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能见鬼》五伍长

15、第 15 章

　　日近黄昏，残阳如血。

　　宋意打量老老实实站在堂下的白牡丹，他一如第一次见时般俊美。

　　宋意在唐学仕身后，静听着他们之间言语的较量。

　　“连月儿与你有何关系？”唐学仕按照破案宝典一句一句开始问起。

　　“草民与月娘一同长大，也算是兄妹了。”白牡丹沉稳答道。

　　“月娘为人如何？”

　　白牡丹低下眼眸，言语中带着感伤：“她不喜与外人交谈，平日里除了练功外，也不爱与外人见面，但她心是善的，对园子里的师兄妹都很关心，可惜走的早，若不然看到他们成长，想必也是开心的。”

　　“本官听说连月儿是你安葬的？”

　　“是这样的，大人，草民与月娘青梅竹马，她又无父无母，她的身后事便是草民安排的。”

　　唐学仕身体略微前倾，一双利眼紧盯：“那你安葬时就没发现她尸体有异？”

　　似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白牡丹声音越发沉重：“大人，月娘身死，于草民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只是匆匆见了一下尸身就下葬了，哪还敢细看。”

　　唐学仕又接着问道：“月娘被害死前几日可有异样？”

　　白牡丹苦笑道：“大人，虽说草民与月娘一同长大，可毕竟男女有别，平日里也是见面较少，怎会看出她是不是有异样。”

　　宋意看唐学仕不再发问，似乎是在思考其话里的真假。

　　而白牡丹却紧皱着眉头，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他偷瞄了端坐的少卿大人，似乎下定决心道：“大人，说起来倒是有一件事不知对您是否有帮助。”

　　唐学仕追问：“何事？”

　　白牡丹沉吟了一阵，才叹气道：“也罢，也是草民管教不利，希望草民多想了。”

　　他呼出一口气，娓娓道来：“月娘身死前几日，她的弟子怜衣曾找过草民想要出师，登台演出，可大人也知道，我们这等卖唱的，若师傅不说出师，没人敢让她上台，月娘曾与草民说过怜衣太过浮躁，要多磨她几年性子，一直不让她出师，怜衣对此颇有微词，此事畅音阁所知之人并不多，跟何况月娘她……她走后，怜衣就替了她上台，若月娘活着，是万万不会让她演出的。”

　　这件事怜衣姑娘倒是没说啊。

　　“这件事怜衣姑娘怎么没提起？”唐学仕问出了宋意的心里话。

　　白牡丹无奈道：“怜衣还是小姑娘，心气儿又高，别人看来许是师傅磨炼弟子，在她看来是月娘在磋磨她，怎么又会主动对人提起，避之不及呢。”

　　宋意看唐学仕又卡壳了，只好替他问道：“依你所说，怜衣姑娘有可能为了一己之私杀害月娘咯？”

　　白牡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宋意了，对于前几日刚见过的宋大夫的幼弟自己还是没忘记的，听她如此问，连忙摆手：“草民可不曾这样说，月娘再如何也是怜衣的师傅，欺师灭祖乃是大罪，怜衣一介女子怎敢这样做，再说怜衣与月娘虽偶有分歧，可她确是敬重月娘的。”

　　可自己敬重的师傅却阻拦了自己的路。

　　宋意看向白牡丹一眼，他倒是聪明人，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