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言难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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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是你教范闲？”
收拾整理东西的五竹闻言转头面向发声的地方。
换了身深蓝劲装的男人站在杂货铺门口道：“我与你同去。”
五竹：“你往常都是躲着费介的。”
言言摇头道：“今日有些急事，”她顿了一下，这才说道，“费介是他的老师，想来不会害他。”
“费介是监察院三处的，他与监察院院长陈萍萍交往颇深，这你知道吧？”
五竹微微点头。
“我打算离开大庆，”眼见着对面的人没有反应，言言叹了口气，“只是去确认些东西，回来的时间没有定数。”
“今日我便与范闲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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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范闲一拍椅子躺在竹椅上恨不得站起来：“言叔你干嘛走啊？还离开庆国!”
费介：“诶诶诶，别拍了，小心这东西散架了你可就跌地上了。”
他说完去看站着的“严屠户”。
依旧是油腻大叔。
“严屠户”一改往日油腻兮兮的笑容，严肃起来道：“我离开大庆有些急事，时间长短不定。”
“可有危险？”
言言摇头道：“并无。”
才怪。
言言是准备北上去刺探神庙的踪迹。
要玩就玩大的——一把轰了那个军事博物馆。
虽然有点不现实。
不过毕竟这是言言穿越体质下的“梦”啊。
言言：只要我认为它是梦，我就是无敌的。
“今日和你说了，日后再见吧。”言言笑道，“我走了，却还是给你留了个朋友。”
范闲齐道：“朋友？”
一旁的费介支棱起了耳朵。
言言：“等你离开澹州便知道了。”
“离开澹州？”范闲惊讶道，“我？”
言言瞟了一眼旁边的费介，看见他左顾右盼这时不看言言了，这才点头。
“我离开了，也不给你留些什么，只几句话你该留意些。”
范闲：“您说。”
言言深吸口气道：“京城不是个好地方至少对你来说不是有些人看着像个动物实际上心黑得跟个墨块一样做事千万别冲动多深思熟虑些……”
眼见着言言说话跟机关枪一样，话都不带停的，一时间范闲都听蒙了。
“最后，”她吐气后说道，“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表象所迷惑了。”
她一再强调。
比如说李承泽就是个典型例子。
言言看到《庆余年》最后的时候骂了一句：如今为范闲流的泪就是当初喜欢李承泽脑子进的水。
可其他三个人不知道。
只明白“严富”的表情变得忧伤起来，那种忧郁伤感的情绪都渗透到了空气中。若不是严富这个壳子过于辣眼，范闲估计都会前去安慰言叔了。
费介心里默默地给这个神秘人画了个“为情所伤”的标签。
辞别范闲后，言言没有立即出范府，而是去了范祖母所在的地方。
一进院子，就见老夫人在摆弄院子里的花儿。
“你要离开大庆？”老夫人听到了动静，便站了起来转身看她。院子里的人在言言来之前都遣散下去了，此时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只有她们两个站在院子里对话。
“去干什么？”老夫人问了，却不让她回答，“让我猜猜，是去北齐？”
言言：“我……”
“不对，”老夫人走过去，素手一贴她的唇让她没再说话，“北齐被人擒了肖恩，此时局势正是动荡的时候，你去没什么意义。”
“那便是北上，”
老夫人道：“你去神庙是做什么？——是想炸了它？”
言言苦笑一声。
“瞒不过你。”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知道这不现实。”
言言老实点头：“知道。”
“可你还要去。”
“对。”
她叹了口气：“我拦不住你。你去吧。”
言言上去抱了抱她后退开几步道：“我要你陪着范闲。”
“合着我现在不是陪着他？”
“去京城了也一样。”
言言坚定道。
“我现在附身的是范祖母，是范建的母亲，没有理由去京城——哪怕有，也无法长期定居京城，庆帝会怀疑的。”
“京城里的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范老夫人退后几步转身走到池边上，看着水底下的鱼游来游去好不欢快。
“你借我的身份，”言言上前道，“言难尽是个局外人，他身边出现什么都会惹人怀疑，但范闲会护着你。”
“你呆在范闲身边，一是保护他，二是进入到局里，让所有人都会在布局时考虑到言难尽这个人。”
抛鱼食的动作停了下来，池里因为鱼食而拥挤到一堆的鱼争抢着，红的白的黑的，一些颜色拥簇在一起有些晃眼。
“我和你会是个幌子，会是范闲背后的筹码——有些人要是想要动他得要仔细想想。”
“范闲有那几个爹坐镇，就一个言难尽构不成什么威胁。”
“那就加大筹码!”言言发狠道：“那几个爹又怎样？李承泽该下手还是下手，有了一个李承泽，难保后面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她眼睛有些发红，拳头也捏紧了。老夫人体内的室友咽了咽口水：“你冷静一下。”
“你说得对，毕竟最后的boss还是庆帝与神庙，”老夫人捏了捏指尖，让上面的粉尘都落到了池子里，她开口道，“我以什么身份呢？突如其来冒出一个人不合常理，我不是你，我只能附身，却不能造出个人来。”
言言愣愣道：“动物不就行了……什么叫庆帝是boss啊？”
老夫人抽了抽嘴角：“动物……”
她瞪着言言道：“你没好好看剧吧？前诚王世子现大庆皇帝，叶轻眉她老公，杀了自己老婆。”
“虽然不是亲自动手，却是杀害叶轻眉的主谋。”
言言目瞪口呆，有些晕乎乎的：“庆帝上辈子是个母螳螂吧……”
老夫人嗤笑一声。
“你便去吧，”她道，“等到范闲入京我就和他一起去。”
“好。”
又想了一下，言言补充道：“加大筹码，让人不得不考虑你的存在，但又不能对范闲构成威胁。”
“我懂，营造苦情人设我最拿手了。”
言言：……啥人设？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
“说起来，你、你若是碰到了李承泽……”言言咬着下唇，神色有些不自然。
“便是，先不动他。”
老夫人：“……你别告诉我你春心萌动了。”
言言低下头，安静得仿佛是默认。
“……你……”
“我萌动个屁!”言言猛地一抬头，本来严富的这张脸就不太好看，现在更是一片狰狞，“我让你留着他，放着我来!!”
“我会让他好好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我脑子进水了喜欢他，现在我要一刀把耗在他身上的智商捅出来!”
言言狞笑一声。
“呸!骗我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言难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