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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九世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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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旷野的夜风在寂静的青藏高原上咆哮着撒野，同一时刻，赵无双在唐尼的伤口上狂妄的撒盐。
简陋低矮的小房间里，唐尼裸着上身，被赵无双按在墙上。
本打算简单擦洗一下，换个衣服就睡，他也没避着赵无双，反正也坦诚相对过好几回了，不需要假装正经。
熟料赵无双皱眉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一幅灵台清明恍然大悟的神情，冲过来就把他一1米85的精壮男人按在墙上，身高只到他胸口，短发清爽眼神锐利的小姐姐，竟然气场强大到把他毫无悬念的压制。
看着她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唐尼心虚的撇开脸。
“唐尼，你特么继续给我装。”
……
傍晚时候，才借口找花瓶把唐尼叫走，留给江寻和林晚独处的机会，出了小院，唐尼便阴沉着脸低声质问她，“为什么还让那渣男接近她？”
赵无双略讶异，在她印象里，唐尼工作时人模狗样，私下里时而贱萌时而痞帅，极个别时候——比如认真乖巧的叫她“姐姐”时，还挺招人疼的。
像当下那样一脸不耐和隐怒的唐尼，她还是第一回见。
“江寻千里迢迢跑来，你以为是想看你和我两个电灯泡？你是电是光？还是特么唯一的神话？”
“我……你忘了小葡萄是怎么没了的？！”
“车祸，我也很心痛，但平心而论，江寻也是被陷害的。”
“他没去跟那女的拍戏，晚晚会出车祸？！”
“唐尼，你太偏激了。”赵无双试图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道理，以德服人。
“晚晚自己心里过不去，是因为心疼小葡萄，事情过去没多久，跟她讲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但你我是局外人，你拍着良心说，江寻真的会在意那丑逼多作怪的十八线多过在意她吗？”
“且不说他这山长水远的追来西藏，你还记得去看晚晚，路过儿科病房那天吗？你以为失去小葡萄，江寻心里就不痛吗？”赵无双的反问一声高过一声，最后连音调都变了。
实在是那个场景留给她的印象太过震撼。
知道小葡萄终究没保住的那天，赵无双和唐尼去看林晚，电梯按错了楼层误入新生儿科病房，却意外撞到了颓败不堪的江寻。
他杵在家长探视区的走廊上，玻璃窗里面是新生儿科监护区，两排保温箱里都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有些是早产的低体重儿，有些是需要进一步检查治疗的小宝宝。
江寻修长的手指按在玻璃上，看里面一个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有些哭得锥心，有些睡得香甜。他的手指渐渐收缩合拢成拳，抵在玻璃上隐忍发力，赵无双看的真切，江寻背脊微弯，低垂着头，连腕骨都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她从未见过这样寂寥压抑的背影。
唐尼不以为然，“他难过有什么用，所有这些事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论迹不论心好吗？姐姐！”
赵无双眉头一皱，“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寻宠她宠得跟什么似的，她也早就对江寻动心了！这次是有人作梗加上意外，他们俩谁也不比谁好过，林晚是你亲姐们儿你不希望她早点释怀么？”
赵无双顿了下，直盯着他咬牙问，“你跟我说什么，论迹不论心？”
“那我睡你这事儿，该特么怎么论？”
那顿争吵就以唐尼的自杀式引火烧身而暂时休战。
二人别别扭扭的回去，整晚再没直接互动。唐尼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最后问得他哑火的问题。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酒后失德，那后来他食髓知味又主动找上门去，算是论迹还是论心呢？
在被赵无双问得闭麦之前，唐尼可从来没想过这个事儿，每次取长补短彻夜鼓掌之后，他都把这归结为报团取暖的友谊之光，现在么……
论心，他绝不承认自己是那种小H文里对“姐姐”物种有特殊癖好的死变态。
论迹么，自己现在这样，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跟她之前碰到的人渣又有什么区别？
整个晚上，江寻人不做了脸不要了的腻着林晚，赵无双只顾着给他俩在微博上洒糖，连扫都没扫他一眼，唐尼烦躁得快要原地坐化了。
……
“唐尼，你给我继续装。”
“继续装。”赵无双把他按在墙上，磨着牙问。
唐尼心虚，故作轻松的捏上她的腰，“怎么？姐姐想做？那我就勉为其难……”
赵无双不听他东拉西扯，伸手从他裤子边缘一勾，往下拉，露出小腹来，唐尼按住她的手。
“晚，安？”她手指戳在他小腹的纹身上，一字一顿的问。
“还真差点被你唬住了，这一手潜伏玩儿的……”
“我说怎么见了江寻就黑脸呢……”赵无双松了手，内裤“啪”得一声弹回去。
唐尼敛起情绪，看看赵无双一言难尽的表情，放弃抵抗。
“……如果不是我去加拿大读书，根本轮不到他。”
赵无双失笑，“男女之间，哪里有什么轮得到轮不到的？”
“你们俩从高中就是同学，最容易滋生纯粹喜欢的年代，你占尽天时地利都没能得手，现在是哪儿来的自信？”
唐尼被她一针见血怼得脑仁儿疼，“只要她离婚了，这就是我自己的事。”
赵无双喉头发紧，你自己的事？
她转身背对唐尼，用力眨眨眼，沉声开口，“如果控制感情可以像关掉水龙头一样简单，爱意可以被一张证书利落斩断，那世上就没那么多要死要活的痴男怨女了。”
“之前林晚伤心成什么样儿，都没想过打掉小葡萄，你知道对女人来说，如果不是对那男人真的走心了，是不可能愿意生下他的孩子的。”
“可她根本不打算让江寻知道，这只是她心软，母性使然。”唐尼烦躁的抓头发。
“母性？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被QJ导致怀孕的女人没有母性吗？谁又会生下QJ犯的孩子？”
“她不让他知道小葡萄的存在，是真伤心了，可又希望留下最后这么一点和他的联结，这特么不是走心了是什么？你真觉得她离了婚，你就插得进他们之间么？恕我直言你可真是太睿智了！”
“用QJ犯来解释太极端了！”唐尼一把拉住赵无双的手臂把她转过来，她眼底微红。
“极端？好，那这么说吧，唐尼，”赵无双吸了下鼻子，“就算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怀了你的种，”她甩开手，眼神坚定，
“我特么也绝对不会留！”
唐尼难以置信的楞在原地，长着嘴巴说不出话。
赵无双转身上床钻进被窝，紧贴着一侧躺下，闷声说道，“现在你要么滚去和高远睡，要么滚过来凑合一晚，人家男才女貌天生一对难得独处，你个妖怪少去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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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凭什么说唐尼不是gay？”
另外一边，林晚不服气的问江寻。
“凭你老公是影帝。”
“唐尼演技不行，也就骗骗你。”
“他整晚的视线，都在你和赵无双身上。”
“我们是好朋友，注意我们俩很正常。”
“不一样。”江寻摇头，含笑注视着她，“如果说他看你和我在一起的眼神，还能勉强解释成是对我不满，那他看赵无双的神情，就绝对是男人看女人才有的，很欲，像我现在看你这样。”
林晚白他一眼。
“宝贝，一次是我，一次是唐尼，你还真是……”
闭眼拆CP，腐眼看人基。
“所以就别派我去扰人清欢了。”
江寻揉揉她的头发，林晚不加掩饰的离他远了些，“那你去跟高远睡。”
“高远磨牙放屁打呼噜说梦话。”
林晚：……
江寻笑了，“不逗你了，睡吧，我还有点工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我睡沙发。”他指了指身后一个又小又窄的双人位小沙发。
林晚站着不动，“你有前科。”
江寻被噎了一下，确实，上次说完这话没几天，他就借酒装疯又爬了她的床。
他走近林晚身边，林晚下意识退了两步，这动作让他心里生疼生疼的。
已经这么抗拒他了吗？
“晚晚，我就算再不做人，也会顾着你的身体。”
医生叮嘱最好休养一段之后才可以同房，江寻字斟句酌、非常小心的说了句。
林晚神色灰了灰，没再说什么，躺下睡了。
直到听见她绵长沉稳的呼吸，江寻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帝都的工作。
凌晨三点，忙完所有事情，江寻终于觉得疲累，整个人懈怠下来。他差不多连轴转了两天一夜，此刻看着心心念念相思成疾的小姑娘就踏实的睡在两米开外，他觉得一颗攥着的心，总算跳出了正常的节奏。
想起赵无双又把他们俩送上热搜，他掏出手机来看，唇角渐渐弯折出个好看弧度。
他保存了照片，又转发了高远用钟氏传媒大号发的那条“但寻不晚”并且置顶，附言道，
“碧落黄泉，海角天边。”
江寻脱了鞋子，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凑近了贪婪的打量，眼眶发酸。
“如果有天边，你是不是也要躲了去？”
“没用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宝贝，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江寻单膝跪地，轻轻覆上她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晚晚，你心里那个糟糕的我，我会一刀一刀剐了，剜出去。”
躺在沙发上，疲乏的江寻很快睡去。
多日来头一次，梦里没有漫天鹅毛大雪，没有月色下的乱葬岗，只有一条郁郁葱葱的林间小路，地上坐了个小姑娘，逆着光，看不清长相，他伸出手道，
“无处可去，就跟我进宫吧。”
听到他睡梦中呓语，床上的林晚心念一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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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唐尼揉着黑眼圈哈欠连天的醒来，心中郁结难解。
一晚上，赵无双那句“就算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怀了你的种，我也绝对不会留”简直让他遭受了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一晚上数次怒瞪着身边那个背影，磨牙霍霍的恨不能强行植入，看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嫌弃他的崽子！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赵无双……可能真干得出来。
“日了……”他黑着脸起身去洗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晚：听江寻说，你睡觉的时候，磨牙放屁打呼噜说梦话？
高远：呸！他才说梦话！他全家都说梦话！
林晚：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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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个呢个，叫时余的小天使，你给我出来！来亲一个！
我滴老天鹅啊，25瓶营养液……我真的……诚惶诚恐啊……
一本连签约都达不到的小作品，真的，我词穷了……
超级超级超级感谢，包括之前投喂的所有小可爱盆友们，对于输出的人来说，没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了~
然后没签约也没法给大家发红包，我真的……无以为报，唯有努力更新，耐心好好完成，不负欣赏不负卿~
猹猹抱拳，感激涕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