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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你眼中的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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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带土在听到野原琳的问话后,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记忆量的增值已经超过了70%,她已经变得相当敏锐,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受伤,背部扎中那个手里剑呢?
在当时的情况,按理说飞过来的都是苦无,而且还隔得那么远,怎么会凭空多了一只手里剑?
鬼神带土微微蹙了蹙眉,而后松开了,他舒展开一个看似很轻松的笑,抬手捏了捏野原琳的脸,
“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真的是我这么喜欢我的琳酱我的小娘子怎么敢瞒着你呢~”
他脸上的笑容,比他说出上一句故作醋意的言语时,更加灿烂,
可在野原琳的眼中,他就像是一个强颜欢笑的陶瓷娃娃,
似乎下一秒整个人就要被摔成碎片,难过得哭出来。
“带土,”野原琳整个人靠向了他的心窝处,任由自己溢出眼眶的泪水浸染他身上那席军装,
下意识地,带土伸手将她紧紧搂在了自己怀中,
沉默半响,
终于,野原琳抬头时,带土微微埋下了头,
他的目光对上了一对有些模糊的瞳孔,
“为什么你的眼中总有我无法理解的伤痛?为什么从我出生记事开始一直到你出现在我身边以前,你在梦境里呼唤我的那些情景总是那样的悲伤?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停留的时间越久我就越发觉得胸口似乎总有一种隐隐的疼痛感?为什么当我看见你眼睛里的伤痛时,那种痛感来得越发明显?”
她的眼泪流满了她的一整个脸颊,语气里是浓浓的哭腔,那里面满是她的伤痛和担忧,以及不解,
带土只觉得自己的心此时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同时被无数荆棘的藤条缠绕着,那些软刺一点点扎进了自己的心上,
痛得彷佛无法呼吸,
难过得好想大哭一场,就像上一世阳寿消散那日与她再次重逢之时,在她面前肆意地落泪,
可是,
现在的他,又如何能将自己内心深处那无限循环的、那浓郁的悲伤感染给他的挚爱呢?
带土咬紧了自己的下嘴唇,深深地吸了吸鼻子,
千万不可以,
千万不能让自己在她面前哭出来,
索性选择了缄默。
“如果你的悲伤是因为我,带土,请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眼中那些我无法理解的悲伤总是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带土,我爱你啊,所以.........可以把你的悲伤分担给我吗?我不想..........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那样孤独地承受那些伤痛。”
“鬼神大人,野原琳不是你命中注定的新娘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就在你身边,你的眼中,还是有那些释怀不了的悲伤呢?”
少女姣好的容颜因为这悲怆的哭泣而有些失色,
她的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
明净的大眼睛,还有娇俏挺拔的鼻子,微微泛红,肿得有些厉害。
不能再听她说下去了,
别说了,别说了,
再说,
宇智波带土,
就要哭出来了。
“琳,”带土再次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他深情地闭上眼睛,而后一个浅浅的吻,印在了少女的唇上,
“How can I not love you,
what do I tell my heart,
when do I not want you,
here in my arms.”
(我怎么能不爱你,
该对我的心说什么,
曾几何时我不想你,
停留在我的怀抱之中。)
他吻上她双唇的嘴轻轻吟唱出了Joy Enriquez的《How can I not love you》,并没有Joy歌唱时的悠扬,他清唱的声线压得很低很低,
野原琳感受到了他为自己哼唱这一曲时,从他的嘴唇里传达出来的温热气息,以及,只属于宇智波带土的,年轻男子的荷尔蒙,
还有他内心深处不易察觉,却被她捕捉到的,那浓郁的伤痛。
“How does one walk away,
From all of the memories,
How do I not miss you,
When you are gone.”
(独自一人如何走远,
从所有关于你的回忆里,
我如何才能不想念你,
当你离去的时刻。)
他低声深情吟唱的同时,抬手解开了野原琳身上那席浅绿旗袍的斜襟盘扣。从低叉的侧面开始一直到旗袍的立领,他的纤长大手所到之处,她的棉麻盘扣随之解开,
少女身前的那一大片清新的绿,因为失去了盘扣的约束而有些垂了下来,
她圆润的左肩还有纤细平坦的侧腰以及细腻紧致的大腿肌肤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中,
然而身上,大部分还是被那一大片清新的绿所覆盖。
窗外,原本木叶的阴天就是在那一瞬间突然出了太阳,金色的光落在了她身上,衬得她微微裸露的肌肤更为白皙,
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不禁看愣了神。
“带土?”
野原琳对他的这一举动感到不解时,她也看见了他眼中先前从未存在过的情愫,
他的眼睛里,夹杂着难过,悲伤,不舍,以及,
深深的,难以看穿的欲望。
“琳,你转过身去吧。”
男人压低的嗓音里满是难耐的渴求,
“嗯?”
“初步疗程结束了,我得检查看看你现在的伤势,所以才解开你旗袍的盘扣,嗯......貌似扎穿了内衣,记得..........把内衣的扣子也解下来噢。”
带土有些红着脸说出这番话时,他转身过去,避嫌,
野原琳是相信他的,所以她并未有过多的怀疑和犹豫。转身跪坐在床上,将右手臂从袖口里抽了出来,原本覆盖住背部的旗袍布料随之敞落,而后抬手,解开了自己内衣的后扣,
她隐隐摸到了鲜血浸染后,布料有些湿润的触感。
“带土........现在.........好了..........”
话音刚落,带土转过身来,
窗外的阳光越发灿烂,大片大片的金光就这样洒落进了他们所在的房间内,
少女背部像是凝脂一般的肌肤,光洁而白皙,那金光流连于她身上时,映得她的皮肤有些反光,
他还看见了,肩胛骨中间,那触目惊心的红,
因为他的法术完成了初步治疗,但是伤口的彻低痊愈还得需要一个过程,
野原琳背部的伤已经结了痂,幸好伤口不深,所以没有伤到骨头。
他心痛地皱了皱眉,慢慢走到她的身后,
“还疼吗?”担忧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像是落满了尘埃一般,
“还好吧,只是有时候动起来会微微牵扯到伤口............带....土...”
她回答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时,她感觉到了裸露在他视野里的纤细侧腰传来一阵阵微痒的触感,伴随着暖暖的温热,
带土的双手扶上了她的腰肢,他常年打磨忍具的纤长大手,有着薄薄的老茧。那茧子的触碰,令她觉得有些痒痒的,
背对着他,野原琳看不见的,是男人眼里倾泻而出的悲伤,
那些她从未面对面看见过的,浓郁得像化不开的糖浆一般的伤痛。
他的左手依然轻扶着她的左侧腰,右手则沿着侧腰滑到了她背部的下方,而后缓缓向上,一点点轻抚着她背部光滑的肌肤,
那大手的薄薄老茧和他所传达的暖热体温,令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慢了下来,
背脊似乎有点点星火开始悄声无息地燎原,
最终,他的右手,停留在她那刚刚结痂的伤痕处,
他伸出食指,轻抚那伤痕,
满脸的心痛。
“看样子血有效地止住了.........不过......琳......对不起.......”
“带土.....你.......怎么啦.........”野原琳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感到疑惑,
“都怪我,”男人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哭腔,“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在野原琳还未来得及说出什么时,她感觉到自己背脊肩胛骨之间那个伤口上,传来了不同于他手指触碰时的微痒触感,
那感觉是柔软的,却也令她察觉到悲伤的,
宇智波带土的嘴唇,吻上了野原琳肩胛骨间那刚刚结痂的伤痕。
金色的光落在他们身上,穿着军阀制服的俊朗黑发男子,从背后轻轻抱住旗袍被褪去,露出光洁后背只遮住前身的美丽少女,他的吻温柔地落在了她背脊的伤口上,
那光将他的一脸情深,以及眉宇间暗涌的悲伤映照得无比清晰。
野原琳还感受到,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背脊的皮肤上,
带土的眼泪。
“琳........抱歉.........真的很抱歉.......来到这个世界........我却没能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道出这番话时,他的唇离开她背脊的伤口,将头靠在她圆润白皙的肩膀上,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搁得她有些轻轻的疼,
“带土........我没怪你啊.......再说了又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转过身向背后的男人回应他的话,
他看见了她眼中的带着浅浅疑惑的悲伤,
同自己一样的,来得那么深的悲伤。
眼泪再次将她的瞳孔浸染得模糊,带土抬手,轻抚过她的脸颊,
他今天已经令她够心痛了,他怎能还能让她为自己再次哭泣?
他向来是见不得她落泪的。
突然,带土上半身一个微微用力,将野原琳压倒在了自己身下的那张大床上,
她的旗袍依然覆盖着她的前身,因为身前高大男人的身子,投下了一抹浓厚的阴影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时,她看见了他眼中那原本深藏的欲念连同着他的悲伤,就是在那一刹那涌现出来的,
他俯身,亲吻少女光洁的额头。
情欲弥漫在尘埃中时,连同房间里的空气,落进来的阳光,小茶几上花瓶里的那株大波斯菊,还有彼此的呼吸,都被点染上了暧昧的色泽,
看不见,也触碰不到,
但是它,无处不在。
带土的唇在依旧保留着浅吻野原琳光洁额头的姿态时,他的手顺着解开的盘扣边缘,滑进了她的旗袍内衬,依旧像是方才从背后拥抱亲吻她背部伤口那样,纤长大手轻轻扶住了少女柔和的腰部线条,
她仿佛是少女时代的玛格丽塔,同她那中国北方的情人在西贡的旅馆里缠绵悱恻,彼此缱绻着,耳鬓厮磨地闭上双眼,
窗外,木叶村落的声音近在咫尺,是那样的临近,犹如东南亚一般炽热的阳光也升温了他们彼此呼出的气息。金光在百叶窗上流转着,时间沉默地爬过了他们的皮肤,
那流动的声音是大海,汇集成为无限,远远退去,又急急卷回,如此往复不已。
带土将头埋在了野原琳的胸前,那黑发蹭得她那处的白皙肌肤有些扎人的痒,
她感觉到了锁骨前的一片温热濡湿。
他一直沉默着,没有抬头,
她知道,他哭了,
那是他的眼泪。
野原琳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
“带土,你为什么这么爱哭?”
听起来有些轻快戏谑的语气,
男人从她胸口前仰起头,目光触及她全是伤痛与这轻快戏谑的言语一点也不搭调的漂亮脸蛋时,他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极为温柔的笑,
满是温柔的伤悲,
“因为,我爱你啊。”
话音未落,野原琳的双唇再次被覆盖上了他的那两瓣柔软。而原本轻抚腰际间柔和线条的左手突然从旗袍里探了出来,抚上了她脖颈优美的曲线,
他有些用力地按了按她脖颈处的一个穴位,带着鬼神特有的法力,
原本悲伤的少女缓缓闭上了眼睛,
陷入沉睡。
确信身前的女孩慢慢睡熟以后,带土松了口气。他缓缓起身,拉开了被子,轻轻地将野原琳抱起来,再将她放在床单上,为她盖上了那床被子,
“看样子这样应该会睡得香一点,刚才的梦,弄得她脸色好憔悴啊。”
这样想的同时心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他是看不得她憔悴伤心难过的,
可他别无选择。
带土叹了口气,而后轻轻走出了房间,关好门以后,他来到这层楼的走廊尽头,
他的眼睛有些红红的,
所幸,角落里没人。
一个变法,他的手中多了一盒香烟和打火机,
555冰炫,比起万宝路爆珠的烟草味道,它的薄荷味更为清冽,
带土是不抽烟的,不论前世在忍界亦或是今生化作鬼神在第二世,他都丝毫不沾尼古丁和烟油,
只是他突然很想念,在即将化作实体被她召唤出来,来到她身边之时的那个梦境里,以及在东京塔上纵身一跃,他俯身亲吻她时,他能嗅到的,那口中清冽的薄荷味道,
上嘴,点燃,烟雾迅速开始在空气中缭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微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口白烟。
第二世世界,2019年7月27日,日本,青森,凌晨4点50分,
一夜未睡,
家里大大小小能赶来的亲戚后人们都来了医院,无数涌动的人头挤在手术室外。在院方宣布神户未知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后,田中离子忐忑了好久的心,终于再次崩溃,
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
“不可能........不.....这不可能..........老太太怎么会.........”亲戚们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死讯,瞬间炸开了锅,
负责执行手术的医生们,一脸沉重地宣告完死讯后,便转身走到一旁开始短暂的休息,
通宵抢救,他们已经很累了。
拥簇的人群中传来了哭泣声,角落里的田中离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老太太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
“我也觉得奇怪,平时身体不都好好的吗?”
亲戚们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的时候,田中离子蹙了蹙眉,深呼吸一口气,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晚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
正当她从医院走廊边的连排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到夹杂着议论和哭泣的亲戚堆里时,她猛然间想起了神户未知死前的忠告:
“今天发生的事,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说了会招来杀身之祸?
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说,太奶奶的死,该怎么给个交代呢?
田中离子百般犹豫着,甩了甩头,走到父亲身边,正准备拉着自己的他,鼓足勇气告诉他今夜自己的所见所闻时,
父亲和他的好几个兄弟姐妹们被负责办理死亡证明的医护人员叫走了,
有些懊恼丧气,又有些释然地撇了撇嘴,田中离子索性转过身,坐回了方才自己呆的那个小椅子上,
“不行,今晚的事情太诡异蹊跷了。而且就算说了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不如就听太奶奶的遗言,按照她说的来。”
长辈们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田中离子就这样百般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几个小时过去,天快蒙蒙亮时,终于忙活完了,同父母一起出院开车回到东京的家。
路上,坐在前排的父亲母亲,二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大家都很难过。
天光大亮的早间六点过,终于赶回了家中。田中离子打了个哈欠,走进卫生间梳洗时,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很厉害,
脸上还有着相当明显的,哭过的痕迹,
匆忙洗了把脸冲了个澡,她换上了睡衣走进房间,强忍着睡意打开书包收拾一番,当她看到从神户未知临死前指着的那个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时,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拿出来的,是一封信,还有一个复古的本子,
那是什么?
“真相都藏在那里面,记得看完了一定要藏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情以及那里面的东西。”
田中离子想起了她说的话,迅速转身锁好了房间的门,而后回到小书桌前,拆开了那个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读了起来,
很快阅读完毕后,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这是真的吗?!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强压着睡意,而后调整了自己的呼吸,
先不睡了,要紧的事情总得先忙了来,
试试看吧!
翻开信封边的复古小本子,她打开后拿出了书包里的签字笔,在上面书写了起来。
此时,上一世的忍者世界,
烟盒里20根冰炫被带土一口气抽光了,他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
明明没喝酒,可自己就好像是烂醉了一般,他觉得头有些晕沉沉的,不知道是因为烟草的味道还是自己那痛苦的心,
“等下........琳酱........要是我亲她的话........会不会嫌弃嘴巴里的薄荷味........太呛人啦..........”
说出这番调侃的话时,他看到视线慢慢模糊起来,走廊里天花板的光,还有廊厅里的装饰摆设,都被打上了一层有些刺眼的光晕,
世界在眼中变得有些失真。
我不想哭,
明明都经历过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了,
可为什么眼泪就一直流啊,流啊,
彷佛从来没有过的痛,
痛得我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旅馆房间的,只是在掏出钥匙插进锁孔以前,他抬手,抹了抹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痕,
“嘻嘻.........我可是.........无所不能的鬼神大人.........怎么可以....在我的新娘子面前..........哭鼻子呢..........”
正当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即将转动开门时,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肩被搭上了什么东西,
一只有力的手。
而后,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人,娘娘和您的姻缘羁绊,从神户遗孤那孩子口中我们已经略知一二,我知道这样对于鬼神大人而言很残忍,但现在的局势已经慢慢紧张起来了。恕我失礼,鬼神大人切莫贪恋同娘娘再次重逢的人间情爱纠葛,当下之急的任务,是您必须,尽快彻低唤醒鬼神娘娘前世的记忆。”
这番话令他备感疑惑,于是他回过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直直地站立在他身前,
在他准备开口问“你们怎么追到木叶来了”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发话了:
“宇智波带土,鬼神大人,恕我失礼且直言,九十年前您救下的那个孩子已经死亡了,多亏她的情报我们才找到了您。可是大人,新娘的记忆就剩最后一点点就能全部唤醒了,您为什么,现在会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