可以在大地之上履行自身的神职。
但现在身处克利俄斯的遗迹，或许是地母的护符威力减弱，亦或是生命能量有什么细微的变化，总之地母的加护也不能改变塔纳托斯被压制的事实。
暂且算是处理完了塔纳托斯的事，二人总算开始正式探索起周围的山洞。
这山洞很窄，但足够长，为了保险起见，二人并未分开，而是一同向着前方隐隐透露出光亮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墨忒克勒斯伸手抚摸着山洞的岩壁，手中传递而来的触觉明确地告诉他，这岩壁上应该刻画有某种符文。
而塔纳托斯作为厄瑞波斯与尼克斯之子，在黑暗中视物当然不在话下，但此刻竟也看不清岩壁上到底画着什么。
突然，银发的塔纳托斯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他作为死神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他立刻示意墨忒克勒斯，后者半蹲在地，开始摸索起来。
地上的泥土有些潮湿，并不像沼泽般粘腻，但从水分来看也十分充足。墨忒克勒斯在地上摸索一阵，没过多久，便触到了一个硬/物。
他站起身，手中拿着一块斧头状的石块，轻轻地掂量着。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石块。”墨忒克勒斯侧过脸对塔纳托斯说道。
塔纳托斯道：“石块你先留着，保不齐有什么用处。倒是这土……”
“这土怎么了？”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这里的土壤应该被用血浇过。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一个祭坛。”
墨忒克勒斯一阵无言，他自己都刚诞生没多久，别说祭坛了，连信徒都没有。而塔纳托斯则皱起眉头，他当然见过祭坛的模样，但用这种方法的祭祀却未曾见过。难道是克利俄斯的那个年代遗留下来的习俗？
二人一路前行，面前的光源越来越大，洞内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塔纳托斯猜的不错，墨忒克勒斯手中的石斧果然还粘着黑褐色的泥土。山洞的岩壁上，也用深刻的线条描摹出翠绿色云气蒸腾的景象。
走出山洞，严格来说，这也算是墨忒克勒斯第一次见到冥界以外的景色——此时他的阴性面还和斯提克斯的化身在通往海界的隧道里呢。
山洞的外面是一座悬崖，悬崖的对面，又有另一座山，看上去郁郁葱葱。墨忒克勒斯又回头一看，刚走出的山洞所在的山上也长满了色彩鲜艳的奇花异草，不仅有之前在幻境中所见的浑身长刺的绿色植物、还有长着红色果实的宽叶树木，散发着浓郁奇特的香气、更有一颗高大挺拔的乔木矗立山巅，枝叶伸展，开满白花。
墨忒克勒斯随手摘下一朵淡粉色的百合花，对塔纳托斯说：“听闻百合是殿下的圣花，到也不算是辱没了殿下？”
塔纳托斯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到了山洞的外面，生命能量越发强烈，墨忒克勒斯的黑袍也难以维系，倒不如藏在花中暂且休息。
墨忒克勒斯见塔纳托斯飞入花中，也没多言，只是将花戴在头上，也方便塔纳托斯可以从花中看见外面的情况。
他站在悬崖边，向下看去，只看见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尽谷底。墨忒克勒斯摩挲着手中的石斧，说来也怪，这石斧不知是怎么产生的，光滑圆润，通体碧绿，又有类似石纹的线条勾勒其上，叫人分不清是先天所生亦或后天造就。
运用冥月女神教授的黑魔术，墨忒克勒斯试探性的在石斧内部刻下一道咒文。这咒文很简单，功效也极为普通，就是一个简易的唤回咒罢了，是以尽管墨忒克勒斯在黑魔术方面的造诣并不深厚，也能轻易施展。
墨忒克勒斯握住石斧，用了几分力气，将石斧往悬崖底下一抛。他本想借助这石斧跌落到悬崖底部的动静来估算一番这悬崖的高度，却不想，石斧刚一脱手，异变突生。
那石斧一路向下坠落，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在空中擦出火花，化成一道粗壮的闪电，狠狠地将对面的的山崖劈开了一个豁口。
石斧变成闪电的一瞬间，墨忒克勒斯已然有些惊疑不定地向后大退几步，皱起眉头。但没过多久，那石斧竟又乖乖的回到了墨忒克勒斯的手中，不仅如此，石斧中还凭空出现一股能量，妄图传递到墨忒克勒斯身上。
墨忒克勒斯紧握住石斧，仔细查看起这股力量的究竟，却惊讶的发现，在石斧的内部居然孕育出了一个微弱的三等神级别的神格！
雨神的神格！
虽然这神格并不完善，墨忒克勒斯估计，如果将这枚神格带出此处遗迹，恐怕难以发挥作用。但这毕竟是一枚神格啊！且不论拥有一枚产自本土的神格能助他此番行动更为顺利，单是这枚神格诞生的原因就够为匪夷所思了！
难道真就是自己无心的一个举动，就孕育了一个神格？
这话墨忒克勒斯自己都第一个不相信。
仔细分辨过后，墨忒克勒斯还是选择了接纳这股属于雨神的力量。无他，毕竟这是这个世界孕育而出的能量，有了它，行事会方便不少。此外，塔纳托斯的遭遇可就在眼前呢，也就是他没有水神相关的神性，要不然，墨忒克勒斯还真想让塔纳托斯吸收这枚神格，看看能否减除这洋溢在天地之间的生命能量的压制。
既然墨忒克勒斯选择了主动接受，在他的神力灌溉下，这枚神格也很快蜕变到了二等神的程度，当然，如果墨忒克勒斯将其带出遗迹，那么它能不能保留三等神格的程度都很难说。
世界与世界之间毕竟存在着参差，这枚神格究竟也不过是一枚假格罢了。
在墨忒克勒斯专注于研究这枚神格的同时，塔纳托斯也没闲着。他从墨忒克勒斯头顶的百合花中探出身子，打量着外界的一切，试图分辨这里与外面的诸神塑造的世界有何差别。
因此，他注意到了。
那空气中穿行的风，搅动云层，幻化成了一条翠绿色的张开羽翼的大蛇。那深谷下蠕动的黑暗，攀上岩壁，变作一只通体漆黑的走兽，似虎似豹，目露凶光。
等墨忒克勒斯终于回过神来时，便已然看见那羽蛇已然变成一个头戴玉冠的白肤男性，黑色的野兽则变化成为一个面带讥笑，头悬黑镜的男人。
二者见墨忒克勒斯发现了自己，便异口同声地开始向其介绍自己。
头戴玉冠的男子语气温和：“我是伊厄科特尔，是风神，你就是新诞生的雨神吗？”
脑后悬挂着黑曜石镜子的男子也同时道：“吾名特兹卡特里波卡，是漆黑的太阳之神。”
二者见对方与自己异口同声，显然都颇为不满，俱是冷哼了一声。
“呃……”墨忒克勒斯有些尴尬，他也看得出面前这两位神祇的针锋相对，但人家都来问候自己，也不好就这么冷落了对方，只好随意编出一个名字：“我的名字是……特拉洛克，如二位殿下所见，是刚刚孕育出的雨神。”
不等伊厄科特尔和特兹卡特里波卡回应，墨忒克勒斯继续问道：“不知二位殿下这是要……？”
听见特拉洛克的问话，特兹卡特里波卡冷笑道：“我们来干什么？我们来邀请你担任太阳神！怎么，你愿意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月可能有更新
百合是死神圣花这一点是我按上去的
好像把克利俄斯写成了白莲花小可怜，但其实也不至于，其他方面还是和诸神一样的，当然后续应该也没戏分了
关于为什么主角一扔就扔出了一个神格，只能说，他的行为符合了此时世界的需求，于是他就有资格去充当这个角色
伊厄科特尔是羽蛇神的风神化身，特兹卡特里波卡就是烟雾镜本尊，是黑暗与混乱之神，特拉洛克是雨神/的/名字，塔纳托斯待在花里面其实算一个彩蛋，算是给后面的剧情做铺垫
后续的话，如果偏向墨忒克勒斯的视角，我就还是用墨忒克勒斯来指代他，如果是羽蛇神那边的视角，我就直接用特拉洛克了
哦对了，黄金苇原和鸽子应该很明显了，前者没戏份了，后者以后可能有一点点
天知道玛雅-阿兹特克相关有多难写，再也不想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