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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诀别 ...

  •   最后是重玄寺罗汉堂的子悟跑来拉的架,准确的说是用武力硬拉的架。
      所以当伯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上都挂着彩的许尘音和钟则瀚。
      之后三人就被劝说着,坐到了禅院的石桌上静候。
      然后伯延问方君诺的情况,那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你没有资格知道。”
      伯延一愣后冷笑的看着两人:“我若没有资格,你们两个就更没有资格。”
      说完后,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然后,他砖头看向了钟则瀚。
      “舅兄为何在此,又为何……”
      他没有问完,但是紧蹙的眉头忍不住的跳了跳。
      “我们三人,我最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先是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望了一眼其余二人,复又开口:“我原本该是她的丈夫。”
      “舅……舅兄,这话是什么意……”
      对此话,反应最大的自然是伯延。
      可是当他质问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怕是从未告诉过你,她千里寻你之前,是逃婚出来的吧?”
      钟则瀚眼中尽是冷嘲,却在扯动唇角冷笑时,扯动了伤处,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
      “不过我想,就算她没告诉过你,你去处理她那继母的时候,也必定知道了她曾有过婚约。”
      是肯定句,十分肯定的肯定句。
      “这怎么可能?”伯延喃喃,这样的事实让他如何相信。
      “说来一切都是天意……”
      看了伯延一眼,目中尽是不善的光。
      “你把她交给我之后,我因对她生了好奇,所以我派人查了她。”
      一声冷笑过后钟则瀚看着伯延,看定了他。
      “伯延,你的魅力够大啊,我的未婚妻为了你,舍了所有,包括我。”
      “呵……”
      再次冷笑:“不过,我的就是我的,最终还是我的。”
      钟则瀚说话的口气,低沉阴寒且隐含得意,听的伯延一直深陷在惊愕中难以回神。
      “所以……你强迫了她?”
      忽然的,许尘音的声音突然响起,其中是压抑着冲天怒吼的颤抖,
      钟则瀚周身凌厉霸道的气压瞬间一滞,随后他淡漠的转向许尘音。
      却是理直气壮的说:“她原本就该是我的,何来强迫一说?”
      “你这混蛋!”
      许尘音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愤怒,直接再次向钟则瀚攻去。
      他之前有和普释聊起过,关于方君诺身体为何如此的事情,普释隐晦的告诉了他一些他所知道的。
      之前,仅仅是有所怀疑,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是你把她害的彻底没了生的希望!是你逼的她迅速凋零!是你断了她的最后生机!”
      许尘音边打便怒吼着,钟则瀚起初的时候还很与之对打,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手上的动作就出现了停滞,被许尘音狠狠地揍了好几拳。
      子悟今天很烦躁,因为短短的时间内他第二次被拽来劝架,所以……
      伯延不明白,为何子悟在给那两个人拉架的时候,顺带把自己也给捎带上了。
      但他和其余两个人并排躺在禅院的石板地上一起看天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这个问题了。
      脑子很乱,他今天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好使了。
      “怎么会这样……”
      许久的沉默后,几乎是同时的,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说完之后三人看向了对方,却是越看越不顺眼。
      就在三个人之间的火药味,浓的快要再次炸开的时候,方君诺所在的那个禅房门开了。
      普释出了门,就看到三个身材修长,却都面上带伤的男子并排躺在门前不远处。
      如此情景,就算是普释都在短暂的惊愕后,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三人几乎是同时起身,然后冲到普释的面前询问:“可有好转?”
      普释叹息,摇了摇头。
      “老衲见到这位女施主的时候,她的情况就不是甚好。”
      听到这句话,钟则瀚沉默的握起了拳头。
      普释看了他一眼,念了一句佛号。
      “施主,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善哉善哉。”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许尘音看着普释,普释能够感受到他深深的悲切。
      “老衲已经尽力。”
      说完后普释退开了一些,随后避到了一边。
      “女施主请三位进去。”
      许尘音闻言,直接就奔向了禅房。
      其余两个,钟则瀚略微停顿了下也跟了进去;伯延却是像脚下生了根,好半天没动静。
      “女施主方才告诉老衲,若是施主不想进去的话,不用勉强。她让老衲带句话给你。”
      “大师……请讲。”
      “女施主说她不恨施主,她说她所遭遇的所有,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病根出在她自己身上,恨任何人都解决不了她的根本问题。所以,她改。”
      普释说完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就见伯延的身子不可遏制的轻颤起来。
      他似乎挣扎着想要冲进房间去,可是双腿就像是黏在了地上,根本无法动弹。
      摇了摇头,普释再次念了一声佛,转身走远了。
      方君诺看到许尘音的时候愣了下,还没等她问伤是从哪儿来的,就见脸上伤的更重的钟则瀚走了进来。
      看到这里,方君诺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问了,她只是示意两人坐下。
      “错过的无论对错都已经过了,将军,放下吧。”
      她开口却是先对钟则瀚说话,许尘音坐在一边微垂下了眼眸。
      “你如此明白,为何……将自己逼成这样!”
      钟则瀚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数次,最终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将军不是曾说过吗?我是傻的。”
      方君诺听完后,却只是笑笑:“智勇如将军,不该学我这种傻子。”
      一旁的许尘音嘴巴动了动,似是想要反驳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因我逃婚在先,致使将军名声有损在后,故将军气恼……”
      言至此处的时候君诺顿了顿,似是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一瞬间又要崩裂的情绪。
      “一时失控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很难受,故方君诺再次顿了顿又道:“诸番因果,皆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再追究下去,也算是我还了和将军的因果。从此之后,你我之间,一笔勾销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方君诺: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的错,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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