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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恋の物語がゴミになる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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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線はいつだってここだった
最前线无论何时都是这里
最善策は最初からなかった
最上策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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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一种病,不一定致死,但会抓心挠肺地让你疼。它甚至还是传染病——你不能指望病根仅靠互相拥抱就能轻易解除。况且谁愿意和死人拥抱呢。
波风面麻并不觉得活着和现在能有多大区别。
只是取得力量需要“活着”而已。
因为孤独,所以把一具死气沉沉的泥玩偶当做恋人,未免也太可笑了不是吗?
很多时候波风面麻看着自己尘屑剥落的秽土之躯,会产生一种微妙的错觉——就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灵魂被不可控的力量正一点一点地拉回冥界,自身就是宣告着倒计时的沙漏,他每一天都在离阳间远去。他甚至觉得如果宇智波佐助一辈子都不解开秽土转生的话,那这身躯散了之后,他或许还得做一辈子这家伙的背后灵……
呵。他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别的意思。
也亏得宇智波佐助有他在身边还能睡这么熟——或许他本来就是故意的?
波风面麻俯下身,用苦无的尖端抵住休憩中的人苍白的脖颈。他面无表情地用了几分力,金属划破了皮肤溢出一点殷红,致命的大动脉触手可及,却仍毫无所察地跃动着,温暖的血液流往四肢百骸。
要是自己也能流出血就好了。他还有后手。
“若是坐以待毙,那才会真正一无所有。”
他虽受制于人,但同样,那人也受制于外物。
连续半个月,他二人一直都是游走于雨之国边缘,当了那么久的山顶洞人,刻意回避了这小小一寸国土的战争中心区,加之宇智波佐助故意停顿,也因此总是被木叶的追兵轻易跟上。
据情报可得,雨之国苦于战争多年,晓和山椒鱼半藏专注内战,他们的人对这个木叶叛忍的追杀、注重力度自是不够的——所以说,木叶力有不逮、雨忍无暇分神,宇智波佐助应该有能力进入更深层的圈子逃避追杀,但他目前没有这样做;明明他早已背叛火之国无所依靠。
这种情形下,要是波风面麻自己,他就会涉足战争中心掀起血风腥雨,试图左右战局,这样才更是险境中谋求生路的最好方式。
他在此地被秽土转生召唤,还有春野樱的质问,可知宇智波佐助把他的尸体藏在了雨之国——在往更深处想,那就是「木叶上忍普遍认为是宇智波佐助携自己尸体叛逃」,而秽土的他的出现,更是向木叶证实了这一点。
——但,那具躯体真的在宇智波佐助手中吗?
多次迁徙、逃亡,落脚点都是随机的,有几次还是波风面麻自己选择的地点(包括上上次,他看到了一家拉面店就情不自禁地选在了那附近,虽然自己吃不了),不可能是宇智波佐助提前设计好的。
他作为一个单独行动的叛忍,居无定所,奔走流离,连藏匿的秘密基地都一个没有,何处能藏自己尸体?
那便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一、那具身体早就被毁掉了,现在宇智波佐助只是在诓骗他而已;
二、那具身体被除木叶之外的其他势力夺去了。
波风面麻眯起双眼,像暗夜中沉默的黑猫。
「第二种可能性最大。」
「他在这雨之国徘徊踟躇,另一边又拉扯着木叶追兵,那应该是落到了雨之国的某一方手中……而他自己无法夺来。」
先前宇智波佐助某些暧昧不清的话语,顺着这个思路去想也逐渐变得明晰——包括那句“去做[你最想做的事]”“你想要的一切,我想要的一切,全部都在这里”——这就是大人擅长的文字游戏吗?
无趣……毫无幽默感。
只要在这里杀了他,自己就算是少了一道枷锁。
未来无望的叛忍,在战争结束后更是难寻藏身之地。他既然都自暴自弃成这个样子了,自己推波助澜一下也无不可吧?
「……我居然会萌生这种想法。」
「真是傲慢……」
突然涌上心头的不快感让他迅速摒弃了刚才的杀意。他知道、他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这么轻易对宇智波佐助下手,因着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剪不断理还乱就是这种感觉吧。
就当是给这家伙一个教训,防人之心不可无。
波风面麻收回苦无,本想起身继续去洞口守夜;宇智波佐助却蓦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斗篷。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些福利呢?就这么走啦?”
回应他的是波风面麻那件黑色斗篷。斗篷毫不留情地糊了他一脸,甚至还带有深更半夜的几分寒气,一点鲜活的热量都没有。
“注意保暖。”波风面麻缺乏真情实意地表达了关心。
他还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一句:“晚安,恰拉助。”
再返人世后,这个称呼他已经很少叫了,或许宇智波佐助也多年未曾听到过了。
“其实明天不来也好,”宇智波佐助还真把那件入了寒气的斗篷盖在身上,懒洋洋地卧了回去,“让我能多睡一会,就像以前,经常被你叫醒去训练和做任务,我可没怎么好好地睡过一场……那时的你简直比妈妈桑还要烦人呢。”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岂能事事随你心意?
波风面麻想了想,便给了个迂回的回答:
“那你也顺便把我的梦也做了吧。”
把自己包成一团的宇智波佐助翻了个身,声音变得有些发闷,他嘟囔着抱怨:“那你可真是会占便宜啊……”
很快,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他还……真能放心睡着?」波风面麻困惑地思考着,到底是自己没有威慑力了还是宇智波佐助实在是太过疲倦了,让他都没察觉到那道小伤口就沉沉睡去——
“……。”
“…………唔。”
“………………算了。”
波风面麻还是决定帮熟睡的宇智波佐助处理一下这个对忍者而言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伤口。
既然选择了陪这个人演戏……那就进行到底吧。
但在他走近去细细查看时,竟然发现已经不见那道小伤口的痕迹了。曾破口受损的皮肤光洁如初,就像之前的伤口只是他的幻想那样……?
他沉默了一阵。
以秽土之身再现后,他的每一场战斗都充分发挥了“同归于尽”这一特点,伤口和鲜血已经被他遗忘到记忆的最深处。他见过宇智波佐助唯一的虚弱就是他瞳术使用过度,其他时候因写轮眼的力量他并不怎么受伤,即使受伤了也很快就包扎好,看不出有什么大碍——说实话,他们一同奔逃流走近半月,波风面麻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自己同路人的伤口——并发现了这明显有异常的愈合速度。
「我看来还是忽略了什么。」
波风面麻并没有在原地站太久,他转身,往无尽黑暗中那一点光明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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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间,不外乎失眠夜与尸体、繁忙、贫穷、无聊和期待。明天并没有等待的价值,拉长了的时间仅仅也只是模糊了回忆和老化了身躯而已。
“假面之男”端立在木叶火影像上,斑坐在他的旁边,垂下不安分的两条腿,晃啊晃,晃啊晃的。
他难得想要摘下一次这副面具。
于是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波风面麻揭下了面具,在明亮的月光下暴露出自己原本的面孔。
——和那个漩涡鸣人一模一样。
他凝视着面具反光下自己模模糊糊的影子,凝视着那张少年还未沾染污秽和欲望的面容,的确是毫无瑕疵的“一模一样”——就仿佛他和漩涡鸣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叶中忍,父母笑着说“我们为你填报了上忍志愿书”,某个家伙能勾肩搭背地抱怨道“怎么这次又是你快我一步啊”,于是他便笑了,在那副缺乏热情和真诚的皮囊下让沉默死寂的灵魂因发笑而震颤。
……事到如今了,他还在想什么呢?
不、不如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没有什么想象的必要。
他只要做世界末日的下午那个存活到最后的人,就足够了。
波风面麻重又戴上面具,掩住了他冷漠的脸。
查克拉的储量足够。借了斑的便利,他们用那种名为“神威”的时空间忍术直接无视了木叶的防御结界,现在就大大方方地站在此处,逐渐陷入沉睡的村落又哪里知道一场突袭即将来临?
而另一边的斑同样沉默着,俯瞰着木叶。
“假面之男”突然想起宇智波斑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同为木叶的创始者。
时代变迁,昔人作古,现在的斑和自己一起立于千手柱间的石像之上,看着由自己创造的这片欣欣向荣之地,而又即将为它带来毁灭——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于是他发问了:“斑,你为何要毁掉木叶?”
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那只独眼写轮眼在面具的孔洞之内闪烁着危险警告般的红光,但他的嗓音却意外的平和。
“柱间……他被和平的遮羞布蒙蔽了双眼,我虽和他多年挚友,但那时我就已然和他分道扬镳了。”
“那时”应该指的是历史上宇智波斑背井离乡离开木叶的时间段。数年后他不请自来,操控尾兽九尾——也就是“假面之男”现在身体里封印着的庞然大物——与曾经的挚友千手柱间反目成仇,二人殊死一战,宇智波斑落败身亡。没人想到,宇智波斑未在终结谷一战中真正死去,他依靠着某种秘术苟延残喘直到了百年后的现今,而当事人其一的千手柱间早已逝世很久了。
斑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他就好好地睡着吧。”
“假面之男”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的理想一点也不宏大,他甚至从未想过“忍界和平”能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因为孤独和失望的自怨自艾实在太过微不足道,这样就要「站在世界的另一侧彻底孤独到死、成为“想要毁灭世界”的反派人物」这种理由简直引人发笑。人类总会高歌颂德立意深刻的梦想和其破灭,积极即光明、忠诚即正义,而个体的苦难千篇一律,无人问津了。因此也没有什么价值。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只不过在这样的水池里游泳,未免让人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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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面麻静静地倚在洞穴门口。
他去世的太早,对于“恋人”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只知道宇智波佐助喜欢自己,却也因为自己的背叛而痛恨自己——他也只知道那是粘稠又苦涩的感情,没有人会喜欢它的。
他甚至不太能理解。自己已为死者,按照各种作品中描写的那样,所谓恋人……不是该有牵手、拥抱、亲吻亦或是更进一步的关系?波风面麻虽然并不排斥,但他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和死人做恋人真的不是走投无路吗?再如何喜欢,死了就是死了,还有什么念念不忘的必要么?
若是说宇智波佐助想的是报复自己,那他也不必这样。他大可等战火起时趁乱作为,何必……
……这是他自找的。
如果问起,某个宇智波也只会打哈哈说:“因为想早点见到你嘛”,满口浮夸的甜言蜜语,把大人的厚颜无耻演绎地淋漓尽致。
「不过我似乎没有立场去关心他如何想,况且,我自己的把柄都拿捏在他手中。」
而且他现在还有个猜想需要验证。
波风面麻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踱步进去了。他没必要畏畏怯怯的。
借着那一点光,宇智波佐助正在细细擦拭他那把草薙剑。见波风面麻守夜结束进来了,他笑眯眯地打招呼道:“面麻,虽说你总是板着个脸看起来酷酷的,但我更喜欢可爱一点的,所以你多笑笑吧?”
波风面麻不语。
转瞬间,他利用瞬身之术把手中苦无架在了宇智波佐助脖颈上——但和昨晚不一样,他的眼神平静如水。
“……投怀送抱?真的好热情啊。”
宇智波佐助丝毫没有被锁定要害的警惕和恐惧,他甚至鬼鬼祟祟地用手臂圈住了波风面麻的腰身——无论生前死后,他们都从未如此亲密过——可惜丧失五感的波风面麻并没有察觉到。
“我要是对你做些什么,”波风面麻就真的“酷酷地”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你会拒绝么。”
“不会,”宇智波佐助没有犹豫,“需要我闭眼吗?”
「他又想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事情……。」
波风面麻哽住,“……随你便吧。”
他手下渐渐使力,苦无的尖端一点一点压迫着皮肉,在刺穿且血珠溢出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些手抖。其间宇智波佐助真就一直闭着眼睛,像仰头嘟着嘴要索吻的童话公主,在波风面麻划破他脖颈时他也只是睫毛微颤,表情除了【深情】再无一丝波澜掀起。
……伤口再一次瞬间愈合了。
波风面麻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闻言收紧手臂,几乎快要把他彻底拥入怀中,“听你的语气,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没错哦,你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不用怀疑。”
“……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声线明显急促了几分。
顽固的生者贴近死者冰冷的耳边,轻声回答道:“因为我想早点见到你嘛——”
他拖着长音,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口中满溢甜言蜜语,所有不堪和堕落在他口中都仿若圣洁的求爱,而上帝会给予他无尽溺爱和纵容;他要是说,“我需要我的【爱】的信徒”,想必就会使无数人趋之若鹜。
这句回答惊人地和波风面麻之前的构想相似。
“————”
波风面麻用力推开他。依旧乖乖闭上双目的宇智波佐助蓦然感到右脸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强大的作用力突如其来、蛮不讲理,让毫不设防的他酿跄数步,差点丢人地直接倒地……!
他瞬间就理解了这是怎么回事,却也没有因此动怒,只是一反常态地微微一笑。
宇智波佐助睁开眼,抬手,用左手食指慢条斯理地抹去唇角溢出的血痕,他的黑瞳笑意满盈、他的笑容如沐春风,凝视着他,像凝视着一片炽烈的火海,让人的心为之砰砰直跳。
“讨厌的小混蛋……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吻,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拳头。”
波风面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宇智波佐助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轻描淡写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小混蛋]啊。”
「小混蛋」?他居然这么称呼他?
这个宇智波就轻浮成这样吗?明明他们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而且又是所谓前世、又是所谓转生,债多到算都算不清楚,爱意夹杂在其中连容身之处都不存在;本来波风面麻不太明白死后的自己反而对宇智波佐助更加在意的原因为何,但现在他终于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他没办法无视。
——他没办法无视“因自己而不幸”的宇智波佐助。
——即使他死了,死透了,宇智波佐助也不该这般不幸啊!
——究其根本,只因他们谁都放不下。
波风面麻感到胸腔深处那种先前一度出现过的钝痛又浮现了,它就像一把锯齿锈迹斑斑的钢锯,咯吱咯吱地慢慢肢解着他死去的心脏,没有鲜血,只有黑色的苦难流淌着,顺着破口渐渐地在地面上淤积成一摊。
好痛。好痛。好痛。
为什么这么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捂住胸口表情痛苦,色厉内荏地厉声质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说啊!”
宇智波佐助托着下巴摇摇头,故作叹息。
他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波风面麻的震怒,冷漠、冷静、冷酷,冷到了骨子里。
“说好了只是角色扮演而已,我的小混蛋面麻。”
“你怎就……假戏真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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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试着送出一个这世界上最不幸的我,身处持续演奏的、这幕精心准备许久的戏剧之中——]
[你有为此感动到落泪吗?]
其实要是面麻没在16岁死去,活到24他也就一根老油条了(?ω?) 等《交错点》NE线的后续就是双方都存活剧情,那时的恰拉可就没这篇这么好占面麻便宜了
当然这个恰拉肯定要比NE线的更黑
开头歌词来源于【No title】
中间部分歌词来源于Drama Grand Pr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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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恋の物語がゴミになる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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