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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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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真被我看出了一个小细节出来。
在影片最开始的左下角,也就是还没有做出来的喷火龙的右手边,有一个男人蹲在一只钳尾蝎身旁,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在喷火龙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起身,同周围的人做出同样的感兴趣的样子。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钳尾蝎天生就会毒针这一绝招。
可能很容易说我这算是强词夺理,但问题是,那个男人的背影我见过。在之前网上有人整理出来的关于罗杰——也就是那个被选作是奈姆市近十年间最佳任务的选举活动中的提名者——的一部分信息中,曾经讲到过这个男人。他名为基思,姓为诺曼,曾是GNN电视台的助理导演,不过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撤职了。
当年罗杰因为参与研究而被当地警局带走调查的时候,基思也一样被带走做调查了的。但最后罗杰被放出来的时候,基思却不知道因什么罪而被判了刑,留在了牢里。因为是顺路扒的,所以网上那则有关罗杰的资料汇总中并没有很多关于基思的信息。除了这几乎同时被带走调查的事情之外,也就还有“疑似是罗杰开口门而让基思进入了GNN电视台”的这么一件事。
至于我见过的背影,就是当时选举提名时是用的一张罗杰在GNN电视台里的工作照,而那张照片中也有基思入境,恰好就是背影。同时身边也跟着一只钳尾蝎,穿得衣服还是同样的。
……他都没有能换的衣服么?天天穿同一件都不嫌脏的啊。还是说买了一柜子的同款同色衣裤?
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把这个发现跟前上司和老板说了之后,我就被他们两人给赶到一边去了。这典型的用过就扔的行为,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甚至为了表现他们的恶人能做到哪一地步,老板还送我手中把手机抢走。一点娱乐都不给我留。
虽然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手机,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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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赶走后,我又被之前朝我各种聊八卦的人拽过去继续说着没有营养、但在调节情绪上却有着出乎意料的力量的言语治疗。
也就是侃大山。
“小伙子,你刚才和那个联盟的人说什么呢?”
我:“在说外面的那些宝可梦可能基本上都是因为药剂原因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是药物的话,那么就应该会有有效期,所以我们稍微等等说不定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我女儿那边也有人是这么说的,看来这也可能性不小。而且冠军和道馆馆主他们不是说也在往这边赶么?等之后人来了,肯定我们就没事了。”
“但刚才那个联盟职工不也说他们来了也没用的吗?如果药剂是作用于宝可梦身上,那他们的宝可梦不也一样会中招的?而他们的宝可梦的练度还超高的。等人来了之后,宝可梦放出来立马发狂,然后屋内安不安全才是我们最先需要担心的问题了好不好?”
“说起来之前道馆挑战者中不是有两个速度超快的么?”
“妹子,你是说小胜和尤科义么?”
“对对,就是那两个人。他们中不是有一个人号称是‘建筑摧毁者’么?”
……我好像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了。
“但尤科义现在不是已经淘汰赛输了么?他的宝可梦应该还在修养中。他应该不会和道馆馆主他们一起跑来我们这边的……吧?”
“我怀疑你是对隔壁宝可梦中心的工作人员和设备有些奇奇怪怪的意见的。”
“谁家宝可梦中心给宝可梦做治疗要用一周多的时间啊?要真这么玩儿,那些训练家早就把这事闹到宫门市去了。说不定还能弄得其他地区的人都知道我们是一个连宝可梦中心的基本设备都凑不齐全的、乡下城镇为主的、根本没发展起来的地区了好吗?”
说得好过分啊,虽然很有道理。但这话由我们伽勒尔本地人来说,超有问题的好么?稍微委婉一点不好么喂。
信不信隔壁等会儿就过来找你理论啊?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宫门市那边派人过来救援的话,很有可能作为淘汰赛亚军的尤科义也会作为救援的一员。要是他是被排到我们机擎市这边来……这座城市的建筑还有救么?”
我:“……我觉得你们可以相信一下联盟的智商。”
“以丹帝会长迷路能力和奇巴纳馆主照相能力为特色的联盟智商?还是说以玛瓜馆主写真集和露璃娜馆主泳装照为招牌的联盟形象?”
你这我可就真的不好否认了。
为了岔开话题,也是给他们增加些许对美好未来的信心,我指着那边两个拿着手机疯狂打电话联系他们各自的同事的家伙,违心地说着:“你们看,那边穿着联盟职工服的大哥和对战咖啡厅的老板不是正在沟通中吗?应该是能通过他们内部渠道,将可能的情况告诉给那些前来支援的人。我觉得我们伽勒尔这边本地人并不存在这种明知道扔球有隐患,还不过脑地放出自己的宝可梦来硬怼的吧?”
“你是想说现在自己手持宝可梦在外面撞墙的我们是傻子么?”
……啊,说起来基本上来对战咖啡厅的人,大多数都是训练家来着。貌似踩雷了啊。
面对一排怒视我的脸,我秒怂:“不,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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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我们聊得还算欢乐,至少热闹起来后,就没有了刚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也仅仅只是我在的这一小半圈是这样的,另外一边还是充满着压抑的气氛。
一方面是为了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又出口得罪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看看另一边的具体情况。我趁着这群人将话题转到了事后重建问题上的功夫,脚底抹油,溜到了另一边蹲着。
而蹲下后才发现,自己旁边就是一对母女。
稍微有那么点违和,这对母女之间的安慰和被安慰的角色仿佛对调了一般。作为母亲的女人低声抽噎着,反倒是被妈妈抱在怀里的女儿冷静地一只手环抱着妈妈的脖颈,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妈妈的后背,同时嘴上还小声说着安慰的句子。用词并不复杂,而且可能因为识词有限,所以一些类似于“妈妈别哭”、“有我陪着妈妈的”的句子反反复复地被她拎出来说。
在一旁,只是听着,就感觉到了十足的重量感。
但她母亲的眼泪却并没有因为这轻柔的词汇而停止流动。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有种越哭越厉害的感觉。
看了眼女人无神的双眼,我轻声朝安慰着自己母亲的小女孩搭话道:“抱歉,我能问一下你们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吗?”
小女孩警惕地上下打量了我几个来回,可能是觉得反正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更坏,所以才松口告诉了我她们的情况。
她说:“我有个弟弟,今天早上和朋友约着出去玩儿。但走得太匆忙,把手机落家里忘记带在身上了。所以现在也不清楚他那边具体是怎么样的,是否安全。刚才一躲进来,妈妈就和他那几个朋友的家长打了电话。但都说没有一个人的手机打通了。而且有一个同学早上出门之前,说漏嘴了他们是打算去旷野地带逛逛的。因为保证了一定只在机擎市下去的楼梯附近玩儿,不会离开守门的联盟职工的视线范围外,所以就仍由他们去了。”
我:“……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小女孩点了点头,将她手中的手机伸过来给我看:“是这样的。看目前外面的状态,妈妈她难免会为弟弟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并没有伸手接过手机,而是探过头,就着小女孩的手,我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内容。应该是这几个家长之间建立的小群,里面完全都是一些负面情绪。惟独拿着手机的女孩以她母亲的账号,用和刚才她安抚自己母亲的同样的话语,给群中提供着正能量。
我抬头看向小女孩,笑着问她:“那你不怕么?”
小女孩却回以我一个疑惑的表情:“为什么我要怕呢?”
我:“你看,外面现在是这样一个场景。发狂的宝可梦们到处肆意破坏,也不知道这个咖啡厅能不能坚持到它们平静下来。而你的弟弟现在也是下落不明,说不定……对吧?”
小女孩:“但我弟弟他很聪明的,虽然比我差了点,但完全可以碾压同龄的其他人。”
哇,正大光明地在夸自己欸。
小女孩:“所以就算他是在旷野地带的牙牙湖之眼中遭遇了这么一个情况,也绝对会找到机会躲避掉,然后把所有人都带回家来的。而我现在可是要替爸爸和弟弟照顾妈妈呢,怎么可以被大街上的这些发狂的宝可梦吓到?”
对此,我瞥了眼自己面前这只握着手机的发抖的手,没有搓戳破。待她收回手机后,回忆了一下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时间,我抬头问她:“现在时间不是已经快正午了吗?有没有可能你的弟弟和他的小伙伴现在在哪家餐厅里吃饭呢?”
小女孩却摇了摇头,并没有因这一个可能性而放松些许:“如果他们不是因为直接面对过发狂宝可梦的袭击,不可能会将手机弄掉,或者弄坏的。毕竟除了我弟以外的其他人都有着轻微的网瘾,手机对于他们而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是等同于生命的存在。要不是真的出现了生命危险,那么手机绝对是会处于可以接通的状态的。”
这种情况下,她的逻辑……
我盯着小女孩看了一会儿,开口提议道:“你之后长大要不要考虑加入联盟呢?”
小女孩拍打她母亲的手一顿,转头只给了我一个字的回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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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就开始帮联盟挖人了,吓到小孩子了什么的真是超抱歉的。