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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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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制服出来的聂乐乐,让赵雯黎眼前一亮。穿着衬衫的男生肤色白净,高鼻梁,眼睛亮得似盏琉璃,看人的时候带着笑,俊得很。因为取下头套的缘故,他额前的短发好像刚洗过似的,头顶还有几嘬头发不驯得打着卷儿,简直和之前的皮卡丘一样可爱。自个表弟上哪认识的小男生,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下手戳两下。
聂乐乐同样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姑娘,她驼色的大衣挂在身后的椅背上,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配着扎成马尾的棕色大长卷,跟傅绍坐在一起完全是一副俊男帅哥美女组成的画报。
此刻对方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唇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动作优雅地撩了下耳边散落的发丝。聂乐乐总觉得这神态在哪见过。
傅绍:“介绍一下,我同桌聂乐乐。”
“我表姐,赵雯黎。”
赵雯黎爽朗一笑,打趣他:“你好啊,皮卡丘。”
聂乐乐的脸几不可见地红了一下,同她打招呼。他现在知道在哪见过了,这让他捉摸不透的表情可不就和傅绍如出一辙。因为是表姐弟,所以从某个角度来看,两人眉眼真有那么几分像。
另一波客人刚走,他们又刚好认识,于是店长暂时解放了聂乐乐手头的工作。
“你在这里打工?”傅绍原本想替聂乐乐也点一杯咖啡,被他以工作为由委婉地谢绝。
“准确的说是兼职,做到开学前。”聂乐乐说。
赵雯黎倒是好奇:“弟弟多大了?就出来兼职。”赵雯黎身边大一的朋友也有帮人代课的,可他们都是大学生了。
聂乐乐连忙掏出随身装在口袋里的身份证,指给赵雯黎看:“我年前满十六了,是可以来这里工作的。”
赵雯黎噗嗤一下笑了,因为面前这位太过较真的傻弟弟:“放心吧弟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好巧啊,”赵雯黎指了下他身份证上的生日,“你生日是2月1日,我表弟是1月2日。”
聂乐乐怔了一下,之前忙着期末复习,完全没听傅绍提起过。
傅绍倒是看了一眼聂乐乐的身份证。
聂乐乐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个头不高,生怕被怀疑年纪连累到店长,所以一直装了身份证在身上。
“雯黎姐也别弟弟、弟弟的喊了,叫我乐乐就行。”聂乐乐腼腆地冲她笑笑。
羞涩的模样让赵雯黎在心里直呼这是什么可爱的大宝贝,想rua。
傅绍敲了敲桌面,打断两人:“那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了吧。”
“我没有故意装作不认识,”聂乐乐心虚地搓着手,“就在外面扮皮卡丘,带着头套不太方便,而且工作时间也得敬业一点,又不是在学校。”毕竟拿着工钱,不能随心所欲地想做什么做什么。
“出了学校我就是个路人?”赵雯黎愣是听出了表弟满腹烦躁感的抱怨声。
她一直以为傅绍是那种情绪基本上不外放的人,除了姥姥姥爷还有赵雯黎她们家人以外,她几乎没看见过什么能让傅绍太高兴或者太不高兴的事情。
“不是这样子的!”聂乐乐想着惹傅绍生气的话不知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慌忙解释,“我只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兼职的事。”
“除了我以外,你没告诉过别人?”连李志都不知道?
聂乐乐察觉着他明显放晴的面色,回答他:“没啊。”
“嗯。”傅绍十分满意这个解释。
至于平时看上去并不缺钱的聂乐乐为什么出来打工,这件事可以留着以后慢慢问。
“不过你怎么说起日语了。”
原本还只是为难的聂乐乐,脸唰得一下就变得跟只熟透了的小番茄似的。之前隔着皮卡丘的黄色大头套,念出这么羞耻台词的聂乐乐还能自我催眠:你看,这是皮卡丘说的,多可爱啊。
现在被傅绍当面询问,聂乐乐:“……”
“那个啊,”店长正好端了杯牛奶过来解围,“是我看乐乐好像很喜欢皮卡丘的玩偶服,就让他在人不多的时候帮忙宣传一下。找兼职的时候,他就表示自己很喜欢动漫,那几句日语说得很棒吧。”
“来杯牛奶吧,热的。”店长给他比了个超赞的手势,“这段时间辛苦了,皮卡丘。”
“谢谢锋哥。”聂乐乐感激地接过牛奶。
“现在没什么人,你刚好可以和朋友多聊会。”跟客人打过招呼,店长告诉聂乐乐。
“我在这边主要做做收银的工作,偶尔才会穿上玩偶服去招待一下客人,毕竟做小蛋糕和给咖啡拉花什么的我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待店长走后,聂乐乐才不好意思地给他们解释。
“就刚才那几句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我也不会了。不过锋哥说,皮卡丘配上日语什么的会比较可爱,虽然可能没有那么地道,但我已经尽量模仿了。”
懒得搭理从刚才聂乐乐接牛奶起就开始变得很奇怪却又闷不吭声的傅绍,赵雯黎捧着脸一个劲夸聂乐乐:“不会啊,你说得超好!那几句特别萌,跟你现在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怎么做到的?”
聂乐乐更难为情了,小小声地说:“怎么会,傅绍都认出来了。”
是了,这很奇怪。傅绍却无法说出口。即使聂乐乐做了大量的伪装,他却能不自觉地一秒分辨出里面人的原因。
“啊!你扮得这么像,让我都想去日本看皮卡丘节了!可惜还没到暑假。你看过上次那个皮卡丘跳舞的视频吗?”
两个皮卡丘爱好者逮着机会就是一顿叽里咕噜的无脑夸皮卡丘。
……
“我们店长超厉害的呢!这家咖啡馆就是他大学毕业以后自己开的,多少动漫爱好者的梦想啊!你刚刚那杯咖啡也是他亲手做的。”
“你说的那个漫画店里就有,我给你找!”
之后,被嫌弃插不上话题的傅绍,喝着咖啡,看着聂乐乐带着自己表姐不负所望地扫了一堆货出来。
“雯黎姐,你跟傅绍除了眼睛有点像以外,性格真的完全不一样呢!”
被艾特的人:……
他性格怎么了?
“那当然,都像他一样,我大学还怎么谈男朋友!”赵雯黎叉着腰哈哈大笑,一改之前试图营造的优雅女性范。
“不提他,没劲儿。过来,小乐来帮我拍照,记得我刚刚教你的怎么开美颜。”
果然,到付钱的时候,傅绍怎么看这位眯眯眼的店长都觉得他笑得很贼。
聂乐乐准备送大包小包的傅绍和赵雯黎出门的时候,赵雯黎不知怎么的突然要求拍合照,聂乐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店长帮忙咔嚓进了赵雯黎的手机相册。
“三个人的合照拍过了,要不,你们俩单独再来一张吧,这么好看的背景,又都是同桌。”赵雯黎提议。
傅绍看了一眼麻烦表姐没吭声,没同意也不拒绝。
“小乐呢?”赵雯黎冲她眨眨眼,似有说不出的期待。
“好、好的。”紧靠着傅绍肩膀的聂乐乐显得有些拘束,一反刚才和赵雯黎两个二次元人凑在一起无话不谈的激动劲。
他其实不太习惯被拍照,对上镜头就容易紧张。帮别人拍倒是没有这样的感受。
赵雯黎把手机横过来对着他俩:“我这可是专业的哦,光影仙境信手拈来。来,两个人头靠近,保持轻松,笑出八颗牙齿。笨蛋表弟不要僵着脸!”
聂乐乐被赵雯黎的话逗得绷不住拼命上扬的嘴角,忍不住拿眼神偷瞄傅绍,谁知对方竟也在望着他,距离近得仿佛呼口气就能吹在他脸上。
“好了。”赵雯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保存进了相册。
聂乐乐方才像惊醒了般后退了一步,有点尴尬地不知将眼神置于何处。傅绍倒是不觉有什么不妥,一直盯着他看。
赵雯黎把一众包裹又塞回傅绍手里,见自己表弟从两手空空再到提满自己的战利品,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走啦,小乐!”赵雯黎拽着傅绍朝聂乐乐挥手走远。
直到看不见两人,聂乐乐才重新回到收银台。
“你同学?”店长推了下眼镜,拿餐巾擦着手里写着杨字的马克杯,“挺有趣的小孩。”
聂乐乐觉得莫名其妙,店长老是拿他们这个年龄的当小孩。明明差不了很多岁,总是把自己说得很老成的样子。
聂乐乐看了眼钟,快中午了:“今天杨哥也晚些到么?”
“嗯,他今天也不舒服。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哦。”店长放下杯子,顺带敲了下聂乐乐的脑瓜。
“接下来去哪里吃午饭?”傅绍问赵雯黎。
“无所谓啊,我刚刚有吃过蛋糕。”赵雯黎带着坏笑,一脸探究地问傅绍,“乐乐他,真只是你同桌?”
“嗯。”傅绍难得有种撇开脸的冲动,“也是好朋友。”
赵雯黎点点头,却在想好朋友的话至于看到聂乐乐喝了人店长送的牛奶就这么生气吗?还是因为没人要他的咖啡?不过傅绍从小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就特别强,比如像他屋里电脑之类的东西,赵雯黎碰一下都是不行的。
可能傅绍还没有定位好“好朋友”这个词,毕竟他朋友不少,前头加上“好”字的朋友,赵雯黎见过的,聂乐乐是头一个。但愿这只小皮卡丘不会在被傅绍看上以后各种虐。
“照片传我一张。”
“哪张?”赵雯黎猜到傅绍会沉不住气,没想到这么快,哈哈哈哈。
“明知故问。”
“就不给,就不给,你拿我怎样,求我啊。”赵雯黎大获全胜,掏掏耳朵准备洗耳恭听傅绍的求饶。
“我亲爱的表姐,求你是不可能的。如果到家之前你不能准时发送过来,那我也将不能保证回去以后你WiFi密码的正确性了。”
“小子你敢断我网!卑鄙!我要告诉姥姥。”
“姥姥并不懂电子产品怎么设置。”这家伙的黑心肠昭然若揭。
赵雯黎说不过这家伙,只能宰人了:“那我中午要吃火锅,野山椒那家。你请客。”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