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狐》曲尘子

35、王之影回王家镇

　　其实吴谷子表面上调遣人马，有趁虚攻打兴庆府的架势，无非让王之影知道，他们对兴庆府有企图。行军半途，柳漠野看不懂吴谷子玄机，倾巢而动，实际上风险极大，万一这步险棋被王之影识破，若王之影来个将计就计，不回兴庆府，带人直接攻打柳家镇，到时切断他们退路，不要说柳漠野，整个柳家镇将处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吴谷子见柳漠野神色忧虑，在行军半途，让人敲锣打鼓，继续前行。
　　离兴庆府越来越近，吴谷子让大队人马停下，带十几个人前去探个虚实。
　　王之影在回王家镇的半路上，正为他那马场烦恼。现在是春季，正是养马的好时节，马不肥，打仗没资本，对于这一点王之影比谁都明白。好在王家镇还有一张底牌，——他有个秘密基地，那有大量的粮食和兵器，还养了一批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这是他通过多年掠夺获得的财富，一般情况下他不轻易动用。关于这一点，除了他和跟他贴心的几个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就连王天元都不清楚。
　　王之影虽是鲁莽之人，但不是等闲之辈。凭他在大漠混这么多年的经验，他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王之影嘴上不说，先带几百人回王家镇，看个究竟。这时有人来报，“当家的，不好了，有不明人马向兴庆府方向移动。”
　　王之影吃了一惊，“那批人马从哪个方向去兴庆府的？”
　　“从西往东前进的。”
　　王之影明白了，这是柳家镇的人。“柳漠野，你他娘的，终于露出你的本性。既然这样，就怪我不客气了。”
　　他哈哈大笑。
　　王之影并没有回兴庆府，头也不回，“不管他，我们继续前进。”
　　王之影并没上吴谷子的当，带人回王家镇。
　　到了王家镇，王天元带着人马出来迎接。见到王之影出现在王家镇南门，王天元微微一惊，但马上换了笑脸，“爹，你回来了。”
　　王之影下马，黑着脸，“我听说草场被人烧了，谁放的火，查出来没有？”
　　王之影开门见山。
　　王天元说：“正在追查，守马场的几个人都死了。我估计是柳家镇的人干的。”
　　王之影看了看王天元，“你说的没错，天元，爹跟你说，柳漠野要动手了。他们这次胃口很大，不仅想吃掉我们王家镇，还想拿下兴庆府。眼下能与他柳漠野抗衡的，只有你和我了。蒙古人南下，我们是指望不上的。”
　　王天元故作吃惊的样子，“柳漠野真有这么大胆子吗？”
　　王之影哼了一声，“有这么大胆子的人可不止一个。”
　　他看着王天元说话，王天元心虚，连忙说：“爹，我们先进屋说话。现在马场被烧，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王之影说：“不管这些，眼下我们以静制动。”
　　王天元说：“我听说柳漠野带人去兴庆府，这时候柳家镇一定兵力空虚，不如我们……”
　　王之影说：“天元，你想让我将计就计吗？”
　　王天元说：“我只是提议，关键还是爹你拿主意。”
　　王之影想过这些，但留在王家镇的兵力不多。
　　王之影没说话，骑着马到大院子，下马之后，把马鞭交给手下，回到屋子里。这些日子苗秀姑乖了许多，见到王之影毕恭毕敬的，“当家的，你回来了。”
　　王之影嗯了一声，“秀姑，这些日子，天元有没有到你这请安？”
　　按王之影的意思，王天元是晚辈，理应尽到晚辈的责任。苗秀姑看了看王天元，不说话。王之影看出来了，回头看着王天元，“天元，你过来，现在苗秀姑是我的女人，也就是你娘，你这当儿子的，是怎么做的？”
　　王天元心里很不痛快，但不敢违抗他爹的意思，低头，“爹，这些天我忙着王家镇的事，可能疏忽了。”
　　王之影哼了一声，“你都这么大了，难道忘了爹是怎么教导你的吗？过来，给你娘认个错。”
　　王天元低头，在苗秀姑面前低声说：“娘，孩儿知错了。”
　　苗秀姑说：“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