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被害妄想症》疏影横

20、栅栏

　　“巨人是不需要偷窥小矮人的屋舍的，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一切。”系统否认了林楠扣给他的帽子。
　　“对对对，地球人小矮人的网络系统确实对你没有什么秘密。”林楠随口敷衍着，一边一心二用的上着课。
　　伴随着下课铃响起，林楠迅速冲向了教室门口。即使真的有人接受了岛国的资助，想要观察些什么，也不可能只盯她一个，只要小心一点，该忽视的时候忽视，就不是问题，现在换教室才是关键。
　　“虽然已经开学这么久了，但是我还是想骂那个排课老师，怎么会把连着的两节课一个排东一楼，一个排西二！”林楠一边跟同行的同学抱怨，一边快步急走。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的速度有点超过了你平时的极限了。”没等到正在小跑的同学答话，系统的声音先在脑子里响了起来。
　　林楠心下一惊，又很自然的让自己的速度慢了一点。虽然已经很警惕了，但是身体素质的改变还是让林楠有点没有适应，尤其是着急的时候。
　　“多亏有你！”
　　“就像你说的，过于弱小的幼崽确实不适合暴露在豺狗的面前，尽管它们也非常弱小。”
　　鉴于系统刚刚帮了自己，林楠决定这次就不和它打嘴仗了。紧赶慢赶终于及时赶到了教室。
　　“林楠，林楠，快！作业借我抄下！”隔壁专业的一个女生从前排转过头来。
　　“还是你们好，第一节没有课。”一边从书包里掏作业，林楠一边感慨同人不同命，这一位不但不用一大早就去上课，甚至床都是刚起的，眼角的眼屎就是明证啊。
　　“哎，你把……”刚想提醒一下她把脸擦一擦，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看不见的，话在嘴里转了个弯，“你把作业别全抄，稍微改一改，至少数据不能一样！”
　　“啰嗦！”前面的人脑袋都没回，只扔过来一个巧克力。
　　……
　　林楠这一天过的心惊胆战，不时的趁垃圾时间放空自己做复盘，生怕有超出“林楠”的行为。
　　一直到系统实在看不下去。“宿主其实可以开放一些权限，这样在你行为超格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按下暂停键。”系统停了一下，“就像练车时副驾上属于教练的刹车一样。”
　　“怎么暂停？”
　　“只是阻止你当前的行为，比如在你说出不合适的话前的一瞬间切断你对口腔的控制，在你做出不合适的行为前的一瞬间阻止你的身体移动。只有一个瞬间，不会被发觉，也不会让你失去对身体控制。只是需要一点点能量。”
　　“谢谢，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我得适应这些变化。”即使系统说不需要能量林楠也不会开这个口子，在系统说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林楠的脊椎上汗毛都快立成针了！交出身体的控制权，不管是交给谁都意味着将来某一刻她会被控制，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即使这个系统有可能真的是“为她好”。
　　“辅助系统也需要这种功能吗？”林楠装作无事的随意问。
　　“当然，毕竟在相当长的幼崽期中，宿主是没办法完全确保自己的行为是不会危害到自己的生命健康的。92734是称职尽责的辅助系统！”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系统突然语调激昂，又快速的萎靡了下去。“也可能不太称职……”
　　林楠心里突然有了些猜测，但现在不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时机，以后会有机会的。
　　收拾了书本从教室出来，天已经暗了下来，秋冬天的日落总是早一些。尽管不冷，林楠还是学着路上的同学们一样，将手缩进了口袋里。南方的秋天阴冷且多风，大片的落叶打着旋的从头上砸下来，偶尔还有榕树的果实，坚硬的刺球砸在人头上。
　　林楠从食堂凑合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学姐还没回来，林楠索性先回房间锁了门。先扑上床，然后又跳下来拉上窗帘，才闪身进入空间。
　　“系统系统，今天早上说的训练计划你有了方案没？”
　　“92734随时为您效劳！”
　　……
　　林楠一身汗的从空间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她把头发胡乱的揉了揉，换了居家服准备去洗澡，一开门就看见在客厅里奋笔疾书的卢学姐。
　　“学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林楠揉着眼睛说。
　　“刚回来没多久，今天我们小导不做人，不仅点名还发了卷子！你知道吗，他的期中考范围有20多页！全是大卷子！”卢学姐把卷子拍的哗哗响，看得出来情绪真的非常激动了。
　　林楠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太可怕了！“什么时候期中考试？我们专业什么都还没说呢！”
　　“说是11月9号那个周，也就还有不到10天了，你们专业还没说的话，这两天你多注意注意宣传栏吧。”
　　不住在宿舍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情知道的都晚，当然，你的事情别人也不容易知道。“那我还是先开始复习吧，我这个专业没有什么复习范围，全书都是……”
　　“哎，理工科就这样，自求多福吧，我继续了。”
　　等林楠洗完澡从客厅经过的时候，卢学姐还在奋笔疾书，书翻的哗啦哗啦的，彰显着主人的烦躁。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林楠轻呼了一口气“太可怕了，这是被刺激到了吧！”
　　林楠也赶紧翻出了手机，这个时候大学生还就行用企鹅群，99+的红点可以看出来群里还是很热闹的。在一阵从垃圾里翻金子一样的翻找后，林楠还没有找到考试通知。她对班里同学们平时热聊的话题兴趣不大，平时手机基本都只开震动，光爬楼就费了她好多时间。
　　“或者我可以帮你关注下社群软件中的重要信息，这个不需要能量。”92734很适时的在林楠把手机键盘都快按出火星子的时候出声，解救了这款国产山寨手机。
　　“……好的，谢谢！”
　　“有重要的，或者有关于你的信息我会检索出来，根据重要程度选择立即提醒、空闲时提醒或每日集中汇报。”听起来非常省心的样子，林楠狠狠的心动了，毕竟她也不是完全不需要社交并脱离群体。而且，这完全就是过剩算力的废物利用，即使自己不需要监控社交软件，92734肯定也会随时视女干的。
　　不用白不用！林楠在心里狠狠的说，并终于在92734的提醒下翻找到了通知信息。
　　材料专业需要期中考试的科目非常不平均的分布在了一周的各个时段，有一个上午考两场，下午再考一场的，也有连着两天只考一场的，充分的发挥了不人性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