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被害妄想症》疏影横

4、第四章 监控？

　　林楠看着甩着大尾巴快跳起舞的小金鱼，觉得自己真的哔了狗了，这还真是灵泉。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灵泉的作用到底有多强大，后续还得继续观察，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个消息真的得让她好好思量一下。同时，关于灵泉的作用也需要验证。小金鱼已经不适合带出去了，万一这个灵泉能让生物开启灵智或者变异，那就全露馅了。即使没有这么强大，如果这股灵气有什么人能感应到呢？那自己也就暴露了。她把小金鱼直接放进灵泉里，看着它在里面兴奋的四处游动，然后走到池塘边好好的洗了洗手，这里面的水应该是正常的。日记不打算看了，林楠直接就离开了空间。泡在澡盆里好好的洗了一个澡，收拾好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也才三点多。林楠把鱼缸抱进洗手间，把里面的水换了，又把鱼缸从里到外都刷了一遍，然后拿上钱包、手机、钥匙就出门了。她要做些准备，也有些事情要验证。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被太阳晒了一中午的柏油马路都有些发黏了，路边高大的榕树投下一片片的阴影能稍微遮挡一下，树下坐着个大爷摇着扇子乘凉。周围有一片城中村，这个天气，平房的屋里比外面还要闷一些。知了们趴在树上，它们的合唱声音巨大，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盖住了。或者，根本就没有风。林楠没有打伞，顶着要把人烤化了的太阳先去了不远处的小市场，在卖花鸟的摊位上买了一盆开的正好的茉莉花，这花待遇比她好，不仅在阴凉里待着，老板还时不时拿小喷壶冲着花根的位置喷些水。
　　幸亏你把它放阴凉里，要不我买回去就得死了。
　　林楠又拿了一个替换的小花盆，花锄和小铲子，央了老板两包菜种子，抱着去了网吧。毛家的网吧名字叫“e网情深”，在附近的学生里面很有些名气，但实际门脸不大，里面也就四十多台脑，只是因为位置隐蔽，离学校进，又有一前一后两个门（用处大家都懂），所以生意一向不错。今天还是大毛在看店，毛家爸妈最近去忙着装修新买的房子去了，很是都顾不上他们兄弟两个。
　　林楠今天来的早，跟大毛打了个招呼，过去揉了揉林栋的头，他正打游戏打的投入忘我，敷衍的应付了姐姐两声，就继续投入进去。林楠也坐下来开了一台机器上网。她看似无聊的翻看着网页上的新闻，并没有什么离奇死亡或者失踪之类的消息。06年的新闻还没有什么太过夸张或为博人眼球就敢乱写的那种。看了半天都没有翻到自己在意的内容，林楠就漫无目的的开始有一眼没一眼看着，不时的瞥一眼弟弟的屏幕。许是姐姐的目光太影响操作，许是坐得太近使他紧张，反正连着两局林栋都输了。这游戏没法打了，从小被姐姐揍大的人没有敢龇牙，灰溜溜的关了电脑跟在姐姐后面抱着花盆回家了。
　　今天因为回来的早，林妈妈还没下班，林栋就被姐姐指使着开始洗菜摘菜。
　　林妈妈在姐弟俩小的时候，为了多挣钱经常加班，林栋有一半是姐姐带大的。小时候的男孩子大多调皮，林栋又是其中翘楚。作为林家这一辈唯一一个男孩（林爸爸的两个兄弟家都是只一个女孩），林栋从小就被宠得简直没边儿，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他犯错调皮的时候，林妈妈舍不得打；林爸爸长期跑运输在外面，每次回来更不舍得抬手；爷爷奶奶偶尔见到也都只有心肝肉的喊，连教训一句都不会。所以林栋从小到大挨的揍也基本都是姐姐打的，对姐姐的话一向是不敢不听的。他也不是没有向大人告过状，可姐姐每次只要因为他告状受罚了，回头就会加倍在他身上揍回来，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傻乎乎的去说了。加上他后来慢慢大了，闯祸的范围扩大到家庭以外的时候，就开始各种吃亏。这些就全都是姐姐领着他找过去，找家长、找老师、找比姐姐更大的孩子讨公道，她都敢，所以他是服气的。在家里，姐姐的话他是最听的，尤其是姐姐在他上小学了，不对他动手之后。他深刻的记得小学四年级偷家里钱被姐姐抓到，然后1200字检讨，每天早晨在家门口大声朗读一周的耻辱。
　　林楠一边看着弟弟干活，一边给买来的茉莉花换盆。先把外面的塑料花盆换下来，放进才买的新花盆里，填土，然后浇透了水，放在边上空（kong四声）着。等林楠把地上掉的土、撒的水都收拾利索了，林栋这边的芹菜也摘了一大把了。看了看被摘掉的那些嫩叶，林楠没说话，又使唤着林栋给她打下手做饭。两人这边汤刚开始做，林妈妈就回来了。惊讶了一下自家两个懒孩子今天勤快了，就赶紧把林楠和林栋撵出厨房，让他们看电视去。林楠也没有催林栋再去写作业，看电视就看吧，明天作业也还得是他自己写，出来混总是得还的。
　　吃了晚饭才下午六点来钟，但林楠实在扛不住，先去睡觉了。这一次她是没有失眠，刚一站枕头就进入了黑甜乡。
　　林楠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早上了，天蒙蒙亮，大约5点钟。
　　林妈妈觉少，每天5点多就醒了，起来收拾着做饭。林楠自觉睡饱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赖床，起来洗漱完了，和妈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散步去了。
　　7、8月的早晨6点，天光已经大亮，路上有些出来买早饭的大爷大妈，也有形色匆匆的上班的人。琴岛地形狭长，林楠家在城市的最北边，很多在市南上班的人早上得坐两个小时左右的车才能赶上上班，稍微出门迟一点就有可能堵在路上。
　　清晨的阳光温柔而多情，笼在人身上像一层轻薄的纱，温暖而熨帖，丝毫看不出有中午时暴虐的样子。林楠嗅着清晨湿润的空气，难得的围着小区跑了一圈，路过早餐摊的时候还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大娘，今天生意真好，这一大早就坐满了啊~”她上学时就是这个大娘在这卖早餐，到现在得有快10个年头了。“这不是附近都在安摄像头嘛，工人都是一大早干活，中午就收了不干了，我这沾光，吃饭的也多了。”大娘一边盛着豆浆一边又说道，“安了也好，这有摄像头了，小偷也不敢那么嚣张了。”林楠顿了一下，停下来让老板娘给她装四个包子，然后接话到：“也是，前几天不是前面那家还被偷了吗，到现在也没听说抓到，这监控要是早两天安就好了。”大娘手下不停，还能顾着聊天算日子，“可不是，就差了这两三天。那边我记得是周四晚上丢的东西吧，这昨天下午就开始安了。”周四是7月27日，昨天是7月30日，星期天。周天开始干活的市政，也是挺奇怪的。
　　林楠拿了包子，溜溜达达的往家走。心里有事，面上越发不能带出来。要说这监控的安装和空间有没有关系，林楠不清楚，只能当它是有的，时间确实有些巧合，又不是道路抢修，市政可没有周末上班的习惯，这也有点不寻常。一路跟遇到的邻居们打着招呼，林楠进了家。林妈妈看了眼她提着的包子，以为是她嘴馋了，也没说什么，只又叮嘱了一句早饭剩下了中午一定要吃掉别放坏的话，就去叫林栋起床。
　　林楠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大以起到闹钟的作用。里面正在重播昨天的新闻，还是“黎·以冲·突再次升级”这些内容，林楠没仔细听，去把昨天控了一夜水的花盆从阳台上换到了自己的小屋窗边。她家的厨房是占用的楼道改建的，因为是楼道顶头的一家，邻居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林楠的房间窗户就从正对过道，变成正对着厨房了，而房间里厨房原来的位置改成了林栋的小房间。茉莉花往窗边一放，屋子里就有里一股淡淡的香甜味，洁白的小花在绿叶的映衬下格外可爱，让林楠这件有点阴暗的房间都变得不一样了。只是不大的推拉窗被花盆遮挡，如果从窗外想伸手拿点什么东西都得碰到花枝。林楠在花瓣上轻轻放了几根自己掉落的长发，保证它们不会被风吹走，又一碰就掉之后，林楠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救了。
　　林楠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用，她有些迷茫，心里纷乱没有头绪。她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说的风险，她即使发现了又能做什么。逃跑吗？且先不说妈妈弟弟怎么办，就说这个买火车票都需要身份证的年代，她一个平民20年的人能逃去哪啊？！现在学野外求生和游泳还来的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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