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不淹着》正房

2、潜水出游

　　“最近怎么样啊？”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程潜自发的去厨房拿了灌可乐。
　　“老样子。”随着年岁的渐长，当初艺术系的“系妖”都有了男人的气质，这几年在工作上也是顺风顺水。
　　“哎。我真羡慕你们这些白领。”程潜不客气的斜躺在人家沙发上：“多好，画几张图就能拿钱，哪像我？”
　　说着自己就打了个寒战。
　　“你没事找事吧？”吴澈瞟了他一眼：“又怎么了？”
　　“我这不是烦吗？没灵感。丫的，那群禽兽，成天就会嚷着多找几个老婆！老子跟男的上（这个需要和谐不？）床，要我写H？”程潜骂咧咧的说完，又自己冷静了下来：“哥们，听说最近形势不好？”
　　“感触这么深？你不是天天待网上吗？”吴澈喝了口啤酒：“宅男，我还以为你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说什么呢？”程潜嘻嘻笑，上前搂住吴澈：“我可是有需求的。”
　　“去你妈的。”吴澈向来不跟他客气：“老子是你救命恩人，不是你暖床的。”
　　“我什么时候找过你暖床。”向来都是好聚好散，连在对方家里过个夜都少。
　　“那大少爷今天饶过我行不？我今晚还要加班呢。”吴澈懒得和闲人计较了。
　　“这么忙？”程潜唉声叹气。
　　“你都25岁的人了，还不好好找个工作？”吴澈找准时候就开始教训。
　　“别说的跟我娘一样，我娘还催我结婚呢。你催不？”程潜露出白牙嘿嘿笑：“要不，我俩去公证？”
　　“去你妈的。”吴澈火气又冲了上来，挣脱开程潜就是一脚：“给我滚！”
　　“这么大火气。”程潜无辜的摸了摸痛处：“多久没开荤了？”
　　“程潜你个王八蛋！”吴澈二话不说拉开大门：“爷今天不接待你！”
　　“我……”又怎么了？
　　“没心没肺！你丫哪天非得被废才甘心！”
　　“我……”哪惹你了……
　　“碰！”的一声，程潜被关在了门外。
　　真没意思。本来还打算在这里耗一晚呢，叹了口气，程潜掏出电话。
　　“妈啊……嗯……小潜呢，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对啊，我真想您！我今儿个就回来看您啊，别弄太多吃的啊！”

　　一路坐公交车回家挤的不像话，程潜自怨自艾了会想着该买车了，想想当然又算了，他可是个无产阶级。
　　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突然车上大半人都动了起来准备下车了，程潜忙往外看，估摸是哪个天王来开演唱会了吧？
　　队排的真长……程潜视力不错，一眼也没瞄到尽头，这估摸有几万人了！
　　“哎，哥们这是干嘛呢？”程潜好奇的问他刚抢到座位的旁边小伙子。
　　“招聘会！”
　　“哦……咦？”
　　也难怪程潜会惊奇，他从大学那会就开始在网上码字，毕业那会也就是续约而已，拿轮得到他到招聘会上寻死寻活。
　　想想现在的人出来谋个日子也是为难，大家齐心协力只想过个好日子，好日子齐心协力不给你过，要说人要玩下生活那就只能剩下生存了，生活要玩一下你，你就得让父母等消息了。
　　由此想到一些零号，你卯足了劲要上人家，结果人家卯足了劲不给上，关键还在，他还想上你。
　　下了车，抽了根烟然后在外边吹了会冷风才敢进去，最近日子不太平，回家就等于受罪，不过总比在外边吹着冷风等招聘好……在家里，至少还是吃着香喷喷饭菜等看女孩子照片。
　　从公交站要走一会才到家，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路上的人群，随时随地找素材，都成程潜的功课了。
　　那人挺眼熟的，真的是眼熟，反正认不出是谁。不过，挺帅气的，反正对他的胃口，可惜，吃不到。
　　算了。想太多容易老，他就抱着吴澈过日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吴澈会不会谋杀亲夫。想到这里不禁又寒战了下，举目望望，确定那神仙没跟着自己。
　　回到家他娘亲就凑上来交了一堆照片，挺温柔的母爱滔天的说，你今天不给老娘选一张别说想吃饭，门都别想出了。
　　不是他不想结婚，就他这条件谁嫁啊？这经济水平也就倒贴的份，现在女孩子精的像猴子，不对，是狐狸，哪能看上一个穷光蛋？还是个没才气的穷光蛋。
　　“妈，我看这照片都不错的。”程潜连瞄都没瞄上半眼：“要不您给看看，您选中个我立刻约人相亲去！”
　　“好啊。”程娘亲听了这话可高兴了，她儿子终于想通了：“这个……人挺不错的，工作也不错，主要是人挺勤俭的，而且能做事，愿意和人一起奋斗。”
　　程潜看了眼照片上清秀的女孩子，翻过照片，果然那里她娘亲标着名字年纪电话号码，顺手就掏出手机拨号。
　　“你好……你不认识我吧？我叫程潜……没，我怎么会是坏人……我这，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妈给我相亲……嗯……你也看了我照片了？觉得我这人还行吧？……那这样，今晚我们吃个饭！你说个地儿！”
　　程娘亲在一边笑的和蔼。
　　“好！”挂了电话，程潜忒谄媚的笑：“妈，这不就行了？”
　　“哦。”程娘亲招小狗样的招自己儿子过来：“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您看什么？”程潜不给。
　　“你臭小子那招我还不知道？”程娘亲抢过手机，开始翻查通话记录，不错，2分钟：“去了记得和人家女孩子多聊聊啊。”
　　程潜忒害羞的点头，拿过手机：“妈，那你真不留我吃饭了？我难得回来次。”
　　“今晚我跟你赵阿姨打牌呢，没时间做！”程娘亲忒嫌弃。
　　“哦。”程潜哀怨的应声：“那我走了。”
　　憋着走出公寓才敢笑出来，程潜躲角落又哈哈一笑一番才正了正脸，一抬头就看见一帅哥奇怪的看着他。
　　真眼熟。这不就刚刚那个？怎么还在？
　　程潜疑惑的回望，估计人家要报警了才反省自己的作为，耸耸肩，走人。
　　不过，这人真眼熟，程潜寻思着一定在哪见过，边走边掏出手机打过去：“喂。你真不见我啦？”
　　晚上，做完该做的程潜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服，脑袋里还在寻思着。
　　“哎。这么晚了今天就睡这吧。”吴澈抱着被子说。
　　“哪能啊。”程潜笑着回头：“我有点事……草！”
　　“你说啥呢？”吴澈来气了，抄起床边的润滑剂就砸人。
　　“我不是骂你。”险险的闪过，程潜完全不能想象自己被这玩意砸会被笑话多久：“我今天遇到一人，看着就觉得眼熟。”
　　“怎么？”吴澈挑眼斜睨着他：“遇到老情人了？”
　　“老情人？”程潜被这称呼吓了一跳，突然想到打是轻骂是爱，莫名笑了起来：“当初把我打的半死那男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家小区门口逛来逛去……”
　　说到这里又有点心有余悸，不是还想不通要寻仇吧？等会儿给娘亲打个电话确定个平安。
　　“他？”吴澈也有点惊讶：“以后遇到他还是绕远点好。”
　　程潜想想也是，连忙点头，只希望以后相见不如怀念了。
　　“我先回去啦。”程潜露出洁白的牙齿：“最近有份工作联系我，我考虑很久决定答应了！”
　　“什么工作？不会是出卖色相吧？”吴澈摆明了瞧不起人家。
　　“那也轮不到我。”对于这点他很有自信：“是我签约的那个网站，最近少了编辑，我跟那几个作者关系不错，叫我转职做编辑呢。”
　　吴澈露出难得的笑容：“在哪工作？”
　　“本市。我还能奔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